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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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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宝的心情很复杂,他抱着一线希望去找铜面人,希望七巧山庄的几位庄主不是欢乐儿杀的,那么七巧儿便不用找欢乐儿报仇的,但这可能吗?七巧儿去寻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他没法劝说七巧儿放弃寻仇,五条人命,五条活生生的人命,特别是王道人,差不多要算她的养父了,他也知道仇恨在心头的味道,有时候明知死也要去,因为有时活着还不如死了。可从欢乐儿的角度来看,他错了吗?他已经放过七巧山庄的人好几次了,这回再放过他们,那下次呢,欢乐儿能每次都保证自己和家人都平安无事吗?当然,欢乐儿也可以有别的选择,比如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不能再找上自己。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最简单而又最省事的方法,以绝后患。

  南宮宝快马加鞭,直冲望江楼而去,既然杨继宏说他在这儿,那她必定在这儿了。进了望江楼,南宮宝打听到铜面人所住的房间,便冲了进去。一时门,他看到樱木站在窗前,没有带铜面具,便以为自己走错了,便说:“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樱木回头看着他说:“你没有走错。”南宮宝朝四周看了看,便试着问:“你便是铜面人?”樱木说:“我就是。”南宮宝愣了一会儿,说:“我实在没有想到。”接着目光注意到了床头的一柄剑,天涯剑,放在他家里几十年的天涯剑。他上前想将其抓起。但樱木一下子先抓住了剑,问:“你想⼲什么?”南宮宝问:“这剑如何到你手中了?”樱木说:“是欢乐儿送我的。你也想要?”南宮宝说:“这剑本一直放在我家的,好多年,我以为是你取去的。”樱木说:“此剑我以前只是闻名而不曾见过,又怎知在你家?”南宮宝问:“你觉得你有把握胜过欢乐儿吗?”樱木说:“没有。他也知道我没有胜他的把握,便将此剑送给我。此剑可以将我的武功发挥得更好。”南宮宝问:“七巧山庄的是不是欢乐儿杀的?”樱木将脸转向窗口,问:“你想报仇?”南宮宝说:“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杀的?”樱木说:“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如他,所以想证实凶手不是他,不用报仇的,是不是?”南宮宝说:木说:“报不了仇可以练,象你这样的逃避,也算个男人吗?”说完抓了面具从窗口翻了出去。

  七巧儿一下午没有见到南宮宝,便问南宮秀:“小宝呢?”南宮秀说:“怎么了,才半天没见到他便想念成这样了。”七巧儿面不改⾊道:“你不知道,我去问伯⺟。”南宮秀说:“不用问我娘我,小宝去为你的事奔波去了。”七巧儿不解,问:“什么我的事?”南宮秀说:“他听到铜面人在望江楼,急忙赶去,自然是想问一问铜面人有没有对付欢乐儿的把握。我见过他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对别人这么好过,你可得好好的待他才行。”七巧儿听了半晌才说:“也许他只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南宮秀好奇的问:“你如何救了他的?”七巧儿叹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它了。”

  七巧儿回房时,青青看到她眼睛微红,便问:“姐姐,谁惹你生气了?”七巧儿说:“我没有,我好好的,哪里生气了呢?”青青问:“是宝大哥吗?他惹你生气了。”七巧儿说:“他怎么会呢,他对我们很好,你以后要好好的听他的话。知道吗?”青青问:“他能培我一起玩吗?”七巧儿说:“当然能,不过有时候他有事,你便要自己一个人玩。或者找老婆婆玩。”青青说:“我想以前的那个老婆婆。”七巧儿说:“我知道,可那个老婆婆太老了,已经很难照顾你了。”青青说:“我可以照顾她。”七巧儿问:“你会做饭吗?”青青说:“我可以学。”七巧儿叹道:“过曰子有很多事要做,很辛苦的。我已经给了她银子,她可以请一个人来照顾自己,你待在这儿,这儿也有一个老婆婆,而且还有一个宝大哥,这地方又大,你可以到处去玩。这个地方不是更好吗?待住上一段曰子,你就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青青说:“可我还是想老婆婆。”七巧儿无法,只得不理她。青青又问:“宝大哥呢,怎么不见了?”七巧儿说:“他出去有事了,对了,青青,你不如求这个老婆婆收你做义女吧,你以后可以叫她娘了,象宝大哥一样。”青青问:“我不什么要叫她娘呢?”七巧儿说:“宝大哥叫她娘,你也可以的。这样不是听着很亲切吗?”青青说:“姐姐既然这么说我就听你的。”七巧儿道:开门,正看到陈思兰走过来,七巧儿忙叫了一声老夫人。陈思兰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一声,小宝去了望江楼。今天可能回不来了。”七巧儿说:“我知道。”接着回头看了看青青一眼,说:“我有件事想求老夫人。”陈思兰问:“什么事,你说吧。”七巧儿说:“我肯求夫人收青青为义女。”陈思兰说:“送我一个女儿怎么还说肯求呢?我⾼兴还来不及呢。”七巧儿说:“我一个女儿便多一份负担,便多费一份心思。”接着推了青青一把,说:“快叫娘。”青青愣了好半天才叫了一声:思兰拉住她说:“好,叫得好,我送给你一件礼物,来,随我来。”青青回头看了姐姐一眼,七巧儿点点说:“应该谢谢娘。”陈思兰说:“先不着急谢,进来看一看再说吧。”

  两人跟着陈思兰进到她的房中,只见里面摆设很简单,除了几本书,两张桌子,没看见什么贵重的东西。陈思兰取出一幅画来,将其轻轻的打开,那画正是怡婧送给她的送子图。青青说:“这画是的人是老婆婆。”七巧儿提醒道:“象娘。”青青忙说:“象娘。”陈思兰说:“随她叫吧。这画像本来画的是我。”再看画下提字“假作真时真亦假”现在想来,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别人都看出来的,可她这个做⺟亲的却没有看出来。陈思兰将画展起来,交给青青,说:“送给你的。”青青接过来,说:“谢谢娘。”陈思兰说:“晚上宝大哥不在,你们就一起来吃饭吧。”

  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宮宝便赶回来了,显得无精打彩,其实他昨天未赶回来,众人便都证实了结果,没有人感得意外,也没有人问结果。陈思兰说:“我已经收青青为义女了。”南宮宝说:“那恭喜娘了。”接着问:“空正大师回去了吗?”陈思兰说:“没有,他去拦欢乐儿了。”南宮宝问:“拦他⼲什么?”陈思兰说:“也许是劝他回山吧。”南宮宝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欢乐儿又怎么是别人能够劝动的呢?转口问:“姐姐呢?”陈思兰说:“出去玩去了。你找她有事吗?”南宮宝说:“只是随便问一下,娘老是待在家里也不出去转一转吗?”陈思兰说:“我已经习惯了,你如果待在家里没事自己去玩吧。”南宮宝说:“我不想出去。”陈思兰说:“那你去看看青青吧。”南宮宝嗯了一声,便去了。

  推开巧七儿她们的房门,见七巧儿正在教青青画画,而对面便挂着那幅送子图,便问:“谁画的,这个?”青青见是他,便忙放下笔问:“你的事办完了。”南宮宝问:“什么事办完了?”青青说:“姐姐不是说你去办事去了吗?”南宮宝含糊应了一下,问:“你学画啊,画得好不好?”青青说:“我照着那上面画的,可就是画得不象。”七巧儿说:“你多练习一下便画得象了。”南宮宝又问:“这画是谁画的?”七巧儿说:“是你娘送给青青作见面礼物的。还会是谁画的。”南宮宝低头去看画,那画上面⺟亲画得很生动,但小孩画得有些模糊,大概是怡婧不记得自己小进候长什么样了,或者故意这样画的。正自入神,青青扯了一下他的‮服衣‬,说:“宝大哥,姐姐说你也会画画,你教我啊。”南宮宝说:“好吧,先看看你自己画的。”看着青青的画,也许是第一回画,并不好,但还是让人能让人辨认出大概来,便赞道:“嗯,画得很好,过几天便可以和那画上一样好了。”青青问:“真的?”南宮宝说:“当然。”他另拿了一张白纸,说:“我画得不好,你可不能笑我啊。”青青说:“不会的,姐姐,你来磨墨吧。”七巧儿说:“我刚才为你磨过了,现在该你了。”青青说:“该我就该我。”她倒了点水,不想一下子将水倒多了,她也不觉得,将墨轻轻的磨着,便问:“宝大哥,你学画多少天了?”南宮宝说:“很小的时候学过,恐怕还比不上你呢。”青青笑道:“怎么会呢,我才刚开始学。”南宮宝说:“你那么聪明,我怎么比得上你。”青青说:“我姐姐才是最聪明的。”南宮宝说:“当然,你她叫七巧儿,心灵手巧,谁也比不上。”七巧儿道:“油腔滑调。”南宮宝提笔试了试,觉得还淡了点,便又放下笔。青青问:“你要画什么东西?”南宮宝说:“我想画一只老虎。”青青问:“老虎?吃人的那种?”南宮宝说:“画出来你就知道了。”青青问:“还有老虎不吃人吗?”南宮宝说:“当然有。”青青问:“什么老虎?”南宮宝笑道:“⺟老虎。”说完提笔便画,也不管墨磨好没有。当画可以看见凌用时,青青说:“你骗我,不是老虎,是个人。”南宮宝说:“还没有画完呢,画完了你就便看出老虎来了。”青青不信。南宮宝将脸留到最后画,先将其它的地方画好,他画的当然不是老虎,而是一个人的半⾝像。待到画脸时,他说:“你们将脸转过去,待我画完了再转过来。”青青听了觉得好玩,便转过⾝去,并将七巧儿的⾝子也转过去,背向南宮宝。

  过了一会儿,青青问:“好了吗?”南宮宝说:“还没有。”再过一会儿,又问:“好了吗?”南宮宝没有回答。青青说:“你不说我可转过来了。”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转⾝,又过了一会儿,南宮宝才说:“好了。”青青第一个转过头来,叫道:“一个小姑娘。这画的是谁啊?”南宮宝说:“当然画的是你了,你没看出来吗?”青青不信,去将镜子取来边照边对比,见那上面的小姑娘瞪着眼睛做出发怒的样子,也学着那个样子,看了半天,还是说:“不象,一点也不象。姐姐,你说象不象?”那知巧七盯着那画,没有反应,因为那画正是画的她小时候,虽说南宮宝的画功不好,但她还是看得出来,心中很是感动。正好青青又问:“姐姐,象不象啊?”七巧儿忙说:“象青见姐姐不帮自己,便说:“姐姐也不说实画。”南宮宝说:“我本来是象画你的,可是画得不太好,所以看起来不太象。”七巧儿说:“我也来画。”就在南宮宝画的那画旁边一点空地方也画了一幅人像。她画画不似南宮宝那样慢慢的添,她每一丝每一线都一气而成,而且画成之后也不比南宮宝差。画的是一个男孩,不用问,这自然是南宮宝小时候了。青青看着那画,脸⾊忽然变了,南宮宝还没有注意,但七巧儿看到了,忙将画揉成一团,丢掉,但一切已经迟了,青青大叫一声:“啊!”⾝子向后倒去,南宮宝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七巧儿已经将她抱住了。青青那一声尖叫,将整个后院都惊动了。陈思兰急步进来,问:“青青怎么了?”七巧儿说:“受了点刺激。”她将青青抱到床上,陈思兰问:“要不要紧?请一个大夫来看一下。”七巧儿说:“恐怕大夫也无能为力,让人先动功扶住她的心脉。”南宮宝说:“让我来。”他上前将青青扶起来,用双掌抵住她的后背,运功过去,他感觉青青体內已经有一小股真气自然的已经护住了心脉,他将真气注入,运行一周,发觉虽说她经脉跳动得厉害,但并没有受什么伤,于是过了一会儿便收回真气,再收回掌。陈思兰问:“怎么样了?”南宮宝不知该如何回答。七巧儿说:“她⾝体不会有什么伤的,只是脑子有些…”她将青青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陈思兰问:“那要不要紧?”七巧儿说:“不想不要紧的,最多将以前的事都忘记了。”陈思兰见了说:“那好吧,要什么东西你跟我说一声说行了,你们留着照顾她吧。”

  南宮宝正想问,七巧儿先问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成这样的?”南宮宝问:“为什么?”七巧儿说:“是为你。”南宮宝不解的问:“为我?”这答案却实太让他意外了,说:“我不明白。”七巧儿说:“七巧山庄只剩下两个后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青青,本来有七位庄主结为兄弟,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但每一个人的性格好坏不同,你在山庄里面被人打了一拳的便是青青的父亲。”南宮宝记起来,当时自己挨了一拳时,旁边却实有一个姑娘叫青青,那一拳他自然不会忘记,但一边的姑娘可就有些模糊了。七巧儿接着说:“我们每个人都认为你必死,而青青因为受这事的刺激,成了这样,忘了以前的事,这刚才忘形了,让这画像刺激了她一下。”南宮宝虽看出青青与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绝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愣了好半天,问:“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七巧儿摇‮头摇‬说:“我也不知道。”南宮宝转头看着青青,青青看上去象睡着了一样,脸上是那么的安祥。七巧儿问:“要是她醒不过来,你会照顾她一辈子吗?”南宮宝说:“她会醒过来的,而且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她的。”说完转过头去看着七巧儿。七巧儿说:“就算她醒过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南宮宝又再看着青青,一时发现她眼角有泪落下,忍不住伸手去擦了一下。七巧儿将手帕递过去,说:“她流泪了。也许不久便会醒来。”南宮宝接过手帕,说:“希望她醒来时还是象以前那些快乐的样子。”

  一会儿有丫环送到午饭,两人心情不好,只吃了一点点。下午时陈思兰又来看过一回,但青青还没有醒,有些掉两滴眼泪,有时呼昅变急,似在做着什么恶梦。天黑时,似又平静下来。七巧儿说:“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她就行了。”南宮宝说:“我来守着。”七巧儿说:“有我就行了,我睡在她⾝边,她有什么动景我看得到,我会照顾好她的。”南宮宝想想便说:“有什么事,有什么反应你叫我。”说着便回房去了。

  南宮宝躺在床上开始半天睡不着,但到后来确实太困了,一下子睡着了。不知何时,猛觉床头坐了一个人,他本能的一惊,但接着便知道是七巧儿,便问:“青青怎么样了?”七巧儿说:“没事了,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南宮宝忙坐起来说:“我去看看。”七巧儿说:“不用了,她不记得昨天的事,你现在去看她,反而盲她觉得有些不对。”南宮宝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七巧儿又说:“你明天叫别人不要提这件事。”南宮宝嗯了一声,七巧儿说:“你好好的睡吧。”说完站起⾝来。南宮宝伸手将她拉住,七巧儿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挣开,说:“我走了。”说完出去,反⾝将门关上了。

  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宮宝便按照七巧儿的吩咐去嘱咐了一下⺟亲等人,让她们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才来到青青的门口,敲着门。门一下子开了,开门的正是青青,南宮宝直视着她,想确认一下她真的没事。青青问:“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南宮宝松了一口气,说:“你不也很早吗?姐姐呢?”七巧儿在里面说:“还没有起来呢。”接着从房里走出来,‮服衣‬斜拉着,头发也乱糟糟的。南宮宝说:“起这么早⼲什么,何不多睡一会儿?”七巧儿说:“都怪青青,这家伙把人给吵醒了。”青青委屈的说:“宝大哥都起来了。”南宮宝笑道:“你这个家伙。”说完一伸手,去摸她的头,青青底头躲过,说:“宝大哥想占我便宜。”南宮宝问:“怎么叫占你便宜?”青青说:“那你的头让我摸一下。”南宮宝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底下头送到青青面前。青青拍拍他的头说:“乖孩子。”接着躲到七巧儿⾝后。南宮宝没想到她还会儿这,便假装气道:“这是谁教你的,是不是姐姐教的,将你给教坏了。”

  陈思兰来看青青,见她还管理体制自己叫娘,还一样的笑,便有些放心下来。曰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七巧儿依旧那么平静,说不让是忧伤还是⾼兴,大多数时候培着青青,教她画画,教她弹琴,教她下棋,南宮宝在一边也指点一下,而江湖中的事她没有问,也许江湖中也没有什么事。青青很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虽偶尔顽皮,但大多数时候都很乖的。

  这一天,杨继宏来了,南宮宝以为他又带来一点什么江湖的消息,便问:“江湖有事?”他‮头摇‬。南宮宝又问:“欢乐儿呢?”他说:“已经回到无忧儿家了。”南宮宝便不语。杨继宏说:“我现在求你一件事。”南宮宝说:“尽管吩咐。”杨继宏说:“你大哥和彩红在一起,听说现在相处得还不错,我希望不要让他看到青青姑娘。”南宮宝问:“那又如何?”杨继宏说:“那样他又会想起怡婧来。闹得不愉快。”南宮宝说:“我也不想他见到青青,但…他什么时候回来。”杨继宏说:“不知道。”南宮宝便不再说什么,轻⾝离开,回来后院。七巧儿见他脸⾊不太好,便问:“出事了?”南宮宝摇‮头摇‬,说:“没有。青青呢?”七巧儿转过头去向屋里望了望。南宮宝没有进去,而且上前拉住她,离‮房开‬前。七巧儿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在一个偏僻的树下停住了。七巧儿没有问什么事。南宮宝先问了:“不知青青为何长得与怡婧那么象?”七巧儿问:“这很重要吗?”南宮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七巧儿说:“她们本就是姐妹。”南宮宝不知道青青⾝上还有多少能让他意外的事,只觉得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意外。本想问一问为何又分开了,七巧儿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朵花来,将花辨一片片的撕下,用口轻轻的吹着,待吹完每一片花辨,抓住南宮宝的手说:“走吧,这儿风大。进屋去,也许青青已经醒来了。”

  两人回屋,青青还在午睡,睡得很沉,一脸有平静和安祥,不有仇恨,没有忧伤,象一个孩子一样,而桌上,是她画的画,画上是南宮宝和七巧儿相互并排着,虽不特别象,但他们还是认得出来自己。两人就这样站着看着青青,一会儿她翻了一下⾝,头朝里继续睡。南宮宝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出去,来到⺟亲房中,但⺟亲不在,问一个丫环,:“我娘呢?”丫环说:“老夫人在前厅会客。”南宮宝立刻来到前厅,见⺟亲和杨继宏呆坐着,陈思兰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南宮宝问:“你们是在谈青青吗?”陈思兰不答,只是问:“青青呢?”南宮宝说:“在‮觉睡‬。”陈思兰又问:“七巧儿呢?她还好吧。”南宮宝有些苦笑,说:“她性格多变,我跟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陈思兰说:“你可以看着她,别让她离开就行了,也许等欢乐儿与铜面人一战之后,欢乐儿便会回去的。”南宮宝点点头,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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