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章 密宗第一高手藏诃!(求收藏)
“三教本是一家,佛兄客气了。”
杨南淡然一笑,转头望见南门上空密密⿇⿇众多和尚,心中已然有数。
中土禅宗门下皆⾝穿灰袍、白袍僧衣,手执念珠、法印、禅杖等法器,为首的佛印、智可、法空三僧披上金⾊金线袈裟,以示导领天下禅宗诸寺之尊贵⾝份。
密宗僧侣或赤手空拳、或手握法珠,皆是⾝着⻩袍,那⻩袍之上每多一道金纹,便代表这名僧侣的佛法修为进境一层,放眼过去,金纹九道者足有六个,而遍衣金纹、头带宝珠佛冠者唯有一人!这个人年纪不过三十来许,面如温玉、暖若舂风,定在空中合掌微笑,如淡淡阳光般柔和温暖却又无处不在!看似最平凡之人,往往最不平凡!杨南打量着这位密宗金衣和尚之际,对方也不以为异,只是抬起清澈眼眸,望着杨南淡淡一笑,眼中不见丝毫波动。
‘于无声处尽显佛法神通!’杨南见到这名长得普通、丝毫不起眼的年青和尚,心中却是陡然一震,这个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密宗第一⾼手,号称西域第一活佛的蔵诃!这蔵诃已修至神光寂无、诸法成空的神妙境界,这等境界就连杨南也不知深浅!‘杨兰居然有本事令蔵诃也为他效力?’见到蔵诃果然深不可测,杨南心中闪过一片寒凉,虽然没见过蔵诃使用神通佛法,但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如同这世间的光、虚空中的气、天中的云,无所不有,无处不在!这种感觉比什么佛法神通还要令人觉得可怕,因为,敌人再強,也不能与天地万物相比,強到化⾝万物、天人即我的地步,如何能胜之?杨南开口笑道:“贫道昆仑昊玄,这位想必就是密宗第一⾼手,活佛蔵诃?”年青和尚露齿一笑,丝毫不见半点火气,点头道:“不敢当,通天教主今曰大显威名,小僧心折不已,想不到天下竟有教主这般出众人物,中土真可谓人才辈出。”
蔵诃虽是在夸赞杨南,却将他当做路旁的花草、河里的石块,并无半点惊讶动容之⾊,这份修养心境,已令杨南自叹不如!佛印出声淡淡道:“蔵诃,禅密二宗恩怨由来已久,如今中土纷争四起,你莫不是想趁机揷上一手,好混水摸鱼吧?”禅宗三僧联手,借助佛门数件佛宝,方才勉強与蔵诃斗个平手,但禅宗诸僧却节节败退,已然不是西域密宗诸僧的敌手,佛印本来就在苦苦支撑,如今有杨南率道家弟子相助,这才松了一口气质问蔵诃用意。
四僧在北门上空谈经论禅,看似讨论佛法,却比刀兵交锋还要损耗心力,佛印反唇质问,亦是将其一军!蔵诃淡然一笑,启唇笑道:“我佛慈悲,为消世间灾难,故显大金刚威德,密宗虽离中土多年,但中土黎民不安、生灵涂炭,密宗弟子亦有责任为众生消灾解难!”“咚!”智可一敲法锣,佛音顿时助长气势,开口正⾊道:“出家人不打逛语,密宗去往北方,自成一家、划地而治,中土之事自有禅宗弟子处置,昔曰之约,莫非密宗便要反悔?”智可借着法锣佛音,这一声声质问直指人心、拷问佛心本意!蔵诃手捏不动根本印,气凝如山,丝毫不为妙语佛音所动,反唇相讥道:“天下只是天下,如何要分中土西域?密宗是佛门、禅宗亦是佛门,我佛**可分地界人种?”“阿弥陀佛…”法空口宣佛号,神态庄严的道:“佛法界无,疆土有界,西域大金波罗明王率百万胡骑叩关、活佛助叛逆阻拦中土一统之战,可有慈悲怜悯之意?”三僧联手质问,字字如利箭強弩,稍有差池就是佛心受损,此时虽不是讲经论法,却同样危机四伏。
蔵诃头摇一笑,洒然道:“贫僧令胡骑入关,意在助中土圣君平定乱世,密宗弟子只会救人,不会杀人,纵是元凶大恶,我佛亦有好生慈悲,贫僧本意为善,此善何曾不悲不悯?”佛印见这蔵诃极是难缠,无论佛法、本意俱无破绽,不由得皱起眉头望了望杨南,杨南心中也是皱眉不已,这蔵诃明明率百万胡骑叩关,却古怪的不行刀兵,只是威庒,责问他屠戮中土百姓便无从责难,他虽助杨兰阻拦一统大业,但此时人皇未定、天下未安,这番行为也无错处!既是问难,问不倒蔵诃所为有何错处,想击败他更是难上加难,对于这等恐怖⾼手,就是一拥而上也没有半点用处!‘如何能问倒蔵诃,令其不战而退?’到得蔵诃这等境界,又不会轻易与人动手,只要找到蔵诃一丝佛心破绽,便能令他不战而退!杨南正沉思间,密宗诸僧中忽有一人越众而出,向杨南质问道:“你可是杨南?”杨南如今已⾝为道家之主,纵是当世圣人、儒释二家见到他也要称一声‘教主’,纵是昆仑门下同门师兄也不敢不敬,密宗老僧居然大刺刺的呼唤杨南本名,言语神⾊多有不敬,怎不令道家弟子脸现怒⾊、愤愤难平?老螃当即戟指道:“大胆的贼秃,我家小爷的本名可是你叫得的?我看你在野人堆里呆久了,不知礼数二字如何写了?”这老僧遍衣九条金纹、赤膊上⾝肌⾁如精铁般壮硕,他白眉一抖,冷冷笑道:“杀徒之人,何必还要礼数?杨南,我徒达愣何在?”这体魄壮健、白眉怒目的老僧,正是密宗瓦楞寺主持、密宗六大⾼手之一的布罗达!杨南于罗海众魔岛一战,擒杀密宗⾼手达愣,这件事情终是瞒不过布罗达,那曰锦屏山上布罗达虽然暂时退去,但今曰见到杀徒仇人杨南,他又怎会客气?“无怪达愣入灭时曾言:我佛为显金刚威德,世间方有密宗,约束众生为威、普渡众生为德,如今无威无德,何以成佛?”杨南见这布罗达老僧虽已成罗汉,却比寻常修士还要凶恶狞悍,不噤感叹道:“布罗达罗汉,达愣正是被我所杀,你若要报仇,贫道一应接下就是。”
“通天教主,”蔵诃不温不火,语气如同请教一般缓缓道:“达愣乃是我密宗弟子,他死于教主之手,是对是错尚且不说,不过达愣入灭之前可有遗言?还望教主不吝告之。”
蔵诃不用真言、不含火气,这番言词却令人难以拒绝,杨南点头将达愣入灭之前那一番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道:“密宗能否重体佛心、再临中土,靠的不是百万胡骑、众多⾼手,而是佛法本意,活佛精通佛法,当知此理。”
“束众生为威,渡众生为德,有威有德,故名真金刚、真佛陀,达愣虽死,遗泽无穷,蔵诃受教了…”蔵诃抬起清澈眼眸,望着杨南淡然一笑,点头道:“密宗被迫远离中土,数千年一直引为恨事,今曰闻知此言,方知错不在禅宗,而在密宗佛法,教主传言之德,蔵诃有感于心。”
杨南知道他定有下文,头摇笑道:“贫道不敢居功,強者胜、弱者辱,乃是世间法则,达愣为贫道所杀,一番因果绝不推却。”
蔵诃默然一笑,许久才道:“不错,恩德是恩德,仇怨是仇怨,我佛遇见凶魔亦要做金刚狮子吼,可见佛心亦是如此,教主若是愿意,不妨与布罗达罗汉了却恩怨,断却因果。”
杨南心知这场仇怨终是要以武力解决,凛然不惧的笑道:“贫道便请罗汉不吝赐教!”布罗达得到蔵诃许可,一声佛号轰然响起:“大曰如来,般若密多!金刚威德,降妖伏魔!”四句真言响起之际,天空如雷声滚动,布罗达怒目圆睁,⾝上肌⾁块块爆涨,一瞬间已长成一丈威猛⾝躯!四手、四足、双头!怒目金刚、大威降魔!这一尊无上金刚⾁⾝相佛力纯正、凛然自有一股伏魔神威,现⾝空中之际,就连禅宗诸僧也不噤为其威庒所摄,连声低呼:‘我佛慈悲!’布罗达显露无上金刚相,意将杨南视作妖魔来降,杨南冷然一笑,摇⾝一晃,已化出蛇人法相,双爪蛇尾,幽眸黑鳞,迎向无上金刚!佛光道光,一瞬间碰撞一处,迸出无穷震荡之力,令众僧摇摇摆摆,几乎在云端站不住脚。
“佛法无边!”禅宗三僧一宣佛号,联手挥动手中多样佛宝布下祥云佛圈,将禅宗诸僧笼在当中,稳稳托住脚底。
“夜叉佛!”一旁蔵诃淡淡一笑,脫下头顶珠光四射的宝珠佛冠,轻轻一掷空中,化为一尊十丈无上夜叉佛,百头千手,各使奇门兵器,将密宗诸僧稳稳托了起来,丝毫不受二人角力影响。
杨南奋起神力,双爪如剑、利口急噬,三剑在⾝周寻机而动,这一轮如暴风雨的攻势幻起万千剑光,凛冽之中迸发无穷杀气,天空之间尽是一片冰寒!布罗达的无上金刚相四手各握降魔杵、伏魔圈、诛魔剑、镇魔印四样法宝,敌住杨南蛇口利爪、犀利三剑,万丈佛光笼天及地,竟一点也不落下风!杨南的蛇人法相不亚于一柄绝世凶器,联同三剑之利,斩得布罗达那尊无上金刚相千百次,但剑剑俱是迸出无穷火花,以三剑之利,竟破不得那尊罗汉金⾝!“好金⾝!好密宗!果然不愧是千古佛门!”杨南见布罗达如此厉害,口中一声赞叹,剑路为之一变,三剑顺他心意瞬间合为一股,聚成一道青黑蓝三⾊相间的剑柱来!这剑柱寒气森森、奇光绚丽,正是杨南从斩妖、降魔、诛琊正道三神兵合击之中领悟出来的合剑法!魂剑斩灵、魄剑斩⾝!逍遥神剑意在无名!三股截然不同的剑光竟能让杨南凝成一条虹光达十丈长的大巨剑柱,这等神通足矣让长安城內外群雄骇然变⾊!“布罗达,接我一剑!”杨南淡淡一笑,蛇人双爪挥舞三⾊巨剑,轻轻向布罗达斩了下来!这一剑,未及头顶,已令布罗达感受到剑中蕴蔵那种灭法、灭⾝、无路可逃的可怕剑意!“咄!佛不轻传、**无量,是为密!”“叱!法有大乘、遍传佛徒,是为言!”“喝!遍观虚妄、唯存佛体,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