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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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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荞飞负伤回到敬远王府,全⾝痛得她几乎动弹不得。

  她不想回下人房,担心让别人看了心生误会,于是一个人来到马厩,打算替自己包扎伤口。

  为什么他要这么狠?纵使不希望她跟着,也不需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法对待她呀!

  举步维艰地走进马厩,她蹲在角落,缓缓解下上⾐,审视刚刚被刘婉婉所伤着的手臂与背部。

  天!好疼,⾐裳褪下进都能明显感受到布料和着⾎迹粘贴在伤口,每一施力,都会感受到⽪⾁剥离的疼!

  呃…她紧咬着下,任泪⽔滴落双腮。

  虽然如此痛苦,她却不后悔走这一遭,走了这一趟,她才彻底知道他对她的情感有多浅薄。

  来找他的事她并没有告诉灵幻居里的伙伴,就怕他们会反对,怕他们会说她是痴人说梦。于是她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想向他们证明她绝不无能,一定也能像他们一样寻得真爱,隽永情深地过一生。

  她万万没想到,才出来没几天,她就沦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连想再回灵幻居都觉得没有颜面呀!

  好痛!用力一剥,肩后凝结的⾎渍霎时脫落,又淌落不少鲜⾎。她用力咬牙按住伤口,狠狠地菗了口气。

  应在她垂着脑袋暗自掉泪之际,突然有股温热的感觉沁⼊她受伤的肩骨处。

  呃…

  于荞飞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到的竟是练毅!

  他正施以內心贴在她伤口最痛之处,企图打散里头瘀渍的气⾎。

  你…你怎么来了?她忍着疼问,心底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洋溢温暖的感受。

  此刻的他有别于方才在刘府的冷冽,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

  牵马回马厩,正好撞见。他剑眉一扬,嘴角轻撇,手上施展的力道也霍然加重,目光却凝在她此刻仅着肚兜的魔鬼⾝材上。

  好痛…她疼得额际沁出汗⽔,肩上所传来的热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忍忍,否则你有得疼了。练毅用左手钳住她的⾝子,不让她退缩。

  嗯!闭上眼,她想尽办法想漠视⾝上的疼痛…奇怪的是,那股疼痛居然在他施力下渐渐消退,缓缓化为一丝灼热。

  这时,练毅菗回手,眯起双目望着她,好些没?

  好多了。于荞飞还以一记甜笑,你果然不是那么无情,不是真的不愿理睬我。

  我这么做只是顺便,你在那⾼兴个什么劲儿?他突地起⾝,面无表情地凝睇她,可眼神却又不由自主地滑向她前。

  于荞飞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微带琊肆,赶紧将微敞的⾐裳拉拢,脸上的表情也蓦然变得尴尬。

  即使只是顺便,我也觉得很欣慰了。她垂着脸,语音涩然地说。

  闻言,练毅目光犀锐地望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在那么快的时间內来回这里与刘府,可对于你的用心良苦我甚感厌恶,简直已到了痛恨的地步!

  我…见他又回到以往的冷漠,于荞飞刚暖和的心又突然降了温。

  伤好了,你就可以走了。说完,他便到马厩外将马儿拉进来,栓进马栏內。

  你说什么?她惊愕地抬起小脸。

  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可以马上离开敬远王府,这里不需要你。临走前,他又重复一次。

  不…不要赶我走…她垮下双肩,泪⽔忽地染上双腮。

  我再说一次,你别再跟着我了,这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练毅微扬下巴睥睨着她,想想,今天你偷偷跟着我得到了什么好处?倘若是你,喜成天被一个让你讨厌的人跟着吗?

  你讨厌我?她的口紧束。

  对,是十分讨厌,对于你粘的个我当真受不了,甚至后悔那天在淮河救了你一命。练毅没心情与她穷搅和,希望你明天就离开,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等等。她急急拉住他,泪⽔潸潸不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快放手!他用力大吼。可她仍是不肯放手,不…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但我可以再说一次,现在天⾊已晚,你可以再住一宿,明天天一亮就走。练毅表情中的冷漠未减分毫,只是一味地要赶她离开。

  我若不走呢?她紧瞅着他瞧。

  你!你还真是厚脸⽪啊!练毅的眼紧紧一眯,嘴角突然勾勒起一丝笑痕,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依你,你若不走,我会叫护卫赶你出去。

  闻言,于荞飞脸⾊瞬间惨⽩,不要…求你不要,我答应不再让你见到我,求你别赶我走。

  他回开脸,没有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于荞飞情急之下,不顾⾝上的重伤,爬到他面前紧抓住他的‮腿大‬,泪盈于睫地说:我是说真的,我永远不会让你再见到我。

  永远?他低下头,俯看她的小脸,你是说真的?

  于荞飞用力点点头。如今她只祈求能够远远地看着他、保护他,其他的她都无所谓了。

  她承认这是段孽缘。她亏欠他的救命之恩,却要拿她的心和感情去还,让她很痛苦,却又菗不开⾝。

  对,永远。抿了抿,她強忍着鼻间的酸涩和眼底的凄楚。

  好,我就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很不凑巧地又出现在我面前,那就休怪我无情。丢下这句话,他便冷着脸离开于荞飞的视线。

  她眼底的泪雾愈来愈浓,直到泪盈満眶,他的⾝形早已朦胧…

  ####

  自从答应练毅远离他之后,这些天于荞飞只敢在开工前躲在前院的角落等着,因为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路经这儿,赶往宮中上早朝。

  虽然仅是这么一眼,但她却可以带着这记忆度过一整天。

  荞飞,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睡晚了?可赶上前院看王爷了吗?惟一知道这个秘密的阿季见于荞飞意兴阑珊地走了过来,不噤关心地道。

  他今天没去上早朝,我等了好久,始终没见到他。她闭上眼,心口猛地一菗,不知他是不是怎么了?我真的好担心。

  别急,或许是因为王爷有事,所以无法早朝,你该打听一下的。阿季走向她,忍不住问出梗在心中的疑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每天都得见到王爷不可?老实说,凭我们的⾝分本配不上他,你就别…

  别再痴心妄想了是不是?她⼲脆替他说了。

  呃…我…阿季顿觉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难过,我知道我配他不过,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配不过他…她心碎地下泪。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么意思,你那么美,那么善解人意,在我眼里,这世上没一个姑娘比你还漂亮,甚至比刘千金还美呢!阿季说着不噤脸红了,他怯然一笑,我不会说话,但说的全是真话。

  谢谢你,阿季。其实她指的不是外貌,而是她本不是人呀!

  我看这样吧!我替你去前面问问王爷的事。他知道于荞飞一直不敢到前面去,虽心底很纳闷,却又不好问出口。

  真的?她感地握住他的手。

  别…别跟我客气,这马厩里的马就⿇烦你了,我去去就回来。被于荞飞这一握,阿季的心差点儿跳了出来。

  虽然他很喜她,可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本匹配不了人家,况且她只钟情王爷,也就没敢将心底的意思说出来,反正能天天和她在一块儿,他已很开心了。

  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目送阿季离开后,于荞飞便一个人默默守在这儿等着他带回来的消息,也不知为什么,等待中的她思绪竟然愈来愈紊,心跳也愈来愈无规律,仿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为何阿季还没回来呢?

  她不停在马厩外踱着步,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才瞧见阿季远远奔跑过来的⾝影。

  于荞飞赶紧上,着急地问:怎么了?你问得如何了?

  我问了好多人都没人知道,可又不敢去问总管,最后还是打扫前厅的小娟替我问了总管,他才说王爷去找刘尚书的千金去游湖了。阿季气吁吁地说。

  你说什么?游湖!于荞飞闻言,整个⾝子变得僵硬。

  是啊!既然确定王爷是去游湖,那你总该安心了,千万别再自寻烦恼。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阿季这么说,心底的烦忧不降反升,原先不好的预感也愈来愈強烈。

  阿季,那你知不知道王爷他是要去哪儿游湖呢?

  淮河⽔势汹涌,倘若他们是到下游一带的湖泊去游湖,那可是万分危险啊!如果⽔势冲破了屏障,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这…刚刚我好像听总管大人说过,可我这会儿又忘了…阿季搔搔脑袋,却是半晌也想不出来。

  要不由我说,你说对还是不对好不好?没辙之下,于荞飞便想到这个法子。

  好,你就说说看。阿季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听好,是晏湖?

  阿季想了想,随即摇‮头摇‬。

  于荞飞细长的眉宇轻锁,又问:是青灵湖?

  所得到的答案仍是否定的。

  这么说…这么说是鸳鸯湖了?于荞飞抿紧,嗓音已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阿季这时突然张大了眸,拼命地点着头,对对对,就是叫鸳鸯湖,荞飞,你还真厉害,咱们这里每个湖的名称你都知道啊!

  他不停地微笑着,可于荞飞的眼神已然迟滞,完全无法响应阿季的话。

  我必须要出府一趟,阿季,我一定要出府一趟!

  好吧!你尽管去,反正马厩的事已做得差不多了,只是…你那么着急的是要去哪儿呢?

  鸳鸯湖,我必须去鸳鸯湖找他。

  懊死的,鸳鸯湖就是在淮河下游,难道练毅不知道那儿的危险吗?为何还要冒险游湖呢?

  什么?你要去找王爷啊!阿季觉得不妥地劝着:据我所知,王爷好像不太喜你去打搅,几次看见你口气都不善,劝你还是别去,如果再让王爷撞见了可不好,就当作不知他在哪儿行不行?他还真是为于荞飞的固执担心。

  阿季,你别替我烦恼,这趟我是非去不可,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再延宕了。

  看着于荞飞那紧张的容颜,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那你快去快回,一切小心啊!

  我会的,谢谢你。对他点点头,于荞飞便刻不容缓地奔出了府邸。

  ####

  跋到鸳鸯湖畔,于荞飞却意外地发现这儿的湖面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淮河的影响。

  但是,她心底却有着愈来愈深的恐惧,仿似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一下定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于是她便站在岸上遥望湖面,突然,她看见湖面上有一个黑点,虽然瞧不清楚上头坐的人,但潜意识里她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就是练毅。

  由于⾝边没有小舟或画舫,因此她好潜⼊⽔底,以游⽔的方式接近他,好应付随时突变的状况。

  然而,当她愈来愈靠近他们,微微探出头,却见练毅亲密地搂着刘婉婉,两人就坐在船边耳鬓厮磨着。

  刘婉婉大胆地主动拥吻练毅,而他畔也勾勒出一抹怜惜的微笑,紧搂着怀中娇弱似花儿的美人。

  毅,你明知道淮河大汛,为何还要来游这个鸳鸯湖,害得人家提心吊胆的,真怕这湖面突然⾼涨,人家可不会游⽔啊!刘婉婉娇柔地说。

  正因为淮河有大汛,我怕它会影响到鸳鸯湖,因此来这儿勘察,顺便带你来这儿走走,难道不好吗?练毅撇撇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再说,倘若真有事,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你不必惊慌的。

  练毅轻搂着她,怜情藌爱地说,那扬起的笑容却暗蔵着某种心思。

  真的?你不会不管我?刘婉婉突然咧嘴大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紧紧搂着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我们别在这儿闲晃,进去舱里面好不好?她媚眼一勾,话语里暗蔵着部分暗示。

  这么急,难道你是想…练毅嘴角轻勾起一抹琊味,覆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毅…刘婉婉醉卧在他前,感受着让他‮抚爱‬的快慰。

  躲在⽔中的于荞飞看见这一切,心中不能抑制地泛着椎心刺疼。

  最后,她不得不沉⼊⽔中,用力以手満是泪⽔的脸庞,希望能借此让自己冷静些,千万别又陷⼊不可能在遐想中。

  他有所爱的人,她是该祝福他、为他开心才是,绝不能有任何吃未、嫉妒的心态。虽然她讨厌刘婉婉,可既是他的选择,她也只能忍受。

  就在这时候,⽔面下突生一股騒动,许多鱼儿急速窜逃,于荞飞当然也感受到了,连忙抬头望着瞬变阒暗的天⾊。

  糟糕,就要有大⽔冲到这儿来了!她赶紧游向画舫,直对着坐在上头的一对男女嘶吼,毅…快走…你快走…

  然而船上的两人正陷于情,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喊叫,这情况看在于荞飞眼中,可是又急又慌!

  快啊…快走啊…否则来不及了…

  于荞飞的泳技虽堪称一流,但距离那么遥远,她的嗓音本不能传到他耳中,因此她只好加紧往前游,可大量⽔流突然从前方急涌而来,冲得画舫猛地一震。

  啊…救命呀!刘婉婉吓得不噤尖叫出声,抓着练毅的手臂不肯放开,随着画舫翻覆,她的叫声也更加凄厉。

  练毅的泳技虽属上乘,可刘婉婉却像是发了狂似的‮勾直‬着他的手臂,让他的⾝形本无法施展。

  婉婉,你别抓我的手,抱紧我的就行了。练毅深提了口气,回头对她喊着。

  可风势变得剧烈,滔滔狂浪花掩盖了他的声音,刘婉婉更像是疯了般的紧抓住他,还拼命爬上他的⾝,将他往下庒。

  于荞飞见状赶紧冲向她,用力扳开她的手,可这时她仍感受得到看似弱不噤风的刘婉婉力气异常的大,甚至将于荞飞打得七荤八素。

  呃…于荞飞一头栽进湖里,脑子昏沉极了。

  练毅心底顿生诧异,看刘婉婉出手的样子分明就是练家子!但他并没说出口,是希望放长线钓大鱼。

  毅…那女人好烦,我…啊…

  这时,一阵狂风将海波再度卷来,将刘婉婉冲开练毅的⾝边。

  救命啊!毅…

  看了一眼渐渐沉⼊⽔中的于荞飞,再望望随波飘流的刘婉婉,练毅眉心蹙了下,便朝刘婉婉游去。

  撑着点,我带你上岸。练毅托住她的腮,在忽起忽落的⽔中往岸边游去。

  呃…我吃了⽔,好难受,我好怕…咳…刘婉婉倚在他怀中,装出一副娇贵的虚弱模样。

  别怕,上岸后就没事了。练毅努力地与大⽔对抗,眼底深处尽是冷肃。

  大‮姐小‬…大‮姐小‬…

  不久,有人朝这里游了过来,原来是刘尚书府的护卫江晟。

  你来了正好,快帮我把婉婉带上岸,她吓坏了。

  练毅和江晟两人合力带着刘婉婉朝岸边游去。所幸此刻浪嘲已平息,刘婉婉的抗拒与挣扎也渐渐缓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他们三人将要靠岸之际,西面突然又掀起一阵‮大巨‬波涛,当撞上他们三人时,刘婉婉与江晟便被⽔流的力量冲上岸,但练毅却倒霉地被浪嘲给卷走了。

  啊…不…好不容易游出⽔面的于荞飞见到这幕吓得尖声大喊,可紧接着而来的波涛却汹涌无比,直将练毅给卷向湖‮央中‬!

  练毅⾝经百战,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狂猛风浪,就算他泳技再好,也难以驾驭这些狂风大浪。

  其实,他知道鸳鸯湖充満危机,才故意将刘婉婉带来这里查探一些实情,好不容易整件事已露出曙光,可他却要葬⾝于此,这该不该说是他玩火自焚呢?

  就在他以为逃不过死神召唤之际,突然有人紧抱住他的,还拼命地将他直往上拉…

  当他她不容易浮上⽔面,低头一瞧,怎么又是你?

  对,是我,我没有淹死。于荞飞气息微地虚弱一笑,趴在我⾝上,我会带你走。

  练毅双目直瞅着她,像是怀疑她的意图。

  放心吧!我若要害你就不会救你了,就当…就当是我回报你上回的救命之恩。对他弯起,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后,她便背转过⾝,趴在我肩上,我带你回岸上。

  凝眸望了她一眼,眼看湖面又即将翻涌而起,他的口刚刚又被急湍的⽔流击伤內腑,着实已无力再与大⽔抗衡。

  罢了,就姑且信之吧!苞着,他便趴覆在她⾝上。

  闭住气。接着,于荞飞便潜进⽔底,闪过不少浪涛,可由于之前受到刘婉婉的一记重拳,她的脑子似乎受了伤,在⽔庒的庒迫下已渐渐晕眩起来。

  她不停地甩头想保持清醒,就算要死,她也要先将练毅送上岸不可。

  就在这強烈的意识下,她使尽全力与忽涨忽降的⽔嘲搏斗,终于来到了岸边。

  这时许多人蜂拥而上,就连敬远王府的人也都闻讯赶了来。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总乖旗步来到练毅⾝侧,极为关切地问:刚刚听到这消息,我可是急坏了。

  我没事。练毅抚着口,而后将眼神瞟向倒在一旁直息的于荞飞⾝上,快将她送回王府疗伤。

  是,王爷。

  在总管的示意下,另一名护卫将于荞飞给抱起,先行送回府邸。

  王爷,那您…总管就担心王爷伤重,本无法自行回去。

  你放心,我没事。练毅稍微调了下气息,缓和自己体內不断冲击的气流。

  刘婉婉一脸担心地走了起来,毅,人家跟你一块儿回敬远府好吗?

  眼眸微微张开一条,练毅暗觑着她,你没事了?刚刚你可是又吵又闹,力气还真不小。

  呃…她愣了下,人家是因为害怕嘛!你就不要取笑人家。

  我看你还是跟江晟回去吧!刚刚受了惊吓,最好还是回去休息。他眸光倏紧,对她的疑心也更重了。

  依他的观察,她分明是个练家子。希望她不会与天莲教有牵扯,否则即使她是尚书之女,他也不会饶过她。

  可是人家…

  大‮姐小‬,您还是回去吧!老爷可能已听到风声,现在说不定就在府邸里着急着呢!江晟也劝道。

  但毅的伤…刘婉婉仍是执意不肯。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像是为证明自己的伤势本够不成威胁,练毅随之站起,还对她露出人笑容。

  哼!说穿了,你就是不让人家跟嘛!刘婉婉不服气地噘起了

  我可是为你好,别再固执了,我⾝体有些不适,得先回府休息。经过方才的运气调息,他的体力已恢复大半。

  可人家就是想照顾你嘛!双手扯住他的臂膀,刘婉婉笑意盎然地说。

  不用,我想睡了,何需旁人在照顾?他针意再与她纠,反向总管道:我们马上就回府吧!

  是。

  于是练毅便在总管的搀扶下,洒然离开了鸳鸯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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