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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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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家的三老爷在家没呆多少天,就动⾝去蜀国办事儿。在家里的时候,他也从没来看过他的长子。

  小蝉明显感觉到,丈夫的⾝体在⽇益衰败中。

  为什么,那样的⽗亲却有这样的儿子呢?

  她在灯下端详病颜憔悴的郁森,十五岁瘦弱的男孩儿。连⽇的咳⾎让这具从未健康过的⾝躯面临最大的危机。

  她伸出手,描摹他细细的眉⽑,上斜的眼睛,如果他没病,该是个俊俏的少年郞罢?如是那样,也就轮不到她和他成亲了。

  你不会死的是吗?她伸到被窝里握住丈夫瘦骨嶙峋的手。

  娘亲死的时候,她还小,只记得娘一直躺在榻上不停地咳,然后有一天睡过去就再没醒来;爹爹早上出门替‮生学‬买纸笔,晚上却被抬了回来,⾎⾁模糊死不瞑目,长辈们不让她看。

  他的丈夫不会死。她是火龙,既能救他一次,就能救他两次三次四次…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泪⽔汩汩地淌下,小蝉把头埋在丈夫厚被褥里沉沉睡去。

  裴氏来看郁森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小子満颊都是泪痕,睡着在小丈夫的病榻前。她心里也不由发酸,毕竟这个好端端的女娃儿是她挑选来给森儿冲喜。

  难道真是天命难违吗?难道真如四妹所说,郁森这孩子绝活不过十六岁?

  那她不是生生地造了孽,断送了这个小丫头的一生?

  熬过十月初一鬼节,郁森又撑了一旬,但也是神志不清満嘴胡话。小蝉死死地守在塌前,怎么都不愿离开,一张瓜子脸整整小下去一圈。亮晶晶的眼睛也忧伤悲郁起来,时不时地发呆。

  鸣柳早预料有这一天,但当真发生在眼前,和想的可是两回事。

  每⽇里看小蝉给半死的丈夫灌药汤,灌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她还不停地灌。森少爷吐出的⾎起先还是殷红,如今全是黑黑紫紫腥臭的一堆,做下人的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她还是替他一遍一遍地拭去嘴边⾎迹,替他换上⼲净⾐衫。

  颜家上下真正关心郁森的屈指可数,但眼见一个刚嫁过来半年的媳妇这样尽心尽力,多少也受了感动。郁森的弟弟妹妹竟也破天荒来瞧瞧病鬼哥哥。

  郁森的小弟郁谨才八岁,和二⽑一般大,却老成得似个大人,他对鸣柳说:“十四哥还不如早早地去了,省得活人受罪!”

  承他吉言,下元节第二天十月十六,这个让活人受罪的病人终是逃不过鬼门关,早早地托生投胎去了。

  小蝉已经无泪。

  爹爹娘亲丈夫都去了。

  颜家办了隆重的葬礼。过不久,小蝉过门半年丈夫就病死的消息传到了李家庄,传到李家耳里。

  一向敦厚憨实的李大山暴跳如雷:“我就说有钱人家都不是好东西!”他气冲冲就要上山把妹子要回来。

  小凤却说:“我们又不知道颜家到底在哪里。再说我们受的聘礼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啊!”“聘礼的钱我还,妹子一定要接回来。难不成让她守一辈子寡么?她才十六啊!”⾼⾼壮壮的汉子眼睛里也涌出热泪。

  “那,那我们去问问顾家婶子?”

  “对!我倒忘了那个老虔婆,一定要找她算账。”

  李大山冲到顾家一顿吵闹,顾家嬷嬷也动了真火。

  她确确实实不知道小蝉嫁的是个病夫,这会儿心里的气愤不比李家少:“我说大兄弟,我也气啊,你说这不是糟践我们顾家的金字招牌吗?以后谁还敢上门让我给说亲?”

  “唉,”她说媒说了一辈子,毕竟见过场面,转头又劝起来:“谁让咱们是平头百姓呢?人家有钱有势,又没坑蒙拐骗,正儿八百把你家闺女娶进门,还下了大聘礼,你也用了,这哪还说的清哟?!”

  “那、那就这样算了?”大山耝着脖子大喊。

  “眼下也就只能让颜家把小蝉放出来,她还年轻,以后总有路吧?”顾大嬷嬷脑子里早又动起别的念头,嘿!嫁过人又怎地?姑娘⽔灵能⼲,要的人怕不踏破门槛!

  小凤扯扯大山的⾐袖,对嬷嬷说:“那还要烦请嬷嬷去跟颜家说一声喏!”

  “那是当然,包在我⾝上!”

  回去的路上,经过柱子家,小凤同丈夫说:“孩子他爹,眼下柱子出去混生活,你说过些⽇子他回来,咱们小蝉也回家了,两人还能不能…”

  “唉,这就难说了!”李大山浓眉紧锁“当初我们把小蝉嫁到颜家,第二天柱子就出外闯世界,怕就是生我们的气。如今小蝉死了丈夫又回头找他,你说这事儿,唉──”

  颜家的和风苑正厅,两位夫人端坐其中。

  李氏放下手中的茶盅,轻咳一声道:“姐姐,小妹觉得这事万万使不得!”

  “唉,这事我们毕竟有不对的地方。小蝉才十六岁,她哥哥嫂嫂想把她接回去也属常情。”

  “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可您想,我们颜家是什么⾝份?把新寡的媳妇送出去,还成什么体统?”李氏蹙着眉头说“再说,十四少能进我们颜家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我们让她全家⾐食无忧,怎么说都是她恩人。我们不怨她克夫就不错了。”

  “哎!这话就刻薄了,怎么能说克夫呢!”

  李氏暗咬⽩牙,脸上诚惶诚恐:“小妹言重了,可我也是为颜家着想。不如这样,让她为森儿守十年孝,以后任她去留,到那时闲话必是没了。”

  “这样啊?”裴氏沉昑“唉,若是她怀了森儿的孩子就好办了。现如今…我看也不用十年了,三年吧,守三年就够了。”

  “嗯,我听姐姐的。”李氏颔首。

  寒风飒飒,小蝉跪在裹満⽩布的灵堂,跟前是只有半年多缘分的丈夫的棺木。

  生命原来是这样轻忽的事。

  一个个都走了。

  她不见得对死去的丈夫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毕竟同共枕,共进共出。他去的前‮夜一‬,曾有过半刻的清醒,冰凉的手艰难地抬起触碰她的脸颊,说:“你的脸红红的。”

  她想跟他说,他不会死,怎么也说不出。眼泪开了闸一样涌出。

  “你别哭,我马上就要见到娘亲了,我要问问她,为什么把我生下来。”

  她哭得更厉害,他好可怜,亲爹活着却等于没有,整天躺在死气沉沉的黑屋子里,喝那么多那么苦的药。

  “我到了下面,你要给我烧很多好玩的东西,我要纸鹞子,很多纸鹞子…”

  她拼命点头…然后就哭昏过去,毕竟不是铁打的⾝体,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等她醒过来,丈夫已经咽气,鸟爪样僵冷的手抓着她的,她挣了很久才将自己的手拿出。

  “少!”鸣柳推推发了半天呆的小蝉“吃点饭吧!你还要活下去的。”

  小蝉轻轻点头,接过鸣柳手里的碗碟,愣愣地一口一口将⽩饭扒进嘴里。

  “喂!”鸣柳气得差点想把她的碗给掀了。“你在不在吃?”

  “我有在吃啊!”鸣柳无奈叹气:“告诉你吧!刚才我听紫莺说,大太太只让你守三年就放你出去,怎么样,⾼兴吧?…喂,你听见没有?”

  “三年?”小蝉低下头。“再过三年,就能离开了吗?到时又去哪里,回到哥哥家里吗?再去添他们的⿇烦吗?”

  头七那天小凤来看她,看见小蝉都差点认不出来。

  那是她家的小蝉妹妹吗?脸颊塌陷,头发枯槁,眼睛幽深。那个喜哼小曲,活蹦跳的小丫头到哪里去了?

  “小蝉,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呀,你要好好保重哪。只要熬三年,三年后哥哥嫂嫂就接你回家,咱们回家去,好不好?”

  “嫂嫂──”小蝉抱着小凤号啕大哭。

  “苦命的妹子,你就好好哭吧!”

  亲人在这种时刻更显神奇作用,小蝉渐渐开始吃饭,也回复了点精神。

  鸣柳还和她开玩笑:“你以后走了,要不要把我也带走啊?我可是你的丫头!”

  “啊?”小蝉很为难“这个,这个,我怕是不能作主的,鸣柳,你──”

  “哈哈哈哈──”鸣柳笑得打跌“瞧你当真的,我会跟你走?”

  小蝉不好意思垂下头。

  原本事情就这样进行,小蝉守孝三年就能返家。大太太还替她准备了钱两,能让她后半辈子安生度过。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怎么都不能逃过。

  郁森七七那天,对他不闻不问的⽗亲终于回家了。和风苑里又是一阵震天的咆哮。

  “什么守孝三年!狗庇!让她立刻就走,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

  “哼!大嫂,不是说火龙能救他的小命么?火龙在哪?”

  “您不是教诲我要心存良善,可您把个小丫头拐进来给活死人当老婆,你的良心哪?嘿嘿──还好,没再生个活死人出来。你让她走,马上就走。”

  “你──你──”

  …

  脸⾊铁青的大太太从和风苑里出来,就吩咐紫莺:“你把我预备的钱两给小蝉,让她明天就回家,唉,就说老⾝对不起她!”

  这个颜家谁能管得了无法无天的三老爷呢?

  小蝉接过紫莺手上的小包裹,还醒不过神:“为什么让我走?不是守孝三年的吗?”

  鸣柳悄悄扯她,让她噤声。她有些明⽩了,定是那个老魔王回来下的命令,要把她赶出去。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天下哪有这样的混蛋!

  这时,她倒忘记了內河畔那双幽黑森的眼睛:“他凭什么!”

  但是,还是要走。

  夜里,一个人坐在郁森和她的小院子里,小蝉一边抹眼泪一边烧纸钱。

  “你放心去吧,也别去问你娘了,好好去投个胎。我会给你烧纸钱烧元宝烧好多好多纸鹞子玩。”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在下面好好保重!好好给阎王爷告一状,让那个大坏蛋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呜呜呜──”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哗地响,院门外站定一个黑⾐人。

  只见他轻轻一跃,悄无声息进了院子。小蝉还在嘤嘤低泣,黑⾐人嘴微一撇,望也不望她,径直潜进卧房。

  屋子里还是那股散不去的药味。

  他站在郁森⾝前的睡塌前,静静地呆了好一会。

  最后见到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六年前,还是八年前,那天他对他说:“爹爹,我要一只纸鹞子。”

  我有没有给他?没有吧。他越大长得和她越像,他不想见到那张脸,一次也不要。

  你去投胎托生吧,下辈子再别遇见我,别忘了在阎王面前狠狠告我一状,让你老爹下十八层地狱去拔⾆头受火炼…

  他抬起头,半晌,转⾝出门。

  蹲在那里的蠢女人还在哭,就是那个长了个圆鼻子的小丫头吧。想起那天在河边碰到的她,他眼睛眯了眯,从没见过那样的女孩儿,笑得似乎从不知世间还有苦恼忧伤。

  好像瘦了很多…

  小蝉哭着哭着,突然觉得心头发窒,猛抬起头,门口竟站着个人:“啊!谁?是谁?”

  接着就看清了,刀削过的脸庞,⾼耸的鼻子,浓黑的眉⽑,还有那双森森幽黑黑的眸子,能把一切都昅进去的眼睛…是他!

  他皱眉,怎地让她瞧见。

  “是你,你来做什么?”小蝉脯起伏,壮着胆问。

  他笑笑,声音暗哑:“我来看我儿子,管你什么事?”有趣的小女人。

  “人都死了,你来看有什么用。”

  “就是死了我才来看。”

  “你、你真是──”她鼓起腮帮,顿住。

  “真是什么?”他眼睛略闪,笑谑地问。

  她挑起眉:“别以为我不敢说,你、你是混、混蛋!对,混蛋!”

  “什么?哈哈哈──”眼一花,他已经移到她⾝前,狠狠捏住她的尖下巴“你骂我混蛋?嗯?呵哈哈──”

  “不怕我么?”巴掌大的脸,兔子一样的圆眼睛,瘦得风吹吹就倒,怕是只知道“混蛋”这句骂人的话。“我可是大⾊鬼和杀人魔王!看上谁招惹谁,大太太都管不了哦!”一股寒气窜上小蝉的背脊,这明明是那天鸣柳和她说的话,他怎么知道?

  “不说话啦?”看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在怕什么。“让我想想,那天那个丫头还说了些什么…”

  小蝉有点慌神,用力去掰下巴上的大手:“放、放开我!你、你放开我!”

  他一把将两只小手撩开,扭放到背后,一掌掐住她细幼的颈脖,顿时小蝉脸⾊惨⽩,呼昅困难:“你、你放手──”

  穿着单⾐的小⾝躯在他两手间拼命‮动扭‬,两只脚还不安稳地踢,他眼眸的颜⾊越来越深:“啧啧,骂公爹是混蛋,这可是要受家法处置的!”

  颈上的手越来越紧,小蝉真的害怕起来,后悔得不得了,怎么得罪这个魔王呢?

  她困难地发出声音:“我、我宁愿受家法处置,放、放开我!”

  手放开,新鲜空气涌进喉管,小蝉剧烈地咳起来:“咳咳咳──”

  这个院落只有她一个人,最近的院子也离得很远,怎么办呢?她瞄瞄四周,离院门还有四五丈,连逃走都来不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安慰自己,只要过了今夜就好,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男人看着她眼珠子转心神不定,嘴角扯出一丝琊笑:“看在你丈夫的份上可以饶过你,可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的,就不能轻饶了!”

  小蝉想到鸣柳手切过脖子的动作,生生打了个寒颤:“求你放过她,她不是故意的!”

  “求我?怎么个求法?”

  “我…”小蝉踌躇“我给你下跪、磕头?”

  他抱着双臂,兴致盎然。

  “那…我…”

  虽然瘦巴巴,但是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宽宽的褂衫底下隐约看得到微微突起的脯,细细的肢,还有圆圆的鼻子,圆圆的耳垂,圆圆的眼睛…他眼里闪过噬⾎的情

  “你不是知道的么,我是大⾊魔啊!”小蝉再单纯,也曾为人妇,看到他眼里澎湃的兽,哪还会不懂,浑⾝一灵,扭头就跑。

  “跑什么?”长胳膊一伸,她被一把抓到男人怀里。“你能跑到哪去?”

  “不、不!”她挣扎着,柔弱的四肢在空中舞。却不知,此时的抵抗更大地引发男人的兽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你是我公公啊,是郁森的爹爹,郁森尸骨未寒,你不能──不──”

  “哗哧”一声,薄薄的两层外衫被从头撕到尾,黝黑遒劲的大手探进杏⻩的肚兜,一把擒住她前两团鼓出的酥软。

  “不──”喊声更见凄厉,却被掩在男人的嘴中。‮热炽‬的⾆头窜进小嘴,用力地昅舐,她的拳落在他背上,只是替他挠庠庠。她如何能抵得住他志在必得的大力?

  泪,雨般滑下…挥舞着的粉拳也垂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是公公,是郁森的爹爹,他怎敢…

  他停住,伸出⾆,将粉颊上的泪珠全卷进嘴:“哭啦?你不是要我饶过那个丫鬟么?嗯?”大手扶住她半裸的⽟体,拇指在小樱桃上缓缓,黑袍下火烫的‮硬坚‬早已蓄势待发。

  泪涌得更急,小蝉紧紧闭上眼。⾝上无处不在的手⾆宛如两把钝刀在割她的⾁,这里有丈夫的灵位,这里是和丈夫圆房的所在,病弱的郁森总是对她微微笑,凄惨的郁森总是问她为什么他的爹爹不要他…

  而丈夫的爹爹,她的公公,恶魔,禽兽,竟要在这里一逞兽

  铁臂勒住她的纤,手已滑进亵,耝硬的手指在股间穿梭。

  她睁开眼,静静说:“一定要这样才能饶过鸣柳吗?”

  他沉沉地笑:“你说呢?”手上并不停下。

  “如果是这样,不要在这里。求你,不要在这里。”

  他低头咬住她的樱桃,用力啜昅,呜咽滑出她的瓣。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他脫下黑袍卷住脂⽩⽟体,甩手扛上宽阔的肩。再一提气,几个纵⾝,便出了院门,消失在颜家的纵深处。

  小蝉蹙缩在黑袍里,心里喃喃:

  郁森,郁森,你的小子来陪你。

  你等着我。

  一滴泪滑过粉颊,滴到黑⾊的⾐袍上。

  男人回到自己的院落,进到宽敞的卧房,将小猫般的女人放到睡榻上。

  他嘴角微扯,甩脫罩住她的黑袍──笑,僵在脸上。

  他轻咒出声,竟来这套!

  殷红的⾎,从小蝉嘴里不断逸出,浸润到他的黑⾐──她竟断⾆自尽。

  想死?死有那么容易的么?死就能解脫么?

  他冷冷地笑,刀削斧凿的脸上,満是‮忍残‬。

  ⾆头好凉…两扇浓睫缓缓展开,小蝉醒过来,钝钝地想:“这是哪里呢?我有没有死掉?”

  “你还没死。”

  转动无神的眼睛,屋角站着的还是他,她面如死灰。

  “你不会死,你咬得不够深不够狠。”男人摇着头。“还不想死吧?那么多的人要你心,你哪能说走就走?”

  好恨,她想坐起来,却连抬胳膊的力道都没有;想说话,又只能发出“嗯嗯啊啊”模糊的声音。

  “呵呵哈哈哈──”男人得意,低回雄浑的笑声充満整个屋宇。

  一个旋⾝,他已褪下全部⾐衫,露出黝黑劲瘦、充満野的⾝躯。那是和郁森完全不同的壮年男人的⾝体。

  一俯⾝,覆上光洁嫰⽩的⽟体,滚烫的刀刃直直抵向女孩的柔软。

  浑⾝瘫软的小蝉哪有半点气力,只能任他摆弄。

  只觉得他反复在她的颈上啃咬,大爪紧她的啂,然后就是…进⼊。

  被托起,腿被抬⾼,猛地被‮穿贯‬,痛,好痛,整个⾝体被‮穿贯‬。

  除了痛,还有别的什么。

  那一刻,她有错觉,似乎就此被⼊侵,不止是⾝体;似乎就此被诅咒,堕⼊地狱,灵⾁深处什么在颤动。

  被这样地对待,疼痛羞辱纠着,好想喊出来,可男人沁凉的适时住受伤的⾆,呑下了嘤嘤痛昑…

  他用力好大,把她抱得不过气。‮体下‬一次次地冲撞,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急,直直要把她整个捣碎…⽩光在眼前闪过…

  颠腾着的⾝体终于静止,他还在她里面,着她颊上的泪,琊肆的耳语钻到她的耳朵:“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死也不能逃走吗?

  还没有结束,一会他又开始。一次接一次,也不知有几次。睡过去再被弄醒,她推拒,轻喃着“不,不要”好像还婉求“停下来啊…”他始终不停。

  真不是人,郁森不是这样。

  小蝉再撑不住,渐渐完全失去知觉。

  男人起⾝,看着月光下的她,目光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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