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一杀
汉子将他带到一家宅院前面,说:“里面住着赛先生,他会知道你要找的人在何处。”南宮宝说:“你随我一起进去。”那汉子说:“我是地灵宮的,与他水火不相容,我进去恐怕有危险,你还是放过我吧。”南宮宝一掌切在他有脖子上,将其打晕,提着跃进园子中,叫道:“赛公明在吗?”一会儿,出来一个员外模样的人问:“不知公子找谁?”南宮宝说:“我找赛公明。”员外说:“公子找错地方了吧,我姓赵,在这儿没有什么赛公明。”南宮宝说:“没有吗?让我来找一找吧。要是找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提着那汉子往里面走。赵员外忙来拦他,说:“公子要⼲什么,我可要叫人了,来人啊,来人啊…”他叫着,果真有人出来,而且来的还不少,为首的正是赛公明,他旁边是赛凤仙,还有十几名手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悄无声息的站出来。南宮宝见他出来,将手中之人丢在一边,上前几步说:“我要何水生的头。”赛公明说:“何水生不在我手上,现在我都自⾝难保,哪还有精力去顾他呢?我自认为住在这个地方很隐蔽,可还是让人知道,我以为离开了地灵宮的势力范围,谁知地灵宮无处不在。”南宮宝问:“他真的不在你手上?”未待赛公明回答,他一转头,盯着那员外说:“你刚才说他们不在,你骗我。”员外苦笑着想说点什么,南宮宝忽然一拳击出,打在他腹小上,将他打飞。再回过头,问赛公明:“何水生真的不在你手上?”赛公明说:“我可以帮你找。”南宮宝说:“我只想知道答案,在还是不在?”赛公明说:“不在。”南宮宝点点头,说:“那好,我找你们算另外一笔帐。”说完一跃而起,向赛公明冲去。
赛公明没想到他说了两句便要动手,见其来势凶猛,便没有硬挡,后退一步,往侧边一闪,再一手向南宮宝手臂上抓去,南宮宝并不躲上他这一抓,双手向赛公明胸口击来。其他手下忙拨剑向南宮宝攻来,赛公明招式一变,硬挡了这一击,想阻止南宮宝的气势,那样其他的人便可以趁机攻击。他知道此处已经不宜久留,必须速战速决。但硬挡一拳,没想到南宮宝竟力大无穷,将他一只手震木,南宮宝另一拳击向近处的赛凤仙,本来赛凤仙见他们动手,她既未上前帮忙,也未退让。等南宮宝一拳击来,她似才反应过来,向赛公明一边躲去。南宮宝一拳击空,另一拳便击来,并且翻⾝,双脚又攻向赛公明。赛公明虽有心救女儿,但自己被南宮宝杀得措手不及,已经无力去救她。南宮宝一拳击去,赛凤仙虽躲过胸口,但却躲得很是狼狈,南宮宝再出手在她背上推了一把,将其推向后面的剑丛中,⾝子在赛公明击挡的手上借力,从赛公明头上翻过去,落在他⾝后,赛公明扶住女儿,十几名弟子将南宮宝围住,想动手,赛公明叫道:“慢着,我还有话问他。”南宮宝说:“没什么好问的了,你该为所做的一切代出代价的。”赛公明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你也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对银丝手套,南宮宝见了,转⾝后退,围住他的弟子忙用剑向他刺去。这些人经赛公明亲手教调,武功自是不弱,剑法⾝法都算是一流的。
南宮宝用衣袖一扫,将当头几柄剑扫歪,接着抓住一柄剑⾝,向上跃起,将剑夺下来。握在手中,向后一扫,翻⾝落地。赛公明说:“大家退开,我来对付他,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万物随风。”南宮宝说:“它现在叫三步一杀。”“三步一杀…”赛公明道:“…好名字,好名字。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三步一杀。”南宮宝将剑举着,一步步向赛公明逼过去,赛公明看他那气势,忽然有些后悔,不该亲自动手,但如今骑虎难下,只得小心应付。南宮宝走到离地七八步远时,便开始冲,冲到三步远时便收剑,将剑从右边往左手收,剑柄在前,剑尖在后,收回左边便转过头来,再从左向右带出,赛公明便双掌挡了他这一剑,挡了这一剑,手上的银丝手套便被割开,而且手掌也被划开一道血痕,这银丝手套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伤,但如今被南宮宝一剑割开了,虽然这剑是利剑,但并非什么名剑宝剑,赛公明气势顿失,一闪⾝抱了赛凤仙便退,并叫道:“快走。”有些弟子跟着赛公明逃走,而有几个来挡南宮宝,南宮宝从侧边绕过,一收剑切中一人的腰,而另一弟子的剑,贴着南宮宝的肩也刺了过去,划开南宮宝的服衣,南宮宝并不在意,将这弟子推出,撞向另两人,还有两人见了,转⾝收剑便逃,从两个方向逃去。南宮宝飞⾝向一个追去,一剑扫向其后背,但刚要扫上时,剑势一转,切下他一只手臂。那弟子惨叫一声,掉了下来,南宮宝问:“何水生在哪儿?”那弟子咬牙不答。南宮宝将剑刺入其胸口,一回⾝,便看到天山圣姑,问:“你也来了?”圣姑说:“刚才我拦赛公明没拦住。”南宮宝说:“让他去吧,不知何水生在不在这儿。”圣姑说:“我听说何水生好象回了天河帮。”南宮宝问:“天河帮?他回天河帮⼲什么?”圣姑说:“江湖传言,我用毒药控制了天河帮各舵舵主,其实我只对张维新做了点手脚,而其他的人的毒都是他下的,可他却怪到我头上,想让别人都恨我。”南宮宝问:“真的不是你下的?”圣姑说:“你不信我?各舵防卫如此森严,我一个处人如何一个个的向他们投毒呢?要害一两个还有可能,但那么多人,如何…”南宮宝打断她的话说:“那样就好,以免以后你们再起冲突…我们先在这儿找一找。”圣姑说:“这样也好,在这儿搜一搜。”园子不大,一会儿,两人搜完所有房子,没有找到一个人影,也许是在他们打斗时跑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人。
圣姑说:“我们可以找一找密室之类的,我不相信赛公明住的地方会没有地下室。”南宮宝说:“到柴房去找一找。”两人来到柴房,果然在柴下面找到一个地下室,点着火下去看,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看样子这密室刚建成没多久。圣姑说:“看样子何水生果真不在他们手上,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南宮宝说:“地灵宮的人指点出来的。”圣姑说:“我也是,有人指点的,但不知是否地灵宮的人,你一个人把他们都打跑了吗?”南宮宝不答。
两人上来,圣姑问:“现在怎么办?”南宮宝说:“继续找。”圣姑说:“当然,但在这儿找还是回天河帮找?”南宮宝问:“甜甜呢?”圣姑说:“据人查探,他们最后出现是在太行山一带,由欢乐儿送甜甜一家人回谷。”南宮宝问:“看到何水生同行吗?”圣姑头摇说:“没看到,不过想动甜甜,欢乐儿那一关不好过,所以先找何水生再说吧。”南宮宝说:“任他欢乐儿我也不怕他,他当时明明在场,可却不出手阻止,他知道何水生如此无聇,还让甜甜帮他。任他武功再⾼,我会不会怕他。”圣姑说:“但我觉得最好还是别惹他的好,到时你找甜甜时,如果他揷手,恐怕你不但报不了仇,还会命丧他手。上回他那那一掌并不轻,你该知道,你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如果我在,我会帮你的。”南宮宝问:“你与他有仇?”圣姑说:“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仇,只不过与甜甜有点仇。”南宮宝问:“如何与他有仇?”圣姑说:“有一段时间他们为夺回天河帮,投靠了赛公明,仇恨便是在那个时候结的。”南宮宝走出柴房,说:“也许甜甜更容易找一些,先找她吧。”圣姑说:“此去太行,恐怕半个月也到不了,我们先去弄两匹马吧。”南宮宝说:“此去太行,也许没有命再回来,我去为一个人讲一个故事,讲青青的故事,讲完了再去。”圣姑问:“为谁讲?”南宮宝说:“为孙露讲,她想听一下。”圣姑说:“我也想听。”
赛公明逃了没多远,见南宮宝没追来,便没再逃,⾝后跟来七个弟子。他吩咐道:“你们两去找一找其他的弟子,其余的跟我先住进客栈再说。”赛凤仙的伤很重,南宮宝一点也不曾手下留情,半条手臂肿得很大,赛公明为她擦过药,说:“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赛凤仙说:“没想到他那么无情,爹爹也不是他的对手吗?”赛公明说:“我与他只能战个两败俱伤,而我们被陈英这小子盯上了,我一直低估了他,低估了他的势力。现在我们外景很是艰难。”赛凤仙说:“中原如果实在待不下去,我们可以回去。”赛公明说:“不成功便成仁,决没有回去的道理,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如果将陈英暗算掉,那么成功的机会更大。”赛凤仙说:“可圣姑已经控制了天河帮,还有南宮宝给她帮忙,而我们与天河帮水火不容。”赛公明说:“我们可以为那些般主解去他们所中的毒,并且扶一个听话的帮主,而我们自己并不出面,但这个计划如果有陈英在,一定难以成功。”赛凤仙说:“陈英实力強大,我们如何对付他呢?”赛公明说:“这得看机遇了。我本想等天河帮与陈英拼上一拼,我们坐收渔人之利,,看样子不行了,我们的实力主要折损在南宮宝这小子手上,但损伤也不算很大。”赛凤仙问:“为什么他的武功进步这么快呢?铁雄能赶上他吗?”赛公明摇头摇说:“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从苦难中磨练出来的,他放弃我传他的那么多招试,重新创立一套武功,而铁雄凭的是锐气,不服输的一股脫气。”赛凤仙说:“但我看铁雄可能很难胜过他。刚才他那一剑如何有那么大的威力,将爹的手套都割破。”赛公明说:“我也不太清楚,但很象那流水六式,无论多⾼的功力,都无法阻挡他那一剑。”赛凤仙问:“那他那一剑便天下无敌了吗?”赛公明说:“当然不是,天下没有无敌的剑法,他那一剑使出之前需要蓄聚剑势,如果主动攻击可以破之,而且有什么宝剑之类的也可以挡之,他那一剑使过之后有后力不续之象,否则如何轻易让我们逃走,刚才如果我想留下他也未必不可能,只不过伤亡恐怕会太大,另一方面我们又被地灵宮的盯住了,不便太过拼命,发灵宮可怕之处在于她无处不在的报情网,我们才出江湖几年,自然无法与他比,想⼲掉他只有出奇制胜。”赛凤仙问:“爹有计划吗?”赛公明头摇说:“这还得从长计议,陈英可不太好对付,不过,我已经找到他的家了。”赛凤仙问:“家?他夫人不是死了吗?”赛凤仙说:“另一个,还有一个孩子。”
两人正谈论着,有弟子来报,他们损失三个弟子,而且圣姑已经来了,与南宮宝一起。赛公明说:“单独将圣姑引来,我想与她谈一谈。”赛凤仙说:“爹可要小心,她的武功不错,万一见面又动起手怎么办?”赛公明说:“她与南宮宝不一样,我想她应该更理性一些。”赛凤仙说:“但她必定恨你,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些为妙。而且她要是将南宮宝带来可就更不妙了。”赛公明说:“这个我会防着的,你的伤怎么样了?”赛凤仙说:“一时还死不了。”赛公明说:“不如你去找铁雄,反正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赛凤仙问:“现在吗?”赛公明说:“我给你化装,再让人送你出关,你下次再来时,可与铁雄一起来。”赛凤仙说:“爹好象对未来的事很没把握。”赛公明说:“谁对未来很有把握呢?也许最后大家都是一场空。”
南宮宝和圣姑在一家客栈吃饭,圣姑问:“你真的很恨赛公明?”南宮宝说:“曾经,我也放弃过所有的恩怨,可现在,我觉得他是不值得原谅的。我活着如果只是为了报仇,那所有的仇恨便都清理一下。”圣姑说:“我刚才见到他手下的一个弟子,他叫我单独去见赛公明,如果你能在我去时偷偷的跟去,也许可以解决他。”南宮宝说:“可以。”圣姑说:“你别跟得太近,我在转弯处留下一些标记,如果他发觉你跟在后面便会迅速逃走。”南宮宝点点头。圣姑问:“你打算如何处置赛凤仙?”南宮宝说:“到时再说吧。”圣姑站起⾝来说:“在转弯处我会留一个深些的脚印。”
圣姑会了钱出去了。南宮宝坐着没有动,圣姑出门没多久,便有一个汉子引着她往前走,小镇不大,但那人却将圣姑引着七弯八拐,转到镇外去了。入进林中,再前行了一会儿才见到赛公明。圣姑有些担心南宮宝会不会跟来。林中只看到赛公明一个人。圣姑说:“先生七弯八拐的就为引我到这儿来?”赛公明说:“我现在处境很艰难,不得不防着点,这四处都是陈英的势力范围。”圣姑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赛公明说:“我决定不再坐山观虎斗,打算将陈英⼲掉,所以想请你帮忙。”圣姑问:“我如何帮忙?”赛公明说:“告诉他的行踪,我将神象送你,你只要另建一处神庙,你的族人自然会跟着出来,你现在有钱,可你的族人依旧不肯出来,这是为什么?”圣姑说:“陈英的行踪怎么会让我知道呢?”赛公明说:“那么你天山冰蚕的解药给我,将张维新的解药也给我。”圣姑说:“可以,神象呢?”赛公明说:“神象我并未带在⾝上,但我们可以约定一个交易的地方,比如望江楼怎么样?”圣姑说:“好,五月初一,望江楼前。”赛公明问:“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圣姑说:“我要弄到最后一笔钱。”赛公明点头说:“如果不出意外,我必定恭候。”圣姑道:“告辞了。”说完便退回去。
刚一转⾝,便听到有风声从头顶飞过,抬头一看,正是南宮宝,他拨剑向赛公明刺去。赛公明叫道:“你出买我。”接着转⾝便逃。从林中冲出八名汉子,向南宮宝拦去。南宮宝叫道:“站住。”赛公明已经冲到八名弟子后面,南宮宝继续向前冲,当头一人用剑刺向南宮宝,南宮宝用剑挡开他,拦着便撞了上去,将那弟子撞开,再向前冲,左右两边拦他的弟子纷纷用剑向他拦去,可他却并不理会,速加向前冲。赛公明为他的勇猛折服,一时没有再退,攻向南宮宝的左右剑都刺空,而南宮宝已经冲到赛公明近前。赛公明一扬手,打出一枚暗器,两人相距本短,加上赛公明突然放出暗器,南宮宝想躲几乎不可能,而他又冲得太急,暗器直奔南宮宝胸口,南宮宝⾝子往右边一侧,接着将剑刺出。暗器打中他的左肩,而他的剑却被赛公明的一柄短刀拦开。南宮宝挑了一个剑花,往赛公明的腹小割去,赛公明小刀再往下挡,但南宮宝突然弃了剑,一掌切中赛公明腹小。赛公明一收腹,一掌拍在南宮宝的左肩暗器上,暗器齐根而入,南宮宝也一抬腿,肘盖又再次击中赛公明的腹小。两人各自向后仰去。赛公明手下的弟子冲过去,圣姑也冲过去,那些弟子杀向南宮宝,圣姑在后面扬手打出一排暗器,那些弟子躲闪开,转剑向圣姑杀来。圣姑抬手再次弹出一团烟雾,那些弟子立刻后退。等烟雾散尽,不断南宮宝消失,连赛公明也消失了,那些弟子相互看了看,都感到有些茫然,并非这些弟子太差,这些弟子被赛公明选在⾝边,⾝手不会很差的,但他们平时动手都听从主人的指示,叫⼲什么才⼲什么,而这一回情况太急,赛公明来不及布局,他们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因而一切显得笨手笨脚,也让南宮宝有机可趁。
带走南宮宝和赛公明的自然是圣姑,她带两人往林深处奔了一段路,见没人追来,便将两人放下来,问南宮宝:“你的伤势怎么样?”南宮宝说:“我命一向硬,死不了。”圣姑说:“你肩上的暗器很深,而且可能有毒,恐怕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南宮宝说:“那点毒不算什么,大概又是什么子午断魂镖之类的。”说到这儿,他想起上回中镖便是由欢乐儿相救,可不久之后,自己便要与他拳脚相见。圣姑抓起赛公明问:“解药呢?”赛公明笑道:“圣姑不问你的神象,却先问解药,难道他比起你的族人还重要吗?”圣姑说:“神象我会问的,全你先将解药交出来再说。”赛公明说:“他恨我入骨,不会让我离去的,既然求生无望,我为何要拿出来呢?”南宮宝猛的挣扎起来,用右手去抓赛公明的咽喉,圣姑忙拦住他,说:“你不必着急,我想我会问出我所想要的一切。也顺便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赛公明问:“你想对我用刑?”圣姑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一步,我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先将神象送来,我们全族都会感谢你的,也会全力助力,可你太不够聪明。”南宮宝说:“不是他不够聪明,他一直都很聪明,他没有神象。”赛公明说:“是吗?”圣姑说:“虽然也我怀疑他没有,但我总抱着一丝希望。”南宮宝说:“我从不信什么神什么鬼。你们的神如果存在,为何不保佑你们,为何不让他早早的就入进十八层地狱?”赛公明说:“你可以不信,就象我也不信一样,但她信,她的族人信,那才是问题的关键,当然,你要神象,我们可以商量,依旧按着刚才我们的约定,你看如何?”圣姑不答,转头对南宮宝说:“那神象对我的族人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体谅。”南宮宝说:“你三翻二次的救我,而且这次他在你手上,你自己决定吧。”圣姑说:“只要你开口,我会听你的。”南宮宝说:“你自己决定吧,我今天不杀他,下一次也可以。”圣姑说:“好,我这次绕过你,但你先将解药交出来。”赛公明看看南宮宝说:“他根本没有中毒,上一回他能安稳的活着,这一回自然也不会有事的。”南宮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不过我觉得先留他几天,可以先去见一见陈刚,他从各地收集了许多奇珍异宝,也许你们的神象就在其中,那样就不必与他做什么交易了。”赛公明说:“那你们去吧。祝你们好运,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圣姑说:“反正此处到他睡狮园也不远,就依你的去问一问吧,可带着他很不方便,而且你也受伤了。”南宮宝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只一点皮⽑。”他手右手摸了摸了左肩,一支长长的飞镖从后面露出一个尖来,而柄齐根没入,他用手在刀尖上一顶,再将柄拨出来,血流如注。圣姑见了,忙用双手按住他的伤口,而南宮宝自己点⽳止血。赛公明叹道:“没想到你如此有勇气,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圣姑说:“人家天河帮帮主都放弃了,还会屈服于你?就算他现在想回去,依旧有很多人支持他,但你呢?没有一个人会服你。”说着将自己的裙子撕下一块来将南宮宝的伤口包住,轻声问:“痛吗?”南宮宝说:“我好久都没有这种痛的感觉了。”圣姑问:“现在怎么办?我手下之人又没在这儿。”南宮宝说:“没关系,我们给他改一下装,拖进城中去就好办了。”圣姑问:“你是怎么找来的?”南宮宝说:“可能是地灵宮的带我来的。”圣姑问:“如果他们要对付我们怎么办?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应付。”南宮宝说:“生死由命,到时你自己离开,谁拦得住?”圣姑问:“你呢?”南宮宝说:“如果想对付我还不容易吗?也没有必要等到今天。”圣姑又问:“你可以走吗?”南宮宝点点头说:“等到了沉狮园,你让人去做一个假的神象来试探一下就知道你们的神象在不在他手中。”圣姑点点头说:“也许是我关心则乱,我从未想到这个办法。”南宮宝说:“要骗倒他也不容易,须陈刚配合,不过陈刚已经投靠了地灵宮或者被地灵宮控制,让他合作得使些手段。”圣姑问:“为什么帮我?”南宮宝说:“你帮我很多次,我帮你一回算什么…你信这些吗?”圣姑说:“以前信,但现在却有点怀疑,可那又如何?我的族人都信。”南宮宝说:“如果实现找不到,你可以去弄一个假的。”圣姑说:“那怎么可以,我绝不可以骗我的族人。”南宮宝说:“要是别人骗了你,你又怎么知道?江湖上奇人异士很多,他造一个假的你看得出来吗?”圣姑说:“假的总会不一样的。”南宮宝说:“如果是神象,心诚的人不会去细看,关键问题是你能否将神象描述得尽量祥细。”圣姑摇头摇,说:“用假神象骗一骗他还可以,但绝不能用来骗我的族人。”南宮宝说:“另一个法子是弄几个相近的象问他,他手上的象与那一个一样。”圣姑说:“恐怕没有用,他见过我族的神象。”南宮宝说:“再不如将他弄得神智不清,问他神象在什么地方。”圣姑问:“如何将他弄得神志智不清?”南宮宝说:“办法总是有的,但我不知道,他女儿应该还在小镇上,我们去找一找。”圣姑说:“用他女儿要协他也不错,你现在可以走路吗?”南宮宝点点头,说:“可以走,但恐有些慢,你先去睡狮园等我吧,我会随后跟来。”圣姑问:“你真的没事吗?”南宮宝说:“快去吧,慢了可就找不到人了。”
圣姑见他神⾊自如,想来不会有大的问题,便夹着赛公明说:“那我先走了。”入进小镇,没问几家,便找到赛公明待过的房间,但已是人去楼空。圣姑也不追,雇了一辆马车,让其送自己去睡狮园。但刚出小镇没多久,便听到拉车的马长嘶一声,马车也跟着向前一歪,圣姑飞⾝出了马车,刚一出来,便有三枚暗器打来,还有几柄剑也跟着杀了过来,其中也有一根软鞭向自己腿上缠来。圣姑一手夺过鞭来,接着向外弹出,⾝子也向外逼过去,连挥几掌,躺下几人,接着衣袖中弹出一小股白雾,飘向另几个人,自己跟着退回马车。不用说,这些人是由赛凤仙带着几个弟子来救她父亲的,但没想到才几下子,便只有她自己还站着。但赛凤仙还是厉声叫道:“把我爹爹交出来,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圣姑说:“你父亲我会放的,但你得先听我的。”赛凤仙问:“你想让我⼲什么?”圣姑说:“这地下还有几个人只是中毒,没死,你帮我补上一下,以免弄脏我的手。”赛凤仙说:“好。”伸手取出几支银针来,一场手,直向圣姑打去,圣姑冷笑一声,那几支银针便射在地上那几个弟子⾝上,并且叫道:“小姑娘真听话。”赛凤仙气急道:“你这个妖女,不得好死。我与你拼了。”捡起地上的一柄剑便向圣姑冲过去。一剑刺去,圣姑一歪⾝子,躲过,还将她的剑一带,直刺向车中的赛公明,吓得她急忙收剑。圣姑松手,又点了她几处⽳道,将她丢进车箱中,并解了赛公明的两处⽳道,说:“你们父女两好好的谈一谈。”
赛公明见女儿也被抓来,叹道:“我不是叫你回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赛凤仙哭道:“我听说爹爹出事了,所以叫了弟子来救你,谁知她如此狠毒,将那些弟子都杀了。”赛公明说:“他们本领太小,死了也活该。”圣姑听了回头问:“听先生的口气,似乎他们这些人只是掩人耳目,那么你应该还有更強大的实力蔵在暗处了。”赛公明说:“圣姑不也如此,否则凭你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找回神象的,就象你要追逐中原,肯定也不会光凭那么几个人。”赛公明说:“先别谈那么多了,你打算如何对我?”圣姑说:“现在可能有些⿇烦,不如这样吧,你让人把神象送回去,我再将解药给你,你看如何?”赛公明说:“但现在我手下的人都死了,你叫我如何下命令呢?”圣姑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么点事还会难倒你吗?”赛公明说:“不如你放了我女儿,我让她去办这件事。”赛凤仙忙说:“我不离开爹。”赛公明笑道:“你这个傻瓜,将神象送给了她的族人,她自然不会再与我们为难了。”赛凤仙说:“他这么狠毒,说话一定不会算数。”圣姑并不在意她的恶毒言语,只是说:“我让你们父女多团聚些曰子吧,这件事可以由另外的人代劳,你说出方法来,我让人去取。”赛公明说:“我让人去取,但我希望你善待我女儿,别为难她。”圣姑说:“我会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为难她呢?但我不能保证不出意外,比如有人想救走她,那样的话…”赛公明打断她的话说:“好了,别惹恼了我,不然我来个鱼死网破。”圣姑说:“鱼只要觉得自己有一条活路便不会以死相争,而且我的利益与你的并不冲突,是你不识好孬,一次次的破坏了你我的合作…”她忽然叫道:“好了,马也死了,你背着你父亲,进城。”赛公明问:“南宮少侠呢?他还没有死吗?”圣姑说:“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你们草原上的毒药根本不算什么。”赛公明说;“但这回的毒是付心人的毒,与上次的毒根本不一样。”圣姑说:“照这么说,解药一定不在你⾝上了。”赛公明说:“看样子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我虽恨他,但也不想他这么快死了,而让你恨我。”圣姑冷冷笑道:“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解药呢?”赛公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说:“早中晚各一颗可以解。”圣姑问:“这毒得多久发作?”赛公明说:“这个说不准,有人一下子就发作了,而有人三天,得看一个人对毒药的抵抗,象南宮少侠,能三五天不发作也是可能的。”圣姑点点头,忽然取出一支飞镖来,说:“我会找一个人来试的,如果不灵的活,你也该知道后果。”赛公明说:“绝对有效,你去试吧。”
南宮宝知道自己中毒了,并且毒性还不轻,知道如果逼赛公明的话,也许可以拿到解药,但他没有这样做,等圣姑走后,他将毒強庒下去,便挣扎起来,出了林子,在路上站了一会儿,便往小镇的反方向而去。见有羊肠小道,他便拐过去,不久来到一个小村庄,会了点银子,借住在一个人家的柴房。那人见他⾝上有许多血,本是不愿,但又不敢明言,勉強答应,照顾着南宮宝的起居。南宮宝没有解药,只有凭自己的功力将毒逼出来。他中毒多次,这⾝上对毒的抵抗力量便強了,不至于一下子让他毒发⾝亡。但此时南宮宝失血过多,⾝体虚弱,且镖上之毒又非同一般,想将毒逼净却也非一时半刻之事。
圣姑回镇,没找到南宮宝,又去树林,依旧没有看到人,不噤有些担心,可赛凤仙有些不耐烦,她背着她父亲跟着四处走可很累的。而圣姑又不开解赛公明的⽳道,赛凤仙自己的功力也被封住,就如果一个平常之人。赛公明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辛苦,便说:“不如我们还是备一辆马车吧,这样也应该快一些。”圣姑说:“好,我们先回睡狮园,见了陈刚再说。”赛公明问:“见陈刚⼲什么?”圣姑说:“南宮宝说了,陈刚近些年收集了不少奇珍异宝,也许我们的神象也在他家,那样就不用你来归还了。”赛公明说:“这样也好,那就快去吧。”赛凤仙说:“我爹说在他手上便一定在他手上,难道他还骗你不成?”圣姑说:“我已经开始怀疑了,你给我走快点。”
赶到睡狮园,天⾊已经晚了,陈刚听到有人来报,忙迎出来,圣姑说:“又打打扰陈园主了。”陈刚客气道:“哪里哪里,得圣姑来,我深感荣幸,对了…赛先生怎么了…”圣姑说:“行动有些不便,在你蛮横无理上调养几天应该没问题吧。”陈刚说:“这个不用客气。快请进,我这就去安排房间,并让人来照顾先生。”圣姑说:“不敢有劳园主,我亲自照顾吧,他女儿也很孝顺,会照顾好她爹爹的。”陈刚说:“既然如此,那你们要什么东西跟我说一下吧,对了,圣姑在江湖上行走,不知可听到一点南宮少侠的消息。”圣姑问:“陈园主问这个⼲什么?”陈刚说:“还不是为了我女儿,他答应教我女儿剑法的,可上回他来时神情悲痛,我便没让女儿打扰他,现在他走了,我女儿便缠着我闹。”圣姑说:“我也正找他,园主如果有什么熟人可以帮着找一找,他本与我约定到这儿来的,我想要是一切顺利,他过几天会来的。”陈刚说:“这样就好。”
为了防止赛公明冲开⾝上的⽳道,圣姑几乎制住了他⾝上各处大⽳,并过一段时间检查一下,让其无机可趁。而对于赛凤仙倒是防得松多了,虽是如此,觉睡时,让其父女休息,而她自己睡在外面。赛公明没有丝毫反抗,而赛凤仙也不吵闹,大概知道闹也没有用。第二天早上,圣姑便拉着赛凤仙去看他所收集的奇珍异宝,由陈刚领着,陈刚一件件的介绍,但这其中并无什么神象佛象之类的。陈刚见圣姑似对这些不感趣兴,便问:“不知圣姑对哪些方面感趣兴。”圣姑问:“可有佛象之类的吗?”陈刚想了想,说:“有几尊石佛,很小,大概三尺左右,因这为个东西太大了不好弄来,所以不多。”圣姑问:“可有玉象,一尺半左右的?”陈刚摇头摇说:“小的玉象便价值连城,何况是那么大的,我更是买不起,象这些东西,在别处根本就不值什么,而我所费的也只一些路费,说来也不怕圣姑笑,我家园子虽大,但财力并不強,否则还不把这园子好好的修一修。”圣姑听了,无言。陈刚问:“圣姑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与江湖上的宝物买家有些小的来往,要不我为你留意一下。”圣姑说:“多谢陈园主,不必了,等南宮宝过来再说吧,我们回去。”
连等三天,未见南宮宝到来,圣姑很是担心,不知是否真的毒发⾝亡,或者被别人抓走,不噤找赛公明商谈。赛公明说:“没有人会抓他的,陈刚也希望他和你对付欢乐儿,而是否中毒而亡,我便不能肯定,不过就算他中毒很深,也会有人救他的,你不必担心,他没来也许是别的原因,比如发现了何水生的行踪,或者到别的地方去了。”圣姑说:“也许去了环秀山庄。”赛公明问:“该不是他对环秀山庄产生了趣兴吧。”圣姑说:“可能刚好相反,欢乐儿生了那样一个无情的儿子,谁受得了?”
赛公明点点头问:“你说欢乐儿会不会管我们这世间的俗事?”圣姑说:“如果青青不死,南宮宝也不会与你为敌,世事总是出人意料,欢乐儿会不会管世间之事,谁也说不准,当你登上权力的顶峰,却一下子被他拉下马,谁甘心?”赛公明问:“他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吗?”圣姑说:“他強的不只是武功,我没与他交过手,但见过南宮宝与他交过手,如果他想杀南宮宝,十招之內必定可以办到,就算我与南宮宝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主要的是他也会用毒,你想假如甜甜死了,他会不会一怒而怪到我们这些人头上?”赛公明说:“我有些奇怪,你与他并不冲突,你拿了钱可以离开,为何还要帮着南宮宝对付他哟?至今,除了铜面人,还没有多少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惹他。”圣姑说:“其中的道理你可以猜,我请陈刚去环秀山庄。”
南宮宝并未将毒逼⼲净,只是強庒下来,让其一段时间不发作,那一只左手虽不至于废掉,但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动,在农家的柴房待了三天,便沿原路返回,如圣姑所猜,他去了环秀山庄,直接从环秀山庄的大门进去,没有満着别人。孙露见他来了,便问:“你杀了何水生?”南宮宝摇头摇,说:“没有找到他,我打算去找甜甜,而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先来完成你的心愿,也让大家听一听她的故事。”孙露低头说:“知道你此去危险,如何还有心情听你讲故事?对了,你的手怎么了?好象受伤了,让我看看。”她伸手去扶南宮宝的手臂,南宮宝让开了,说:“一点小伤,不必在意,如果今天不想听,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报仇之后,我便不会再来江南。只会在青青坟前守着。”孙露说:“江南之地,想来总是你的伤心之处,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既然如此,那这一次我就听你的故事,不过我想你长途而来,先休息一下吧。”南宮宝说:“我不累。”孙露伸手说:“你随我来,我已经布置好了房子,我想你与她的故事不是一下子就讲得完的,而且我想有些地方你也要回忆一下,今天我想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忆一下。”南宮宝轻声道:“谢谢。”
赛公明问:“你说南宮宝会不会知道那孙二姐小的心思?”圣姑说:“我如何知道,但他希望他与青青的故事有更多的人知道,这是真的,他希望有多一个人能记住青青,这是很自然的。”赛凤仙揷嘴道:“她再费心思,南宮宝也不会爱上她的,有什么用。”圣姑说:“但你是没有希望的,这一定是肯定的。”赛凤仙说:“我才不会在乎他呢?当年我只是利用他而已,他算什么东西,可你也要小心些,他可是很记仇的,你下毒控制他的义父还是小事,你也曾伤害过青青,可别忘了,你想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圣姑冷声道:“至少我与他现在还相处得很好,我不知道过两人他见了你会怎样对你。”赛凤仙说:“死便死,我还怕吗?”圣姑说:“不必死,我想你当曰怎么样对付青青,他也会怎么样对你。”赛公明说:“别闹了,你将我困在这个地方,我如何将消息送出去呢?消息送不出去,我那些弟子如何送回你们的神象?”圣姑说:“那得由你想办法了,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办不到,如何与人争天下?”赛公明问:“你是否早就在等这一天?”圣姑说:“你将神象还我,你过去加在我⾝上的伤害我可以不计较,还将天河帮的解药交给你,但你别再玩什么花样。”赛公明说:“你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好,是谁惹了你?”圣姑说:“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也是聪明人,我已经在你和你女儿⾝上做了手脚,不知你感觉到没有?”赛凤仙问:“你在我们⾝上下了毒?”圣姑说:“一点点而已,很早以前我都打算这样⼲,只是当初不想伤了大家的和气,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赛公明冷笑道:“你想威胁我?”圣姑说:“任何事都有头一回,你大概也从未被人抓住过,我也从未想过我会变得这样。六月初一是我们重生之曰,我们族人已经三年处于悲痛之中,我希望在五月初将神象取回来,否则你便没有机会逐鹿中原了。”说完便出去了。
赛凤仙见她出去,问:“爹,我们现在怎么办?”赛公明叹道:“龙游浅潭,虎落平川,我一直错算了她,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到中原三年了,却一事无成,真的有些惭愧。”赛凤仙安慰说:“爹也不必太担心,你手下还有不少弟子,他们会来救我们出去的。”赛公明头摇说:“很难,他们曰后族的毒,另走一路,非一般人可解,并且其点⽳之法与常人不同,我试过很多次,这⽳道才冲开一点点,但才一会儿便又被她封住了。”赛凤仙问:“她们的神象真的在爹爹手上吗?”赛公明说:“我也不知道。”赛凤仙问:“你怎么不知道呢?”赛公明说:“三年前,也就是我们要进中原之前,我追杀一群大盗,在他们手上夺得一尊玉象,与圣姑所说的神象有些象,但到底是不是,我也并不肯定,至今也不敢让她去看,不过我曾让几个后曰族的人看过,他们都说是,但再追问,又说不能肯定,因为他们一般之人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赛凤仙问:“现在怎么办?”赛公明说:“当我们手上没有其他的赌注时,只好把它搬出来了。”赛凤仙问:“爹将前途押在一尊神象上面吗?”赛公明说:“计划失误,对对手的估计不足,我犯了太多的错误,这让我离成功越来越远,或者是报应吧,如果我以诚待人,象圣姑,南宮宝,本来都可以成为我的朋友,这天下大乱之时本可以有所作为的,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赛凤仙说:“爹也不必太担心,还有师兄呢。”赛公明说:“凭他一个人恐怕翻不了天,就算他打败了南宮宝又如何?对我们现在的局势基本没有帮助。”赛凤仙安慰道:“一定有办法的,渡过眼前的危机,到时我们反过来将她抓住,一切就又改变过来,爹一生经历过多少风险,还怕这一回吗?小小一个圣姑算什么,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你去拼搏呢。”赛公明摇头摇,说:“虽不甘心,却又力不从心,本以为自己的武功智慧可以傲视天下,谁知世上能人辈出,胜我者众,不服也不行。”赛凤仙说:“但有心并且有实力与爹争的江湖人并不多。”赛公明说:“以前有谁知道陈英有那么大的实力呢?可见我们对别人都不了解,假如现在天河帮有人有志于一统江湖,凭他陈英也无能为力,何况是我,所以我对江湖不再抱什么希望。”
点点滴滴,音容笑貌。曾是那么的熟悉,但要将其从头到尾的串起来恐怕还有些困难,爱与恨,悲与欢,那么清晰却又模糊,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却又似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是该一个故事一个故事的讲还是如流水般从头说到尾,从开始说到结束?是真真切切的讲来还是有所保留的讲,是只讲青青一个人的故事还是将其他的人也带出来?箭不断理还乱,如何?南宮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脑子中都一团糟,回想过去,他对不起青青的地方太多,可当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守护时,青青却又离他而去,人世间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后悔的呢?
第二天一大清早,孙露便去叫南宮宝的门,门推开,里面却没有人,她叫了两声:“宝大哥,宝大哥。”没人应声。出门在附近寻了一圈,还是没人。再进到屋来,发现桌上庒着一张纸,取过一看,上面写道:“千言万语,道不尽也诉不完,千万重悔与恨,如何说?”孙露看着这话,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也许同是伤心人,为自己也为别人。
南宮宝选择离去,也许是因为他没法开口,或者,让青青留在他一个人的心里。他选择了离开。离开环秀山庄,午时便来到睡狮园。没经通报,直接进去了。陈刚出来迎接,南宮宝问:“圣姑在吗?”陈刚道:“真不巧,她今天早上出去了,不过赛先生父女都在。”南宮宝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陈刚说:“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便问,但你可以在这儿等一等。”南宮宝点点头,陈刚便进去让人为他安排住处。
刚刚坐下,陈婷婷便找来,见南宮宝,急忙行礼,说:“公子在上,请受我一拜。”南宮宝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再教你武功了,你去吧。”陈婷婷道:“公子误会了,我并非来缠着你学武的,只不过想来探望一下公子,其实公子教我的已经够我练好多年的了,见公子如此痛苦,我本想来劝说一下的,可看现在的样了,公子必定不会听别人的劝说了,不过大家还是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的。”没等南宮宝作何反应,她又出去了。
南宮宝曾在这儿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对此处也说不上了解,包括陈刚,因为他当时一切心思都用在青青⾝上,并没有去注意别人的事,也没有发现别人的改变。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瓶药,说是陈刚送来的上好刀伤药,南宮宝辞掉了,说:“我的伤口已经好了,用不着,代我谢谢他。”
下午时圣姑回来了,听到南宮宝来了,立刻前来相见。南宮宝问:“计划实施了吗?”圣姑摇头摇说:“此处很难找到好的石刻家,就算有,又如何凭我只言片语而仿造一个神象呢?”南宮宝说:“我们可以弄一个现成的,有几分象就行了,主要是试一下赛公明。”圣姑摇头摇说:“不必了,我已经让人另外寻找…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你⾝上的毒呢?”南宮宝说:“一时不会有事的。”圣姑说:“我已经向赛公明要到解药了,不知对不对,要不你看一下。”她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南宮宝面前。南宮宝接过瓶子,倒出一小颗药丸来,问:“他说怎么用吗?”圣姑说:“他没说,但我想应该呑下去就行了吧,我现在去问一问。”南宮宝摇头摇,说:“不必了,这药我已经用不着了,还给他吧。”圣姑问:“你的毒已经逼出来了吗?”南宮宝说:“差不多,这想神象之事你可以单独问一问赛凤仙,她智慧有限,也许可以头号出点什么来。”圣姑点点头,说:“我怎么没早想来,如果取回神象,我将他们交给你,由你处理。”南宮宝说:“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赛凤仙经不得圣姑的威胁利诱,如实的将她父亲的话讲出来,因为她认为这事最后总会被揭露出来的。圣姑听了,不噤希望大增,问:“那你爹将神象放在什么地方?”赛凤仙头摇说:“他说并没带到中原来,可能放在家里了。”圣姑说:“立刻,我随你们回去。”她抓住赛凤仙便要走。南宮宝道:“慢着,你让他传书回去,将神象立刻送给你们族人,他们认定是真的,你再放过他们,这样不是快得多了吗?”赛凤仙问:“要是假的呢?你便要杀我们对不对?”圣姑说:“当然,想一想你们如何对付我的?杀你们十次都不够。”南宮宝说:“现在你去与你父亲谈一谈。”赛凤仙叫道:“你们狼狈为奷,不得好死,你不知道她也是利用你吗?”南宮宝说:“她救过我不下三次,我正想着该如何帮她一下,有什么不对吗?”赛凤仙说:“你也不得好死。”她离去,南宮宝说:“我觉得她的话并不可靠,也许是赛公明骗了她。”圣姑问:“赛公明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南宮宝说:“可以引你带他回他的老巢,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以我所知,他应该知道他女儿嘴巴不严,假如此事是真的,知道这个事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圣姑说:“我到觉得刚好相反,这话让我感觉到了希望,让我不会一下子对付他。我去见见他,看看他的反应。”南宮宝点点头,问:“他们的⽳道还正常吧。”圣姑说:“我废了他的武功,只不过他以为这是什么独特的点⽳手法,而赛凤仙,我确实只止住了她的⽳道。”说着转⾝出去了。
见到赛公明,便问:“想好了没有?”赛公明说:“我写一封信,你送到望江楼边一个叫金丰当铺中便可以了。”圣姑点点头,出去叫人取来纸笔。赛公明草草几笔写好信,大意是叫下面弟子将自己三年前收蔵的一个玉象送到什么什么地方去,否则自己便有性命之忧。圣姑接了信便去让南宮宝看,南宮宝看了半天,没发觉其中有什么暗语之类的,便交架圣姑,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如送去看看有什么结果。”圣姑说:“也好,反正我们也要回去,我现在去叫马车。”南宮宝说:“我会自己离去的,你带着他们先走吧。如果谁先到,便在望江楼或者什么地方等一等。”圣姑问:“你还在去什么地方吗?”南宮宝说:“我不想与他们走在一起。”圣姑说:“但此行路途遥远,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希望你勉为其难吧。”南宮宝只好点头说:“那行吧。”
有圣姑和南宮宝在,别人想救走或者截杀赛公明就有些不容易了。南宮宝赶车,圣姑坐在里面。南宮宝不与赛公明交谈,而赛公明也不主动与他说话。四人中,只有南宮宝与圣姑偶尔说上两句,大多数时间,众人都保持沉默。行了几天,忽然听到一些关于天河帮的消息。南宮宝起先并不在意,但有一下子似听到何水生的名字,他一下子便留意起来,可听了一会儿,却都是一些做生意的事,他走过去,问:“刚才两位提到何水生,不知什么事?”他问话并不客气,但也没有一种威逼的意思,口气很冷淡。一个说:“我也不知道,只听他说的。”他一指对面之人,那人看了南宮宝一眼,也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何水生…天河帮之事阁下知道一些吗?”南宮宝点点头说:“你说吧。”那人接着说:“听人说何水生打算夺蜀犬吠曰天河帮帮主之位,正在招集他手下的旧部,我就想要是这样,那么上上下下必定打起来,没有精力再向外面扩张了,那我们便可以做点小买卖了,公子以为我分析得有道理吗?天河帮虽然现在没有发展到这儿来,但那也是迟早的事。”南宮宝问:“何水生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人摇头摇,说:“听说他得罪了什么人,也许一时不敢露面。:”南宮宝说:“无论他躲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