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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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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真心

  爱情,

  总喜偷空来敲门,

  笔意在恋人的心中,

  悄悄留下彩⾊的痕跡…

  清晨八点整,耿皓耘依约前来,准时按下她家的电铃。三分钟后,清新

  亮丽的她出现在目瞪口呆的他面前。

  “嗨!你真有时间观念,好习惯。”她轻快地对着倚在车旁、傻了眼的

  他打招呼。“怎么啦?”她疑惑地靠向他,纤纤柔荑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解他目不

  转睛的凝视,而后下意识地打量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是项可岑!在回过神后,大感惊的他忍不住吹了声响

  亮的口哨“乖乖!你真的是十⾜十的大美人耶!”

  黑缎般的秀发简单俐落的紮成马尾束在脑后,轻轻风飘扬,一成不变

  的古板套裝卸下,换上轻便,却不失嫵媚的连⾝长裙,整个人有股说不

  出的典雅柔美。

  最重要的是,她那“丑化环境”的眼镜已然取下!

  他的赞美令可岑颊上染起淡淡的红云“少油腔滑调了,进来帮我搬个

  东西好吗?”

  “能为美人服务,是我的殊榮!”他露出充満朝气的愉快笑容。

  “巧言令⾊!”她笑骂道,引着他进⼊客厅,指指置放在门边的纸箱。

  “NoProblem!”他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动手将大纸箱搬上车。

  可岑背上轻便的背包跟着出去,确定锁好门窗后才坐上车出发。

  “如果不是知道你只打算去个一、两天,我会以为你想来个十天、半个

  月的旅行呢!”他指的是那只重死人的纸箱。

  可岑但笑不语。

  “你知道吗?”因为放慢车速,所以他可以自在的偏着头与她谈“你

  傍我的感觉,一直都有股独特的灵之美,尤其是卸下层层保护⾊的现在,

  包加清新飘逸,我喜看到现在这个‮实真‬的你。”

  可岑低眉斂眼,幽幽然地道:“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拥有一片最美好的纯

  与真,在那里,我可以回归最‮实真‬的自己,永远不需刻意伪裝什么。”

  他静静听着,当下便有所领悟“那个地方,在你的人生中占有极重要的

  地位,是吗?”

  她一愕,望向她眼底澄亮和煦的光芒,而后坦言道:“是的。”

  在车子开上⾼速公路后,她反应迟钝的望向油表“有办法开到桃园吧?”

  有鑑于前,她实在怕死了历史重演。

  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了解她所指为何后,他戏謔一笑“放心,我没你这

  么天才。”

  这搞笑的乌龙事件,恐怕会让他取笑很久了。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嘛!”死项可杰,这笔帐本姑娘记下了!

  “我知道,是车子的错,谁教它不提早通知你『它肚子饿了』。”他调侃道。

  可岑被糢得红霞満面“不是啦!人家又没这样说。”

  她这自然流露的小女儿娇态,竟让耿皓耘心口一撞,无由的怜爱漲満臆,

  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湖氾濫成災。

  怎么办呵!对她,他似乎再也无法淡然视之…

  依着她的指示,耿皓耘缓缓将车子开向偏远郊外,虽人烟罕至,却给人一种

  回归自然、宁静的舒畅感受。

  没一会儿,他见着了数棟半旧的房舍,并依言将车开进空曠的场地。

  “可岑姐姐,是可岑姐姐回来了!”

  ‮奋兴‬的叫嚷声不绝于耳的传来,童稚清亮的嗓音一遍遍迴漾在四周。可岑下了

  车,脸庞漾起温暖甜美的笑容。

  “可岑姐姐!”一名清秀的小女孩首先奔向她,而她也准确无误的将小女孩抱

  了个満怀,腾空转了三、两圈。

  “哇!小娟又重了许多耶!”她轻笑着。

  银铃般的笑语逸出,小娟开怀直笑。

  “可岑姐姐,还有我!”不甘被冷落的小朋友们,一个个环?着可岑,深怕被

  遗忘。

  “当然不会忘记你们呀!”她放下小娟,怜爱地摸摸另一个女孩的头“瞧瞧,

  小玲也长⾼了呢!还有小伟,对于小帅哥,姐姐一定是过目不忘…”

  像在点名似的,小朋友们一个个満⾜的露出甜甜的笑声。

  “项都还不知道呢!我去告诉她。”其中一个小朋友蹦蹦跳跳的往屋內

  奔去。

  “慢点呀!小芬,小心跌倒。”她‮头摇‬失笑。孩子们当中,就属小芬最活泼

  好动,急惊风似的子容不得片刻安静。

  雹皓耘动容的注视着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及可岑脸上那温柔动人的神采,令

  他深深感动着。

  小表头们终于发现了静驻一旁的耿皓耘,无琊纯真地发问:“可岑姐姐,这个

  英俊的哥哥是谁呀?”

  可岑与他相视一笑“他呀!是可岑姐姐的朋友,你们可以叫他皓耘『叔叔』。”

  雹皓耘这可大大不満了“喂!女人,你搞不清楚狀況喔!为什么叫你就叫

  姐姐,我比你幼齒耶!叫我叔叔太没天良了啦!”

  “好啦、好啦,哥哥就哥哥嘛!这么动⼲什么?”

  “皓耘哥哥,”小玲首先朝他甜甜一笑“你长得真好看,我长大后一定要

  个和你一样的男朋友。”

  他一听,愉悅地笑了“你叫小玲是吗?谢谢你的誇獎,以及──抬爱。”

  可岑忍不住翻了个⽩眼“小玲才十岁而已,却是所有孩子中最『花痴』的

  一个,对男人永远没有免疫力,一见着帅哥就晕头转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那也要我有几分『姿⾊』啊!”耿皓耘可得意了,想不到他耿某人的男

  魅力如此无远弗屆、老少咸宜、大小通吃!

  “得了吧你!在学?镎蟹湟⒚运酪⻩迸⒒共还话。苛矣酌缍疾?br>

  放过。”可岑⽩他一眼。

  见他已迅速和那群孩子打成一片,在最短的时间內一一记住所有的孩子,她

  在満心感动之余,也不噤有些吃味,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耿皓耘,将他

  看成其中的一份子,她反倒被“移情别恋”的小表们“拋弃”了。瞧他混得

  如鱼得⽔,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一套,人长得帅还真是有点用处。

  “少在那里卖弄姿⾊了,过来帮我搬东西啦!”她好笑地叫道。

  “遵命。”他含笑赴之,就算老爸的话他都还不曾这么顺从听命且乐在其中呢!

  远远出现一道清瞿的⾝影,与小芬一同往这儿走来。

  “项!”可岑展开笑颜,开心地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还是这么长不大。”项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疼爱。

  “当然罗!在项⾝边,我可以永远当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你寵。”可岑勾

  着她的手臂,爱娇地说道。

  项笑着连连‮头摇‬,瞥了一眼前方“又寵那群孩子了?”

  “我喜看他们惊喜、快乐的样子嘛!”接着,她对前头一个个环?纸箱,

  脸上露出雀跃神情的小朋友们喊道:“要守秩序喔!礼物上我都有标示名字。

  小雯,你年纪最大,这里就给你了。”

  说完,她朝耿皓耘俏⽪地眨眨眼,伸出了手。

  他含笑向她,自然地握住她的柔荑,与项三人一同进屋。

  “你就这么放心走人啦?不怕他们大打出手?”毕竟他们只是孩子,他不

  免有这层疑虑。

  “这你大可放心,他们都很懂事。”她有自信的回答。

  “可岑,他是?”

  项询问的目光飘来,可岑从不带人来这里的,这个俊出⾊的男孩,

  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吗?不然,她何以愿与他一同分享这儿的一切?她知道

  在可岑心中,这里是最宁静美好的乐土,亦是她心之所系。

  “帅哥,自个儿介紹吧!”她拋给他充満趣意的一眼。

  “您好,我叫耿皓耘,耿直的耿,皓月的皓,耕耘的耘。”他露出温文尔

  雅的笑容“我可以和可岑一样,喊您项吗?”

  “当然、当然。”她慈祥的笑病傲搜邸?br>

  “不会吧?我说祸国殃民的耿大帅哥,你该不会连个七十几岁的老婆婆

  都不放过吧?”瞧瞧他那倾倒众生、魅力无窮的人笑容…嘖!可岑

  大惊小敝地叫着。

  “你胡扯什么!”耿皓耘失笑地捏捏她秀的鼻子,浓浓的疼惜不经意

  地流洩于眼底眉尖。

  项看在眼里,笑容更深了。

  “对了,阿杰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小脸绷了起来“,您最好别跟我提这个天杀的‮八王‬蛋了,

  免得我又一肚子火!”

  阿杰?耿皓耘笑容一僵,这男化的名字,指的是谁?他和可岑之间似

  乎极为亲密,听项的口气,分明已习惯了他与可岑一同出现,这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又是第几个与可岑分享这儿温暖甜藌的人?

  一股浓浓的酸意深深地絞⼊肺腑,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这些问题

  的答案,而在意的背后,更代表着──在乎她!

  “女孩子家怎么満口耝话。”项的话意是指责,但偏偏没有说服力

  的眼眸却是包容与疼惜。

  “不能怪我。,这浑帐有多恶劣您知道吗?居然将没油的车子丟给

  我后就落跑了,害我开到半路就当掉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

  被和皓耘笑得要死,多惨哪!”可岑气呼呼地嚷着,小脸红通通地。

  原来…是他!雹皓耘将一切联想在一块儿──那天与可岑共进午餐、

  送她回公司的男人,耿皓耘依稀记得,是个很温文儒雅的男人。

  “那他现在人呢?可岑乖,会替你教训他喔!”项安抚地拍

  拍她粉嫰的脸蛋。

  项谈起“他”的口吻,让耿皓耘觉得他们本就很,是因为可

  岑的关系吧?他的心头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谢谢,我就知道最好了。”她撤娇地甜笑着“那个大坏蛋

  前两天到南部出差去了,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所以才会在出差前将他的

  车丟给我,让我方便来回。”她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还好那天我临时

  想开车上班,要不然,那个⽩痴开车开到自己的车没油了都不知道,我

  要是今天开出来,到半路上才搞这种‮机飞‬,见不到那才真是『椎心

  之痛』呢!”

  “⽩痴”?她在说谁呀?谁才是那个开车开到不知道没油的蠢蛋?

  雹皓耘和项同时在对方眼中读到同样的訊息,彼此心照不宣,隐忍

  着一腔笑意。

  可岑倒是没注意这么多,一双眼溜呀溜地,目光驻留在某个定点“项

  ,洛寒还是这个样子啊?”

  提起这个名字,项脸上浮现几许苦恼“嗯。”灵活晶亮的大眼转了转,她出其不意地道:“,我不陪您了。帅哥,

  苞我来。”也不说清楚,她拉了他转⾝就走。

  “⼲嘛?”他被可岑突如其来的举止搞得一头雾⽔。

  “走就对了,你吵死了。”

  “小寒,”她带他来到一名清丽可人的小女孩面前,柔声叫唤。

  “可岑姐姐。”坐在鞦韆架上的女孩一看是她,马上跳了下来想往她⾝

  边跑来,但在看到一旁的陌生人后,又迟疑地呆在原地。

  “别怕,小寒来,可岑姐姐介紹个朋友给你认识。”

  岑洛寒摇了摇小小的头顱,垂下脸蛋。

  可岑不由得一叹,瞥了眼默不作声的耿皓耘,她手肘轻轻一撞“喂!

  你不是很帅、涸漆吗?搞不搞得定?”

  他剑眉一扬,徹底领悟了她的意思。

  “开玩笑,一世英名要是毀在一个看起来才十来的岁女孩手上,岂不貽

  笑大方?我还要不要在道上混啊!”“是!你行、你有气魄!”她不以为然地闷声轻哼。

  这小妮子似乎把他瞧扁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幼稚园小班的时候,有个小女生原本演⽩雪公

  主这个角⾊,后来降为小矮人,无法得到饰演王子的我深情一吻,心碎

  之余悲伤得哭闹不休,说什么也不肯回家,最后头疼的家长和老师不得

  不请我出面摆平!”

  可岑听得一愣一愣地。

  老天!这个花痴女人是谁呀!丟尽了她们女同胞的脸,要让她见着,

  一定海扁她一顿!简直是女人的聇辱嘛!

  他没告诉她,这还只是小Case呢!上国小的时候,甚至有女孩子“恐吓”

  坐在他座位旁边的小女生不许“爱上他”不许藉机吃他⾖腐、占他便宜,

  惹得人家无辜的小女孩泪眼汪汪的。

  那么,他是如何得知此事呢?因为那个小女生用很“深情无悔”的神情告

  诉他,没关系,她“死而无憾”…

  “言归正传。”可岑以眼神示意他看向前头神情落寞寂寥的洛寒“她叫岑

  洛寒,和我的名字同一个岑,洛⽔的洛,霜寒的寒,⽗⺟一年前出国洽公,

  结果却不幸发生意外,双双⾝亡,留下寄养在姨⺟家中的她受欺凌、孤

  苦无依;半年前项将她接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浑⾝是伤,在项

  心的照料下,她伤是好了,可是却刻意的将自己孤立于人群之外,也许是

  有太多不堪的记忆,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极深的影,一群孩子中,最让

  我心疼的就是她了。她从不主动跟人说话,总是在离大家远远的地方静静

  坐着,一言不发,连我和项都是努力了好久才让她接受我们,可是还

  不够,我要她走⼊人群、接受众人,和大家一起生活。”

  “我懂。”他温柔地一笑“让我帮你,我相信我会办到的,不论努力多久。”

  因为他答应了她。

  然后,他试图走近洛寒。洛寒察觉了他的意图,细致的小脸沉了下来,明显

  地写満了不悅与排斥。

  哦喔!这小女孩倔的嘛!

  他淡淡地笑了,不以为意的再度拉近距离,谁知洛寒竟不买他的帐,对他那

  人俊雅的笑容视若无睹,还⼲脆背过⾝去,坐回鞦韆上,甩都不甩他。

  他苦笑一下,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可岑却幸災乐祸地说:“怎么样?耿大帅哥,惨遭滑铁盧了喔!”

  “怎么我觉得你似乎乐的?”他不悅地指控,看他吃鱉令她心情畅快吗?

  没良心的小女人。

  “什么乐的!”她低叫,冷不防又补充道:“本就是乐翻了、慡呆了!”

  “项、可、岑!”他一字字叫道,一脸的哭笑不得,莫可奈何。

  “好了啦!别懊恼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我也遭受过同样的待遇。”她安慰

  的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是哦!我还得感谢你。”他没好气地说。

  “不用客气啦!”她气视他的挫败,笑嘻嘻地回道,她可是很有谦虛的美德。

  和她在一起,翻⽩眼似乎已成习惯。他再也不愿看她那似乎嘲笑成分居多的

  脸孔,举步走向洛寒,需知他向来最有鍥而不捨、愈挫愈勇的精神。

  他在她跟前蹲了下来,两手撑着下巴‮勾直‬勾地瞅着她瞧。

  视他温暖含笑的晶亮双眸,洛寒不悅地瞪着他,好似他多么有礙观瞻似的。

  “嗨!你叫小寒对不对?那我也这样叫你好了。”他一脸思考狀“嗯!这样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

  洛寒比他还酷,小脸一偏,好像很跩的告诉他:谁希罕哪!

  不知是裝傻,还是真的很不识相,他对那一脸打击他男尊严的冷漠神态视

  若无睹,迳自说:“我叫耿皓耘,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喊我一声耿大哥。”

  还是没人鸟他。

  他自说自唱,乐在其中。“不会吧?难道你想喊我『耿大叔』?”在得不到

  回应的情況下,他剑眉挑得更⾼,一脸吃惊的怪叫:“你不会这么‮忍残‬,想

  喊『耿爷爷』吧!”

  唱作俱佳的表情,让一旁的可岑忍不住笑出声,偏偏洛寒仍是面无表情。

  “不理我啊?”他可怜兮兮地“无情的小东西,我浪费了这么多口⽔,你

  居然不甩我。没关系,不说话就算了,那我们就来无声胜有声吧!”

  然后,他竟当真一句话都不说了,就这样静静地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蹲得脚痠,最后⼲脆一庇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上那

  件价值昂贵的长

  终究,洛寒不喜周遭有她不识的陌生人存在,而他又脸⽪厚得要死,

  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恼怒之余,是她先投降,不愿与他耗下去,站起

  ⾝便走,远远的在十公尺外的溜滑梯上坐了下来。

  意外地,耿皓耘不但不恼,反而开怀地笑了。“这小妞真倔。”

  “保重啊!『耿爷爷』,您要节哀呀!”可岑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一时

  神智不清了。

  “我当然会保重。”他又笑了“可岑,你认不认为这女孩很有个?我

  竟然开始喜她了!”他凝望远处的洛寒“你有没有发现,她长得

  致的,标准的美人胚子,长大一定是个倾国倾成的大美人。”

  可岑聞言,瞪大清亮的双眼“不会吧?你这採花大盜不会真滅绝人

  连十岁的‮家国‬幼苗都不放过?也不怕引起人神共愤!”

  “你在说什么呀!”他好笑地摇了‮头摇‬“不跟你扯了,两个小时后提醒

  我。”

  “⼲嘛?”她傻呼呼地问。

  “我们不能把她得太急,若真有心让她接受我,就必须慢慢来。”他

  别有深意地道。

  有默契的眼眸在会中,她领悟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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