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舍得
第四十七章不舍得
床,是个神奇的东西,有时候是远行在外的旅人最怀念的东西,有时候是让疲累不堪的人依恋、生出温馨感觉的地方,但是,有时候也是非常暧昧、会让人忍不住面红心跳的地方。
就比如现在。
之前在西北的时候,菲樱没少和楚南单独相处,甚至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但是那时候多是行走江湖所需,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那时候菲樱年纪小些,心思又格外的单纯,还不知道叫什么暧昧。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算菲樱心思单纯,年纪已经大了许多,又独自在外面游历了这么久了,见识比之前广了何止十倍,该懂的东西也模糊的懂了一些,自然也知道了当初在扬州的画舫上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羞人。
如今的情形甚至比那时更暧昧了几分,就算对楚南再信任没有防备,性子清冷的圣女殿下也依旧小心肝怦怦乱跳,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又傻乎乎的听信了这混蛋小贼的歪理,早知道,自己宁愿去和那两个唠唠叨叨的老和尚谈经论佛。
楚南静静的看着黑暗之中菲樱亮晶晶的眼睛,那亮光并不是楚南的错觉,而是菲樱的眼睛确确实实的发亮发光,也是只有九品的⾼手全神戒备之下才会经常出现的“目光如电”看着菲樱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菲樱像是受惊的小兽,又向后缩了缩,強忍住跳起来逃跑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不,说出的话依旧带着几丝颤音“笑什么?”
楚南摇头摇,没有说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沉重,就算楚南再洒脫再没心没肺,也实在没有心情在这时候对菲樱做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心思沉重之下的一点恶趣味、习惯性的欺负一下菲樱罢了。
更何况,看着往曰清丽无双的雪山圣女如此胆战心惊的模样,自己又哪里舍得再让她受惊吓?
菲樱可是西北万千百姓心目中的女神般的存在,既然能为了安抚自己烦躁的心绪,主动跑来了这里,甚至还勉为其难的留下来过夜了,就如仙女落入凡尘,旁人或许会忍不住生出旑念,但是楚南能感受到其中的信任和在乎,又哪里舍得去在这时候亵渎美人?
菲樱缩着⾝子,见楚南眼神中并没有半点辣火,反而有种静默的温情,似是能感受到楚南的想法,也慢慢的放松下来,盯着楚南说道:“感觉…好奇怪呢…”
楚南轻笑了一声衣衫齐整和衣而睡的菲樱,轻声说道:“睡吧,京城虽然不比西北苦寒,但是到了下半夜也很冷的,就算你是武道⾼手,也要小心。像我们这样的人,若是染了风寒,不仅会是笑话,病情更是会比普通人缠绵难治…”
菲樱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慢慢的舒展⾝姿,不再像之前那样缩成一团…
楚南也笑着正要觉睡,突然感觉菲樱的两只小脚莽莽撞撞的踢到自己腿上,就如菲樱的气质一般,菲樱的肌肤似乎都在散发着微微的凉意,正如巍峨的雪山上的冰川,清冷而圣洁。
只是轻轻的一触,气氛眨眼睛又变得暧昧起来,楚南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又伸脚轻轻的去夹菲樱的双脚…
菲樱在自己双脚刚刚触到楚南的那一刻,浑⾝绷紧,双脚也眨眼睛间收了回来,心中砰砰乱跳,双脚在被子里和楚南做着捉迷蔵游戏,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这混蛋小贼,不会以为刚刚是我在主动**他吧…真是丢死人了…他要是再敢过来我要不要逃跑呢…
楚南看着菲樱又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再欺负菲樱,看着菲樱撅着嘴好像有些生气,轻笑了一声伸手去给菲樱盖好被子,却不料手刚刚伸到半路,就见一道寒光闪现,吓了一跳,有些悻悻的看着菲樱已经子套鞘的腰刀,⼲笑着收回手,举在⾝前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觉睡,觉睡,我再说话乱动我就是猪…”
菲樱看到楚南故作可怜的样子,在黑暗中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依旧双手将腰刀紧紧的按在胸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楚南,最后迷迷糊糊的睡去,心中还在想着:
“如果刚刚那小贼要欺负我…我会拔刀砍他么?…应该会吧…谁让他欺负我、让我不开心了呢…”
“可是,万一真砍伤了,好像自己会更不开心啊…”“到底会不会呢…会不会呢…好复杂的样子啊…”“下次不吓唬他了,等他真欺负自己的时候…试试就知道了…嗯,就这么办吧…”
…
第二天,一大早,楚南和菲樱很默契的同时睁开眼睛,接着又相识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西北游荡的曰子。
接着,菲樱惊呼一声,一下子爬起来,胡乱的拨弄着被子,有些焦急的说道:“刀…刀…刀呢…”
楚南有些无奈,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那把造型奇特入手冰凉的腰刀,递给菲樱说道:“觉睡的时候抱着个冰冷的玩意,不怕冻坏手么?”
菲樱将腰刀接过来,摆弄几下,就不知道放在何处了,支支吾吾道:“不能乱动的…”
关荷有些虚弱的坐起来,盈盈的看了楚南一眼,轻笑着对菲樱说道:“这位妹妹,莫不是这刀有什么说法?哪个男人摸了你就得嫁给他?”
楚南有些惊喜的看着关荷,轻笑着说道:“终于睡足了,愿意醒过来了?”
关荷看着神情有些羞恼、一点也不像之前冰冷除尘的仙女的菲樱,有心拉着和菲樱拉近关系,似笑非笑的说道:“早就醒了,只不过昨晚刚想说话,就被莫名其妙的点了几下…”
菲樱听完脸⾊冰冷,淡淡的看了关荷一眼,飞速的伸手在关荷⾝上点了几下,看着带着愕然表情又倒下睡过去的关荷,云淡风轻的说道:“她,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