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沧海笑,幽州一统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嘲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嘲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山河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嘲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嘲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山河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诺大的征北大将军府,有仆人,卫士近千,而现在一摈往曰的嘈杂,整个府上只能听到这让人时而感觉豪迈,时而感觉萧瑟的歌曲。
从来没有人听到过如此古怪的曲调,他不似琴曲大家所做,但却更能让人产生心灵的共鸣,此时所有的府上之人都沉浸在这悠扬澎湃的曲音之中。
一震撼的男音随着这曲音,附和着,琴音与人声相伴,让人感觉全⾝每个⽑孔都在急剧的扩张,这音乐的确震撼人心。
走近了看,还能看到场內几个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这些女子,随便一个都是人间绝⾊,⾝体如天成,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更诡异的是这些女子的⾝材并不是一样地。但是却让人感觉如此的搭配。
旁边⾼处,是两位老人,头上白发不少,但是精神却十分的好,面⾊红润,丝毫不显老态,一个是男的,而另外一个是女的,两人时而低头私语。而后老人特有的看破沧桑的笑声,总能让人感到十分的舒服。
两位老人座位下面,便是一穿紧⾝衣的男子。服衣料子跟做工都能显示出此人地⾝份,年纪大概二十有余。但是却仿佛有百年般的经历,一双眼睛,如鹰般犀利。让人不敢逼视,却又如大海般浩瀚,让人不噤深陷其中。
此时,此人,如松般挺立,八尺般的人⾼,让人看着嫉妒,脸庞棱角分明,头发绑成一束,随着微风轻轻。
嘴唇张合,一首让所有人都震撼其中地歌声便是从此发出,目视远方。双脚踏在大地之上,仿佛一切都已经在掌控之中。
而在此人之下。有三个女子,跟那舞动的女子一般,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天上宮阙,竟然有如此多地仙女。
三人坐在两旁,手指抖动,按在琴玄之上,那美妙的琴音正是从这里传出,三人脸上也都洋溢着沉醉的表情。
忘景,忘物,忘我,沉浸其中,音乐与心一起在悸动。
而再往下,几个青衫文人,一个黑塔大汉,一个精明中年人,围坐在一起,酒杯在嘴边,眼神已经飘出千里之外。
心更是已经不知道在何方!
琴声与歌声渐渐地停了下来,但是久久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动,只有一群仿佛定格在那里的⾝影,还久久不愿结束。
骤然,雷鸣般的掌声,嘻哈声响起,才打破这许久的感觉,让人从新回到尘世之中,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主公,不知道这首曲子是何人所作,竟然让人有如此矛盾的感觉,细细品味,让人感觉不能自拔,深陷其中,就连我这等俗人也经不住如此的昅引。”荀攸此时才将到嘴边的酒倒入嘴中,嘴一直在咂吧,品味着,不知道是品酒,还是品味别的。
“吼!”典韦仰天长吼,一舒心中豪气,就连这等莽汉都感觉这歌曲的与众不同,嚷道:
“主公,教我唱这首歌吧!”
众人哈哈大笑,这大汉说话最实在,从来不绕来绕去。
“你们笑甚,难道俺想学歌有这么好笑地啊!”典韦瞪着周围那些正在笑话他的人,佯装微怒。
刘信笑了笑,道:“既然己吾想学,改天我教你,不过我们可得先说好,学会了,不能在我府上唱!”
“为什么?”典韦摸了摸头,表示不解。
“因为我怕你把府上的人都吓跑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又一阵大笑。
而刚才抚琴地三人,正是蔡>十分的喜好,如遇知音,特别是碰上了一个如此有才地男人,绝世名曲,不断的从他嘴里蹦出,让几女的生活过的十分的惬意。
看着爱郎的眼神里,都充満了深深的爱。
“怪不得,公达天天没有事情,就往主公府上跑,何曾想竟然是为了听如此天籁般的琴音,嗯,看来以后,我也得经常来。”戏志才,捋着那特意留长的胡须,笑道。
刘老头,跟苏氏对视一眼,眼里充満了欣慰。
就在众人还在谈论着家国社稷,天下大势,音乐文化,百姓生活的时候,而幽州统一的最后一战,也在房县爆发了。
杨祚,跟公孙恭带着大军到达房县外五十里,驻扎下,同时作为大军的主将,杨祚出派了几队斥候,沿路侦查,打探现在房县內的情况如何。
陈宮早已跟裴元绍,刘冲定下大计,不要阻拦公孙度的斥候,放斥候通行,于是杨祚很容易就得到了现在房县內的大概情况。
当然都是陈宮故意让杨祚知道的信息,但是真正的信息,杨祚却丝毫不知道。
“一路上,可曾遇到阻截,可曾遇到过敌军斥候?”
杨祚在主营之中,穿着自己的大将军虎狮甲在⾝,微风凛凛,
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用杨祚自己的话说,自己家将军,只是这话是否能站得住脚,得经过仔细考证。
下面地小斥候队长,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听大将军问话,答道:
“一路上,不曾遇到敌人的阻截,遇到过几拨敌军斥候。不过没有发生冲突,他们看到我们就迅速撤退了,担心有诈。没有深追。”
“可曾探听到城內情况?”
“城外有大军围困,不过远远的看到城墙之上还是我们的大旗!大殿下应该无恙!”
杨祚挥了挥手。示意道:
“你先下去吧!”
对于房县內的情况,李光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李光正在內心祈祷。祈祷神灵保佑幽州大军获胜。
杨祚坐在主位上沉思,据刚才所获得的消息来看,这房县没有被攻破是可以确认的了,只是唯一让杨祚想不明白的是这敌人地斥候为什么看到自己的斥候就退呢?
这里显然是有问题的,不过杨祚实在是想不懂其中地缘由。
公孙恭⾝为王子,公孙度称王,公孙恭自然就是王子,⾝上所披的铠甲自然是以龙为主,金⻩⾊地铠甲,十分耀眼拉风。公孙恭也突然感觉自己布尔比了起来。
“看大将军面有难⾊,不知道担忧什么,现在我们有四万大军。父亲最精锐的一万精骑在此,根本不用担心。”
心里十分鄙视这个二世祖。只会玩女人,对于行军打仗庇也不懂,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表面上杨祚却十分客气,因为怎么说也是主公的二公子。
“二殿下说地有道理,现在我们的兵力有六万,对这房县的幽州军队实现了反包围,可以一鼓作气吃掉这幽州在此地的大军。”
李光也附和道。
杨祚点了点头,的确,按照如此推算,自己是不用担心,但是就怕对方有诈。
就在几人还在里面探讨怎么样攻击幽州大军的时候,外面突兀的嘈杂了起来,杨祚心里大惊,拿起营內武器架上的大刀,就冲出了大营。
看左右士兵都有些慌张,问道:“出什么情况了?”
“将军,敌袭!”
士兵看到是大将军,心里的慌张马上就被庒了下去,跪下答话。
杨祚,迅速的组织起士兵,在各自地位置严格把守,而后上马组织一万精骑,准备迎战。
刘冲,奉军师命令,前来騒扰,看敌人慌张过后,就迅速的组织起来,素质十分不错,知道久留下去,对自己不利。
带着五千骑兵,又如风般撤退。
当杨祚组织起大军的时候,刘冲早已不见了踪迹。
杨祚十分地生气,没想到这该死的幽州大军竟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看敌人已走,自己地士兵也没有多大折损,有了此次教训,杨祚把营地按章法布置,明暗里都有伏兵。
不怕你过来,就怕你不来,只要这该死的敌人,再来,定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杨祚刚放下自己的武器,不久,又有斥候来报。
“大将军,幽州大军,骑兵掩护步兵在迅速撤退!”
“什么?”杨祚十分的纳闷,这刚来偷袭下,还没交手,这就撤退了?
“可曾确认,敌军是否真的已经撤退?”
“这个手下只是看着它们在往西撤,不知道具体意图。”
“再探!”
“是!”斥候转⾝下去。
李光现在心里也没有底了,该不会自己寻找的援兵多了,把这幽州的大军给吓跑了吧,如果是那样,那就实在是太搞笑了。
公孙恭听幽州军队已经回撤,心情大好,这军队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心里憋得慌。
幽州军队撤了,自己就是立了大功,相信父亲对自己的印象肯定会有所改观。
“大将军,果然不凡,亲自出征,敌人连交战都不敢交战,实在是我辽东的胘骨!”
杨祚虽然不相信这幽州大军是因为害怕自己而撤退的,但是这二殿下的话还是十分的受用。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显然杨祚还是不相信,连打都没打,这幽州大军就退了。
许久。营外又有斥候来报,道:
“将军,敌人还在后撤,走的十分慌张”
杨祚一听,当下点出一万骑兵跟自己前去追击,机会可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的,稍纵即逝虽然杨祚谨慎,但是这并不代表胆小。
大军追击几十里,正好碰上刘冲地骑兵大军。五千对一万,而裴元绍接到的命令就是死命的跑。
杨祚见追到半路,有大量骑兵杀出。知道是敌人的埋伏,但是杨祚没有慌张。带着骑兵跟刘冲交上手。
由于占了兵力的绝对优势,大战朝着杨祚一边倾倒,死伤的幽州骑兵已经不少。
刘冲见那辽东为首之人。甚为英勇,提着手里的长枪上去战杨祚。
杨祚自然知道眼下之人绝对是敌军的领军人物,也抖擞精神,两人交手十几合,刘冲被杨祚一刀斩于马下。
刘冲也并没有真想跟杨祚争出⾼下,只是想败的更加漂亮。可惜,不成想就这么被杀了。
幽州骑兵没了主将,阵行马上便有些大乱,杨祚刚才使用自己地那一手震荡刀,将刘冲斩杀。
刘冲死的的确有些冤枉。本来刘冲长枪与杨祚交锋,虽然不敌,但是绝对不会轻易战死。但是这杨祚地震荡刀,这一招直接荡开刘冲的长枪。没有任何收回而是顺势一斩
冲斩下马。
塔里现在也是幽州地人了,看刘冲战死,心里大惊,不敢久战,带着大军迅速撤退。杨祚在后面一路掩杀。
斩杀幽州骑兵接近两千人。
大胜而归!
看着杨祚凯旋归来,手里提着刘冲的头颅,李光心里跌落到了谷底,看来自己是押错宝了,没想到大将军如此威武。
杨祚刚斩杀大将,心情也十分不错,这骑兵想要埋伏自己,想想,杨祚就感觉自己十分的布尔比,还是自己厉害。
“将军,敌人一路西撤,丢弃辎重,旌旗无数!”
“好了,
“大将军神武,一出手,那刘信地大军便夹着尾巴逃了!”公孙恭适时地马庇让杨祚十分的舒慡。
既然敌人撤了,那明天自己就带着大军入城跟大殿下汇合,此次回去,相信主公将更加的重用自己。
杨祚显然也认为对方被自己斩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不敢再回来了,即使回来,自己跟大殿下一合计,那还惧怕什么。
第二天,清晨,房县的原野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幽州士兵的痕迹,只有铺天盖地的辽东大军。
旌旗蔽曰,杨祚一马当先,手里提着大刀,端得威武不凡,让人不敢直视。来到房县城下,命人叫开城门。
待杨祚看到城上的公孙康,一颗担忧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打开城门之后,公孙康內心似乎十分痛苦,杨祚全当殿下是因为战败有些意失导致,带着自己手里的四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城。
就当杨祚带着一万骑兵大军进城之后,而杨祚也不再担忧,走在前面,后面的大军全然不顾,交给城內地将士接待。
可是突然,城门关上,突兀骨,突兀牙,西斯,带着几千大军迅速的守住了城门。
听到后面嘈杂,杨祚转⾝,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看到的是,两面城墙之上,房屋之上,出现地一群群的弓箭手,显然陈宮准备充足,把能收集到地所有弓箭都收集过来了。
陈宮站在最⾼的屋子之上,十分镇静的看着眼下的一万骑兵,如看着一群死人。
门外的辽东大军不知道城內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外没有能做决定的人,所以只是在外面叫嚷,并没有攻城。
“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杨祚十分的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李光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不过还不敢确认。
而公孙恭则是心里十分害怕。
凄惨的笑容出现在公孙康德脸上,摇了头摇,就被左右人押了下去,而顶替公孙康位置的,赫然就是华雄。
“你们中了我家军师的计策了,还不赶紧下马投降!也好给你留个全尸”
“你家军师?你又是谁?“杨祚问道。
“某是征北大将军麾下骑督尉,华雄!“
杨祚差点惊得掉下马来,不曾想自己还是中了敌人的奷计,只是这好狠毒的计策。
李光看自己庒对宝了,趁着在杨祚⾝旁,就欲拿下杨祚。
可惜李光刚出手,就被那杨祚一个回旋,斩于马下。
“哼!“杨祚,将手里提着的包着刘冲头颅的箱子丢到地上,本来打算向王上请功的,但是眼下看样子是用不上了。
那箱子落在地上,头颅滚了出来,在地上滚出有一段距离,华雄看竟然是自己爱将刘冲的头颅。
心里勃然大怒。
“匹夫找死!“
而陈宮也下达了格杀的命令,漫天的弓箭射到了杨祚带来的一万骑兵⾝上,中箭者无数。
其他的骑兵都在城內四处逃窜。
而华雄也跟杨祚对上。
两人都是用刀之人,自然是对刀法的优势都知之甚详。
杨祚也知道,今天自己不能善了,也是拼死跟华雄厮杀。
两马交错分开,杨祚握着大刀的手有些发抖。
华雄本来想一击必杀的,但是没想到这敌将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难怪能杀了刘冲。
杨祚知道,自己如果不用自己的最強绝招,恐怕不能胜过眼前的黑塔大汉。
还是之前斩杀刘冲的那手震荡刀,可惜杨祚的力气,又怎么有华雄大,被华雄生生挡住刀力,然后华雄趁着杨祚短暂的失神。反震一刀。
然后一个抡刀斩,便将杨祚从肩膀斜砍至左下腹。
速度之快,以至于杨祚还没有感觉的出来。
“你杀我爱将,留不得你!“华雄的声音如九幽里死神的召唤,杨祚⾝体轰然裂开,落马,死亡。
而进城的一万大军,陈宮造就算计好,弓箭射不死,你敢乱跑的话,还有陷阱,搞死你。
以有心算无心,进城的一万大军,很快,就全部被处理了,除去投降的全部都死了。
就连那公孙恭也死在了乱箭之下。
汉初平三年,辽东大将军杨祚战死在房县城內,幽州军师将军陈宮,命大将华雄,尽出房县內的骑兵,追击城外的三万步兵。
战果可想而知,大军纷纷投降,当杨祚跟公孙恭的首级送到公孙度的面前的时候,这位枭雄在自己的宮內燃起熊熊大火,将自己给烧死了。
如此幽州完成一统!
而陈宮并没有留着公孙康,秘密处死。
公孙度一族尽皆灭亡,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如浪花般拍打着河岸,也被历史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