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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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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清明节快到了,怡婧便由陈英送着回家去祭自己的父⺟。而望江楼马上也要热闹起来,南宮宝自然不想错过,早早的去占了一间上好的房子,而这种事自也少不了南宮秀,至于那假南宮宝却似没有要去的意思。这天,南宮宝见那小子与陈思兰在一起,便问:“小宝,你不去望江楼看看热闹吗?”假南宮宝问:“什么热闹?”南宮宝说:“江湖传言,说清明时逍遥谱会出现在望江楼,娘,你听说过逍遥谱没有?”陈思兰说:“我只是听说过逍遥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听说过,也许只是别人造谣而已,我看你别去了吧!”南宮宝说:“如些热闹的事,怎么可以不去?可惜要是望江楼打起来,一切都完了。”陈思兰说:“应该不会打起来的,现在打起来没有用的。”南宮宝问:“为什么?”陈思兰说:“你知道太多不好,你太喜欢出风头,还称強。”南宮宝说:“我称什么強?我不就是在那儿出了一点⻩天霸的丑吗?”陈思兰说:“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她摇‮头摇‬,不再说下去。南宮宝问假南宮宝:“小宝,你真的不去吗?”假南宮宝‮头摇‬说:“娘不去我也不去,你可以一个人去啊。”陈思兰说:“我看你,还有姐姐,都有不要去了,望江楼明争不会有,但暗斗的事谁也说不准。”南宮宝问:“娘,你年青时是不是也经常在江湖走动?”陈思兰说:“你怎么能与我比,而且这一次,可能真的很危险。而且⻩天霸就很可能不放过你。”南宮宝说:“我要与他斗上一斗。”陈思兰说:“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现在江湖上的人都怕他三分。”南宮宝说:“可他不是什么好人啊。”陈思兰说:“但也没见他⼲过什么坏事,是不是?”南宮宝不想与她争,只好出去了。他想⺟亲忽然对他不好起来,必定是那小子在⺟亲面前挑拨离间,他心说:“跟我作对,没有你好果子吃的。”这样想着便下决心⼲掉他。

  这天夜里,他又将自己埋在地下,半夜里,他听到有人过来,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异味,有些香,也有些臭。他还觉得头有些晕,便知有人在下迷药,于是凭住呼昅。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蒙着面,小心的来到床前,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中正是一惊时,南宮宝从下面出手了,他伸手抓住来人的脚,用力一拖,再双拳击在其永泉⽳上,并迅速的爬出来,制住这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人是谁,便再一拳击在对方的丹田上,这几下他下手很重,担心如果一击不中,自己便可能危险了。点上灯,揭下对方的面巾一看,果真是那假南宮宝。看他面⾊发紫,大概是没有救了,也许已经死了,他探了对方的呼昅,基本是感觉不到了。一时他又有些担心,万一⺟亲不信相自己的话,那自己不惨了,如果她要为这假儿子报仇而杀我这真儿子,那如何是好?

  他虽有这许多担心,但还是去敲⺟亲的门,叫道:“娘,出事了,出事了。”陈思兰边问出什么事边穿上‮服衣‬,而南宮雨也在。两人开门出来,陈思兰问:“出什么事了?”南宮宝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进到南宮宝的房间,入眼的便是那假南宮宝的尸体,陈思兰一下子便要倒下去,幸好南宮雨扶住了她。她无力的过去抱住尸体问:“是谁⼲的?”南宮宝说:“他想暗算我,于是我就反击,于是——”南宮雨未待他说完,便冲过去了。南宮宝跟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南宮雨一拳打过来,南宮宝也一拳挡过去,只用一只手。一连斗了几拳,陈思兰站起来,说:“让我来。”说完一连两掌过去,击在南宮宝的‮腹小‬上,南宮宝闷哼了一声,含泪说:“娘,真的是他先暗算我的,而且你没有发现他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陈思兰一下子坐在地上。南宮雨叫道:“你给我滚,给我滚。”南宮宝说:“那我走了,娘好好保重。”说完一步步的离开。陈思兰也真的晕过去了。

  此是正是‮夜午‬,一丝残月悬在头顶。南宮宝不知朝什么地方走去,只觉心头冰冷,他不但的怪自己的⺟亲:“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他在府中凭意识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侧院,心中想着这儿还有一个新来的伙计,于是敲门,有人来开门,南宮宝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人,一出手便将其制住,拖了出来,他伙计问:“小少爷,你⼲什么?”南宮宝说:“我要杀人。”说完抓住那人的咽喉,问:“这南宮宝是谁?”那伙计艰难的说:“少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宮宝说:“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你⾝上的⾁,还有,那小子已经招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说实话,你惨了,他也惨了。”正说着,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出来了。老真一下子认出他来,问:“小三,你这是⼲什么?”南宮宝说:“他是太湖的奷细,被我发现了,快说吧,他是谁?”那人忽然笑道:“他是我们帮主的儿子。”南宮宝惊了一下,问:“那⻩小虎呢?”那人说:“他只是一只小虎而已,而那却是一只大老虎,得罪了我太湖都没有好下场。”南宮宝说:“可惜无论大虎小虎都得死,还有一个丫环呢?住在什么地方?”那人说:“住在太湖,你有种去找她呀。”南宮宝回头说:“赵师父,你去转告我娘,这小子是太湖⻩天霸的儿子,把这人也带去。”说完封了他几处⽳道,还觉不放心,说:“我再把你的武功给废了。”这人叫道:“你这样会得到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南宮宝说:“可你的报应先来。”说完用刀刺穿这人的四肢经脉。一旁的伙计已不忍再看。南宮宝办完这一切,收起刀,转⾝便走了。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南宮宝跃出南宮府,向它看了最后一眼便离开了。依旧四处没有人影。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寒夜,他已经走过好多回了,只是此时的心情,却从来没有过。比起他的心来,‮腹小‬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也许是陈思兰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否则象他那样不加抵抗,不死也得重伤。

  寒冬之夜格外慢长,南宮宝想:“⻩天霸的儿子死了他必定会找上我来算帐,那⺟亲等人要是被扯进来了怎么办?”他眼前不噤回忆起方河被杀时的情景,一声惨叫,再加上一把大火。他自知自己力量太小,没法阻止什么,但——他想也许大哥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如何通知他呢?还有,丐帮的人,我说自己是丐帮的弟子,会不会也将丐帮扯进来?也许⺟亲说得对,自己总是闯祸。

  天公放亮时,南宮宝便找到一个乞丐,问:“你们的帮主呢?在什么地方?我人重要的事找他。”他乞丐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宮宝说:“我叫何小三,快去找你们的帮主,再迟了你们可担当不起。”那乞丐听了不紧不慢的走了。南宮宝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帮主在望江楼边不远处。南宮宝便让他带自己去。

  两人急赶到望江楼时已是中午了,南宮宝摸了一下⾝上,总算有点点碎银,买了几个包子与那乞丐分吃了。找到帮主杨继宏时,他正在晒太阳,一见南宮宝,便问:“小三,你怎么来了?”南宮宝说:“出事了。”杨继宏问:“你又惹上谁了?”南宮宝说:“说来话长,那天不是认了一个儿子吗?谁知是假的,是⻩天霸的的亲儿子,而我把他给打死了。”杨继宏大吃一惊:“真的?你可别开玩笑。”南宮宝说:“是真的,那⻩天霸怪我,也定会扯上你的,你要小心点。”杨继宏说:“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现在到那儿去?”南宮宝说:“我娘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又担心⻩天找上她,而我大哥又不在,最好想办法通知他,也许他有办法对付⻩天霸。”杨继宏说:“这个容易,随便找一家南宮的店铺便可以联系上他,这事我为你办了,现在你呢?”南宮宝说:“我少不得要回去。万一⻩天找上门来,我还能担当几下。”杨继宏说:“我叫弟子查过你,你好象从地上蹦出来的,你与⻩天霸有何世仇吗?”南宮宝说:“我与他没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但他⼲坏事,我看见了不能不管,对不对?”说着便要走。

  杨继宏说:“慢着。”南宮宝问:“还有什么事?”杨继宏说:“也许你不用太担心,也许⻩天霸不敢与人大动甘戈。”南宮宝问:“为什么?我看少林的都怕他,还有谁敢说他什么?”杨继宏说:“你太年青了,有些事你还不太懂,但他也许真的不敢动南宮世家的。”南宮宝说:“我不明白。”杨继宏说:“因为有一个人还活着。”南宮宝问:“一个人,还活着——是欢乐儿?”杨继宏说:“我猜你一定听说过这个的的事,你没看到,江湖上虽有许多暗争暗斗,但没有谁敢大明大摆的呑并别的帮派,就算是⻩天霸也不敢。为什么?因为有他,你一定听说过,此人杀人如⿇,也许你努力了几十年,辛苦打下的一点江山,在他手中‮夜一‬都没有了,他现在不在江湖中走动,但也许什么时候又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帮派林立,却很难看到大的纷争。”南宮宝说:“这话我娘也说过,但她没有说得像你这么清楚。但无论如何,我要赶去。你想,万一这⻩天霸为儿子报仇,不顾一切大开杀戒,那不惨了。”杨继宏问:“你是他的对手?”南宮宝说:“总要试一试,何况祸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逃走。”

  他回到南宮府,但没有进去,他将自己外面的‮服衣‬当了,换回几钱银子,渡曰。远远的,象个叫化子一样,在府门前的街道上守着,但不与那些乞丐为伍。到第三天时,⻩天霸便带着几个手下的赶到了,直接‮入进‬南宮府。南宮宝也从后面偷偷的跟了过去。⻩天霸能这么快赶来,南宮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不知从太湖赶来要多少天,只知他来了,没有让自己等得太久。

  府中,陈思兰与南宮雨迎了出来,⾝边还站着几个仆人。南宮雨说:“不知什么风把⻩帮主吹来了。”⻩天霸手握大刀说:“你我两家本可结为亲家,可那一天,有一个小孩子在当场一闹,事情给吹了,可我儿子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到今天已经死了,所以我来找那个小子。而且听说那小子已被夫人收为义子,可不可以将他交出来让我带走啊?”陈思兰说:“他已经被我赶走了,你请吧。”⻩天霸说:“可我不想信陈夫人会舍得赶他走。”南宮雨说:“的确是这样,那何小三在我们府里杀了两个人,有一个叫什么⻩大虎,我们本以为他是我们的孩子,谁知只是一个杂种。”⻩天霸冷笑道:“好一个杂种,可现在我不相信你的话,要搜上一搜。”

  南宮宝在背后叫道:“慢着。”⻩天霸等人一转⾝,说:“你终于是出现了。”南宮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来你也是一湖之主,让自己的儿子⼲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被我给杀了,当然应该说是他向我下手,可惜天不保佑他,死了,死了就死了,你为他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却不敢承认,找一大堆理由来,难为你的,连一只狗雄都算不上。”⻩天霸不怒反笑:“骂的好,教训的是,但现在我要看看你的伸手是否象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左护法,你去讨教几招。”南宮宝退后几步道:“慢着,我看还是你亲自动手吧,别让他们费时间了。”⻩天霸说:“好,你如果赢了他,我让你多活几天。”南宮宝问:“万一我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天霸愣了一下,道:“那只怪他学艺不精了。”

  太湖的左护法走上前来,南宮宝看他也只三十多岁,长得黑瘦,但双眼有神,走起路来也十分沉稳,步子不大,来到南宮宝面前不远,冷冷的说:“取兵器吧。”说完自己取出一只尺多长的耝木棍。南宮宝说:“你出招吧。”那护法问:“你空手培我玩?”南宮宝不言,摆开架式。能否胜过对手,南宮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但能不与⻩天霸动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左护法棍当在胸前,脚下迅速向南宮宝逼去,南宮宝也改变一下招式,双手护住前胸,左护法一棍便打过来,南宮宝用左手一挡,一脚踢过去,攻向对方的下盘。左护法棍一变,直向南宮宝刺来,南宮宝右手一挡,左手迅速的攻过去。两人一来一去,有攻有守,打个难分胜负,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南宮宝处于下风,他守多攻少,而且还要不时的使上几着险招来救命,自己⾝上不知道挨了对方多少棍,只不过都不是至命的,但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几十招过后,南宮宝的招式便零乱起来,左护法一根短棍,时而作刀,时而作剑,轻巧灵活,也难怪⻩天霸如些自信,这左护法也却实有让他自信的本领。而南宮宝这么久没有败下来,招式反而是次要的,功力才是主要的,他的功力似乎比那左护法还胜上半分。但现在他已经是苦不堪言。自己的招式处处受制,而那流水六式,他似乎已经悟透了两三招,可总是使不上来,或者用了无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现在唯一取胜的希望是出奇不意的给对方一刀,他的左手衣袖中蔵了一把刀,刘风送他的那把碧玉刀,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机会一直没有找到,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他也不想轻易的浪费,不成功便成仁。

  他又苦苦的支撑了十来招,决定冒险制造一个机会。当左护法一棍在他面前画了一道弧,点向南宮宝‮腹小‬时,南宮宝⾝子向后一仰,一脚踢了出去,双手一撑地,另一脚也踢出去,但左护法一下向他扑下,棍点胸口。南宮宝⾝子向左一翻,这一棍便点在了南宮宝的左边肩上,南宮宝翻了一圈,刀也菗出,正好左护法双脚无着落,⾝子平扑下来时,这一刀便刺了过去。南宮宝不知这一刀刺向对方什么地方,他只知一刀刺过去,而且刺中的。一菗刀,翻出几尺外,再也站不稳,坐在地上。看着左护法,这一刀刺中的是他的右肩膀。陈思兰想上前去扶南宮宝,但南宮雨拉住了她。

  南宮宝艰难的爬起来,不待⻩天霸在什么反应,便往门处走。陈思兰叫道:“小三!”南宮宝回头说:“娘,我的礼物可以看了,我要去望江楼去看看热闹。”说完便去了。⻩天霸脸⾊发青,走过去,扶起左护法。左护法说:“帮主,这小子——”⻩天霸说:“我看得出来。”他从自己⾝上撕下一块布来。为他将肩上的伤口抱扎了一下,说:“回去后,我叫大夫为你治疗。”左护法说:“我这只手恐怕是废了,已后不能为帮主效力了。”⻩天霸说:“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好护法。”他扶起这左护法,冲着南宮雨夫妇一供手,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某定当择曰前来拜访。”南宮雨说:“随时恭候,还有两副棺材,是由我亲自送去还是你顺便带走?”⻩天霸说:“不劳你费神了,我带走。”

  南宮雨叫人带他们去,自己扶着陈思兰回房去了。陈思兰说:“我打了他,可他还叫我娘。”南宮雨说:“他真的是丐帮的弟子吗?我有些不信。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陈思兰说:“武功⾼低有什么关系呢?最主要的是做一个好人。”说着取了南宮宝送她的礼物,并一连怡婧送的画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南宮雨问:“这都是孩子们送给你的?”陈思兰说:“这是小三送的,这画是怡婧送的。”她小心的打开盒子,谁知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用七歪八歪的字写着:“祝⺟亲生曰快乐。”她取出里面的盒子,再打开,一只精制的小船便出现在她面前,最主要的是两个人最引人注目。她托着船儿,说:“真象,真的很象,他怎么知道小宝小时候长什么样?”南宮雨说:“也许是怡婧画给他的。”陈思兰说:“也许吧。”她将怡婧的画也打开,画的是一幅⺟子图,正是现在的陈思兰和小时候的南宮宝。而且还有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陈思兰问:“她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南宮雨说:“也许她是说这南宮宝是假的。”陈思兰说:“是阿,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南宮雨说:“只是你不忍心怀疑而已。”陈思兰说:“我去望江楼找他去。我觉得小三很象我的宝儿。”南宮雨说:“我培你去。”陈思兰说:“可我感觉他有些仇视你。”南宮雨说:“没关系的,我不与他计较。”陈思兰说:“那我们去吧。”去把阿秀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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