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孟获称服 平定南蛮
第462章孟获称服平定南蛮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城外,天王军阵前,赵云有些不明白的向⻩逍问道。
“哦?子龙将军有何不明,但问无妨”⻩逍笑了笑,说道。
“主公,孟获远来,必然疲惫,主公为何不于昨夜中攻他一阵,即便不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却也能大挫其锐气?”赵云问道。
“呵呵,原来子龙将军问的是这个啊,”⻩逍扫了一眼对面的蛮军,风轻云淡的说道:“本望要抓孟获,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易尔孟获被本王使计败了根本,现下定提⾼警觉。此时夜袭,实乃自投罗网之举,虽然本王不惧,但是,还是小心的好。而且孟获欲与我军正面决战,我等也不好示弱,便于他面对面的打上一阵,又能何妨?如此,也能让孟获一见我军天威,大折其信心,使其不敢与我军对抗。当然,能服孟获,是最好的,南疆这么大,终究要有一个人来管理才是。”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孟获?主公可以选择别人的,比如说,带来。”赵云说道。
“带来?不行,他资历不够,以他的性情,也做不得南蛮王。孟获虽然有不堪之处,但是,其能当上南蛮王,也不是偶然。南蛮崇尚武力,鲜少有研究计谋者,而孟获能获得南蛮王的位置,同这是分不开的。同时,他现在⾝为蛮王,一定的声望还是有的,即便是战败,也是如此。他能服便好,若是不能服,只能杀之,另选他人了。”⻩逍说道。
“如此的话,还请主公将这头一仗让与末将,如何?”乐进突然在旁说道。
“文谦何于如此急于立功?”⻩逍自然知道乐进还在对败在木鹿一族的事耿耿于怀,也不说破,打趣道。
“末将先时败于木鹿之手,使我军打败一阵,若不立功以补前过,末将心里委实难安。还请主公准许”乐进一脸急切的说道。
⻩逍本想对乐进说,那场败仗,实非文谦之过,便是换了旁人,怕也免不了败逃一途。只是他仔细一想,乐进⾝为领军主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打败了这已经是事实,若换了自己,怕也会时刻念叨着立功赎罪。想到这里,⻩逍点点头,说道:“也罢,一会儿文谦尽管出战便是,本王与你掠阵”
“谢主公,乐进必不负所托”乐进大喜,一脸喜滋滋的模样,扬声说道。
哎有的时候,还真希望自己不是这个主公,是一员大将,那该有多好这他娘的什么⾝份,反倒成了累赘,来打个仗都抢不得不过,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是了,这些兄弟一个个骁勇善战,我没有埋没他们,却时刻能想着他们,这就是帮人的乐趣吧原来帮助别人,也是这般的让人开心啊以后当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这时…
只见蛮军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马上骑士,⾝形魁梧,満脸须鬓,头顶嵌宝金冠,⾝披缨络红棉袍,腰系碾玉子带,脚踩鹰嘴绿抹靴,腰上悬着两口宝剑,于马上昂然四顾,却是有几分威严。
⻩逍打量着孟获,乐进却是一催座下战马,直到阵中,扬声⾼呼道:“孟获,我家主公不忍杀你,你却不感恩,反带兵前来,今曰,定要你来得去不得乐进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那孟获闻乐进叫阵,这才亲自策马出阵,待听闻此人自称乐进时,不由心中暗道:这个乐进又是哪一个人物?怎么没有听说过。当下便对左右问道:“不是言汉军引军出战者乃⻩逍吗?怎的又出来一个乐进?”
恰好左右有朴雷在侧,闻孟获之言,忙答道:“大王,对面阵中,天王⻩逍自在观战,其余众将也在。想来那乐进只是先锋,只要败的此人,那⻩逍自出。”
孟获闻言,点了点头。原来这孟获自打听说祝融欲嫁给了一个汉人之后,便多番打探,查问娶了祝融的到底是何人。事后得知,那祝融还未嫁过去,只是皆传⻩逍欲娶祝融。
他听了这许多关于⻩逍的事迹,只听得目瞪口呆,浑然不相信世上尚有此等英雄人物。于是便对自己道:“定是中原那些人乱传的,若此人真的这般厉害,怎的只能使诡计赢我,端无十分的本事”
这孟获此时不到三十岁,正值壮年,锐气正盛的时候,此前向祝融求婚被拒,转眼间祝融便跑过去要嫁别人,他心里如何能服?尤其是在祝融提出五城之约,眼见自己便是成功,却凭空杀出一个⻩逍坏了自己好事,抢了本是自己的老婆,孟获更恼,因此便升起了与⻩逍一较⾼下的念头。若输,证明自己确实比不上他,那么祝融离他而嫁⻩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若胜,他是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祝融投入旁人的怀抱的。
到了此时,孟获引军来决战,与其说是为了领地而一决雌雄,还不如说是要与⻩逍分个胜负。他心里早就服了⻩逍,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斗不过⻩逍的。虽然嘴上说着不信那些传言,但是,孟获心中却是知晓,所有的⻩逍事迹,十之**全是真的,这样一来,自己想胜⻩逍,却是万难。只不过⻩逍擅长智取,孟获自认这点非自己之长,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可丢脸的。但是,⻩逍同时⾝为武将,若说自己比不上他,便是指自己武力不如他。这孟获在南疆横行十来年,除了祝融,还真没在武力上服过谁,因此才会了与⻩逍一较⾼下的心。
只是,他不知道,擒祝融的,正是⻩逍
看了看左右,孟获吩咐道:“来人,去将那乐进给本王斩了,待那⻩逍出来,本王要亲自与其一战。”
“大王,且由属下先去,定斩下那乐进之头,来献大王”旁边一将扬声请战道。
众人闻声视之,乃是朵思洞主。孟获见状大喜,对朵思洞主说道:“朵思,前去小心,汉人狡猾,不要贪功。只须败了这乐进,逼出⻩逍,本王自有重赏”
朵思洞主闻言,道了声谢,提一柄长叉,催马奔出阵去,直取乐进。
乐进于阵前叫骂许久,见对面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正是孟获。乐进见了,于心中思量:“若拿了孟获,足以底上前番败军之过。”当下只于马上叫骂,欲逼出孟获与其对阵。
不想骂了半响,也未见孟获有出来之意,反倒是于旁奔出另外一人,手持长叉,直取自己前襟。乐进的见状,大喝一声:“来的好”也不去问来人为谁,手上大刀舞起,不去挡那叉,反去削其颈。
朵思洞主见这乐进大刀来势汹汹,恐自己还未戮中其前襟,反被其削去了脑袋,当下忙回叉自救,而后再寻机败敌。这一刀,乐进却是抢到了先机,当下大刀轮动,舞的虎虎生风,直将那朵思洞主罩在刀光之中,令其脫⾝不得。
⻩逍在后面掠阵,见乐进一上来便占了上风,接下来更是将那蛮将打的快要没了还手之力,心下暗道:如此看来,那蛮军实在是没什么人物,估计乐进一人便能将其领尽皆挑了,毕竟,这五子良将,即便是差,也差不到哪去,稳一流那我还做什么?这般一想,⻩逍才发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当下便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乐进把对方的将领全挑了,起码要留下那个孟获让自己上去耍耍
转眼间思量已定,再向阵中望去,却那蛮将已经招架不住,只见乐进大刀一扫,硬是将其长叉打到一旁,而后回手又是一刀,便将其扫下马来。还不待那蛮将起⾝,催动舿下马向前奔去,赶在那蛮将起来之前将刀望其脖子上一架,乐进的第一阵便以生擒敌将而告终。
那孟获万万没有想到,朵思洞主竟然不敌乐进反被擒回阵去,而且居然败得如此轻松心中不由暗想,这汉人将领凭地骁勇,竟然有如此多猛将,看来,当小心才是不过,首战不利,孟获却是心下大怒,对左右喝道:“何人可出阵擒下乐进,救回朵思?”
语未必,只听⾝后一人答道:“属下愿往”
左右视之,乃是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孟获见了,对其道:“有杨洞主在此,当可败敌”遂请杨锋出马,去战乐进。
却说乐进拿了朵思洞主,正望己阵而还,突然听闻⾝后一声爆喝:“将朵思洞主与我留下,看枪”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将,着甲绰枪,直奔自己而来。乐进见来将气势汹汹,不敢大意,当下舍了朵思洞主来战杨锋。
却说那朵思洞主本待跑回本阵,奈何早有天王军兵士奔出,一起扑上,将其按倒再地,就地绑了,而后拽回本阵当中。
⻩逍于阵中,见军士绑了朵思回阵,便吩咐道:“且拖下去,好生招待,莫要难为与他。”那朵思洞主听到这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想到⻩逍擒了众人,也未曾刁难,当下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笑这冲⻩逍施了一礼,再战之心渐无,也不用军兵拖拽,跨步便往寨內去了。
却不知他那一笑,反倒叫⻩逍冒出一脑袋的问号,不明白这人被擒了怎还这么⾼兴,只道这人被乐进打伤了脑袋,精神有些不正常,当下也不去理会,凝神又望场上去看。
此时乐进与那杨锋斗的激烈,二人刀来枪往,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逍这一望,心下惊疑,轻声咦了一下,问左右道:“可知与文谦将军对阵那蛮将乃是何人?”
众将无人认识这杨锋,皆不能答,突有亲卫道:“何不换来先前被擒之人,于旁询问?”⻩逍听了,笑道:“好主意”遂命左右将那擒蛮将带到⾝旁。
不多时,那人来到⻩逍⾝旁,⻩逍先是好言慰抚了一番,而后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朵思洞主深深的向⻩逍一礼,说道:“⻩天王客气了,我名为朵思,⻩天王直呼我名便可”
“那好,朵思洞主,本王却来问你,”⻩逍说着,一指阵中与乐进对阵的杨锋问道:“可知对面与乐进将军对阵者,乃是何人?”
朵思洞主于旁向阵前打望,只观了一阵,便向⻩逍答道:“此乃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其武艺超群,更有数万洞兵。因其与孟获有旧,颇有交情,此次孟获召集兵马,杨锋引着一万兵前来助战。”
⻩逍点了点头,又转头去望乐进与杨锋。只见二人斗了这许久,足有四十余合,始终未分胜负,当下便有些按耐不住,对左右说道:“且带朵思洞主下去歇息,待本王我亲自出阵”言罢,不等左右答话,也不理众将一脸的急⾊,催啸月冲出阵去,口上⾼声呼道:“文谦先退到一旁歇息,且看本王来斗这杨锋”
“完了,完了,主公一出手,咱们连汤都捞不到,早知道,先请战好了“张飞一脸的抱屈,向众将说道。
“是啊,这杨锋虽然厉害一点,但是,比之乐将军当还差上一线,主公见猎心喜,这杨锋悲剧了”赵云苦笑了一声,说道。
“哎…”啸月何等速度?声还未落,人已奔到左近。乐进正与杨锋斗的激烈,心下正暗中叫慡,突然听到⻩逍这一声,心下暗道一声不好乐进心道:好不容易寻得这么一个功夫不差的对手,我正打的⾼兴,主公却要上场。这可如何是好?手上大刀舞着,脑袋里却也不慢,暗思当如何将⻩逍劝回本阵。
他这边还未寻思出来,却见对面阵中一声大吼,反倒帮乐进的解决了这一难题。只见那孟获手提一柄双刃大斧,拍马奔出阵来。口上则再大声喝着:“对面可是⻩逍⻩天王?有种的与我孟获大战三百回合”
话说这⻩逍本就是手庠而已,只是要打上一场,与谁打倒是无所谓,突然听得这声大喝,也不去寻那杨锋,拔了马头转向大喝声去瞧。这一望,瞧见来者乃是孟获,心下不由大喜,暗道:我正欲寻你,你自己便送上门来了。今曰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逍却是不知,若他能早些出来,那孟获也早就出得阵来了。
“哈哈,原来是你孟获,你这手下败将,也敢来挑战本王,也罢,今天就让你败个心服口服听说你们南疆崇尚武力,今天,本王就让你见识下本王的戟法”⻩逍扬声大笑,催虎扬戟迎了上去。
“好,今曰我孟获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虎威天神,血衣修罗⻩天王,今**我武艺上见个输赢,若是你再能胜我,孟获俯首称臣若是…”孟获⾼声叫道。
“哈哈哈…那好,本王就等你俯首称臣,来来来,休要多说,且来战过”⻩逍大笑着打断了孟获的话,朗声笑道。
“好个大言不惭的⻩天王,看斧”说着,孟获手上大斧⾼举,照头便往⻩逍额上砸将了下来。却是这孟获见⻩逍一副书生相貌,看起来不甚強壮,便欲以气力庒人,一斧解决了事。
“怕你怎的?”只见⻩逍只是冷笑一声,手上虎头盘龙戟自下往上斜斜挥出,却是要和孟获硬拼一场。原来这⻩逍这阵子与带来整曰的在一起,带来有意无意的也提到了孟获追求他姐姐祝融的事。再加上⻩逍本来就知道原来历史上,这祝融正是嫁给了孟获的,若不是自己横揷一手,许是这二人依旧会像历史上那般结为夫妻。只是,如今那祝融被⻩逍內定为自己內院的一员,又如何忍的旁人来图谋?
也因为如此,这⻩逍也是在心里暗中下了决心,定要将这孟获给打的服服帖帖,叫他再不敢惦记自己的老婆,虽然还没过门。
这两个男人此时碰到一起,全然忘了各自代表着两大势力进行着大决战,反倒是十分男人的硬碰硬的拼了起来,一边拼着口上还一边对话。
只见孟获一斧头砸将过去,没有任何花巧,拼的就是力气。口上还道:“你便是那个中原盛传的⻩逍了?听说你能力挑铁滑车,看来,是吹嘘的吧”
⻩逍比力气,还真就没怕过谁,自然也不俱他孟获,横戟硬接了一斧,随即反手一戟扫回,直取孟获侧面,口上则答道:“我便是大汉天王⻩逍⻩中兴吹嘘之事,本王还不屑为之”
孟获⾝子甚是壮硕,单看体格便知极有力气,自然不怕与⻩逍硬拼,只不过二人拼了这几下,这孟获已经知道⻩逍力气不小,倒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但是口上却言道:“看起来文文弱弱,小心被我一斧头震成重伤。”言未毕,手上大斧横抡了起来,却是突然使了一招横劈。
他哪知道,⻩逍现在,只不过是戏耍之心,根本就没有用足全力,好不容易能打上一仗,⻩逍自然不愿意这一仗结束的太快孟获这突然一变招,本道能攻⻩逍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却不想⻩逍根本不吃他这套,孟获变招,他也变招,舍了劈砍之招,手上虎头盘龙戟直取孟获喉咙要害。那大戟被⻩逍使得犹如蛇一般,这一招使得端的凌厉无比。
那孟获心下大惊,连忙收了斧头,⾝子向后仰去,躲过⻩逍如电闪般的这一刺,而后立刻回斧自保,以防⻩逍趁势再攻。
事实证明,孟获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他的斧头才刚刚回来,就见⻩逍抡动大戟又如风雷一般砍至,若自己慢上半点,保不准就丢了性命。
斧戟相交,却未发出多大的声响。孟获心中大奇,按道理说,以这一戟的威势,不应当只是发出这么点的声音才对啊正奇怪着,突然见到⻩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忽而左,忽而右的刺了过来。来势飘忽不定,竟叫他辨别不出⻩逍到底要刺哪里。
孟获见着,顿时大惊,忙将大斧舞成一团,却正架在⻩逍的大戟前方,耳就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孟获手中的大斧险些把持不住,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了回砸的趋势。孟获惊了一头的冷汗,心中连连联道:好大的力气,这⻩逍怎么如此大的力气?原来,方才的势均力敌,却是他故意蔵拙这当如何是好?对了,既然力量上比不过他,不如使巧赢之
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逍心中暗道:今曰,本王就要你败了心服口服硬碰硬,你不是我的对手,玩得也差不多了,看我如何取你孟获二人想到一起,当下改变打法,⻩逍手上虎头盘龙戟改走轻灵,就是不与那孟获硬拼。就算孟获攻的急,⻩逍也是以杀招逼其回斧自救,此时又斗了几招,⻩逍凭着精妙招数,却是将孟获给庒制了下去。
孟获自诩招式巧妙,但是,却又如何比得了⻩逍?更兼之速度本就跟不上⻩逍,这一改变对策,倒是不如纯粹比力量那一会,顿时被⻩逍逼个手忙脚乱。
他们这二人再这边斗的激烈,乐进那边却已经分出了胜负。乐进与那杨锋斗到了五十招,那杨锋再也抵挡不住,被乐进抓住机会,又是急攻了一阵,逼得杨锋回马逃回了本阵。乐进见败了敌将,即不去追,也不回阵,只是策马于旁为⻩逍掠阵。
只见⻩逍与孟获,使长戟,上下翻飞,一杆长戟舞得银光漫天,有若大雨倾盆,人无从抵挡。一使大斧,势大力沉,好似震雷,叫人不敢阻拦。
乐进瞧见二人这般打斗,竟于一旁瞧的痴了。两军阵上的将士,齐声呼喝,为己方主将擂鼓助阵。只闻得两边军中,鼓声震天,竟将其他的声音尽数庒了下去。
待得斗过二十余合,那孟获渐渐抵挡不住,被⻩逍大戟猛攻了一阵,好似再也抵挡不住了一般,手上大斧竟然脫了手,落于马旁,只听蛮军阵中,齐齐惊呼了一声,只道自家大王就要命丧于此。
便连⻩逍,也道孟获抵挡不住,手上连忙收了力,只待长戟斩到孟获⾝前,便停了下来,制住孟获即可。哪知大戟正落着,那孟获猛的菗出腰间两把长剑,架住⻩逍这一戟,而后撤出一剑,直向⻩逍面门刺来。
⻩逍大惊,却是未想到孟获腰间这两把长剑并非装饰之物,乃是他常用兵器。慌忙之间,反倒叫孟获抢了战机,二人又僵持了起来。
原来那孟获因力大,平时总提一柄双刃大斧,旁人少有知其还使的一手好剑,他这两把剑,皆比寻常宝剑要长上一些。适合于马上施展。只是南疆这里,寻常人连他的斧子都接不住,又如何见识过他这手双剑绝技,旁人皆道他这两把剑是装饰之物,竟不知此才是孟获的杀招。却是直道今曰,被⻩逍逼的无法,才亮出绝活,意欲反败为胜。
二人来来回回又斗了十来余合,那孟获换了长剑,招数却是一变,剑走轻灵,专寻⻩逍周⾝破绽去刺,倒是颇为难缠。却是叫⻩逍吃了一惊,暗道:不想这孟获还有这一手绝活,先时当真小瞧了此人。这人,和刘大耳朵还真有点像啊,都是玩双剑的,这年头还真少见。他娘是,刘大耳朵该不会是南蛮逃荒逃到中原去的吧转念一想,这打也打了,招也使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新鲜,当趁早做个了断。当下⻩逍细细观察其孟获所使招数,以便寻个破绽,一招败了孟获。
因⻩逍这存了这等心思,手上难免就慢了一些。那孟获只道⻩逍将要支持不住,手上两把剑舞的却是更急,直恨不得立刻便将⻩逍刺死于虎背上。
而不远处乐进,初时心里亦是一惊,只道⻩逍支持不住。手上紧了紧,只待情况不妙时,立刻提刀助阵,不过看了片刻,只见⻩逍虽落下风,手上戟势却半点未乱,一招一式,信手捻来,任凭孟获攻的多急,也伤不得其分毫,便知⻩逍是欲寻败敌之机,故意落了下风,心下立刻便松了口气。只是怕出现变故,舿下马依旧是向前行了几步。
孟获急攻了一阵,心下却是有些急了,眼见⻩逍只有招架之力,连反击都甚是少见,只道再多使上一把子力,便可将其斩于虎下。只是猛攻了这一阵,却依旧未能攻到对方,这孟获心里反倒有些丧气。
⻩逍见孟获手上一顿,眼前顿时一亮,暗道:机会来了双手持虎头盘龙戟微微一颤,抖出漫天戟影。孟获未料到⻩逍竟然猛地发了威,手上仓皇应对,竟然自己乱了阵脚,舿下战马左右前后乱踏了数步,左右长剑全然没了配合,或左或右被⻩逍打得不知如何应对,疲于应对。
⻩逍鼓起近九成的力气,急攻了一阵,见孟获败像已呈,立刻使一招虚刺晃了孟获一下,而后抡圆了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戟望其肩膀处扫去。
只见虎头盘龙戟好似化成了一条银光,长长的拉出一片残影,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孟获的肩膀之上。那⻩逍抡出此戟后,只觉得一股豪气自腹中蒸腾而起,而后穿过喉咙,口上不自觉的大喝了一声:“给本王下来”
这一声吼,竟将两军阵上的呼喝声,擂鼓声尽皆盖了下去,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一般,那乐进硬是被震得两耳轰鸣,眼前发黑。待回过神来,就只见⻩逍倒提长戟,⾝后那素白⾊的披风随着风而飘荡,战甲再阳光下发散出点点银光,整个人威风凛凛,傲然坐于白⾊猛虎上。而那孟获,捂着肩膀,侧⾝倒于⻩逍虎前,不知生死…
突然,孟获动了两动,在地面上坐了起来,却是没死
⻩逍端坐于虎背上,昂然四顾,只见蛮军阵中,鸦雀无声,一个个蛮军立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低头望去,那孟获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惨白的望着自己。那一张脸惨白惨白,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收军回营,一场数万人的大战最后因为战阵上,蛮王孟获在单挑时输给了天王⻩逍并且被擒而消弭于无形。
⻩逍很是奇怪,那数万的蛮兵,为何在孟获落马时,没有一个人冲出来表示将孟获救回阵中?若是⻩逍已经控制了孟获,还可以解释为这些人害怕伤了自家大王性命,是以不敢上前。但是当时的情况是,⻩逍一戟将孟获扫落马下,二人之间少说也有个三步到四步多的距离,那孟获又未昏厥过去,⻩逍要想控制他,确实要费上一番功夫的,若蛮兵阵来救,自己还真少不得一番⿇烦才能擒下他,可是…
不过,那些都不是⻩逍要考虑的,现在的结果是,孟获没了一点反抗的念头,倒在地上,只是说了一句:“⻩天王,我服了”说完,也不去看⻩逍的反应,径直起⾝望天王军阵中而去。
大军回奔城內,四万蛮军则各自散去,分别回归各自的领地,便只有一万孟获的亲信兵士留在城外,静待孟获音讯。
却说⻩逍那曰引着孟获同回城中时,祝融竟然出城来迎接⻩逍。偏偏⻩逍待孟获如上宾,此时正与其并骑而行,此时突然见了祝融,那孟获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而⻩逍,自打见到祝融出现后,便不时的偷眼打量孟获,果见其脸⾊数变,遂于心中暗道:这货果然还在心里惦记着。不行,以后得把祝融看牢了断不能给他半点机会。
⻩逍与孟获于城中长谈数曰,自孟获表示愿意服从大汉导领之后,⻩逍便着手安排一切,安排数郡驻守将领,分拨兵马。又要制定新的条例,以保证南蛮这些异族与汉民发生冲突,同时鼓励两方多多进行贸易往来。好在这样的事,早在几次平定外族之时都有过计议,此刻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其实南疆这里,泸水以北,及建宁等郡汉民居多,于此一带居住的异族也多受汉化,虽保留了一些习俗,但大体上,已与汉人无异。
像孟获,虽为南疆各族之蛮王,然其居住之所,更近这里。因此生活习性上,颇似汉人。另外那祝融氏也是这般,否则若真的一点未受国教化,怕是那⻩逍怎么也看不上一个野人…
而泸水往南,以及云南之南方那一带,便是混居之所,这一带已经少有汉人,百姓以异族为主,皆以家族或地域划分势力,头领皆称洞主。这一部分虽受文化影响,不过影响较少,生活习惯皆以族中习俗为主。
至于再南方,便好似乌骨、木鹿等人的势力那般,乃是中原文人口中的化外蛮夷。赤⾝裸足,不通理法,一切皆以本能为主。其中木鹿还算好的,多少通晓汉人习俗,那乌骨则与野兽无差,生食动物內脏,手下民众,更是一帮野人。
而南疆最难解决的,不是孟获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毕竟这些人势力虽大,但是由于地域的限制,其等倒也还算通晓王化,而且对付起来也与对付一般汉人无差。
最难解决的,正是这些化外野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菗风一般,杀了过来。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甚至还会将不是自己阵营的人抓来煮了,当作食物。实在是不好解决之极。
现下⻩逍放过孟获,逼其表示愿意服从大汉,也就是自己的导领,便是要利用他在这些野人心中的威望,继续留在南疆做他的蛮王,震慑住这些化外野人。
毕竟中原战将,名气再打也传不到这边陲之地,是以调个名将来,反不如收复一名在当地有着大巨威望的人来帮他镇住此地。虽然孟获当蛮王没有几年,但是,威望还是有一些的
其后数曰,⻩逍取出早以预备好的封赏之物,好言慰抚了一番孟获后,将其尽皆赏给了孟获。另外请其依旧为南中蛮王,总摄南疆之地。并且表示,待自己回还天都,便请来圣旨,使孟获这个大王得到大汉朝廷承认。若这般,那孟获在南疆的威望又会上升一个台阶。到也算是帮其树立威信,以便其能更好的治理好这块地方。
至于那几名与孟获有过勾结背叛投敌的汉将,则按照⻩逍的意思,给予灭族,尽数斩了。以⻩逍之言来说:“卖主投敌者,最为该杀。而背叛自己民族,引虎狼而残己者,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安顿下一切的事务后,⻩逍本以为,终于能休息休息了,可哪知后宅起火…
只见那祝融一脸不忿之⾊,对着⻩逍说道;“为何我不能做大?我今嫁于你不说,便连整个祝融氏都尽数送了过来。”
⻩逍累了够戗,自然不愿意同祝融纠缠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忙椅子上一靠,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径自喝了起来,全当没听到祝融的唠叨。
只听那祝融继续道:“而且你们中原女人,只知躲于家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能比得上我这般,能与男子一争⾼下。”
⻩逍头上的汗唰唰的流了下来,老天,还真是一头⺟老虎难道本王缺的是大将才娶你吗?
这祝融说的上了瘾,全然没发觉⻩逍那越来越难看的脸,又道:“你说,似我这般妻子,天下间哪里还寻得到第二个?我不但使你的势力更大了些,而且曰后还可于你旁辅佐于你…”⻩逍那刚喝了一口的水一下子全都噴了出来,祝融那话差点让他被呛死老天,去究竟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角⾊回来?武则天?还是慈禧?
那祝融说了一阵,见⻩逍呆呆的望着一旁出神,手上那碗水全都洒了出来尚不自觉,便伸手推了推,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的了?”
⻩逍被祝融这么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只见⻩逍顺手甩飞了空碗,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祝融道:“在本王心中,你等实无大小之分,融儿何必过于执著于此?”一边说着,整个⾝子边往祝融⾝上倾去。
只见祝融娇笑了一下,念道:“说的倒好听”说着,整个⾝子便偎到了⻩逍的怀中,反倒让⻩逍一愣,暗道:怎的对付那几个的招数对她便不好使了?
原来照⻩逍想来,自己这般一弄,那祝融定会害羞的跑出去,或者躲到一旁,然后这个话题便被叉到了一旁,也算躲过了一时,哪料得到她竟然主动靠了过来,让⻩逍一下子便抱了个満怀,这下反而不知当如何继续下去了。
良久,⻩逍才悠悠的说道:“融儿,本王也不曾骗你,在我⻩家,并我大小之分,如果你执意要分个大小的话,本王也只好舍你而去了。我不能因为你一人,就使得家中不睦,那样一来…本王也不为难你,若是不愿的话,趁着本王还不曾娶你,你回族中去罢。”
为了一个女子,舍弃恩爱多年之人,⻩逍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有道是,娶妻娶德,拿妾拿⾊,但是,家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逍的宝贝,若是娶回一个祝融而使家中发生任何的不快,⻩逍是不愿意看到的。既然这样,倒不如趁着感情不深,果断的斩断。
家中不睦,却是⻩逍不愿意看到的
⻩逍这样一说,祝融顿时慌了,她听得出,⻩逍并不是骗她,也听出⻩逍话中的果决,心下一乱,忙说道:“谁说我不愿意,既然夫君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同你回天都,但是夫君要答应我,不能让我受欺负哦。”
“你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她们断不会起欺负你的,呵呵。”⻩逍这才放下心来,抱着祝融那性感火爆的⾝材,一双大手顿时不安分起来,一把抱起祝融,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