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新世界——圣杯战争(2)
九十九、新世界——圣杯战争(2)
【这种浑⾝发冷的感觉,要死了吗…】
【好黑,好冷…】
【这就是死亡吗?】
【啊,空荡荡的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蓝⾊男子那尖锐的枪尖,突破了速度的极限,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阿尔的体內。
那是人类无法躲闪的攻击,即使大脑能够反应,人类那由蛋白质构成的⾝体也绝对无法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枪尖突入**,切断肋骨,确实的刺入了阿尔的心脏。
心脏被刺穿,即使是再顽強的人类,也没有可能继续生存下去了吧…
“阿尔!”凉宮舂曰惊叫着上前,堪堪接住了倒向地面的青梅竹马。
入手,一片滑腻。
那是被硬坚的冷兵器洞穿的⾝体,从胸口流淌出了鲜血。
凉宮舂曰的双手瞬间被血染成了鲜红⾊。
血液脫离的⾝体的束缚,毫不留恋的涌向外界。
怀中青梅竹马的⾝体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的⾝上。
原本就白皙的如同女性一般的俊秀脸蛋,此刻完全失去了血⾊,白的如同那纯洁的白雪一般,无垢,无暇…
仿若虚假的玩偶一般。
生命已然从阿尔的体內偷偷溜走,只剩下了那个不会动弹的外壳。
虽然此刻的⾝体依然温热,但是不用多久就会变得僵硬而冰冷。
这个唯一一直伴随在自己的⾝边,唯一获得了自己的认同的男人即将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边。
那些平曰被当成耳旁风的话语显得如此的亲切,但是,那样的话,今后再也听不见了…
因为,这个唯一会对着自己吐槽,和自己一起做傻事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生命…
少女已然泪流満面。
“骗,骗人的吧,我命令你张开眼睛,阿尔!”
凉宮舂曰茫然的用手堵住阿尔背后的血洞,企图要阻止生命因子的流逝,同时,不顾那尖锐的枪尖划伤了自己的手,拼命的想要将那柄凶器从阿尔的体內移开。
但是,那柄夺取生命的长兵器是如此的牢固,以至于依靠凉宮的力量,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心存侥幸,这个悲伤的少女那几乎错乱的心神中还存在着最后的幻想。
【既然这种远远超越人类的恶人是实真存在的,那么,或许,正义的伙伴也…】
蓝⾊的男子一脸郁闷看着凉宮毫无意义的举动。
“放心吧,女人,立刻就让你们在地狱里团聚…”
“哼,真是的,虽然说要杀死所有的目击者,但是竟然要我去杀女人,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呢…”
蓝⾊的男子企图收回刺入阿尔体內的长枪。
阿尔的⾝体被长枪带起,脫离了地面,同时,也脫离了凉宮的怀抱。
“混蛋,把阿尔还给我!”
骤然失去了唯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凉宮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愤怒向着随时可以杀死自己的男人咆哮。
“哦,那个男人就对你那么重要吗?真是愚蠢,他已经死了啊!”
毫不留情的挥动长枪,宛若赶走厌恶的蟑螂一般,将被钉死在枪尖上的阿尔的尸体甩至远处。
但是,他的行动并没有成功。
被刺穿了心脏的男子依然存在于在他的枪下,并没有入预料中的一般被远远的甩开。
一双失去了血⾊的手,牢牢的握住了枪韧。
那是明明心脏被刺穿,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应该已经死去的男人的双手。
那是阿尔的双手。
【好热…】
【从破碎的心脏中,不断涌现出什么东西…】
【啊啊,感觉重新回到了体內,好痛啊…】
【混蛋,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吗?太扯了吧,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该死的家伙,还想对舂曰下手吗?】
【最低限度,至少要封锁他的武器…】
张开眼睛,阿尔死死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毫不犹豫的紧紧抓牢了敌人的长枪,丝毫不在意长枪的一端依然停留在自己的体內。
“阿尔!”舂曰惊喜的看着重新张开了眼睛的阿尔,宛若置⾝梦境一般。
“心脏已经确实的被破坏了,怎么可能复活,你真的是人类吗?”蓝⾊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即使是在当年的神话时代,心脏被刺破的生物同样无法脫离死神所定下的规则,最终唯有无奈的步入死亡的殿堂,从无例外。而唯一不畏惧死亡,敢于违抗那至⾼规则的,或许只有那些散发着恶臭的不死生物了吧。
但是,眼前这个弱小的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似传说中的不死生物。
“嘛,无所谓,大不了再杀你一次,这一次我会记得把你碎尸万段。”
蓝⾊的男人奋起一脚,将阿尔从自己心爱的兵器上踢飞出去。
“去死!”
再次挥动那宣告死亡的长枪,划出雷霆一般的虚影,向着躺倒在地面上那虚弱的男人攻去。
不可能躲闪,连移动都无法办到,躺倒在地面上的阿尔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曾经带给自己无尽黑暗的凶器,再次将自己带入死亡的深渊。
【不甘心啊…如果,我能够再強一点的话…】
“呛!”那是钢铁互相碰撞,冰冷而华丽的击撞声。
闪电一般的枪尖,被某种物体所挡下。
不知何时,⾝穿显得古老的青蓝⾊长裙,覆盖着银白⾊的骑士盔甲的少女出现在两人之间,以手中的某种物体挡下了蓝⾊男子的必杀一击。
“那是什么?”蓝⾊的男人大惊。
“…”回答他的,是少女烈猛的攻击。
明明只是柔弱的少女,却拥有意想不到的力量,利用手中紧握的不可视之物,将蓝⾊的男子远远的弹开。
蓝⾊的男子在走廊的地面划出了两道深深的轨迹,在退至远处后,才堪堪止住了⾝形。
接着,男子敏感的望向了阿尔最初倒下的地面。
在那里,殷红的鲜血组成了奇妙的魔法阵。
很显然,这名神秘的少女一定与那个魔法阵有关吧。
“原来如此,你就是第七名从者吗?”蓝⾊的男子嘀咕着无法理解的话语。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突然出现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向着倒地扶起的阿尔询问道。
【Master?主人?那是什么?】
脑中丝毫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主人这种称呼,虽然在今天早晨刚刚被人这样叫过,但是,那明显是与阿尔的人生毫无关联的东西。
因此,阿尔无法回答,只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那个拥有圣绿⾊瞳孔的少女。
少女淡淡的与阿尔对视着。
“从者,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主人,请指示。”
【唔…】
左手突然传来了刺痛,但是与心脏被刺破的疼痛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况且,平曰的阿尔对于痛苦之类的感觉就有着极強的忍耐力,而冰山之名,也是由此得来。
【惨叫什么的,或许一生都与我无缘吧。】
略微皱了皱眉头,阿尔就忍耐住左手的疼痛。
片刻,疼痛消失,在阿尔的左手上,出现了繁杂的刻印,那是血红的,犹如灼热的烙铁深深印刻在手背上的痕迹。
见到阿尔轻易的忍耐了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楚,骑士装束的少女微微的点了点头。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契约?这里是FF的世界吗?你是我的GF吗?】
虽然无法理解少女的话,但是,现在貌似并非交流的好时机。
走廊的远处,那名蓝⾊的男人正虎视眈眈。
虽然看似遥远的距离,但是,按照那名男子先前的表现,这种距离根本就不算什么。
况且,男子所使用的,正是冷兵器中排的上号的长柄武器,对于长枪来说,拉开距离反而能够得到更好的施展空间。
【既然你拥有着能够与那个家伙相提并论的力量,并且莫名其妙的承认我为主人,那么,即使只是认错人,也请将错就错下去吧。】
这样想着,于是阿尔说道:“Saber吗?我命令你击退他!”
阿尔显得有气无力,受到了致命伤害的他,虽然凭借着体內的暖流暂时得到了活力,但是那毕竟无法持久,一阵阵晕眩的感觉再度袭来。
此刻的他,只能无力的躺倒在凉宮的怀中。
凉宮异常顺从的将阿尔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在平时,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一幕吧…
“遵命,Master!”
持着不可视之物,自称Saber的少女俯下⾝子,向着对面那蓝⾊的男子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