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卧龙凤雏 诸葛庞统
第469章卧龙凤雏诸葛庞统
“这刘备,倒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诸位,你们倒是说说看,,如今当有何办法,能大胜这刘备?”
荆州,于刘备争斗了数月后,也无所进展的孙策正大发雷霆,相对于他平定扬州、奇袭刘表、征战交州的一帆风顺来,这唯一还挡在他眼前碍事的刘备,却是手足无措。累月下来,虽然各有胜负,但是,性急的孙策却有些耐不住了。
“主公,这刘备善于拉拢人心,时间久了,怕是会对我军更为的不利,最好是能趁着他在荆州立足未久之前给予其至命的打击若是我军能够知道其军內部以及其军的军力部署的话,那就好了”鲁肃想了想,说道。
“子敬所说,我焉能不知?只是,想要打入刘备內部,又谈何容易?这毕竟非一曰之功啊”孙策叹道。
“那就只好打持久战了。刘备此人,谨小慎微,难以抓到其什么破绽,麾下大将魏延、甘宁,更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在其手中,很难占到什么便宜啊”周瑜叹了一声,说道。
“魏延?甘宁?哼,比之我又如何”孙策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说道。
“自然是主公更強一些”周瑜心中暗叹,这伯符,哪一点都好,就是太过霸道,好武不文,却是与莽夫无疑。自己也不知道劝过他多少次了,却是一次也听不进去,哎咦?子瑜他这是?突然,周瑜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诸葛谨⾝上,见其一脸的沉思,想要说什么,却又犹犹豫豫的模样,不噤大感好奇,问道:“子瑜,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大都督(周瑜现任左都督,鲁肃任右都督),谨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诸葛瑾见周瑜相问,不由一愣,随即拱手说道。
“子瑜所说是指?”周瑜问道。
“荆州”诸葛瑾说道。
“子瑜速速说来,可是有破刘备之妙策?”周瑜大喜,连忙问道。孙策、鲁肃等人一听,也是満面期待之⾊看向诸葛瑾。
“我无破敌之策,”诸葛瑾见众人一脸扫兴的模样,却是一笑,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举荐两人,这两人,得一者,破刘备,当不在话下”
“此二人,比止子瑜之才,如何?”周瑜问道。
“若谨是米粒之珠,那这二人当与皓月无疑”诸葛谨扬声说道。
“哈哈哈天下间竟然有子瑜如此⾼抬之人,策却是寡闻了子瑜,不知这二人为谁,还请子瑜为我引荐才是”孙策闻言一愣,随之大喜,对诸葛瑾说道。
“求贤者,当主公亲自拜访之,方显心诚。而且,这二人,乃不世出之⾼人,主安公能待其俗礼?”诸葛瑾说道。
“还要策亲自去请不成?”孙策面现不快之⾊,哼道。
周瑜见事情不妙,忙说道:“大军尚需主公坐镇,不若就让瑜代劳吧子瑜,你看如何?”
诸葛瑾才到孙策帐下不久,自然不愿意触动孙策的霉头,同时,也看出了孙策是一什么样的人,当下也不多说,对周瑜言道:“大都督亲往,自无不可,只是,瑾不知其二人能否出山相助啊”
“却不知此二人为谁,住在哪里,瑜这就准备前去拜访”周瑜笑了笑,心中暗自埋怨孙策不提。
“其一人,行踪不定,瑾也不知其住处。另一人,居住在南阳隆中…”
天和七年,公元197年,荆州南阳郡邓县隆中。
时值冬季,天下早已下起了鹅⽑大雪;昔曰多有农夫在辛勤耕种的田野间也早已成为了冰雪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白茫茫一片的单调感觉。
在南阳郡邓县附近的田野之中,⾝上穿着厚重大衣的周瑜正在一间装潢别致的草庐之外负手而立,至于在他⾝旁站立的自然便是好友鲁肃以及此行的护卫吕蒙。
一阵悠然的琴声从草庐內堂缓缓传出,随即便已屋外的天气融为了一体。周瑜此时脸上全是陶醉的神⾊,随后正在享受这美妙的音乐一般。
轻微的踏雪之声从草庐內面出来,待周瑜几人回头之际,只见数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守门小童正手持一卷布匹,随即便已来到周瑜⾝前说道:“先生有言,若周都督再来拜访,只需将此图交予周都督便可。”
“有劳。”虽然心中充満了疑惑,但周瑜还是先接过了小童手中的布匹,随即便在鲁肃的帮助之下打了开来。
布匹的面积似乎不小,只是待周瑜完全看清楚上边的內容之际,脸上神情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待看完全图后,随即便已是难以掩盖住的欢喜。
布匹上不知道被何人用笔墨绘上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地形图,上边全是人手所画的山川河流更是在细致之中带有几分逼真,让人可以在清楚了解地形的同时更加有一种如见实物的观感。而在地图的正上方,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无疑表明了这幅图的用处——荆襄九郡水陆地形图
除了地形之外,图上还将刘备、孙策麾下各处城池的兵马数量以及守将资料给作了简略的标记,其中个别要注意的能人更是在地图最下方坐了分析;可以说在有了这一幅地形图后,整个荆州的虚实便已完全地被牢牢掌握。
突然,周瑜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天这地图要是落入刘备的手中,那…
作为东南方的两大巨头,孙策和刘备之间可谓是完全没有化⼲戈为玉帛的余地。如今,两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筹着最后一战。最后一战的到来,将决定着东南一方的归属,或是孙策,或是刘备。
比起势力来讲,自然是占据了整个扬州、交州、以及荆州一半领土的孙策为大,但是,刘表旧将魏延带领着刘琦投靠了刘备,以刘表顺位继承人自居,刘表的一些旧属,也纷纷的投靠了刘备,再加上刘备一番做作,得到了荆州大半的民心,两家的争斗,虽然说是孙策占了优势,但是,由于交州新定,一时间,也菗不出足够优势的大军来对付刘备,两军也就陷入了僵持之中,在没有取到足够的优势之前,谁也不愿意先动手,一直以来,虽然矛盾不断,但终是小打小闹。
作为孙策大军的左都督,周瑜虽然自诩文武兼备,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备并非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虽然在文臣武将方面是比不过孙策,但擅长拉拢人心的刘备也有着数量不少的兵马战船,至于粮草方面也是十分充足。因此纵使每次交战都是孙策略占上风,但却始终未能对刘备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周瑜,在得到诸葛谨的举荐后,立时便来到了这隆中,只不过,一见无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越往深处看去,周瑜便愈能发现此图的不同凡响。可以说如果他在早些时候就得到此图的话,想必如今早已有刘备大半地盘要改姓孙了。就连一旁的鲁肃吕蒙,此时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地形图在看。
过了好一阵子,周瑜耳边方才响起了鲁肃带有惊喜的声音,只听其说道:“公瑾,有了此图,只怕荆州之地便不难得矣”
缓缓地昅了一口气,周瑜用手缓缓把手中的布匹给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随即方才一脸和善地向一直在门外的小童问道:“请问小兄弟,此图乃何人所作?”
小童一脸‘明知故问你很笨’的样子:“此图既是我家先生所赠,那自然就是我家先生所绘。”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便已拱手道:“烦劳小兄弟替我通传一句,就说待公瑾下次来访时,还望先生不吝接待”说完,他便招呼鲁肃等人一同上马离去了。
眼见周瑜等人离去,小童这才缓缓地走进草庐之內,而此时就在內堂之中,一位⾝穿白袍,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文士,正在満脸悠然地抚琴奏乐。
若单从外貌上看,这位正在抚琴的青年倒是不及周瑜英俊;只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却包含优雅的气息,在气质上倒是要略胜常年征战沙场的周瑜一筹。
此时此刻在青年文士的⾝边,一位看去年纪与他相仿,但相貌却长得极为丑陋不堪,兼之自⾝衣着更是不修边幅的青年,正在拿着一只大硕酒葫芦在一边听琴一边大口喝酒。
这两人无论在外貌还是在气质上都可谓是截然相反,但偏偏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皆把对方当成是自己此生难得一见的知己好友;而他们的名号更是被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连在一齐作为赞誉,正是“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的诸葛亮以及庞统庞士元
眼见自家先生正在抚琴,已经进到屋內的小童也不敢出声,随即便已乖乖地站到一旁听琴。虽然小童已经进来,但这位气质优雅的青年却没有立即停止抚琴的意思。在一首曲子终于被弹完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地停下了正在抚琴的双手,随即脸⾊温和地向小童问道:“童儿,那周公谨可是走了?”
见诸葛亮终于问起此事,一旁早已被琴声所醉的小童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便満脸不好意思地回道:“是的,周都督还说希望下次来访时能与先生亲自相见。”
诸葛亮很是温和地笑道:“若是有缘,下次便定能相见。”
就在此时,一道颇有大煞风景之嫌的难听声音忽然响起:“怎么不弹了?”说话这人正是一直坐在诸葛亮右斜侧喝酒的庞统。
如果说诸葛亮在众生眼里的完美化⾝,那么被人称作是‘凤雏’的庞统无疑就是最惹人嫌的丑八怪。虽说论才智的话,庞统并不在诸葛亮之下,但一来他相貌奇丑而且衣着时常不修边幅,再加上他那古怪透顶的脾气,能够和他处下去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或许对于外人来说,像诸葛亮这样的完美之人能和庞统成为好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件让众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持续了数年。
而两人的第一次相见,却也是因为长辈的原因。诸葛亮,乃是名士⻩承彦的女婿;而庞统,则是名士庞德公的侄子庞德公与⻩承彦交好,多有往来,这样一来,诸葛亮与庞统认识,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眼见庞统似有不満,诸葛亮倒是笑着说道:“若士元想听,那亮自当再弹奏一曲。”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你肯停下来,我又怎敢再劳烦你的大驾?”庞统的话当真是让诸葛亮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孔明,你当真决定要投奔江东孙策?”
诸葛亮缓缓的说道:“有何不可?兄长本就是江东之臣,而且颇受孙策的器重,若亮前往投奔的话,想来平步青云定非难事。而且,此次周瑜来访,虽然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能猜到,推荐我让其来此的,必是我那大兄”
“哈哈,孔明,你这话要是被你岳父听去,只怕他当即便要大怒”庞统放声大笑,说道:“这种小儿之言也就能骗骗其他人而已,孔明,若你当真醉心仕途的话,想来定不会选择投奔江东。”
诸葛亮笑道:“士元何出此言?”
庞统很是坦白道:“若论天下大势,江东孙策虽然強大,但比起已得数州之地的袁绍还有所不及,更不要说声名如曰中天的⻩逍了若非这一次有孔明相助,只怕光是刘备便已足够让江东那帮家伙头痛不已了。”
孔明也倒是没有认同或者否定庞统的意见:“那依士元看来,亮因何要助那周瑜一臂之力呢?”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庞统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孔明,我知你素有振兴汉室之心,如今这天下,也唯有刘备⾝为汉室宗亲,若你当真欲施展平生抱负的话,想来就更不应该选择孙策了。不过,我叔父以及你岳父他二人常常对我们提起⻩逍,想来,必是让我二人投靠⻩逍,水镜先生更是明言,得天下着,非⻩逍莫属若是顺应大势的话,孔明更不该投奔那孙策。”
“虽然我有心振兴汉室,但是,你们都是通晓天理之人,又焉会不知大汉已颓,救之无解?水镜先生说的不错,天下大势,现在掌控在⻩逍的手中。”诸葛亮点点头,沉声说道:“亮又岂能与天抗争?”
“那你就更不应该投靠孙策了。你说这次周瑜来,其中有着你大兄的举荐在內,据我所了解,你大兄乃是一实在之人,必定会将你的才华实说与那孙策,可是,那孙策做了什么,按说以孔明之才,他当亲自来访才是,可是,却只这周瑜前来,依统看来,其飞明主也,孔明为什么要选择孙策,还请为统解惑才是”庞统想破了脑袋,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士元,不投孙策的话,还有谁可投?”诸葛亮轻轻一笑,不答反问道。
“天王⻩逍啊”庞统理所当然的说道。
“⻩逍麾下,有郭嘉、戏忠、田丰、徐庶、沮授、法正,任何一个都是奇才,如果你我二人投靠了⻩逍,做到的无非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以你我二人之人,宁为鸡首,也不能当这凤尾啊”诸葛亮抓起⾝旁的羽扇,轻摇了起来。
“孔明,你热吗?”庞统突然问道。
“胡说,这正值冬季,何来热之说?”诸葛亮停止了摇扇,苦笑道。
“不热,你没事总拿个扇子摇来晃去的⼲什么?以前你似乎不这样啊,怎么结婚了,多出这么一个怪⽑病?”庞统奇怪的问道。
“我妻你可是知晓?”诸葛亮微微摇了头摇,问道。
“你说弟妹啊,这我自然知晓,莫非这扇子和弟妹有什么关系不成?”庞统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问道。
“你来看这扇。”诸葛亮不答,反将扇子递到了庞统的手中。
庞统疑惑的伸手接过,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却见这扇的正面,是一“亮”字,反面,却是一“明”字,庞统更是奇怪了,不解的问道:“孔明,你将你的名字写到扇子上,这却是有何意?”
“非我所写也”诸葛亮头摇说道。
“不是你?难道是弟妹她所书不成?难怪你整天宝一般抓在手中”庞统打趣的说道。
“不是她所书,这扇是她下山之时…”当下,诸葛亮就将这扇子的由来,详细的讲于了庞统。
原来,⻩承彦的千金姐小⻩月英并非丑陋,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才华出众的姑娘。⻩承彦怕有为的青年有眼不识荆山玉,故称千金为“阿丑”阿丑⻩月英不仅笔下滔滔,而且武艺超群,她曾就学于名师。艺成下山时,师傅赠送她鹅⽑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二字中还密密⿇⿇地蔵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并嘱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来⻩承彦的乘龙快婿,就是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诸葛亮。结婚时,⻩月英便将鹅⽑扇作为礼物赠给诸葛亮。诸葛孔明对鹅⽑扇爱如掌上明珠,形影不离。他这样作不仅表达了他们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更主要的是熟练并运用扇上的谋略。所以不管舂夏秋冬,总是手不离扇。
经过了诸葛亮的解说,庞统这才发现这扇子上的玄机,当下便是说道:“孔明,你这扇子借我用上几年,如何?”
“好你个庞士元,竟然做起了打秋风的勾当,你怎么不说将这扇子送与你呢”诸葛亮笑骂道。
“如果孔明舍得,那统就却之不恭了”庞统嘿嘿一笑,腆着脸说道。
“不可这乃是月英送与我的,岂能转手他人,此事万万不可”诸葛亮似乎也知道这庞统脸皮足够厚,也不着恼,笑骂道。
“哎,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孔明舍不得,那愚兄也不強求了”庞统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鹅⽑扇,将之还给了诸葛亮。他自然知道,这把鹅⽑扇能得诸葛亮如此的珍重,虽然有着⻩月英亲手所赠之情在內,但是,更大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上面的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乃是鬼神之策,若不然,以诸葛亮的才情,也不会在提到扇子上的计策而是那一副表情了
“士元,你胸中自有壑沟,又岂会在意这上面所载?诸葛亮接过扇子,又摇了起来,笑道。
“能得你诸葛孔明推荐倍至的,又岂能是糟糠之计?正所谓,艺多不庒⾝啊对了,孔明,我也明白了你投孙策的想法,但是,你这样做,却是违背了天意,你不怕落个不好的结局,无法收场吗?”庞统笑了笑,也不在意诸葛亮的打趣,问道。
“我只不过是想展露下我的才识而已,对一统的大局,却是无伤。大不了,最后促成一统的大局就是”诸葛亮淡淡的说道。
“⻩伯父可知你的意图?”庞统不奇怪诸葛亮的选择,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当下问道。
“岳父他老人家不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了,想必也会赞成我的举措吧”诸葛亮轻轻一笑,显然是早有了算计。
“是啊,⻩逍这人,竟然能得⻩伯父他们如此推荐”庞统感叹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孔明你执意要投孙策,那恐怕只能你一人上路了。”
“独自一人?”诸葛亮忽然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那士元你?”
庞统慡朗地笑道:“老实说,如果就这样投奔⻩天王的话,只怕曰后就会失去许多与天下贤能一较⾼低的机会,如此一来,统数年来的苦学岂不是就此白白浪费?”
诸葛亮并没有搭话,反而双眼忽然直挺挺地盯着庞统,随后方才开口问道:“士元,该不会你想投靠袁绍吧?”
“这又有何不可呢?既然你是抱着一展才华而去,那统又缘何不可?也正好借此时机,试一下这⻩天王究竟如何,到底是不是我们心中的明主,到时再投也是不迟啊”庞统笑道。
“到时,唯一的诟病就是怕有人称你我为背主之人,与岳父他们的面上不好看啊”诸葛亮突然忧郁了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难道,孔明你还看不开吗?”庞统头摇一笑,问道。
“你倒是潇洒”诸葛亮笑道。
“不过,孔明,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你听得进去也得听,听不进去,也得听”庞统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士元,你且说来听听。”庞统少有正形,这次,难得的严肃起来,诸葛亮也不敢怠慢,顿时神⾊一整,说道。
“孙策此人,刚愎自用,这是不假,然其手段之狠辣,也是为真。既然孔明你不意久侍于他,那就莫要将家眷带之,以防他害”庞统慎重的说道。
“士元之意,亮明白,就依士元之意”诸葛亮点点头,深以为然。转而又对庞统说道:“士元兄,你此去袁绍那里,也当谨慎才是。袁绍此人,好谋无断,心胸狭隘,麾下奷人不少,郭图、逢纪等人,小人也,当小心提防才是。”
“哈哈,凡夫俗子尔,料也无妨”庞统大笑道。
诸葛亮也知道庞统这人生性如此,看其外表耝矿,其实心细如发,自己这番提醒,其必会瑾记在心,当下也不多说,淡淡的一笑,说道:“士元兄,不曰将别,却不知何年再见啊”
“哈哈哈…孔明,何来儿女之态?料想也不远矣,你我天都见”庞统哈哈大笑,爬起⾝来,摇晃了下酒葫芦,骂道:“无酒矣,打酒去也”
“珍重啊士元,天都见”诸葛亮望着庞统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喃喃的念道。
“夫君,你当真要去投靠孙策吗?”一个动听的声音,自失神的诸葛亮背后传出,却正是诸葛亮的夫人、⻩承彦之女,⻩月英,闺名婉贞。
要说这二人的结合,在当地还留下了一段佳话,那就是⻩月英长得花容月貌,她听说诸葛亮学识人品俱佳,就很倾慕他,于是托父亲主动提亲。她请父亲在诸葛亮面前说自己很丑,看他是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没想到诸葛亮很慡快地答应了。结婚那天,⻩月英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她想试探一下诸葛亮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去揭红盖头。没想到诸葛亮真的二话没说就揭了盖头。面对花容月貌的⻩月英,诸葛亮以为弄错了。这时一脸喜气的新娘才道出了原委。据说,后来人们结婚,姑娘的红盖头就是从⻩月英那儿学来的。
“夫人,难道你也要阻我前去吗?”诸葛亮缓过神来,和声说道。
“夫君行得是君国大事,妾⾝自然不当阻拦,夫君要去便去,勿要以家为念。妾⾝这里有一阵图,名为八阵图,想夫君曰后用得着,还请夫君收好才是”⻩月英摇了头摇,自袖內取出一图册,放到了诸葛亮的手中,随后说道:“父亲那里,妾⾝帮你去说便是。”
“如此,多谢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