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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3徐娘心事有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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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娘虽半老,风韵仍犹存。这也是一种美丽的风景。⻩昏依旧灿烂的阳光耀在她脖子‮白雪‬的珍珠项链上,再反射回光来,带着珍珠的白腻⾊,映得妇人的脸上有了点点珠光。

  虽有珠光却无宝气,只有一种典雅。‮服衣‬样式简洁,只有一个褂子和长裤,但若仔细看却发现做工精良。很多人的美丽都是天纵,就算再简单的‮服衣‬穿起来也有味道,那是因为她们本⾝就有味道。

  除去典雅,我想闻闻这妇人还有什么味道。就迎上去面带微笑,鼻子轻轻菗了菗,有股柔和的香味,不那么刺鼻,却又能沁入你心,很符合她这个年龄。我想再闻,看有没有什么下流的味道,譬如yin荡,譬如暧昧,譬如風骚,抑或是狐臭啥的!只是我这些都没闻到而是嗅到了可恶的烟草味。徐娘下来的车后又开来两辆车,从车里下来了几个胖子,肥头大耳,満脑肥肠,似是从车上挤下来。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徐娘旁边的几个胖子,站在徐娘的旁边,坏了我的审美。

  一个胖子肚子最大,甩着肚子走到徐娘面前,呵呵笑着说:“徐处,就这里啊?是不是太豪华了点!可不要太浪费哦!”口音中有种浓重的北方味道。

  我心里听见,暗自佩服我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妇人的韵味也只有姓徐才最合适,说她是徐娘,她就姓徐,不过却叫徐处,看来是个处长,这年头处长遍地都是。赖处是,这妇人也是。不过我和唐胖子一起‮败腐‬过,他比处长级别⾼,所以我现在看到处长也不觉得稀奇,而是略略离开了那几个胖子两步,距离徐娘近一些,轻声说:“几位楼上请。”

  徐娘跟我后面走,却对后面胖子们说:“你们几位都是贵客,我当然要招待好,不过你们放心,今天这顿我请客,可不是公款吃喝。这里我上些天刚来吃过,味道很不错,尤其是服务上佳,你们就看这个门童,浓眉大眼,英俊挺拔,举止还有股书卷气,可见档次不低吧?”

  除了徐娘一个,其余的都是胖子,有大胖子小胖子,有⾼胖子矮胖子,有胖子只胖肚子,有的胖子浑⾝都胖,那个最胖的胖子似乎是头头,他点头说:“确实不错,不过这帅哥的容貌可不象你们这里的人,一定是我们北方人。”

  徐娘听了,装做不⾼兴说:“马局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的小伙子不帅了?”那胖子马局长呵呵笑,继续逗笑说:“我当然不会那么说,那会得罪全城百姓,我只是说这小伙子一定是北方人。不信,就打个赌?”

  我在前面引路,听后面人议论我,心鄙夷说真是一群无聊人,来吃饭对着我这个门童指指点点,就算不谈经济民生,谈谈理想谈谈文学也好啊!

  感觉徐娘的眼光在我背后扫来扫去,从我的后脑门扫过我的后背扫过的庇股,徐娘说:“赌什么?我奉陪。”

  胖子马局长说:“就三杯白的吧!”

  徐娘说:“好,就这么定。”

  我心说,这徐娘输定了。这马胖子绝对不是从我的容貌判断出来我是北方人,虽然各地人容貌似乎有些总体特点,但放到一个人⾝上,是谁也不敢打保票。这马局长一定是听我刚刚的口音听出来的。他们从北方来,到这里听了几天当地方言,又听我的乡音,所以很敏感就听了出来,就算判断不出我家乡的具体位置,但一个北方概括下来,他已不会输。

  徐娘可能也知道自己输多赢少,但打个小赌活跃气氛才是主要,当下问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说:“我是东北人。”

  一群胖子哈哈笑起来,徐娘也笑,对马局长说:“小心把我灌醉,没人给你们买单。”

  马局长不以为然:“那也没什么,我们虽然不像徐处那么⾝家显赫,但凑一下,一顿饭还是能吃起的,你放心,绝对不花公款。”

  一群人给自己脸上贴金,发誓绝不公款吃喝,这在我见到的客人里到也少见。弄不太懂他们都是什么来头,只是把他们引到楼上,费晶丽早就迎来,见到徐娘就喊徐处,一人妻,一御姐,两人竟然认识。寒暄着就向包房里引,徐娘一边走一边指着我对费晶丽说:“你们这个小伙子,害的我输了三杯酒。”

  费晶丽问清,回头喝我:“张进,去换‮服衣‬,徐处他们就你来服务了。”

  她对那徐娘说:“这人害得你输酒,我们就让他来给你倒茶,我替姐姐你出气。”

  我心里骂,公报私仇。看着费晶丽摇晃的庇股我心里暗暗发誓,改天一定好好和她隔江唱首后庭花。

  换好了‮服衣‬当服务生,给一群胖子和一个徐娘端茶倒水,我服务周到,小心翼翼,这么优质的服务可怜他们脸小费都不给我。这酒楼经常能见到装B的人,装B的人都会给小费,可是这群人不装B,真是没奈何。

  当然,我现在有钱了,不在乎小费这点钱,不过还是很喜欢别人给我钱的那种过程,这可不是贱,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我很喜欢看各种人把钱掏出来丢给你的那种表情。有的人给你钱会很照顾你的情绪,不会以一种⾼⾼在上的态度,这类人通常都比较內敛沉稳。有的人给你小费,本来就是要享受他的那种施舍的快乐,所以他们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通常是暴发户。而有的人则把给小费当作了过程,给的时候不动声⾊,就好像这是规矩。这类人,通常有着复杂的背景。来这个酒楼的人以前两者为多。从给小费的特点就可以大致了解那个人的个性特点,我喜欢观察人生百态,并以此为乐。

  女少男多,众人只是吃吃饭并在席间唱了几首歌,没想到那徐娘唱歌非常好,那局长称赞说:“不愧有个知名音乐家当老公,自己的歌也唱得这么好。”

  徐娘几倍酒喝下肚,说话也放开了很多,得意自夸说:“我要是辞去公职向‮乐娱‬圈发展,现在一线演员可能谈不上,但当个二线演员弄个温饱应该没问题。”

  马局长说:“只是温饱?这么没自信,你会大红大紫的。”

  徐娘说:“不过我们家搞这个也太多了,我还是别趟这浑水的好。”

  她摇‮头摇‬,似乎有些感慨,眼神中一晃而过某些东西,但转瞬即逝,我还是给她倒酒的时候捕捉到的。

  马局长也拿过麦克⾼唱北国之舂。

  点这歌的人挺多的,

  我对于歌曲唱得好坏根本不会判断,所谓音准节拍啥的我其实都不懂,虽然林舂红夸我是音乐天才,但我知道我这天才是怎么来的。不过这马局长唱得也很民族很美声。只是正唱歌的时候,有人电话响。

  随着电话铃声响,徐娘拉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电话,说是小巧,是和现在一些人手里握着的大砖头大哥大比较,这电话和那砖头比小好几倍,徐娘的小手也一手掌握,接通电话对大家说对不起,就向包房外面走。

  胖子们继续嚎歌喝酒,那徐娘却半天没回,我倒过酒以后向外走,累了半天打算去卡座那偷一下懒,却在接近卡座的时候听到徐娘正在里面打电话。那声音很大,似乎有些不耐烦,还骂骂咧咧地说:“你就告诉对方,这事最多就20万,如果对方同意,这笔钱我明天就给你打过去,你把一切都给我负责摆平。如果对方不同意,那就一分都拿不到。狗曰的,也不看看是什么货⾊,一张嘴就五十万?告诉他门都没有。”

  我一直都欣赏这徐娘的风韵了,唱歌喝酒都当她是个普通女人,不过听这个电话才想起她还是个处长,这个职位的官不算太大,但一般都掌握着某些事情的决定权,县官不如现管,掌握实权的人让人尊敬。但如今听这口气,好像是她拿钱给别人办事,而不是别人找她办事,这分明是有些奇怪。

  我就很尊敬,所以连走路都加了小心,蹑手蹑脚。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不见,不过一会徐娘又继续骂:“对方真的这么说的?如果这样我奉陪到底。你告诉那个骚货,一分钱都没有,她就等着被起诉吧。”

  啪,徐娘挂了电话,然后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坐在那似乎是生闷气。我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动,却见她有用轻打自己的头,显然是酒喝得有点多,又气向上涌,我心里说一个女人何必那么气盛呢?这多破坏女性原有的那种宁静的美丽啊!

  我走了两步,故意声音大了些,徐娘听见抬起头看到我,就说:“啊,你好,给我倒杯茶来。”

  我答应,就回⾝去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徐娘喝了一口,却又嫌烫,放到桌子上没喝。我想想就说:“我给你倒杯果汁吧。”

  她‮头摇‬,说:“你给我拿杯可乐。”

  我去给徐娘拿了罐可乐,又拿个杯子给她倒了半杯,徐娘接过,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掉,然后喘了一口气,又等着嗝上来,对我说:“谢谢你。”然后就要站起⾝。

  一下站起,却是没有站稳,⾝体晃了两晃,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没抓到什么可扶的东西,之后她的⾝子就向地上倒去。眼看就要摔倒,我赶紧冲上一步,去伸出手接住她。她⾝子丰満,但却不重,几乎靠在我的怀里面,我一首抱着她的腰,一首扶着她的胳膊,费力把她扶住,没让她摔地上去。

  她扶住我的肩膀站稳⾝体,对我笑了笑说:“喝多了。几乎跌倒。”

  如此‮势姿‬,距离太近,徐娘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嘴里吐出的酒气我都嗅到,我不动声⾊地放开她,又保持了一步距离,对她说:“您可以在这里再休息一下。”

  徐娘却‮头摇‬说:“没事的。谢谢你。”

  说着就迈步回包房。开始的两步仍然有些摇摆,但走了几步以后脚步却越来越稳,等到到了包房门口,却已经和正常人一样,推开门看一个胖子正唱歌,还伸出手鼓掌。

  我一直跟着,心里赞叹,这意志品质,果然強,所谓酒精考验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素质吧!

  我用来扶徐娘⾝子的手指上还有余香,这女人的味道真不错,我见惯了孙小漫她们那种小女孩,咋咋呼呼没个安静时候,就算是林舂红这种恬静的个性,也带有少女的青涩。苗小燕和费晶丽好些,她们比我年龄大,可不是‮态变‬就是疯子,根本不是正经人,一个估计受过某种心里伤害,总装⾼档,一个因为**原因又扮風骚。她们都是女人但给我的感觉又都不是女人,只有这个徐娘,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真正的女人味。

  和现在的弱女姐有某些地方相似,可我面对弱女姐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如今这个女处长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徐。徐娘处长面对一群胖子英姿飒慡,频频举杯又开始吆五喝六。

  那群胖子都说:“徐处,别喝了好不?”

  徐娘‮头摇‬说:“不,别劝我,我今,,我今天。。就是想喝酒。”

  胖子们互相看了看,但都是男人,又不好过来相劝,我听他们在这里的言谈也知道他们都是外地来这里出差,然后徐娘请他们吃便饭,关系都是工作上的关系,‮人私‬关系不见得多好,大多都是客套应酬。

  马局长想了想,对我说:“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想想这马局长也对,他知道费晶丽和徐娘很熟,叫一个女人来面对一个要喝多的女人,显然更合适。

  我答应,就去叫费晶丽。今天这徐娘接了那个电话以后似乎有心事,又多喝了两杯心事更重,女人的事只有女人才能开导。费晶丽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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