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扯不断的稻草
妮丝理了理自己的服衣，思绪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我的父亲是个龙骑士，先皇是个非常有才⼲的人，就算我父亲是个平民，就算他当初还不是龙骑士，已经很看中他了。几十年前的弗沃斯远没有现在这么強大，帝国之所以可以成为黑暗陆大上最強大的家国之一，先皇和我父亲拥有绝对的功劳，当年父亲和先皇一起开拓疆土，打了无数场胜仗，而先皇也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我父亲，其实我⺟亲也早就喜欢我父亲，他们的结合是很幸福的。我是他们的女儿，从我从我出生以后就过着很快乐的生活，无忧无虑，虽然我不是公主，可对于皇族来说，我比公主还要尊贵，不过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终于遇到了他！”
我知道妮丝口中的他就是指的斯蒂芬。
“斯蒂芬比我大一岁，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平民。那时因为帝国疆域的扩展，最西边终于和迪伦王国接壤了，而同时鲁米尼斯帝国也和迪伦王国领土相接，所以两个东西两边的大国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天我从教会祈祷完毕回来，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批杀手，其实说杀手并不确切，应该是几个想虏劫我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多半是鲁米尼斯帝国出派来的，想来要挟我的父亲。”
“是斯蒂芬救了你对吗？”我揷嘴猜测道。
妮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其实当初他们已经成功了，两个武士已经抓住了我，他们一行人驾着马车跑到了郊外，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出现了，他的武技很⾼，虽然不到二十岁，可是却用他的剑救了我，在危难的时候被一个这样的人救了，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女孩，所以…”
“所以你很快就对他有了好感，或者说爱上了他？”我又抢着她的话说。“你现在还对他有感情吗？”不知怎么，听到妮丝喜欢那个斯蒂芬，我心里居然有些不乐意，难道我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看待了？
妮丝再次对我点了点头：“就算我⾝份尊贵，可是也幻想过有白马王子出现，我当时就把她当作了拯救公主的白马王子，虽然他只是一个平民，那时我已经把他当作了我父亲，把我自己当作了我的⺟亲，希望自己和他可以和父⺟一样结合。”
“你的父亲应该不会同意的吧？”想起皇家之间的关系我又猜测了起来。
“不错，⾝为皇亲国戚怎么能嫁给一个平民，当然如果那时他是龙骑士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惜他那时还不是，也算我运气好吧，不过那时我为了他和父亲闹翻了天，不过那时局势越来越紧张，最后父亲被当今的皇帝派到了边境去了。那时我还很生气，觉得自己父亲自己也是一个平民娶了公主，为什么斯蒂芬不行，后来我猜测或许父亲那个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那个斯蒂芬是怎么变成龙骑士的，还有你们家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问道。
“他为什么成为龙骑士的我也不知道，其实到现在也是一个迷，如果他不成为龙骑士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最多我将来嫁给某个贵族，或者嫁给随便哪个王子，虽然可能会失去爱情，可是至少不会家破人亡，不过就在我父亲离开都城三个月后斯蒂芬出现了，他并不是出现在都城，而是出现在了迪伦帝国，在一场战役中他突然到来打败了迪伦帝国和鲁米尼斯帝国的联军，这个消息传到我耳中的时候，我欢快的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却越来越不慡，虽然明知到他们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还变得仇深四海，可就是不乐意，估计现在就算不帮妮丝报仇，也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呵呵…”就在这个时候妮丝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你在吃醋，没有想到魔王陛下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吃醋！”
妮丝虽然说话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可是我听得出来，她內心应该还是很惆怅。
我被她一说脸都红了起来，也不否认，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吃醋？”
“我最拿手的是操魂术，所以可以看透很多人的心思，察言观⾊自然在行，虽然我不知道你吃醋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至少你刚才的表情在吃醋！”
“你希望我是真心的还是装出来的呢？”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不知道！”妮丝只说了三个字，不过我明白这是她现在的心里话。
“继续说吧！”见到她说话轻松了些，我心里也不那么內疚了。
“斯蒂芬成为了帝国的英雄，然后他回来了，被如今的皇帝册封为了公爵，而我也成为了她的未婚妻，那段时光可能是我最幸福的曰子。”说道这里妮丝对着我说道：“你不要吃醋，那的确是我觉得很幸福的时光，如果斯蒂芬没有野心的话，或许我会成为像我⺟亲那样快乐的女人。”
“呵呵…”听到她的话我也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妮丝奇怪的问我。
“你刚才是在照顾我的感情吗，看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其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幸福的。”
妮丝这回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自从斯蒂芬的再次出现，坐上皇位没有几年的秦-始皇以及一些大臣开始梦想着达成先皇的愿望，于是以我父亲为元帅，斯蒂芬为副元帅的大军西征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迪伦王国很快就攻陷了，而鲁米尼斯帝国的大军也受到了我们的重创，如果这样下去，帝国或许真的有一统陆大的希望。”
说道这里妮丝停顿了下来，而她的表情似乎也变得有些痛苦，我知道她想起了那些最不愿想起的情景，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忍淡淡的说道：“意外应该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吧？是不是很痛苦，如果不愿意说下去就不要说了，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其实你也忘了吧，只要记住报仇就可以了！”
妮丝看着我，眼神里突然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她又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凄凉：“你是第二个这样和我说得人，第一个人是我的导师，她也是一个亡灵魔法师，被我父亲救了，父亲知道她的⾝份后却没有杀她，最后她救了我出来，可惜她教了我几年亡灵魔法就死了，直到她死的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居然一直爱着我的父亲，她知道自己亡灵魔法师的⾝份，所以愿意把这份爱情一直放在心底，虽然我不知道她和我父亲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局会很顺利的发展下去的时候，突然大军遇到了伏击，损失惨重，而接下来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多出一倍的帝军国队，在和鲁米尼斯帝国大战的时候溃败了，而失败的主要原因尽然是我的父亲，他所乘坐的巨龙朝着自己本方的军队吐出龙息，而最后制止的却是斯蒂芬，我父亲这个帝国亲王，一下子变成了囚犯。而斯蒂芬因为阻击鲁米尼斯帝国的攻击有功，替代了我父亲的位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內因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只是知道父亲被斯蒂芬押送回来，而皇帝在这个时候，不顾我⺟亲，不顾他这个亲妹妹的哀求下令处死我的父亲，而罪名是叛国，斯蒂芬这个畜生居然在这个时候揭发我父亲，说他和鲁米尼斯帝国有了协议，占据原先迪伦王国的地方自立为皇帝。”
“秦始皇相信了？”我问道。
“当然，我相信我的父亲，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帝国，这一定是诬陷，不光如此，那个昏君还下令囚噤我的⺟亲，而我和我两个弟弟也被下令处死，可怜我⺟亲好不容易传出了消息，虽然我们三个逃出了皇城，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的两个弟弟在路上被斯蒂芬追到了，然后被他亲手杀死，⺟亲在得知父亲的死迅后也随之而去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实现了诛杀你的父亲，这绝对不是斯蒂芬一个人可以实现的，鲁米尼斯帝国也不会使用这样的计谋，为了杀一个龙骑士，用帝国精锐去冒险，最后造成大巨损失。”
“你这是什么意思，可以和我说清楚一点吗？”妮丝装作很不解的问道。
我刚想说下去，但是看着妮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是一个心思十分细密的人，反而是我经常耝心大意，弄得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忽然我变得清醒了。
我对着她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妮丝再次挣扎了起来，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脫最后放弃了，甚至表现的有些认命了的味道。
我看着她的表演，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忽然发现以前的那些老狐狸也并不过如此，刹那间我好像多了一些勇气，多了一些自信，对着妮丝我微笑着说道：“好了，我的小宝贝，你把我引到这里来把一切都告诉我，你的苦心我明白了，我会帮你报仇的！”
听完了我的话，妮丝闪过了一丝惊恐的神⾊，虽然只有一瞬可是我一直在注意着她，根本就逃不过我的眼睛，而她还装作迷糊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从她的表情里我知道一切都被我猜对了，而我也完全占据了上风，帮着妮丝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妮丝，你⾝负深仇大恨，而这几年之中除了无法报仇，自⾝丝毫没有受到威胁，就算当初教会围剿我的时候也安然的来到了这里，可见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经历这么多，人总是要变的！”妮丝虽然还在狡辩，可是说话时的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
我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再狡辩了，其实你说得不错，经历这么多，就算你以前是个天真的女孩，可是也会变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真正背后操纵这一切的是谁，斯蒂芬只是一枚棋子，我想如果你真的想杀他，应该并不难吧，至少你和罗妮还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罗妮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见到雨的样子很像你，所以想杀你了，当时见到你的白发我的确以为雨是另一个人！”妮丝到了这个时候终于也结束了自己的演戏。
“是啊，本来你最初接近我就是想凭借我的力量帮你报仇，可惜你以为中了我的毒，而我又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強大，以为在教会的围剿下完蛋了，所以发现自己没有时间对付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后，无奈来到这里，希望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可以把那枚棋子⼲掉。”
妮丝接着我的话说道：“我见到雨的时候还是有些希望雨就是你，所以我给你一个比较困难的任务，如果你活着回来我知道你会找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说道这里妮丝看了一眼被自己染红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不要怪我，我说过我可以给你幸福的！”
“我相信！”妮丝给了我一个很意外的答案。
这回换成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了：“你相信我？”
妮丝的眼神再次变得有些惆怅，伸手摸了摸自己破瓜所留下的鲜血说道：“还记得你刚才安慰我的那些话吗，就是我导师也说过的那些？”
“记得，怎么了？”
“自从那场巨变以后，我只相信我导师一个人，她说完那番话后，还对我说过，如果以后有一个男人说了和她同样的话，或许他可以带给我幸福，只是她没有想到说出这番话的人居然強行夺取了我的贞操！”
我这回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莫名其妙的又陷入了尴尬之中。
妮丝突然把脑袋靠在了我怀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胸口的服衣低声说道：“瑞恩，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其实曾经拥有幸福，但又失去幸福的人，更加望渴过幸福的生活，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可是我真的很望渴，既然你已经占有了我，希望你对我好一点，我不想在承受痛苦，如果你做不到，我情愿和你同归于尽。”
忽然我发现怀里的妮丝就像落入水中的人，而我是她垂死挣扎的时候抓到救命稻草，如果无法救她上来，只有和她一起落入水中。
我望着怀里的妮丝用力的抱紧了她，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对这个有着古怪依赖关系的可怜女人轻轻的说道：“放心，我就是岸上那根扯不断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