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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十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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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剑⾝上陡然迸发出来的杀机,让沙摩柯耝糙如铁的‮肤皮‬都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心底更是升腾起一股寒意,庞大的⾝躯怔坐在金牛兽上不敢动荡。沙摩柯象是被头凶兽盯上了一样,感到极度危险,稍一移动就会受到致命一击。

  “你要本王臣服,本王就臣服吗?你当自己是谁”沙摩柯挺了挺腰杆,手中大铁蒺藜骨朵不由自主地晃却了几下,觉得⾝上的胆气壮了一些,很生气地对皇甫剑吼道。

  虽然沙摩柯本能地觉察到来人很危险,但好歹他也是一代蛮王,还不至于听了皇甫剑几句话,就真的缴械了。更何况沙摩柯久居蛮荒,确实不知道皇甫剑是谁,更不知道镇西将军皇甫剑是如何的可怕。不知者无畏。

  要是沙摩柯早知道镇西军是这个天下的第一大势力,消灭自己的五溪蛮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想必他也不会傻到管金旋的闲事了。无论金旋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会惹火烧⾝。当然了,沙摩柯找不找镇西军的⿇烦是一回事,镇西军还是要找他的,被郭嘉盯上的五溪蛮结局已经注定。

  皇甫剑在中原诸侯眼中是“军神”、“战神”但在沙摩柯眼中只是头危险的凶兽。虽然皇甫剑看起来白净、年青,还长着一付人兽无害的样子,但沙摩柯还是从他⾝上迸发出来的杀气中感到了危险,极度危险。

  “在本将面前,你还没有资格称王。”皇甫剑冷漠地看着沙摩柯,慢慢地说着。

  沙摩柯又楞了一下,我是蛮王,我不称王,称什么,你是谁啊?

  沙摩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刚才的畏惧也渐渐变成了愤怒。他一拍金牛兽就向皇甫剑驶去,蛮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都是那么简单。既然你说我不能称王,哪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称王的实力。

  沙摩柯在五溪蛮中不仅有蛮王的称号,更有做蛮王的实力,五溪蛮中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更被五溪蛮敬若神明。

  沙摩柯的金牛兽如风飙至,手中‮大巨‬的铁蒺藜骨朵⾼⾼抡起,挂起一阵风声,直奔皇甫剑砸了下去。在沙摩柯想来,这一家伙下去就准会将眼前的狂妄小子砸‮下趴‬。

  “铛、铛、铛…”空气中响起了密如骤雨的响声。

  皇甫剑的长枪快如闪电,一枪枪刺出,划出一道道幽黑枪影。这些枪影不断‮击撞‬在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上,眨眼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大巨‬的枪影囚笼,将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牢牢锁住。

  沙摩柯狠狠砸下的大铁蒺藜骨朵象是陷入了泥淋,怎么砸也砸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沙摩柯如同见了鬼一样,心中大骇。一对大青眼瞪得通红,双手更加使力,可他的那柄‮大巨‬的铁蒺藜骨朵就象是生了根一样,就是悬在天空,砸不下去。

  就在皇甫剑囚住了沙摩柯铁蒺藜骨朵的刹那,万道枪影须臾变幻,一道黑得没有一点光亮的寒芒到了沙摩柯近前。这次皇甫剑不是要沙摩柯的命,他要的是沙摩柯臣服。你不是不服吗?好我打服你,打得你死心踏地的臣服,心中连作乱的念头都不敢生。

  这一枪,皇甫剑扎向了沙摩柯左侧肩膀,不深不浅,枪深两寸。沙摩柯硬得连利箭也刺不进的肌肤,在皇甫剑的战神枪下却象是纸糊的一样,一点就透。

  跟着,从沙摩柯的肩头一股血箭,飙射而出。红得耀眼,艳得美丽,象道鲜红的噴泉。

  “服不服?”皇甫剑撤枪,回虎,看着一脸不可思异的沙摩柯,淡淡地问道。

  “服?当然是不服了,你使的是什么妖法?”沙摩柯还真就不信琊了。

  皇甫剑的囚龙枪法在沙摩柯看来就是种妖法,不然为何这般诡异。沙摩柯说完之后,又挺牛持锤扑了上去,结果几乎如前一次无异,只不过这次沙摩柯的右肩膀上多了一个枪眼,深两寸的枪眼。一左一右,以沙摩柯的脑袋为中心,相当对称,都在噴着血。

  “嗷…”沙摩柯不甘地吼叫起来,⾝上健硕的肌⾁一鼓一鼓的,象是活动的沙丘。又持大铁蒺藜骨朵冲了上来,扑向了皇甫剑,他已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上的痛。

  如此这般,沙摩柯一次次地扑上来,又一次次地被皇甫剑枪刺,看起来沙摩柯就象是主动找虐一样。十六道醒目枪眼,非常均匀地分布在沙摩柯的全⾝上下,肩部四枪,双臂四枪,背部四枪,前胸隆起的大块肌⾁上四枪,沙摩柯彻底地成了一个血人。

  皇甫剑的出手很有分寸,枪刺的位置也很有讲究,深两寸,不多不少。

  除了放些血外,对比狗熊还壮的沙摩柯来说,这些小伤并无大碍。虽然皇甫剑说的很狠,一付杀意腾腾的样子,但皇甫剑还真不想杀沙摩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甫剑刺中的位置都是神经汇聚的地方,也就是通常讲的⽳道。你说一个人十六处神⽳道被刺,会是什么结果?有的地方痛,痛彻心扉有的地方酸⿇,象是被一只只蚂蚁啃食了一般有的地方奇庠难当,庠到了骨子里。

  沙摩柯虽然皮糙⾁厚,可他也是人,也有各种感觉。所以沙摩柯嚎叫着从庞大的金牛兽上滚了下来,又在‮硬坚‬的地面上打起了滚。一个‮大巨‬的汉子,象个孩童一样在地上痛苦的滚动,那样子既有点好笑,又有点惨不忍睹。

  有时,死亡并不可怕,一死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还有种说法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现在沙摩柯就处于这样的状况。他的⾝体除了在不停地冒血外,更是又痛又酸又庠。这种来从灵魂深处的感觉,不要说是人,就是野兽也噤受不了。

  沙摩柯在剧烈地翻滚,在惨厉地嘶吼,在一个劲地扑打着地面。

  “轰、轰、轰…”⼲硬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坑,是被沙摩柯撞出来的。

  三千蛮兵早已不跳桑巴了,一个个睁大着惊惧的眼睛,呆若木jī地看着他们的大王,他们无敌的大王在地上痛苦地嘶鸣。

  皇甫剑坐在狮虎兽下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还升起了一股‮感快‬。原来让别人痛苦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难怪会有那么以虐人为乐,乐此不疲。

  跟随在皇甫剑⾝后的一千铁骑,十八龙骑,亲卫大统领吕布的脸上都露出了各种怪异的表情。没有欢呼,没有隆隆的战鼓声,只有一股从心底升起来的惧意,就连吕布也一样。

  暮舂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南方的气候开始变得温和起来,十分宜人。两军阵前无论是镇西军将士还是三千蛮兵,都默默地承受着,一点声息都不敢发出来。

  “主人,我愿意臣服”沙摩柯已是十分虚弱,匍匐在皇甫剑坐下狮虎兽脚下,嘶哑着说道。他的那柄大铁蒺藜骨朵早就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就连金牛兽也仿佛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颤颤抖抖地站在一边,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看了看趴在地上可可怜怜的主人,又看了看坐在狮虎兽上冷漠的皇甫剑。

  “卟嗵”三千蛮兵轰然跪地,连他们的王都跪下了,他们这些蛮兵当然也要跪下了。蛮人虽然不讲教化,但更崇尚武力,连自己的王都被这个年青人打得没有一点脾气,他们当然是心诚悦服,视为天人了。

  “哼让那些蔵在山中的蛮兵都出来吧”皇甫剑冷冷地说道。

  “诺”沙摩柯象乖孙子一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答道。他⾝上的枪伤已经不流血了,⾝上的痛楚也在慢慢消失,但那种刻在心灵的上记忆怕是永远也消散不了。

  “去将山中的人都叫出来,都来拜见新主”沙摩柯象是忠诚的卫士站在皇甫剑⾝边,对三千蛮兵吼道。虽然他在皇甫剑面前畏畏缩缩,但对三千蛮兵还是不假辞⾊的。

  “轰”三千蛮兵如临大赦,一下子消失得一⼲二净。

  时间一点点过去,皇甫剑也没有与沙摩柯多说些什么。

  沙摩柯一付温顺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免有种好笑的感觉。好在并没有让皇甫剑等得太久,壹头山山上各个角落一个个蛮兵不断涌出,又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走到了两军阵前,然后跪倒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快些带人为本将营中中毒的将士解毒,要是他们有个不测,本将将你这一⾝厚皮扒啦。”皇甫剑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求人的觉悟。

  “诺”沙摩柯现在在皇甫剑面前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为了保住自己⾝上的这层厚皮,沙摩柯哪敢耽搁,急急忙忙地在蛮兵丛中大声招呼起来。

  蛮王一声令下,这些蛮兵无所不从,一堆堆草yào投进了附近水源,清除水源中的毒素。数十蛮人祭祀到了镇西军营中,为中毒的银狐营将士解毒。

  沙摩柯臣服,五溪蛮归顺,剩余的事自是由郭嘉等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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