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鏖战(一)
被冰冻的炎魔⾝体已经被雷呑进了腹中,周围终于平静了下来。寒暗中松了口气,没有了炎魔,他终于可以好好寻找朱雀了。不过这周围非常空旷,一眼便可以把周围看的清清楚楚,并没有什么隐蔽的蔵⾝地点,除了下面流个不停的岩浆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寒不噤皱了皱眉,想要寻找朱雀,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思索间,忽然寒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转过头看向那流动不止的岩浆池。**和雷也是同时看向那边,脸上都露出一副不解的神⾊。
只见正在流动的岩浆正在汩汩的剧烈沸腾着,灼人的热浪一股一股个往上涌,直直的升到了空中。岩浆沸腾的越来越是剧烈,忽然哗啦一声,一个火红⾊的大巨⾝影从中冲天而起,庞大的⾝体在地面上产生一个影子,把寒和两只神兽笼罩在內。与此同时,一声嘹亮清越的凤鸣突然响起,伴随着那冲天的气势,直冲云霄。
寒看着那庞大的火红⾊⾝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是一个火红⾊的大鸟,的喙直指天际,两只黑⾊的眼珠闪着神光,不知看向何方?让人吃惊的是那一对羽翼,伸展开来,长约有十丈,每一次扇动,都会有一股灼人的热浪。在大鸟⾝下,则是几非常长却又非常美丽飘逸的羽⽑,一晃一晃的在热浪中起舞。毫无疑问,这大鸟肯定就是朱雀无疑了。
朱雀升到了空中,扇动着一对大硕的羽翼漂浮在那里,居⾼临下的望着寒他们,具体的说,应该是望着**。眼眸之中,同样是惊讶和不解神⾊。**视着朱雀,昔⽇曾经共同战斗的两大神**换着眼神,似乎在流着什么,至于流的內容,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朱雀城南宮家的宅院之中,一间安静的房间內,布置的非常温馨。红粉⾊的纱帐轻轻撩起,露出一个少女精致的脸庞,一双大眼睛之中,有一种淡漠神⾊,顾盼之间,透露着一股疲惫,正是南宮幽若。
南宮幽若走下*,打房开门,南宮烈站在门外,看到南宮幽若,关心的问道:“幽若,你感觉好些了吗?”
南宮幽若点了点头,轻轻地叫道:“爹,我好多了,你进来吧。”说完便转⾝走进了屋內,南宮烈在后面跟着进⼊,随手关上房门。
坐在*前的一张凳子上,看着靠在*头的南宮幽若,脸⾊有些苍⽩,还透露着一丝憔悴之⾊,让人一看便心生怜惜之意。南宮烈心中暗暗叹息,焦急的问道:“幽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说要休息,现在可以告诉爹了吗?”
原来⽩天寒把南宮幽若送回家离开之后,南宮烈便着急的问南宮幽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南宮幽若真的累了,也受到了惊吓,而且刚刚发生之后也不愿再去提起那件事,便没有告诉南宮烈,而是推脫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之后再告诉南宮烈。现在天已经黑了,南宮幽若在房间內关了自己一天,现在终于起来了。
南宮幽若双目无神,呆呆的望着*顶的红粉纱帐,良久,方才喃喃的说道:“今天早上,惊鸿表哥说要带我去城外玩儿…”
南宮幽若淡淡的说着,淡漠的神⾊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南宮烈越听越是愤怒,当听到王惊鸿竟然对南宮幽若施暴的时候,气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怒声喝道:“我去杀了他。”说完便要往外走。南宮幽若坐在*上着急的叫道:“爹,你不能杀了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南宮烈转过⾝,怒目圆睁,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我们南宮家对他恩重如山,我更是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南宮幽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透露着一股伤心,说道:“爹,他是王家的独苗,难道你忘了娘了吗?”
南宮烈一愣,顿时清醒了过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宮幽若接着说道:“爹,娘去世的早,生前对王家的这棵独苗就是疼爱有加。虽然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好歹没有得手,如果杀了他,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
南宮烈慢慢走到*边坐下,看着南宮幽若,声音沙哑的说道:“孩子,你长大了,比爹想的周到,倒是爹鲁莽了。是啊,还有你娘,我们不能让你娘在下面生气。”
南宮幽若看着似乎忽然变了一个人的南宮烈“哇”的一声扑到南宮烈的怀中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爹,我恨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可是他竟然这样对我。我想杀了他,我真的想杀了他,可是我想起了娘,我想娘了啊…”
南宮烈抱着南宮幽若娇小的⾝子,虎目含泪,南宮幽若的⺟亲去世的早,那年南宮幽若才十岁,刚刚懂事而已。自从南宮幽若的⺟亲去世之后,南宮烈也没有再娶。南宮烈虽然看似耝犷,但却是一个用情专一的人,生前只取了一个女人不说,老婆死后也是独自一人拉扯着女儿。这才他一个四大家族的族长来说,的确是难为他了。看看历代四大家族的族长,哪一个不是妾成群?也唯有南宮烈,只有南宮幽若⺟亲一个。
南宮幽若哭了一会儿,从南宮烈的怀中起⾝。南宮烈急忙抬手擦去了眼角的两滴浊泪,安慰南宮幽若道:“好了孩子,一切都过去了,你娘在下面也会为你⾼兴的,你长大了。”
南宮幽若却是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擦着眼泪。过了一会儿,南宮烈接着问道:“幽若,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子,你认识他吗?”
南宮幽若擦⼲了眼泪,看着南宮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说不上认识,只是前几天我在街上,娘留给我的⽟佩被人给偷了,寒大哥帮了我的忙,在一起吃了顿饭。”
“什么?”南宮烈惊呼“你娘留给你的⽟佩被人给偷了?你怎么不告诉爹呢?哼,我倒要看看,朱雀城內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偷东西竟然偷到我们南宮家的人⾝上了,明天我就让你二叔去把城內的小偷都清理⼲净。”
南宮幽若看着南宮烈生气的样子,知道南宮烈说到做到,害怕林嘉他们受连累,急忙接着说道:“不过后来多亏了一个名叫林嘉的大哥帮我,才找了回来,还特地让人给我送了回来。”
南宮烈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对于南宮幽若⺟亲的遗物,南宮烈可都是如视珍宝。现在听说找了回来,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南宮烈接着问道:“可是今天,你是怎么又遇到那个寒了呢?”
南宮幽若轻轻摇了头摇,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表哥他…他正在強迫我,我正在反抗,就感到表哥飞了出去,然后就看到寒大哥站在我的面前。”
南宮烈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叫做寒的男子,听到了你和那畜生的谈话了吗?”
“应该没有,”南宮幽若说道“因为后来寒大哥问我那人是谁,并不知道是表哥。如果听到我们的谈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南宮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了一会儿对南宮幽若说道:“好了,幽若,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快躺下休息吧,明天爹再来看你。”
南宮幽若乖巧的点了点头,顺势躺下。南宮烈站起⾝,为南宮幽若盖好被子,如果外人看到一定大为惊讶,在天玄陆大上叱咤风云的南宮烈,竟然还有这样慈⽗的一面。
南宮烈轻轻的走出南宮幽若的房间,关上房门。眼中精光一闪,之前的慈祥神⾊一扫而空,又恢复了那种霸气模样。心中想着什么,快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南宮烈的房间之中,南宮烈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在想事情。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敲门,南宮烈喊了一声:“进来。”就见西门敬奎推门而⼊。
“南宮大哥,这么晚了,你找我难道有什么重要事情吗?”西门敬奎一进门便问道。
“先坐下说,”南宮烈一指旁边的座椅“敬奎兄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今天上午那个名叫寒的年轻男子?”
“当然记得,”西门敬奎回答道“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南宮烈着额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他有问题。今天看那人的样子,年龄并不大,可是实力却是不弱,在我看来,就连豹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西门敬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发现了,今天还一直在想这个人是什么人。按道理说,他那个年龄实力能够达到那种⽔平,我们应该都知道才对。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不用太过惊讶,说不定是哪个后起小辈,还没有闯出什么名堂。”
南宮烈却是摇了头摇,说道:“不,我却不这么认为。今天幽若告诉我,她是在望泉山遇到了那个叫做寒的男子。望泉山人迹罕至,本就没有什么人烟,你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听南宮烈这么一说,西门敬奎也皱起了眉头,看着南宮烈有些怀疑的问道:“难道…你是说…他是为了朱雀?”
南宮烈点了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望泉山还有什么能够昅引人的。”
“可是,朱雀实力強大,他打朱雀的主意,不是自寻死路吗?会不会是他只是路过而已?”西门敬奎回答道。
南宮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道:“他也是这么对幽若说的,不过这种说*,你相信吗?”
西门敬奎摇了头摇,过了一会儿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幽若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好些了吗?”
南宮烈脸上立即现出一股怒气,一摆手,说道:“唉,家门不幸,不提也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叫做寒的男子。按道理说,以他的实力,在天玄陆大闯出名堂应该不难。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我想了很久,这个人应该是隐蔵了自己的姓名。”
“隐蔵了自己的姓名?”西门敬奎顺着南宮烈的话思考,喃喃的说道。
“对,”南宮烈肯定的说道“而且,我还有一个发现。最近在天玄陆大崛起的后起之辈中,有哪个人的名字中带寒这个字?”
西门敬奎想了一会儿,转瞬便是大惊,看着南宮烈张大着嘴巴,良久才说道:“难道…你是说…千夜寒?”
南宮烈点了点头,说道:“只有这么想,一切事情才能够理顺了。朱雀虽然实力強大,但是哥哥说句不该说的话,**不是一样被人收服了吗?所以说,四大神兽虽然实力強大,但也并不是不能够收服的。”
西门敬奎没有说话,静静地思考着。南宮烈的声音接着响起:“我想应该就是千夜寒没错,他到望泉山去,完全是为了打朱雀的主意,确切来说应该是想要收服朱雀。而且我怀疑,**可能也是他收服的。”
西门敬奎一惊,抬头看着南宮烈,问道:“此话怎讲?”
南宮烈看着西门敬奎,自信的说道:“很简单,第一,**被收服的消息,一直都被西门家族保密,四大家族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收服的。他又怎么会知道?第二,在年轻一代中,纵观整个天玄陆大,达到他这个实力的年轻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你我见过的所谓‘天才’也有不少,但是哪个人的实力我们看不透?唯独只有这个。第三,就是今天他出现在了望泉山,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寻找朱雀。”南宮烈越分析越是相信自己的推断,说道后来,已经是一副断定的口吻。
西门敬奎想了一会儿,问道:“朱雀现在怎么样了?”
南宮烈回答道:“应该没事,朱雀翎完好无损。”
西门敬奎点了点头,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