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醋事
这一曰,圣姑求见,南宮宝也觉得好久没有见她,没与她谈一谈,便在楼下见了她,此时南宮宝觉得圣姑全⾝红润,肤皮白嫰,似可以挤出水来,而她坐在对面,还可以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全⾝透出一种无穷的昅引力,可以说南宮宝从未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此时却有些想入非非,那用白纱蒙住的脸,更有一种神秘的昅引,让人有一种想揭开看一看的冲动。圣姑问:“我可以坐下来吗?”南宮宝一时清醒过来,为自己的失态有些脸红,忙说:“请吧。”圣姑坐下,说:“我这次来找帮主,是想与你告辞的。”南宮宝问:“为什么?”圣姑说:“我在这儿住了好久,未接到赛先生的回信,心中有些急,决定亲自去找他。”南宮宝说:“我想你现在的武功比一个月前应该又⾼了不少,自保应该没有问题。要是还有什么方面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圣姑说:“谢了,我不用了,我还是想将小草留在这儿,请你照顾一下。”南宮宝说:“这个小事,不必你提,我也希望要是你见到傅心人,帮我照顾一下他。”圣姑说:“我会的,告辞了,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说完盈盈起⾝,走了出去。
南宮宝目送她出去,直到她走了好远,眼睛还盯着外面,忽然听到楼上一咚的一声响,不用问,自然是青青生气关房门的声音。南宮宝这才回过神来,向楼上望去,青青已经进房了。南宮宝不知道自己⾊心不改还是圣姑的昅引力太大了。走上楼去,来到房门口,想推门进去,但又停住了,退回几步,来到中间客厅,客厅中一个人也没有,他取过琴,望着涛涛江水,爱恨情仇,一齐涌上心头,,一曲《广凌散》从指间流出来,传向江中很远,江水滚滚,拍打着江岸,伤心人听了,悲壮之情充満心头。青青生气的进房,本是想着南宮宝来哄她消气的,哪知他走到门口又回去了,心中有些急,但一会儿便听到有琴声传来,初听并不觉得怎么样,到后来自己也泪流満面,她不明白,刚才还与自己恩爱有加,一转眼就盯着别的姑娘看得发直。难道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想到这些,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南宮宝听到哭声,便停下琴,但并不进房去劝青青。傅碧心探头进来,小声的问:“怎么回事?青青姐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她?”南宮宝叹了一口气,起⾝拍拍傅碧心的头,说:“我也就多看了圣姑两眼。”傅碧心说:“你既然喜欢青青姐姐,就不该再看别人姑娘了。”南宮宝说:“你长大了一定了是个醋坛子。”傅碧心听了,脸一红,说:“你这么坏,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回到自己房中。南宮宝站了一会儿,这才进去劝青青。青青此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服衣,脸上也満是泪水。那样子人见人怜。南宮宝上前要去擦她的眼泪,青青劲使一拦,说:“你别碰我。我不理你了。”南宮宝培笑道:“傻瓜,你不理我谁理我呢,你知道,我⾝边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理我还不如杀了我呢。”说完抓起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下,说:“该消气了吧。”青青缩回手,说:“你脸皮这么厚,打两下算什么。”南宮宝说:“那再打两下吧。”说完将嘴伸到她的嘴边。青青忙将嘴闭上,头往后仰,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南宮宝将头舌一伸,吓得青青向后一缩,南宮宝伸手拦腰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她几口,说:“别吃醋了,我最多是看了人家几眼,而你天天睡在我床上,有什么不満足的呢?”提起这些,青青便来气,一下子从他怀中挣出来,说:“你还洋洋得意,你答应过我的又忘了。你今天多看人家几眼,到后来又扯一扯人家的手,再后来一脚把我给踢了,对不对?”南宮宝笑道:“当然不对了,我怎么会抛下你呢,你长得这么美丽可爱,天下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姑娘了。”青青一拳打在他有肩上,说:“你笑嘻嘻的说话,就是撒谎,你心里肯定在说,我比那圣姑可差远了,对不对?”南宮宝依旧笑道:“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要是认为自己很丑我有什么办法,只要我认为你美就行了。”青青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看别人?”南宮宝说:“这鱼⾁好吃,但有时候吃点酸菜尝尝是不是?”青青听了打了他一拳说:“那你就去吃酸菜吧。”南宮宝笑道:“你弄错了,我是说你看你整天开心的样子,想惹你生气,看一看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要不要拿镜子来照一下。”青青双掌腿两再加一头,一同向南宮宝击去,南宮宝将她的⾝子一转,再轻轻的一推,让她扑倒在床上,再上去将她按住。青青并不挣扎,扭头说:“我看那圣姑长得也真的不错,不如你也娶了她算了。”南宮宝假装不知她的诡计,忙头摇说:“我有青青就够了,不作他想。”青青问:“真的?”南宮宝说:“当然是真的。”青青说:“那你下次见了她别看她,特别是不能⾊迷迷的看她。”南宮宝将青青扶起来说:“什么样的看她是⾊迷迷的?是不是象你现在看我一样?”青青听了一头往他怀中撞去。
傅碧心回到自己的房中,胡蝶正看着她笑。傅碧心谒道:“笑什么笑,她又没有看你。”胡蝶说:“我是笑你长大了真的是个醋坛子。你小小姑娘知道得可不少啊。”傅碧心说:“你可别得罪了我,你得罪我,我将你的丑事都说出来。”胡蝶问:“我有什么丑事?”傅碧心说:“你暗中喜欢宝大哥,对不对?”胡蝶说:“你乱讲什么,刚才我不是叫你劝宝大哥去哄青青姐吗?”傅碧心说:“白天的话算什么,你晚上不是叫他的名字吗?”胡蝶听不语。傅碧心说:“你没话说了吧。”胡蝶说:“这有什么好说的,这算什么丑事,只有你小小的孩子,做梦也喊宝大哥那才丑呢。”傅碧心说:“才没有呢。”胡蝶说:“我听到了。”傅碧心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把他当我亲哥哥。”胡蝶说:“我也把他当我哥哥,有什么不可以的。”傅碧心说:“当然不可以,我小孩子可以在梦里叫自己的哥哥,但你这么大了,自然叫的是情哥哥了。”胡蝶说:“你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还知道情哥哥了。”傅碧心红着脸说:“我们不争了好不好,我们和解吧,你以后还是抱着我睡,把我叫宝大哥吧。”傅碧心转过⾝子,望着窗外,不再理她。傅碧心一时觉得无趣,也坐在床上发愣,她本以为抓住胡蝶的痛处,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有这么大的一个听话的姐姐应该很好玩的,可竟然失效了。
“我决定嫁人了。”胡蝶说。雷振水听了有些意外,说:“你已经到十八岁了,可以嫁人了,你要嫁给谁呢?”胡蝶说:“随便吧。”雷振水打量了她半天,说:“女孩子的心思我也弄不明白,这样吧,我先与帮主商量一下。”胡蝶说:“难道我的事要他来过问吗?”雷振水说:“当然不是,但我总得让她知道一下,不然他怪我的,是不是?你要是不想到望江楼住的话,还到这儿来住也可以。”胡蝶点点头,便回到自己先前的房中。雷振水便直往望江楼来找南宮宝。进门便说:“蝶儿要出嫁了。”南宮宝如同雷振水刚才的反应一样,但马上说:“那恭喜她了。”雷振水说:“恭喜什么啊,我问她要嫁给谁,她说随便,是不是你有什么事刺激了她一下啊?”南宮宝摇头摇说:“刚才还因为我多看了圣姑几眼,青青在吃醋呢,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对蝶儿之事,我确实不太了解。去问一问碧心吧,也许她知道点什么。”说着转⾝同雷振水一起去找傅碧心。青青竟出奇的没有跟去。
傅碧心正傻傻的坐在床边,见他们进来,忙说:“胡姐姐出去了。”南宮宝说:“我们是来找你的。刚才你跟她说了什么,惹着了她?”傅碧心问:“她向你们告状了?”南宮宝说:“也没有,她说她要出嫁了。”傅碧心说:“这是好事,你们⼲吗这样的看着我?”南宮宝说:“当然是好事了,可她说随便嫁给谁。我还以为她爱上谁了呢。”傅碧心看了看雷振水说:“雷大伯,你先出去,我单独告诉宝大哥,他再告诉你也行。”雷振水听了便退出去,傅碧心过去将门关上,这才回头将嘴对着南宮宝的耳朵,小声说:“胡姐姐喜欢上你了。”南宮宝问:“你怎么知道?”傅碧心红着脸说:“以前她老是抱着我叫你的名字。今天我跟她说了,她开始发愣,后来就走了。”南宮宝听了,也发起愣来。傅碧心说:“你⼲脆也娶了她算了。”南宮宝没有回答,忽然听到楼下一个弟子喊道:“雷护法,胡姑娘要走了。”雷振水听了忙冲下楼去,南宮宝听到了,也忙叫傅碧心留在这儿,自己跟着出门跃下楼去,追上雷振水。雷振水问:“怎么回事?”南宮宝说:“傅碧心说蝶儿爱上我了。”雷振水说:“这个人觉察出来一点,但为什么今天行为这么反常呢?”南宮宝说:“我也不知道。”两人急步前进,在江边拦住了胡蝶。
胡蝶低着头说:“我想走了,义父,帮主。”南宮宝说:“你不是以前叫我宝大哥吗?为何——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谈几句,可以吗?”胡蝶摇头摇说:“我要走了。”南宮宝转头看了看雷振水,雷振水问:“你要去哪儿?”胡蝶说:“到外面去转转,过些曰子我会回来的,我想出去散散心。”南宮宝说:“既然如此,我拦也拦不住你。”说着上了一只小船,说:“我送你一程。”胡蝶说:“帮主还是请回去吧,你心系江湖安危,不必送我。”南宮宝说:“放心吧,天河之上,谁还能伤害我?请吧。”胡蝶迟疑了一下,跟着上了船。
青青也在房中听到了下面的叫声,但没有跟出去,而是进了傅碧心的房间,问:“碧心,胡姐姐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她爱上宝大哥了?”傅碧心说:“这事我与宝大哥说过了,你去问他吧,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青青说:“你就说你知道的吧,有什么该不该说的呢,是不是宝大哥拒绝了胡姐姐,她生气就走了?”傅碧心摇头摇说:“我不知道,今天宝大哥不是与你在一起吗?”青青说:“你说宝大哥要是娶了胡姐姐,她会不会⾼兴?”傅碧心说:“当然了,但这样你肯定会不⾼兴,你不⾼兴,宝大哥也会不⾼兴,宝大哥不⾼兴,胡姐姐也会伤心。”青青说:“怪不得我上回让胡姐姐娶给宝大哥,她不同意,我想她心里肯定是同意的,但嘴上不说,对不对?”傅碧心说:“当然,一个男人有几个妻子很正常,是不是?”青青叫道:“当然不是,我要是娶给几个丈夫,他肯定也会不⾼兴,是不是?”傅碧心不言语。从窗口向外望去,忽然叫道:“宝大哥随胡姐姐走了。”青青不信,走到窗边一看,真的看到南宮宝载着胡蝶向江中划去,开始心中有些发慌,但马上镇定下来,说:“宝大哥只是送她一程。”傅碧心问:“那宝大哥为什么不将她留下来?她一个人出去很危险。”青青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宝大哥不会抛下我跟她去的。”说完回到自己的房中,虽然刚才那样说,但还是忍不住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