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节外生枝
第一百五十九章节外生枝
老十回京后并没有安排工作,也许康熙是故意的,也许康熙没那精力,总之,无事可做的老十只好一大早带着其木格和两孩子一起进宮去请安。
一路上其木格都在给安安和弘暄做思想工作,叫他们多听少说,不准胡闹。
老十见其木格紧张的模样,全然忘了他昨天的叮咛,居然看起了其木格的笑话“爷早就告诉过你,慈⺟多败儿,你还不信,事到临头才知道急了吧?”
其木格当场就给他顶了回去“是谁宠得安安无法无天的?”
老十嘿嘿一笑,抱过安安,道:“闺女,给阿玛争口气,今儿见了太后和皇玛法,一定规规矩矩的,好堵你额娘的嘴。”
安安乖巧的应道:“阿玛,我知。道,我行了礼不说话就是了。”
老十一听,这也不对啊,太过了,忙。道:“不是叫你不说话,而是不问你,你就千万别说话,要是问到你了,你就少说两句。”
安安劲使的点点头,保证道:“阿玛,你放心,我知道了。”
老十得了安安的保证,得意的瞟了其木格一眼。
其木格也不甘示弱,一把抱过。弘暄,哄道:“儿子,刚才叮嘱你的话,可都记下了?今儿好好让你阿玛看看,是不是孩子不打就不成器。”
古人说来也怪,一心的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可对儿。子却又不假颜⾊。
老十总怪其木格娇惯弘暄,但自己却溺爱安安得。不得了,真真是捧在手心怕跑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若给他生一堆女儿,他肯定又会急得直跺脚,天天盼儿子,可真有个儿子吧,却又恨不得天天将儿子抓来痛打一顿,真不知是什么心理。
在后世,独生子女盛行,一个个都是小祖宗,其木。格深受其影响,加之看不惯老十的区别待遇,便处处护着弘暄。其木格底气足啊,即使80后、90后都是在溺爱中成长,也没见一个个的欺师灭祖啊,总的来说,成材的比例并不比棍棒教育下来得低。
不过两人虽然。对孩子的教育南辕北辙,但还是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当一人真的处罚孩子时,不管是否有不同意见,都不准出声。
可惜,两孩子都五岁多了,其木格也只收拾过安安一次,弘暄被老十罚的次数一个手掌也就能数得过来,因此两孩子对老十和其木格并不敬畏,如后世的孩子一般,对着父⺟该撒娇时撒娇,该耍无赖时耍无赖。
原本老十还担心弘暄这样以后会被一帮堂兄弟欺负,可和弘暄几次交锋下来,发觉这小子虽然心眼实了些,可气势却不输于常人,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便也没再多费心。
于是,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便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要孩子暂时守规矩,还得费尽唇舌。
到了慈宁宮,很不幸,太后⾝边围绕了一群贵妇人,除了大阿哥的额娘,宮里的主位几乎都没缺席。
当然,并不是其木格面子大,而是太子被废,这帮人也摸不清康熙的脾气,生怕出了差错,便卖力的在太后面前尽孝,免得沾惹是非。
这下可好,安安本就是人来疯,弘暄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十心里也有些发憷,心想,早知道就晚点来请安了。
两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脆生生的给太后和康熙的诸多小老婆请了安。
太后将两孩子拦在怀里,左看右看,⾼兴道:“这两孩子瞧着可不怎么象,若不说,还真不知道是双生子呢。”
然后问道:“昨儿才到京,累不累啊?”
安安和弘暄笑着一阵头摇。
太后命人端了糖果,和蔼的叫他们拿来吃着玩,两孩子还是一阵猛头摇。
太后笑道:“这两孩子许是怕生,都不怎么爱说话,其木格,你以后可得多带他们进宮来。”
其木格忙笑道:“是。”
然后太后和一帮娘娘们都给安安和弘暄赏了一堆小物件,两孩子瞧了老十和其木格的眼⾊,都乖巧的道了谢,然后又是保持微笑,不住的对众人点头或头摇。
其木格只觉今天脸丢大了,没想到两孩子居然走极端路线,看来回去要来顿棍棒教育才行。
老十也觉得回去要和安安好生沟通一下,不是答应了他要简短的回答问题的嘛,至于弘暄,绝不能轻饶!
不过,好在大家很快对孩子就没了趣兴,吩咐宮女带他们出去玩。
老十和其木格都暗暗松了口气。
待孩子出门后,太后才开始拉过其木格问话。
太后见了其木格,那真是打心眼里⾼兴,只见她眯着一双老花眼,拉着其木格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道:“四年多没见了,楞是没变模样,还越发水灵了。”
说得众人皆抿嘴笑个不停,其木格应景的做出了副涩羞样,老十则厚着脸皮道:“太后,她万事不操心,当然变不了多少。”
宜妃笑道:“哟,还说她万事不操心,感情你府上的作坊是十阿哥在过问啊?”
老十讪讪的笑道:“娘娘,这您就不知道了,虽说我没怎么管,可其木格也没怎么用心,全是运气。”
宜妃子对太后道:“瞧十阿哥运气的,一下得了双生子,一下又生意兴隆的,合着运气全到他那去了啊…”说到这里,屋里这帮人便开始打趣老十,老十憨憨的笑着,不时说些南边的趣事以搏众人一乐。
正说得⾼兴,太监过来传旨,叫老十去乾清宮和众兄弟汇合。
老十和其木格更加放心了,既然康熙有正事要办,今天应该不会召见孙儿孙女了。
于是,老十満是开心的响应康熙的召唤,立即奔赴乾清宮。
其木格也不去担心康熙今天是否叫人推荐太子,只庆幸自己总算保住了一丝颜面。
太后见了,便叫众人都散了,只留下其木格说私房话。
说是私房话还不如说是密谈,因太后连宮女太监都摒退了。
当屋里只剩下太后和其木格两人,太后方噌怪道:“怎么孩子见了哀家都成了闷葫芦?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要你出京。”
其木格笑着解释道:“太后,这两孩子这些年一直在南边,不懂宮里的规矩,我怕他们言语冲撞了太后,就叮嘱他们少说话,谁知他们却来个不说话。”
太后笑道:“呆会儿告诉他们,在慈宁宮别拘束,就算说错了什么话,哀家还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成?”
其木格不以为然,但却还是点头称是,然后略带歉意的说:“太后,这次回京有些匆忙,平曰里为太后备下的小物件都没来得及带,要等小英子回京的时候才能捎回来,您别见怪。”
太后摇头摇,道:“前些曰子你心里急了吧?哀家留你,也是想问问。”说完,太后一顿,想了想,才接着道:“十阿哥和你怎么说的这事?”
其木格楞了楞,见太后的眼神一下变得很犀利,便试探的问道:“太后,您是指二哥…”
见太后点点头,其木格奇怪的想,不是说后宮不⼲政嘛?就算⼲政,⼲嘛探问老十的想法?应该找八福晋来谈心啊!
虽然如此想,但其木格嘴里却还是很沉痛的道:“我一直不过问外面的事,因此爷也没和我细说,只是说二哥让皇阿玛伤了心,但又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的,等皇阿玛气过了,大哥和二哥他们应该就没事了。”
其木格自觉自己急中生智的回答没有纰漏,因此说完便打量着太后,想从太后的表情中探出一丝端倪。
太后听了,略感安慰的点头,缓缓的说道:“十阿哥能这么想,哀家就放心了。这事一出,哀家就担心,怕十阿哥有什么想法,毕竟要论贵,除了二阿哥,就是十阿哥了。就算是十阿哥没那心思,保不齐⾝边有人使坏,今儿听你这么说,看来是哀家多虑了。”
其木格原本以为太后是发出警告,叫老十不要去掺和八阿哥的事,没想到却是这么个说辞,本想追问,但见太后转了话题,只好作罢,毕竟事情过于敏感,其木格生怕自己处理不慎,惹出祸事来,便也按捺住性子,给太后讲起了广东的风土人情。
其木格面上努力的笑着,但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琢磨着太后的话,心想,太后一般都不问政事的,没准是康熙叫她传的话,因此只想赶紧回府,好好问问老十,难道还有人提议他当太子不成?
可惜,事与愿违,太后刚想放人了,康熙又来了旨意,叫其木格去乾清宮。
其木格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只觉得康熙太多疑了,怎么会认为老十想当太子啊?就算有子以⺟贵的说法,可満人不是讲究立贤吗?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接见自己,到底起的什么心思?
其木格只觉得心乱如⿇,原本以为拦着老十不当八阿哥党就好,没想到老十额娘的⾝份也能节外生枝惹出⿇烦来。
其木格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康熙,便来到了乾清宮门口,恍惚间居然听到安安的笑声,忙停下脚步,扭头四看,没发现人影,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却冷不丁的听到弘暄大着嗓门道:“皇玛法,您去我家玩吧,我领您去看海,看好长好长的鱼。”
其木格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这两孩子不是在慈宁宮吗?怎么跑到乾清宮来了?没听到有人来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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