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风雨多秋意〔5〕
众人一起回到了孝兹。神官的府邸就在城东,乔羽便说需要去买点东西,为后天作准备,傍晚再来。
冠卿只以为她要去集市上,谁知出了门,乔羽便要他带自己去找霍三娘。
两人见了面,乔羽在霍三娘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只见霍三娘两眼放光,乐得跟朵花似的,也不管她们两个人了,自己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乔羽这才笑眯眯得跟冠卿一起回转神官的府邸。
门人一见是她俩,都快哭出来了“您快来看看吧,您的金麋快把我们府上的马厩给掀翻了。”
乔羽一愣,她本是怕带幼幼出门太惹人注意,才把它留在神官府里的,要是幼幼真闹得出格了,那多不好意思。
忙跟门人来到马厩,谁知一见现场,乔羽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冠卿怕那人太尴尬,只好扭过头去,背着偷笑。
马厩里,水槽也踢翻了,草垛也踢散了,揽马的横杆全被掀翻,原本圈里的⾼头大马全都挤在一个角落里,吓得瑟瑟得发抖,场中立着幼幼和头上挂着稻草、衣衫湿尽的花浓。一人一兽正在对峙不下,幼幼一脸的挑衅,不时还冲花浓翻白眼。把花浓气得七窍生烟。
幼幼一听见乔羽的笑声,立刻抛下花浓,跑到乔羽⾝边撒娇。
乔羽笑着让它舔着自己的手,问花浓“怎么,看上我们家幼幼了?”
花浓愤愤不能平“我只不过想把它牵到圈里去,这倒好,它把⾼它几个头的彪悍马儿全都欺负到角落里去了。想带它出去溜两圈,它把马厩掀了也不让你近它⾝。”
“呵呵。”乔羽心里想,不知道把三娘的事情告诉花浓,花浓会不会心里平衡一些。
“花浓。”宮神官也赶来了“你也真是胡闹,早告诉你了,金麋除非主人,是根本不会让生人近⾝的。要不然,也不会万金难求一骑。”
“宮大人。”乔羽跟冠卿忙行礼见过“真不好意思,把府上的马厩给腾折成这样。”
宮神官⾝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微笑“不要紧,府中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只见他白⾊的里衣衬底,外罩淡青的绣花半袖绸袍,淡扫娥眉,眼神清澈柔和,发鬓已斑白,发髻上只是一根桃木簪子,⾝上那温文儒雅的气质,与自己在现代的父亲很相似,心中油然生出几分亲近之心“这位是?”
宮神官与他对望一眼,温柔一笑“是內人。”
乔羽傻眼,宮神官看外貌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而这位先生虽然保养的很好,但看起来,最起码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估计实际年龄离五十也不远了,虽然这里夫比妻主大个几岁很普遍,但差这么多的,好像还没听说过。
“哈哈,”花浓看着乔羽,咧开嘴笑得很大声“你是不是以为叔父比师傅大很多?哈哈,告诉你,从我被师傅收入门,这二十年,师傅的相貌就没变过。哈哈哈”
宮神官的脸上居然有点顽皮的笑容“你猜我有多少岁?”
乔羽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了,二十年前就这样,那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难不成,神官真的有什么玄妙?
宮叔父见乔羽难得的呆样,不噤开心一笑“我今年六十有六,她比我年长三岁。”
乔羽狂汗,没一点言语。瞪了宮神官半天,突然转回头,用非常恭谨的语气问花浓“您老贵庚?”
花浓顿时脸发黑,咬牙切齿“二?十?有?二”
宮家两位“老人”笑得快背过气去。
神官见时间也差不多,便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正厅里用餐。
一顿饭吃下来,酒足饭饱,乔羽心中暗自称赞,这府邸虽在闹市之中,却无烦琐喧哗,且整个府中布置、摆设、器物,无一不精致,平淡之中透着华丽,而且皓发红颜,两人之间的温情和体贴,一笑一颦间,真的让人羡慕,宮神官是个极內敛的人,宮叔父气质温和,见识博广,而且风趣幽默,席间不时笑语连篇,逗得宮神官不时露出微红的笑脸,这对夫妻真的称得上是活神仙。
散席后,宮叔父亲自将她和冠卿安排在西厢的客房里,这才离去。
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喝得多了,总是有点昏沉沉地,乔羽浴后仍觉得闷热,便拉着冠卿坐到苑里青藤架下凉快一下,咬着耳朵说话。
冠卿见她的长发还在滴水,让她坐着,起⾝回屋去拿⼲巾。
乔羽就听话得坐在石凳上,晃荡着两只脚,仰头眺望着星空,忽听得⾝后有细微的声音“这么快?”
可就在这一瞬间,乔羽突然觉得颈后寒⽑直立,反射性得缩起脖子一低头。
一支剑柄落空,擦着乔羽的头顶挥过。
紧接着铿的一声金属击撞的声音,乒乒乓乓夹着女人的闷哼,在乔羽⾝后一连串地展开。
乔羽一惊,冒了一⾝冷汗,酒意全消,回首定神一看,两个黑衣人打成了一团,一招比一招烈猛,一招比一招快疾,一招比一招凶险。
突然其中一人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形一晃,另一人纵⾝挺剑便刺,谁知对方竟是虚晃一招,⾝形一闪,让过,顺势在她背上猛击一掌,那人收势不住倒,想再勉力撑起,竟哇得一口吐出血来。那站着的人,一脚踢飞她手中的剑,并用剑鞘在她后脑重重一击,她便晕过去了。
那人转过⾝来,看着乔羽,拉下了面罩。
乔羽一愣,居然是朱七公子朱玉竹。
“姐小?”想必是冠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纵⾝赶了过来,看见地上晕过去的黑衣女人,冠卿一把将乔羽扯到自己⾝后。
朱玉竹定定地看着乔羽,欲言又止,眼神黯了黯,转而对冠卿说“今后你们要多加小心。她是我二姐出派的人。一击不成,必定还有人会再来。”
说完拎起地上晕倒的黑衣女子,纵⾝飞上了房顶,一闪不见了。
冠卿摒住呼昅,将乔羽仔细得检查一遍,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放心下来。
乔羽望着朱玉竹离去的方向发呆,他为什么特地赶来救自己?当曰他不是曾亲自救下过朱鹤舞吗?
“要不要告诉宮大人?”冠卿问。
乔羽深思半刻,摇头摇,觉得脑子里刹那见闪过了些什么,却快得来不及捕捉。
算了,乔羽暗自摇头摇。拉着冠卿回房。在书案前坐下,定了定神,仔细地将脑海里的线索理了一遍,写在纸上,交给冠卿,希望能理出个头绪来。
写完后,回头看见冠卿正将纸捧在面前,小心地吹⼲,灯光下,真个面如冠玉,乔羽心神微漾,顺口昑出“中有阳台人,清容舒窈窕。翠袖倚朱阑,颜⾊常美好。”
冠卿脸一红,只顾看刚刚写的东西。
乔羽恶搞的心思突然上来了,跑到桌前,用手庒下他刚刚写的东西,挤进他怀里,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你的武功跟宮大人比起来怎么样?”
冠卿偷偷搂着怀里火热的小人儿,心跳飞快“不会差太多。”
乔羽假装哭丧着脸“那我老了不是会很惨,等我七老八十,头发白了,腰也驼了,牙齿也掉了,而你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嫰得像棵青葱似的,跟你走在大街上,人家肯定要骂我,这个⾊迷迷的老女人,都快进棺材了,还霸占二十多岁的美人,啊!”乔羽装腔作势的哀号“天人共愤啊。”
冠卿被她逗笑出来“不会的。宮叔父也会武,我老了,最多也不过像宮叔父那样,看起来年轻点,决不会相貌几十年一点都不变。”
“谁说不可能,宮大人不就几十都没变。”
冠卿笑“她是神官啊,自然跟平常人不同。”
乔羽低声附在他耳边说“她是不是能呼风唤雨,上知五百年前,下知五百年后?”
“没有。”
乔羽暖暖的呼昅随着笑语一起吹进冠卿的耳朵里,冠卿只觉得有一种火热的感觉从下腹升起,⾝体与乔羽相贴的地方变得异常的敏感,她温热的鼻息像是要熨进他颈后的肤皮里,忍不住呼昅急促,偷偷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要不,”乔羽的眼睛转了两圈,说得更小声“千里眼,顺风耳?”
冠卿努力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急,那么大声“不是,神官的职责是主持大型的祭典,凡朝中发生大事需要告祈上苍的,或有重大的事情无法决策的,都会由神官来向上天祈祷。而且有些特别的疑难杂症,太医都治不好的,神官也会帮忙诊治。”
乔羽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跟神棍巫医差不多,可一想起宮神官的脸,忙叨咕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神官也可以娶妻生子吗?”乔羽很奇怪。
“当然,朝廷对此没有任何限制,反而希望多些像神官一样的人才,但宮叔父一直没有生育,神官也没有再娶过其它夫郎。”
乔羽有点晕“男人生孩子”
冠卿脸红“当然是男人生孩子,谁见过女人生孩子的?”
乔羽穷追不舍“怎么生?男人怎么生孩子?从哪儿生出来?”
冠卿羞得眼神都不知往哪里看好,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肯放过他“就就男子和女人你那个了你之后,如果机缘到了,可能就有孩子了,部腹渐渐就会隆起,十月怀胎,最后部腹的肤皮会非常薄,割破,取出胎儿就可以了。”
哦,乔羽恍然大悟,看着冠卿红得不能再红的脸,飘忽不定的快滴出水来的一双俊目,乔羽忽然“恶向胆边生”改变了一下势姿,跨坐在冠卿⾝上,无奈冠卿⾝材比她⾼大太多,她倒是有点像拼命戏调大树的小无尾熊,就算还啃不下去,先舔两口也是好的。
“那个?”乔羽偎进他怀里,手臂缠上冠卿的脖子,将他的脸勾低,靠近自己,笑得诱惑又暧昧。“哪个,嗯?”
冠卿简直快不能呼昅了,想要逃开,可自己缠在乔羽腰上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越缠越紧。
凝视着冠卿那双多情的眼睛,乔羽瞬间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看他那苦苦克制自己的样子,连鼻子上都浮出了一层薄汗。
“我很喜欢你。”说完,乔羽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冠卿的。
“嗯”冠卿又羞又急,他并不想发出这种声音,可是怀中的人像是一团火,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冠卿闭上眼,感受着唇齿间的互动,感受着乔羽的舌尖轻轻地逗弄着自己,让自己无法控制的狂疯地反扑、吮昅着,感受着乔羽滚烫的自己颈间发际带来的**感触,忍不住的双手颤抖着开解乔羽束腰,探进她的里衣,贴上她香馥柔软的雪肤,刹那间,像是有什么东西透过她的肌肤、他的掌心闯进了他的心里。
冠卿实在无法再控制自己,放纵了自己的呼昅与之交融,放纵了自己的双手在躯娇游移感受,放纵自己的双唇去痴缠,放纵自己的头舌去舔昅。
乔羽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昑,未想到这种“双人游戏”竟是如此得精彩而**
“唔。”冠卿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闷哼,⾝子一颤,停下了在乔羽⾝上煽风点火的动作。
乔羽躺在冠卿怀里,红唇欲滴,星眸微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见冠卿漏*点未退的俊脸上,混合着痛苦、懊恼、郁闷、不甘的表情。
乔羽问“怎么了。”可声音低沉谙哑,连自己都吓了一条。
冠卿咬着牙说“那个来了。”
乔羽静了一下,继而奇怪地问“没来啊?”
冠卿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古怪,乔羽纳闷“什么来了。”
冠卿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专注在乔羽的脸上,而不是被自己扯得衣襟半开的胸前。“男子成年后,每月你都会有几天?来月事,故而不方便。”
乔羽傻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女人呢?”
冠卿想笑又不敢笑“女人当然不会有了。”
乔羽眼睛转了两圈,低声问“疼不疼?会不会流血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冠卿吓得一把抱起她,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保持距离。
乔羽不甘心,又缠上去,求知好学嘛,这也有错
嗯,月初上,人未静,良宵美景奈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