2.第二章 酒
“哐！”的一声，一位妈妈手中的⾼腿酒杯掉落在地，碎裂成无数玻璃碎片。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混⾝颤动得厉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一脸槐疑地对方姐说道：“呵…方姐，你说的是修罗杀手婆罗生么？”
姐小的客人各式多样，报情来源也非常灵活。姐妹们闲时都会坐在一起，交流一些有趣的新闻，江湖上的事当然是她们讨论最多的话题。近年来修罗杀手婆罗生是她们主要的八卦对像。特别是今年，无论江湖白道，死在婆罗生手上的大人物是不计其数。但更让人害怕与恐惧的是婆罗生每次行动所过之处，都是鸡犬不留。有人还曾经在事发现场，发现一窝刚开眼的死老鼠。
方姐的手又抖了起来，第二根香烟掉落在地。这香烟可是外国库，一根就要一百多呢。方姐有些可惜地看了地上的香烟一眼，说道：“没错就是他，你们别再问了，做自己的事情去，小心没了命。”
这时，罪恶之城的自动大门又一次打开。十来个黑镜西装大汉走了进来，为首的中年男子斯斯文文，清瘦脸天庭异样的饱。妈妈们都认识，他正是罪恶之城的老板，江湖里首屈一指的老大况国华。
方姐慌忙起⾝迎了过去，笑着说道：“老板您来拉，我的女儿中又来了几个红质。才十三岁呢，你要不要赏个鲜。”
况国华看了方姐一眼，神⾊似乎有些动容。说道：“先谈正事，人来了没有。”方姐笑容一下消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悄悄地说道：“刚刚来了，按你吩咐，我让酒保把他带到贵宾室去了。”
“好，事成后罪恶之城就是你的了。”况国华说了一句，带着十几个黑衣大汉，向婆罗生所在的贵宾室走去。
“谢谢老板，我会好好⼲的。”方姐是大喜，一个劲地向况国华鞠躬。但⾝子还没直起来，整个人就突然顺势扑倒脸⾊发黑，血管暴涨，在耳朵中，一朵⻩，⾊的玫瑰花以⾁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方姐菗泣了几下，就如同没了骨头般瘫，软在地，眼看是死了。几个服务员脚地用黑⾊塑料袋，把尸体搬走。
在这个龙蛇混乱的地方，死个人不算什么。那怕这个人来头非常地大，别人也只会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现在死的只是一个妈妈，那就更不会有人过问。
且说，婆罗生被酒保带到一处贵宾室中，这是一个黑皮包间，五十来平方，在墙台三米大的液晶显视屏。正播放着泳装少女写，真的画面，婆罗生知道这些拍写，真的少女，其实都是罪恶之城的姐小，只要对着他们腰间的号码牌的号数，用摇控器中对着屏幕选择，这样就可以直接找她本人，再花上一点钱，她就会运用全⾝解术为你服务。
“啪！”婆罗生打开一罐啤酒，抬起头把啤酒一饮而尽。婆罗生慢慢地享受着那份清慡，把啤酒罐放回桌上，这已经是第六罐。啤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先苦后甜，如同人生一般。先要负出，然后得到回报。婆罗生第一次杀人，就是为了一罐啤酒。
那年他才十二岁，刚被人从儿孤院赶了出来，原因只是他不爱上课。作为儿孤院的儿孤，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再学习。领养儿孤的人只会选择学习成绩好又乖巧的小孩，像婆罗生这样调皮捣蛋又不爱学习的小孩，只会被他们当成库物一般，领了又送回来，最后儿孤院只好把他赶走。因为婆罗生所在的儿孤院领养孩子也是要花钱的，那些领养孩子的人，每领养一个小孩就会捐一笔不小的钱给儿孤院。还真让人槐疑，这是不是变相的ren口买卖！
一个十二岁的流浪儿孤，在不得招收童工的那个年代。想活命只能去⼲偷鸡摸狗的行当，生意好，能过几天舒心的曰子还能吃上⾁。没活儿时，只得捡别人掉弃的食物充肌。再不行就在小贩档口里抢食。然后被顿，也只是为了吃上几口饭。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婆罗生用一张捡来的旧报纸披在头上。三步合作两步冲到天桥底下，这里有一张用纸围起来的破床，是他经常过夜的地方。可今晚多了一个人，一个酒鬼。
婆罗生走近酒鬼，骇然发现此人正是当年儿孤院的院长。院长已经喝得难醉，手上还有一罐开了头的啤酒。看来今天儿孤院里又有一个孩子被买走了，院长今天一定捞了不少油水，出来喝两口庆祝。
婆罗生原先的破床被这个难醉如泥的院长強占，只好蹲在一旁。用废旧的报纸包裹着⾝，躲避寒风。
“⼲！再来一杯，哈哈…”醉得不醒人事的院长突然大叫一声，把啤酒罐一举，灌了两口啤酒。看着院长的喉结上下动作，把啤酒往肚子里奄，一天没吃饭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婆罗生怒目切齿地看着这个自己最痛恨的院长，他就是把自己赶出儿孤院的人，现在还跑来这里占领了自己的床。突有种冲上去把这个家伙掐死冲动。
当然，他不敢杀人。只能在脑中幻想院长被人杀，又或者是院长的脑袋突然绣逗了跑去杀自的情景。
这时，一阵寒风带着雨水吹进来。院长的醉意似乎清醒了一点，看了看婆罗生，醉眼朦胧地说道：“咦！是你这个饭桶…你…你怎么还在，…我不是…不是把你赶出儿孤院了么…”
婆罗生脑中如同晴天霹雳，回想着自己所有的遭遇。顿时勃然大怒，左边红⾊的眼珠子闪过一道鬼异的光芒。院长怔了一下，猛然从服衣內取出一片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鲜血狂噴而出。等刀子落到地上，院长似乎才醒悟过来。用力抚住喉咙，可是伤口太大了。血液依然由伤口中涌出，院长两眼瞪得老大，用被血染红的手指着婆罗生。喉咙中发出“呀…呀…”的声音。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全⾝菗束了几下就死了。
婆罗生当时被吓傻了，呆呆地在那站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只好捡起院长那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自那以后，婆罗生喜欢上了啤酒。同时也发现了自己⾝上那奇怪的能力——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