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论道（二）
姜君集脸⾊灰败，叹气道：“看来你们对我失望，还不如说对我的根基失望了，原来我以为你们嫌我容貌丑陋，现在看来是我的根基丑陋啊。”他有些难过，根基不好，根本进不了门，这等于和修道无缘。
木尘子正⾊道：“说的对，也不对，我们并不是凡人，不会用凡人的观念衡量一切，我们有我们的标准。”
姜君集奇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老道点头道：“你知道⾼根基是哪里来的吗，你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吗？”
“不知道。”姜君集看的典籍里面没有这些。
老道叹道：“⾼根基都是吃苦受罪换来的，以姜子恒的根基看，他至少有几万年行善积德的结果，而罪孽却是做坏事得到的，他不但根基好，悟性也非常⾼，你知道吗，这两年的时间他修到什么地步，分神啊！我行年三千多，他是我唯一见到过的一个，二年修炼入进分神境界，那是玩笑吗？如果不是根基⾼悟性超群，怎么可能有如此成就，别说你，这份根基和悟性放眼轮回道也举世无双啊！”姜君集一哆嗦，老道的话把他也吓坏了，来这两年他已经大概把境界划分搞清楚了，太乙道门的境界划分的更加严格，两年修进分神境界，这份根基和悟性实在冠古绝今。
老道沉默不说话，姜君集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即便人家没用境界庒他。俩人仿佛各有心思，围棋落子的声音偶尔传来，俩人的话却陡然间少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
姜君集感觉不妙，不是别的，听说姜子恒的恐怖成就后，他极度的心神不宁，似乎坐立不安，一会又心惊⾁跳的。这感觉很奇怪，他无法形容，也无法具体说出原因来，总之他感觉到一股不能用语言形容的震撼，在激烈震荡着他的心神。
“你怎么了？”老道发现姜君集的不妥，忍不住问了出来。
姜君集勉強收摄心神，咧嘴道：“震撼啊，两年分神，太恐怖了。”
木尘子微笑道：“你也知道两年入进分神很恐怖吗？”
姜君集苦笑道：“我也许不清楚那是什么境界，可有些典籍记载说，分神境界已经近乎天人了，而他只修炼两年，太乙道法实在神奇啊。”
老道笑了笑没说什么，太乙道法实在神奇，这是不假，他亲⾝修炼的就是太乙道法，其中的神妙非外人能体会的，可要说两年入进分神，他也不大相信，可不信也没用，央中派系不可能无的放失，这事肯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姜子恒的根基和悟性之⾼，恐怕和祖师都有的一比，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摇了头摇，也不再说什么。
姜君集却越发焦虑起来，他苦着脸，叫道：“上人，为什么不能把我收归门下呢，有句话说天道酬勤，如果让我拜师，我会加倍努力的。”
木尘子无奈道：“我可没权利收徒弟，整个太乙道门在轮回道的所有人中，只有五个人能收徒弟，其他人是不可以的。”的确，如果啥人都找一帮徒弟，那还是修道吗？仅仅是他们这一代人，就有三千万平辈的同门，每人都收徒弟，那还不乱套啊，这是不可能的，在正经八百的古老法门里，能收徒弟的人，基本上只有一个人，道法讲究归真，找两个徒弟，其中的一个会获得绝对真传，三千万弟子，具体几个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真传，还真难说。
将来回到太乙道天以后，轮回道的辈分都要打乱的，在修炼运行过程中，这辈分无所谓，修炼得道以后，还不一样的，那时，他们的师傅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太乙帝君，在天上的时候，他们这些古修士还会获得另外修炼层面的传授，在这一界，兰虚就快接近顶峰了。除非古修士处于整体得道的状态，不然，兰虚境界的修士一般都会开始累积来世的境界修为，不会再耽搁时间了。
“为什么！？”对这个说法姜君集倍感新鲜。
木尘子笑道：“太乙道法不是我创造的，我没有权利传给别人，我没有世界给你住留，将来你修炼得道去哪里呢？还有很多事都不是我能解决的，呵呵，所以，我们上师都没有那个能力收徒弟。”
姜君集气馁道：“怎么传个徒弟还这么大的规矩啊？”
老道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太乙道门是什么地方，在这一门修炼出无数亿个功力极⾼的大法力之人，要是人人都收徒弟，那还不乱套了吗？再说道法不是我的，我凭什么拿门派的道法随便教给别人呢，那是不可以的。”
姜君集突然道：“不对啊，我看过很多过卷，那个师傅收徒弟的故事也有，似乎没这么复杂啊，为什么太乙道门要这么复杂呢？”
老道摇了头摇，呵斥道：“乱讲，你说的那是江湖术士，他们懂什么，随便拿一些个皮⽑的东西就敢称神道圣，他们自己都不是神，不是大道，他们哪有能力传法渡人，他们自己都在修炼运行过程中，哪里有那个能力渡化世人呢。”
姜君集惊叫道：“我的确看到了，上面还提起一些个修道门派呢。”
老道苦笑道：“那些人都是疯子，我们都不屑于搭理他们的。”
“为什么呢？”姜君集暂时抛开姜子恒的事情，在这里又起了好奇心。
木尘子无奈的道：“假如说你现在的状况，你也收个徒弟，你说你自己都不得道，你徒弟要是跟了你，他能修炼成什么呀？就好象你如果不是佛，难道信奉你的弟子能成佛吗？”
姜君集一窒，想想也对，自己还是凡人状态，如果也收个徒弟，那徒弟不是比自己还废物吗？他不由得苦笑，木尘的话说的有道理。
木尘子笑道：“你说的那些散修是最不讲规矩的人，他们不得正法传授，整天研究一些歪门琊道的东西，说他们是一群混蛋也未必不对，他们依仗神通在人间胡作非为，其肆无忌惮的程度让人瞠目结舌，那些散修才是万恶的源泉，所以，散修是我们这些大法门的修道士不屑于理会的人，呵呵，就是这样。”
姜君集诧异道：“那为什么散修还要找徒弟呢？”
木尘冷淡道：“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名利之心不死，总想弄一帮人捞权利和法宝或者灵丹，还能为什么，他们几乎不放弃任何一次增加功力的机会，可他们不知道修炼修的是心，而不是真元，那些散修把修炼的意义来了个本末倒置！而这，就是我们和散修的本质区别。”
姜君集想了想，道：“难道所有散修都这样吗？”
木尘道士沉昑了片刻，头摇道：“那到不是，这个银河系也有一些大法力的散修，他们都是一个人，一般不会成群结队，也不会成立什么门派，我听说有几少数大法力的散修也很厉害。”
姜君集惊讶道：“他们为什么不成立门派呢？”
老道笑道：“因为他们多少知道些⾼层次宇宙空间的道理，也不敢胡来，成立一个法门的事情牵扯太大，弄不好就是一场滔天的灾难，他们不敢胡来的。”
姜君集笑道：“这么说来散修也有些人才吗，呵呵。”
木尘子笑道：“我们这个银河里面的散修没意思，很遥远的地方有个银河，我们把那个地方称为天圣银河，那里是散修的央中圣地，那里的散修还有些看头，大法力的顶级⾼手也不少见，有的甚至可以达到古仙之境呢，我们这个银河內的散修就非常恶劣的。”
姜君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现在他还闹不明白银河是个什么宝贝，听这口气似乎是地域，他现在不关心这些。
想了想，姜君集道：“散修如果很坏，他们难道不怕四九天劫吗？”
木尘笑道：“你也知道四九天劫？呵呵，不错吗，看来你看了不少书。不错，四九天劫威力大巨，不过那些家伙哪里管得了这些，这些散修只图一时得失，根本没有任何眼光透视未来，所谓的天劫他们当然过不去，就象人间的杀人犯，都知道犯法，可仍然有杀人越货的，心存侥幸自诩不凡而已。”
姜君集叹道：“可我连个散修都不如，这可怎么办。”
木尘子笑道：“今生无缘修来世啊，几十年舂秋转眼即逝，没多久的。”
姜君集眼睛一亮，连忙道：“上人的意思我仍然有机会吗？”
木尘子笑道：“什么机会呀，什么根基呀都是自己修来的，如果你有那个恒心和毅力，我们将来在太乙道天把盏的可能都有，刚才我已经说了，小家伙，说到底就一句话，事在人为！”
姜君集心中默念，忽然抬起头，坚定的道：“我记住上人的话了，即便今生无缘，那我就修来世，相信我心坚定，一定可以在太乙道天把盏相会的。”
木尘子有些惊讶，他发现这个小家伙是玩真的，不类玩笑话，便点头道：“放心吧，若有机缘，我会给你演化来世机缘的，那时你⾝体素质和悟性比这世会強很多的。”
姜君集起⾝没多说什么，深深一礼，对木尘子，他有无比深厚的感激之情。
木尘子也很惊讶，以他的境界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坚定决心，他没渡过罪孽大的人，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充満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