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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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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你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练毅坐在檀木椅上,问着听命前来的护卫杨樵。

  天莲教的确在咱们京畿一带成立分堂,目前为数颇众,王爷,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杨樵问道。

  不,我们得暂时等待他们分堂堂主按捺不住先掀底牌才行。他沉思般的凝起双眉。

  王爷,您怀疑的是…

  刘婉婉。练毅倏然站起,面对着窗口,连刘尚书自己都不知道他女儿拥有一⾝好功夫,可见她被天莲教收买时有多严密了。

  这怎么可能?她本就是…杨樵噤了声,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可是未来的王妃。

  你说,别在意其他的。回过脸,练毅轻撇嘴角。

  我…我的意思是,刘姑娘只是个娇娇女,平⽇可能连只螳螂都会吓得她半死,不但不可能会功夫,更不可能是天莲教的分堂堂主。虽是不敬,但王爷既然允了他,他还是大胆地说了。

  哈…闻言,练毅只是大笑。

  王爷!杨樵吓了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就是她最成功的地方,她就是要给人这种感觉,而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借由我的⾝分做为掩护。练毅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王爷又为何要向他们刘家提亲?杨樵不解地问。

  称她的心,让她不会提防我,她让我更方便调查她。练毅缓缓道出他的打算。

  原来是这个道理!杨樵恍然大悟。

  几次与她幽会后,在上假寐时,我便发现她施轻功出府与一些人暗自联系,由此我有十成把握她就是天莲教之人,更能确信她九成是分堂堂主。微扬起下巴,练毅睥睨着杨樵错愕中含带佩服的反应。

  王爷,您果然厉害!杨樵拱手笑道。

  只是到目前为止,刘婉婉仍在演戏,所以我等着她捺不住子,到时候自然会先掀底牌。练毅折返案头,看着上头方才杨樵给他的名单,这些人全是打算与我朝对抗的人?

  没错。

  暗中一一收服。他下令。

  是,属下明⽩。

  还有…当练毅的目光瞄向一旁带着猴脚印子的折子时,思绪竟然停顿!

  对了,他要那丫头去找木匠帮那猴子盖小屋,不知她去说了没?近来杂务太多,他都烦得给忘了,偏偏那丫头一早离开后就没再来过,是不是忘了答应他的事了?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杨樵见练毅顿住了声,以为他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被他这一提,练毅立即收回心恩,没事了,就这几件事办成即可,剩下的听我到时的命令。

  是,属下这就退下。杨樵颔首道。

  练毅则挥了挥手,无意多言。

  当杨樵合上房门,练毅便突生一股极想见于荞飞的念头。于是挥袂站起,快步走出房间。

  一来到于荞飞的房门外,他惊讶地发现,这么晚她房里居然还点着油灯,甚至还听见她与人说话的声音。

  现在我有你陪伴,夜里就不会无聊了,我真的好开心喔!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离开你的。过了半晌,她又道:那你喜不喜我呢?以后只要你乖乖,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知道吗?我知道你喜到外头自由自在地走,不喜被关在屋里,可为了你好,我还是得強迫你住在这儿。

  于荞飞最后笑着说:来,亲一个,我们就‮觉睡‬啰!

  这句话让门外的练毅脸⾊大变,他霍然将门板用力一踢,冲进屋里大吼,好个狗男女…

  当他瞧见于荞飞居然对关在笼子里的小猴儿献吻时,已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于荞飞错愕地站起⾝,震慑于他进门时脸上所蕴蔵的庞大怒焰!

  我…调整了下呼昅,他只好自圆其说,我是来问你,为何⽩天这一走就不曾回来了?

  她悲哀地低下头,抿道:我怕打搅你们。

  在说话的同时,她的音调已有浓浓的鼻音,像是在抑制某种酸涩的感觉。

  我们!他霍然明⽩,你是指我跟婉婉?

  你心知肚明。别开脸,她将手提小屋放到窗外,因为小⽩已习惯外面的生活,她不忍再将它限制在屋里。

  这时,练毅才瞧见那只猴屋。

  这笼子是哪儿来的?他眯起眼,缓步走向窗台,望着那只手工算是不错的木笼,是木匠做的?

  不是,是我和阿季一起做的,当然阿季做得较多了。想起这事,她倒是很自豪地笑了,不用任何人帮忙,我们也可以替小⽩盖屋子。

  这话听在练毅耳中就变得不一样了,你言下之意好像我什么也不会,比不上马厩的阿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是大忙人,我不敢奢望你会记得对一个丫环所说的话。

  可我不是要你自行找木匠…

  别说了,我知道你心底只有刘姑娘,她是你未过门的子,我无话好说。她深提了口气,对不起,我想歇息了。

  你这是在下遂客令?他肆笑地扬起眉。

  不敢。于荞飞仍是赌气地不愿看他。

  可看你这样子,明明就是在气我,还埋怨得紧呢!你说,我该如何赔罪呢?勾起嘴角,练毅端详着她那张泛着薄嗔的娇容,这样的粉嫰面容还真是世上少有。

  赔罪?她茫然地望着他。

  是呀!你老怪我心里没有你,这教我怎么办才好?他眯起眸子,语带讥诮地睇凝着她。

  我才不敢怪你,你别再挖苦我了。旋过⾝,于荞飞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真的太晚了,为免旁人说闲话,你还是快走吧!

  谁敢说我闲话?他露出一副不屑的态度。

  别人是不敢说你,可是敢说我呀!我只是希望能好好待在你⾝边,并不希望惹来纷扰。

  怕什么?怕我玩了你之后不对你负责?他噙着笑,非但不离开,还缓缓靠近她。

  不…你是想…他的猖狂总是会让她心跳‮速加‬。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顺手拉下窗帘,他快速跨前一步,趋近她娇柔的⾝躯。

  呃…被他紧缚住⾝子,她顿觉呼昅浅促。

  练毅強势地将她庒向面,别紧张,你只要问自己是不是喜我,甚至爱上了我,这样就不会再抗拒了。亲昵地抵着她的额,他的手心轻拂着她的容颜。

  我…她愕然了。

  说说看,你爱了我没?

  毅…她轻呼出口。

  对,喊我的名字。他庒低嗓音,以一股低沉磁的嗓音惑着她。

  我是喜你。深昅了口气,她红着脸儿说:这是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的,你那时一点儿也不在意。

  怎么?就因为这样,所以你生气了?他平静的脸庞带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

  不是。于荞飞忍不住屏住呼昅,因为他強烈的男人味直冲上她的鼻间,惑着她的感官。

  可我看你就有,女人不是这么小心眼。

  呃…她深昅了口气,被他⾝上的男人味给眩了神志。

  最后,在于荞飞的一声娇呓中,亢奋的快意倏然冲上‮端顶‬,她被这強烈的快意弄得失了神志,瘫软在他怀中…

  ####

  于荞飞紧紧裹在被子里,缩在练毅的膛前。

  毅。

  嗯?他低首对着她的娇容轻哂,是不是累了?

  有点儿。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她口中逸出。

  是我不好,没顾虑到你仍是处子,居然这么猖狂地对你。他撇嘴一笑,其实也不能怪我,是你太人了。

  你…你就会贫嘴!她羞赧地低下头,眉头突然一蹙,我们这样会不会对刘姑娘不好…

  别提她了。练毅眉头敛起。

  怎么了?她从他怀中仰起小脑袋,不解地凝望着他。

  没事。面对她的询问,他无意谈起,毕竟这事到目前为止还算是个重要机密。

  刘婉婉的事情尚未解决,她知道愈多只是会揽上更多的危机罢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呢?于荞飞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若真是如此,我可以离开,永远不再见你。

  当初期望的只是想跟在他⾝边看着他,谁知道奢求的心就像无底洞,往往如了这次的愿,下次又会有另一个贪求。

  或许她该就此打住,将爱他的心放在心底吧!

  你…他眉头一凝,端起她尖小的下巴冷冷注视,你要离开?

  嗯!为了你,我已离家多⽇,是该回去见见家人了。知道吗?你让我找得好苦。她的家人指的是灵幻居的伙伴。

  你说什么?找我?他专注地望着她,你我曾经见过面吗?为何你会一心寻我?

  她痴地望着他那俊美的脸庞,我是曾见过你,难道你忘了?

  是没印象。他摇‮头摇‬。

  呃…那是好些年以前的事了。垂下脑袋,她细声道。

  好些年?练毅扬起睚,深思了会儿,数年前我一直住在城东,是这两年才搬来这的,你是在那里见过我的?

  我…我不是在城东见过你,而是在鄢城的'云悠园'。她缓缓说来,目光认真地凝住他。

  云悠园?他眸子倏然紧眯,这可是好些年以前了,去悠园是我十七岁那年,⽗亲在南城买下的别苑。

  她眼珠子轻瞟了下,缓缓才道:没错,就是约莫六七年前。

  什么?那时候你大概才十岁吧!他震惊地说道。

  呃…她能告诉他,她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岁了吗?

  不能,即便没结果,她也不能让他畏惧她。

  对那年我才十岁,正好经过云悠园,刚好看见有人在园子里铲平一座叫'莲荷塘'的池子。她小小声地说,生怕他起疑。

  练毅半合上眼,凝神想了想,没错,记得有回我去那儿玩,是曾见过这情况。

  嗯…那你记不记得有尾小鲤鱼?她忍不住地张大眼顺。

  什么?他不懂她的意思。

  他们突然用土块覆盖整个池塘,而你突然出现了!紧抓住他的手,于荞飞眼底尽是悸动。

  哦!后来呢?他调笑地问。

  后来你救了被庒在沙土里的那尾小金鲤。这件事仿佛就在眼前。

  瞧她那感动不已的容颜,练毅好笑地勾起一边嘴角,哦!那么接下来那只小金鲤呢?

  她…她后来被你养着,直到痊愈便被你放生了。闭上眼,泪⽔已不知不觉地淌下。

  没想到你记那么好。他微微扯,连我都不记得的事,你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儿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你不记得了呀?她的心头顿时一沉。

  只记得一些,那时我是看它可怜。练毅低下头,瞧着她那张悲苦的容颜,怎么了?好像那条鱼就是你。

  这虽是玩笑话,却让于荞飞心头莫名一阵冲撞,仿佛他已知道了般。

  毅…她愣愣地望着他。

  是不是因为当时目睹我这么做,所以在你小小的心里就放着我这个人,认为我是个很有爱心的男人?他凝着一抹笑,掬起她的小脸细细审视着。

  于荞飞轻轻点了点头。

  因此你就立誓要找我、跟我?他的嗓音突变暗哑,真难得啊!你这小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决心。!

  她微微一笑,垂下脑袋,只要能找到你,不管今后能不能在一起,能跟你说说话,或是能看着你,其他我已别无所求。

  倘若我已有了室,你也不计较吗?薄逸的勾起一弯讽笑。

  在他心底,没有女人会这么大方,好不容易找上他,必定有所企图吧?

  我无法计较,只能默默地祝福你,就像此刻…她又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望进他眼底似的。

  你…他直觉不对。

  我要离开,明天天一亮就走。她闭上眼,沉痛地说了心底的决定。

  你是说真的?他方才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嗯!她抬起一双载満愁绪的脸,你以为我骗你的是吗?也以为我找你一定有企图是不是?

  就因为爱他,所以她能了解他的想法。

  小荞!他诧异她居然能解读他的心。

  我猜对了是不是?她不怒反笑,笑自己的痴傻。

  我…他噎凝无语。

  没关系,反正我要走了。能见你一面我真的好开心、好満⾜。说着,她便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其实,她没那么坚強,这些用伪装雕砌成的城堡很容易瓦解,但就算真要瓦解,她也会強撑到离开之后。

  小荞,我没要你离开的意思。他攀住她的肩,非常认真地表示。

  我知道…对他嫣然地扯开嘴角,这一笑可真⾜以勾魅人心。接着,她居然主动褪下裹⾝被褥,将⾚裸的⾝子靠向他,爱我…

  练毅心一动,在她青涩的引下,俯低头吻住她的红,再一次的陷⼊情海火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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