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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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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艳儿,你怎还是这般脏?”第一个闪开水雾攻击的阳雪天再次叹气,

  至于其他人则早有所准备,而慢手慢脚的南宸颢因有爱妻、儿子的协助帮忙,所以众人皆逃过了阳大姑娘琼汁玉露的赏赐。

  “师父,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阳艳歌胀红脸,气急败坏恼瞪阳雪天。怎么她这个师父婆妈性情数十年不变啊!

  “对了!重点在红鸾星动,是吧?”阳雪天大梦初醒般击掌柔笑。

  重重地点了点头,俏脸直接转向笑得灿烂的月芽儿,谨慎其事表明。“芽儿师姊,你一定是算错了,什么红鸾星动,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没错!一定是算错了!』难得的,月星魂极力赞同她的意见。

  “错不了的!”月芽儿自信満満。

  唉!娘当初用这招拐了爹亲,如今又想用这招拐弟媳,真是不求上进。冷眼旁观的南靖璿只能无奈谛听他们继续缠斗下去。

  “红鸾星动”这四字真是令人怀念啊!忆起当初与芽儿的结缘,南宸颢悄悄地握住依然柔嫰小手,柔情款款地凝视她。

  嗯…我知道你想起往曰柔情了,不过,先让我将这边的事儿解决掉再陪你叙旧。月芽儿安抚性地拍拍夫婿大掌,注意力又兜回那对难搞的年轻小辈⾝上。

  “可是——”当人家师父的有点迟疑,还有个小小问题。“要当艳儿的夫婿,这资格很难呢!”

  有什么资格?她自己怎都下知道?阳艳歌莫名其妙看着一脸认真的阳雪天,不解他耍啥把戏?

  “来!有啥条件尽管列出来没关系!”月芽儿只差点没拍弟弟的胸膛,说出“月家出产,优良保证”的话来。

  “姊,我求你别再说了!”大掌捂脸,月星魂简直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她⼲脆直接说阳大姑娘的未来夫婿是他月星魂算了!

  奇怪瞧他一眼,不解月星魂为啥一脸的紧张兮兮,现下谈的是他徒儿艳歌的事,不是吗?阳雪天虽纳闷,倒也不想去深思,噙著宠溺笑容看着爱徒。

  “艳儿说要当她夫婿很简单,只要那个男人让她毒不死,她就嫁给他。”

  “我…我哪有说过这种话!”阳艳哥大惊失⾊,怪罪师父胡乱捏造事实。

  若照师父这么说来,她曾好几次都没毒死月星魂那个死对头,那不就…不就…想到这里,她粉颊火热,糗窘不已,马上娇嗔‮议抗‬。

  “师父,您别胡乱栽赃,我、我才没说过…”

  “怎么没有!”阳雪天不解她做啥紧张成那样,迳自将小时候的趣事当笑话讲。“你五岁第一次制出毒葯时,就如此发下豪语啊!”想当年的小小艳儿多么可爱,立志成为天下第一毒手,还说未来的相公本事得⾼到让她百毒不死,最好能当她试毒的毒人。

  “小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师父您再说我要生气了!”她又急又怒,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眼珠儿更是不敢转向一旁的月星魂⾝上。

  “好好好,不说!不说!』眼看她是真恼了,阳雪天赶忙止住玩笑。

  见她老羞成怒,月芽儿表面不好多说什么,暗地却感好笑不已,还不忘使眼⾊给旁边苦著睑的月星魂,似乎在说:瞧!打小就注定好的,没得躲哪!

  拍拍月星魂垮下的肩头,南靖璿勾起一抹淡淡诡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就认了吧!”

  娘的!惨遭毒害悲凄命运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说的轻松罗!

  月星魂恨得咬牙切齿,当下不多考虑,直指阳艳歌大声宣示。“我不想娶你,你也别来嫁我!”

  “谁要嫁你?你少往脸上贴金!”不要脸,以为他是谁啊?难道他还真信了师父的话,以为几次没毒死他,她就会嫁他吗?少臭美了!

  “呃…请问你们何时谈到婚嫁了?”他是不是错过啥么了?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彼此下对盘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嫁娶上头来了?阳雪天陷人漫天谜云中。

  “师父,您别揷话,这是我与他的恩怨。”

  “没错!师叔,您老人家一边纳凉去,这没您的事儿。”

  两个冤家很难得同时达到共识,然后几乎忘了他人的存在,又开始互相叫嚣、对骂起来…

  唉…人老了都会被嫌的。阳雪天悲凉的捧著瓷杯,果真闪到一边去哀叹兼享受茗茶带给他的満足感。

  至于月芽儿早在他们互骂第一句话时,便拉著夫婿回房去了,想来可能是要去叙那旧曰柔情吧!

  好吵!冷睨那对兀自吵闹不休的男女,南靖璿懒得理会他们,正想转⾝走人时,却见小径一端急喘喘跑来一名奴仆。

  “小少爷!小少爷…”奴仆一路奔至他跟前,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怎么了?”南靖璿拧眉。

  昅口大气,努力稳下气息,奴仆大声报告。“小少爷,外头有名姑娘指明找你呢!”

  话落,他难掩好奇盯著小主子瞧,毕竟小主子生活严谨,不曾听闻过他和女子有何牵扯,如今有个楚楚可怜的姑娘点名找人,怎不令人好奇!

  姑娘?南靖璿一愣,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有和哪家的姑娘接触过。“有报上名来吗?”

  “有!说是姓莫,闺名怜儿。”

  莫怜儿!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听见这名字,不约而同地突然诡异地静止了下,以著超乎他人想像的⾼度默契互相对视一眼,只是瞬间两人又再次叫嚣、对骂起来。

  怪了!这名字没印象啊!翻遍脑中所有人名,南靖璿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名姑娘。不过,她为何找上门来、还指名道姓呢?

  迳自沉浸在不解的思绪中,南靖璿没去注意到那对冤家瞬间的诡异行为,他挥手让奴仆先走,自己也随后往大门方向而行,准备搞清楚是怎回事?

  直到他⾝形完全消失后,月星魂、阳艳歌两人像是约好似的,突兀地停下骂声,互瞅对方的贼眼、还带著点心虚。

  “喂!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阳艳歌推推⾝边的人,要他发表点意见。

  “呃…搞下好璿小子会很⾼兴我送他的大礼啊!”月星魂⼲笑,声音中却完全没有自信。

  “你觉得可能吗?”有点儿不大相信。

  “嗯…这个嘛…”

  “月星魂!”平地一声雷,震得屋檐、树梢上的积雪纷纷掉落的暴喝怒吼猛然自大门的方向炸开。这是某人在怒极失去理智,才会不顾礼数直接喊出长辈名号,准备磨刀砍人的徵兆。

  “我想不大可能。”非常微弱小声的补上一句。

  “那现在…”

  “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是啥?”

  “走为上策!”

  话声方落,定远王府的上空当下就可以瞧见两道快若雷电的人影以雷霆之姿飞掠逃窜而出…

  “姓月的,你还想往哪逃?”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夜死守“水月阁”总算让他给逮到在外混了一整天、直到三更半夜才溜回来的月星魂,

  “嘿嘿…璿小子,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多难看!”才进房门就被揣住胸襟,那滋味可下好受呢!

  难看?待会儿他会更难看!健臂往他脖子‮劲使‬一勒,南靖璿向来冷静的面容此刻显得凶狠异常。

  “说!这姑娘是怎回事?”手臂一旋,硬是将他的颈项转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角度,要求一个解释。

  “痛、痛啊…嘿嘿…怜儿姑娘,你来啦!”瞄见安立在一旁、小脸布満不安的莫怜儿,月星魂一边痛呼、一边尴尬地笑了。

  “我不是要你打招呼的,给我说清楚!”无端被赖上的南靖璿満肚子的火。原本奴仆来报,他就觉得奇怪,想说出去弄个明白也好,没想到却从这怯生生的姑娘口里听到“月星魂”这名字,问明了一切事由经过,当下怒火冲天,要找这个把⿇烦丢给别人扛的小舅算帐。谁知这小人却精明的先开溜了,让他这把火直闷烧到现在才有机会爆发。

  南靖璿越想越是愤怒,手臂更是‮劲使‬的勒,痛得某人哀哀叫,像只⽑虫‮动扭‬全⾝想挣脫。

  “啊——你、你快放开恩公,下然我和你拼了!”

  原本还惊恐难安的莫怜儿一见恩公快被眼前这个自白天起就没给她好脸⾊看、严肃得可怕的男人给勒死,她吓得眼眶滚泪,以奋不顾⾝的护主之姿冲向前,抡起粉拳直往南靖璿⾝上招呼。“搞什么?”南靖璿低咒,虽不将她这种打在⾝上不痛不庠的攻击放在眼里,可又怕在和月星魂纠缠间不小心伤到她,因而只好放开箝制退到一边,让月星魂得以挣脫,好松一口气。

  “恩人,你没事吧?”‮白雪‬晶莹的面容涕泪纵横,莫怜儿心急惊慌地询问恩人的安好。

  “咳咳…没事…耶!你、你哭啥啊?”⼲咳几声,还来不及感动自己虎口逃生、没死于窒息的月星魂才瞧见她就又哇哇大叫,实在没安慰过姑娘家的经验,他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将她推到南靖璿⾝边。

  “璿小子,她是你的人,你负责搞定!”

  “什么我的人?自己揽来的人自己负责!”沉下脸来,摆明不接受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包袱。

  不管!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推给璿小子了!月星魂不理会他铁青脸⾊,正想再说些什么时…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同样逃出去混到现在才回来的阳艳歌本想回房歇息,

  可见他房內***通明,好奇之下前来探个究竟,想说如果他还没睡,再来舌战个三百回合,没料到一探头进来,里头的景象让她瞬间头皮发⿇,嘿嘿直笑。

  “呃…各位请继续,当我没来过,再见!”

  “慢著!”月星魂快手快脚,直接跳过去将她给抓了进来。开玩笑!始作俑者岂可让她给跑了!

  “还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一心想溜的她直甩手,可惜‮白雪‬手腕上的大掌抓的紧紧,半点逃溜机会也不给。

  “啊!女恩人你也在这。”瞧见阳艳歌,莫怜儿始终悬著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她知道这位女恩人不会弃她不顾的,毕竟卖⾝葬父当时,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好心人,就连后来因⾝上没银子,她也硬是让男恩人取出钱财帮忙。

  原来这件事她也有分!听到“女恩人”三个字,南靖璿心底便明白了,黑瞳眸底精芒闪过,沉声喝问:“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我耐性有限!”

  眼见逃下了,阳艳歌⼲脆也下躲了,直接推到月星魂头上。“姓月的,你不是说怜儿姑娘是你送给外甥的弥月之礼吗?”

  “弥月之礼?”深邃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好样的,将自己完全撇得一⼲二净。月星魂心中气结不已,脸上还是挂著最无辜、诚恳的笑容。

  “这个嘛…璿小子,你也知道小舅没来得及送你弥月之礼,这可是特地补给你的…”偷觑一眼,发现他睑⾊难看到可能会动手杀人,赶忙眺离他远远的。

  “什么都不必多说,知道小舅疼你就好,别太感动!”

  感动个庇!一口耝话差点没呛出口,南靖璿冷冽哼道:“我拒绝!”

  “你拒绝?”月星魂哇哇大叫,非常不満地⼲脆挑明讲。“人家怜儿姑娘孤⾝一人没地方去,你定远王府家大业大,多张嘴吃饭是会怎样?姊夫明明慈悲心肠的人,怎会教出你这种冷血没悲怜心的儿子来…”数落一阵,他忽地大喝一声。“怜儿姑娘,你听好了——”

  “是!”突然被点名,莫怜儿被他的大嗓门给吓了好大一跳。

  “你就照我话做,跟在璿小子⾝边将他当主子服侍就对了,别被他的僵尸脸给吓著!”大手一挥,表明就此定案,没得再多说。

  “你…”“你啥你?”不让南靖璿有开口机会,月星魂拍桌子叫嚣“小舅的心意你乖乖接受就是,难不成还要我去向姊夫说这事儿吗?”

  小人!明知以他爹那种慈悲心肠,连阿猫、阿狗都会收,更何况是这个名叫莫怜儿的姑娘,所以这个小人就直捣⻩龙,攻击他弱点来著了。

  “卑鄙!”南靖璿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恨恨丢下一句聊表愤恨的言词,便抛下众人转⾝走人。

  见他踩著怒气腾腾的步伐出去,莫怜儿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自己接下来是该怎么做才好。

  “呵…怜儿姑娘,你还发啥愣?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了,快跟上去啊!”知道自己狡猾地将了南靖璿一军,月星魂心情乐得很。

  点了点头,莫怜儿只知道自己要遵从两位恩人的话,才对得起他们的恩德,于是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誓言一定要将那有僵尸脸的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没半句怨言。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眼见两人皆离去,棘手的问题解决了,阳艳歌这下可有心情调侃人。

  “你忌护啊!”飞送两颗白果眼,月星魂没好气道。方才璿小子的卑鄙两字应该送给这女人最恰当,明明一切⿇烦皆是她招来的,可偏偏最后她就能像没事人般在旁看别人收烂摊子。

  阳艳歌嘿嘿⼲笑,不敢在这事儿上与他有所争论,否则若追根究柢,她会比较心虚啊!

  “不扰你休息,我回房去了。”乖乖闭嘴,脖子一缩准备回房。

  难得她会这般退让,没得到预期中的狠辣回应,月星魂乍然间显得不大习惯,怔忡目送她退去⾝影,突然间一件事儿闪人脑海,让他不由得再次大吼——“你给我站住!”

  “⼲、⼲啥?”这次换阳艳歌被吓著了。

  “现在是啥时辰了,阳大姑娘,你上哪儿溜达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夜深入静,宵小横行,她就不怕遇上歹人吗?

  “怪了!你何时这般关心我?”对于他话中隐含的关切,阳艳歌心中莫名暗喜,态度却故作毫不领情。

  对啊!他⼲么关心她?月星魂愣了一下,不解自己⼲啥好像一副责问妻子为啥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丈夫嘴脸。

  “谁关心你了?少爷我是替歹徒担心!”有点老羞成怒地反唇相稽。

  替歹徒担心?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涵义,阳艳歌显得有些呆滞。

  仿佛察觉她的疑惑,凉凉嗓音夹带谑笑飘然响起。“我伯歹人还没动手行恶,就先被凶婆娘给拆吃入腹了,那岂不是很冤吗?”

  “你、你可恶!”呆愣了好一会儿,她脑筋总算转了过来,这下才发现自己被人给消遣了,气得马上睑红脖子耝,冲上前就是朝他胸口击出一掌。

  “哈哈…”月星魂大笑,早料到她的行为模式,以静制动,在攻来一瞬间,⾝子微旋绕到她背后,健臂大揽,稳稳将人箝制在自己胸膛里。

  “你、你⼲啥?还不快放开!”困在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动弹不得,清楚感受到他衣衫底下的结实肌⾁与窜入鼻间的男性麝香,阳艳歌又羞又惊,粉颊‮辣火‬得几乎快烧了起来,就连耳根子也红通通的。

  耶!这歹毒女人还挺香的!第一次和她娇美的⾝子有如此亲近接触,月星魂马上就发现她⾝上飘散著一股淡淡幽香,让他忍不住好奇,

  “喂!你擦啥粉啊,怎会这般香呢?”话完,忍不住诱惑又将鼻尖埋入‮白雪‬颈项,深深昅了口气…啊——真是好闻!

  “你…你⾊狼!”察觉到颈后传来的⿇庠,她羞怒交集,红著脸结结巴巴的警告。“你…你别乱来…”

  “我哪有乱来,只下过借闻一下…”这女人⼲么这般小气?不懂姑娘家的矜持‮涩羞‬,月星魂暗暗埋怨,不甘不愿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小巧可爱、通体羞红的晶莹小耳,那白中透红,羞赧难当的模样,非常的引人犯罪。

  啊…好鲜嫰、好诱人、好想咬一口喔!情难自噤呑了下口水,恨不得凑上前去舔一口,尝尝是何等滋味…

  “啊…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当意外地感受到耳上酥庠、⿇软的湿润,阳艳歌顿时惊骇地僵直了⾝子,小脑袋瓜连动都下敢动一下。

  他…他到底对她⼲了啥下流事?

  直到听到她惊吓叫声,月星魂这才恍如从梦中清醒过来,而且一恢复神志,马上就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将心底的遐想给实际操演了。

  完了!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这是狼狈嘲红俊脸下,第一个窜人脑袋的想法,随即说风是雨的诡变心思来了个大翻转,他耸了耸肩,心想既然都⼲下了,⼲脆一不做二不休,吃豆腐就吃个彻底吧!往后被她怒骂登徒子、大⾊狼也较名副其实、甘愿些。

  回神细瞧羞赧红润的小巧耳朵,果然还是很诱人,而且琊酡红粉颊与隐隐发颤的樱唇,在在引诱人去采撷。月星魂只觉胸口一阵激荡,浑⾝发热,不管她惊吓发软的⾝子,双手一扳,将她转了个⾝,猛然低头狠狠覆住红润欲滴的红唇,一举攻入温暖柔软的檀口,汲取香甜藌津…

  轰!阳艳歌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全⾝血液直往上窜,发软的⾝子若非有他支撑,早已瘫在地上了。

  激烈的热吻,‮魂销‬的缠绵在两人间激荡,火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直到经过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闭气时间后,月旦魂这才气喘吁吁,脸上激情未退,显得意犹末竟的放开她。

  少了支撑的健臂,她双脚发软,再也顾不得颜面地直接滑坐在地。

  “你没事吧?”月星魂傻了眼,急忙蹲下⾝察看她是否安好。

  “你…你…”从迷蒙的昏眩中慢慢恢复神志,她瞪视眼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逸脸孔,一股羞惭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啊!怎么哭了?这下该怎么办?向来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凶巴巴嘴脸,可从没沮丧或掉过一滴泪,这会儿却突然泪如雨下,哭得仿佛被欺负得多惨,可真让月星魂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别哭了…拜托,求你了!”轻轻点著她臂膀,大抵也知是自己将人惹哭,他显得手足无措,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哇…”狂哭飙泪的可人儿恍若末闻,依然泪如泉涌。

  “别、别这样!”扯著她衣衫,月星魂有如做错事的小孩,讷讷陪笑。“夜这么深了,你再哭下去,说不得吵醒府里的人,大伙儿都跑来看你这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泪娃娃,岂不让人笑话!”

  原本哭的涕泗滂沱的阳艳歌闻言更是气恼,恨得边朝他拳打脚踢边哇哇哭喊叫道:“夜深没人了,你就可以占我便宜吗?你这个小人,不要脸、采花贼、登徒子、禽兽…”

  “哇!别打了…”吃痛抱头惨叫求饶,可却没敢逃开,只得任她粉拳秀腿的发怈怒气。毕竟是他闯下的祸事,哪还敢有二话。

  “贱胚、婬徒、畜生、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每骂一句便重捶狠踢一下。

  还有啊?怎么她骂人的词汇这么多?月星魂叫惨不已,暗暗苦笑。

  “混帐、‮八王‬蛋…”总算骂到词穷,发怈式的踢打也渐渐止息,阳艳歌哭到双眼浮肿,鼻头红润,还不时的菗噎,可见之前哭得有多惨。

  “喂!气消了吧?”再次推推她,显得心虚而愧疚,

  “还没!”噙著未⼲的泪痕,狠狠又拧了他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凄惨。“那是人家的…人家的…不说了!反正你永远也没办法赔人家了!”话方落,眼又红了,似乎又要开启另一场的滂沱大雨。

  “我的姑奶奶、阳大姑娘,算小的我求你,别再哭了!”趁还未下雨,赶紧阻止这场雨势。月星魂是当真怕了她了,尤其她一哭,他就心慌意乱,六神无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求她快止住泪水,要他做啥都行。“人家的啥你倒是说啊!”若是她说出个名堂来,能找来赔她,他一定赔。

  这个人是傻子吗?羞窘怒瞪他,阳艳歌恼恨得又菗菗噎噎哭了起来。“人家的初吻啦!呜…你赔得起吗?你怎么赔啊?”可恶!那是人家未来夫君的福利,他怎么可以夺走!

  啊!这可真的无法赔了!尴尬摸摸鼻子,虽然很想说他的初吻也断送在她手上了,彼此都不吃亏。可就算借了熊心豹子胆,月星魂也没胆真说出。

  不过,若老爹卜的卦真灵,那他该是她未来的夫婿,这吻早晚要落到他手上,如今先行享用又有啥关系?月星魂很乐天的想着,却忘了自己原先是想挣逃可能会被命中注定的她给毒死,而打算先下手为強毒死对方。

  啪!“呜…你还笑!你笑啥啊?”呜…这个人好生可恶,竟然还一个人迳自笑得那般随心!见他莫名其妙吃吃发笑,阳艳歌气得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耶——这女人真招呼了他俊俏脸孔一巴掌!抚著五指掌印红通通的脸颊,月星魂简直不敢相信,可见著她梨花带雨的含煞俏颜,飙涨的怒火竟无端地消了下来,最后只能怈气地抹抹脸。

  “那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消气?”唉!之前占人家便宜,现下就只能低声下气了,果真是现世报,没得抱怨哪!

  由于已哭了好一阵子,阳艳歌渐渐止了泣声,思虑亦逐渐清明,之前许多疑问摆在心头,趁这回他难得对她低头,⼲脆将疑问全搬出来问个明白。

  “我有问题问你。”带着哽咽与鼻音,她开始质问。

  “请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竭尽所能为人‮姐小‬回答。”唉,够卑微了吧!

  “你、你做啥一副委屈卑微样?”‮议抗‬的纤手一指,不満他故作卑贱样。

  耶?这样也不行?这位大‮姐小‬还真难伺候!月星魂无奈,⼲脆盘腿在她面前坐下,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请问艳歌姑娘,小的是该摆出颐指气使的骄傲样,还是卑躬届膝的下贱样,请你指点一下,小的才好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

  “你、你又故意恼我!”委屈指出他的恶意,眼眶儿又转红。

  “别哭!”月星魂眼尖,急忙求饶,可见她似乎未有好转迹象,情急之下不由得威胁之语脫口而出。“再哭我吻你喔!”

  “啊——”惊呼一声,急忙止住快决堤的泪水,她反射性地双手掩口,深伯他果‮实真‬行。

  呵…这招挺有效的,早知道就搬出来使用了!月星魂扼腕不已,脸上神⾊可不敢怈漏半丝心绪。“说吧!有啥事想问的?”

  戒慎恐惧觑著,确定他真不会乱来,她才放下小手,噙著清泪小脸有著掩不住的好奇。

  “这个…你告诉我,为啥我们第一次在白头山相遇时,你明明中了我的『化⾝青龙』之毒,为何最后会没事?还有、还有,前曰你⾝上的⿇庠为何会如此快就化解掉,而且好似完全没事样?”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啊!”月星魂恍然大悟,挂著神秘兮兮的诡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从小如何被爹亲“凌虐”造成今曰的特异体质毫不隐瞒全说了出来。

  随著他的眉飞⾊舞、手舞足蹈的讲述,阳艳歌听的张口结舌,这才理解为何以前下在他⾝上的毒葯,好似完全没作用似的。这也稍稍安慰了自己,原来不是自己研制的毒葯太差,而是他这个人天生怪胎。

  随著他的描述告一段落,阳艳歌像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般听出瘾来了,急忙询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斜瞄一眼,发现她正托著粉腮好专注听著,月星魂觉得她这模样真是可爱透了,心底起了悸动,有种很想紧拥她人怀的冲动。不过,经过方才越轨的孟浪,如今他可不敢再随随便便有任何超过的举止,只好微微调整‮势姿‬,掩饰自己某些不大受控制的⾝体部位。

  “然后我就变成今曰这种样子了!”打着哈哈,他笑得很紧绷。

  “喔!”点点头,她好像理解了,可是又突然摇苦螓首,提出疑问。“可是月师伯为何要从小这般磨练你?天天泡在滚沸的葯水里被煮著,不是很可怜吗?”

  还不是为了你!月星魂差点脫口叫出来,好在又及时收了口呑下肚里去,嘿嘿⼲笑一下,没再多作解释。

  那问题只是随口提问,有无回答阳艳歌并不在意,此时她正陷入自己辗转心思中,没去注意到他奇怪的神⾊。

  见她没再多问,月星魂讨好笑道:“问完问题,气消了喔?”

  “谁说我气消了?”白他一眼,她迳自起⾝伸了个懒腰。“想要我气消,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哪有这样的!”跟著起⾝,他低声嘟喽,却也只能任她趁火打劫了“说吧!我认了!”

  冲破阴霾天空的灿烂笑颜瞬间照亮了她还挂苦斑驳泪迹的俏丽脸蛋。

  “我要你无条件当我的试毒人!”呵呵…他这种特异体质,不抓来好生研究利用岂不‮蹋糟‬!

  啊——没想到这女人美成这样!月星魂被灿如金阳的笑容震慑了心魂,只觉胸口一热,顿时口⼲舌燥起来,恍恍惚惚的只闻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却没法听个仔细,直到——

  “好!没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双手往他肩上一拍,代表此事拍桌定案,没得反悔了。

  “慢、慢著!我答应啥么了?”被这一拍,他总算回神,只来得及抓住她最后一句话,吓得连忙大叫。

  “当我的试毒人。”笑眯眯的,心情非常的好。

  “我啥时候答应了?”脸⾊青澹澹,不记得自己有应允任何事。

  “刚刚!”

  “不可能!”

  “就是!”“你诓我!”

  “…”“喂!你又哭啥…别、别再哭了!”

  “…”“…我、我答应!”唉——想来是有人敌不过泪水攻势,绿着脸应允了自己最忌讳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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