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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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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华鼎道:“现在我们暂时离开了,就安心读书吧。把他们二个叫出来,今天我们出去喝一顿?”

  “行!好好喝一顿酒,把其他事情都放下,安安心心读自己的书。”赵长宁笑道“这么多年没读书了,也有点怀念这个氛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读进去。”

  薛华鼎笑问道:“读不读进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二人都笑了。

  在党校除了按老师的要求学习外,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志同道合的学员,编制一个关系紧密的官场网。特别是这一期的学员都是一些实权人物,如果搞好了关系,不愁找不到相互提携者。

  二个秘书知道他们有话谈,没有跟他们凑一起,而是他们二人在旁边的包厢点了菜,他们在相互结交。

  薛华鼎、赵长宁喝酒的时候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二人眼睛都放光,似乎进党校就进了阿里巴巴的宝库,那些同学都是一块块的⻩金、一颗颗钻石。

  相对在县委办公室办公,这里要轻松得多:上午按时进教室就行,老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白沫横飞,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看你的心情。

  老师提问时,如果你能回答出来,自然可以侃侃而谈,以昅引同学的注意,也许还有几个美眸注视你,对你放几下电,让你心脏狂跳几下。实在不知道回答,你可以明白无误地说不清楚,没有人说你。只要你不是不懂装懂。让周围的同学都说你装13就行了。

  学校一般上午上课,下午休息。间或有时候也留一道论文题目给你书写发挥:比如如何反击西方‮家国‬的和平演变、你如何看待企业股份制改⾰等等老掉牙地问题。

  只要你到图书馆翻翻报纸,读一读《半月谈》、《理论研究》等刊物,基本就能写出一二三来。当然,你也可以找几个朋友、同学相互谈论。谈谈各自的观点。然后写上去。实在没有创意就把那些论点、论据打乱一下顺序。不要让老师眼睛一扫就知道是相互抄袭就行。

  更有偷懒的,一个电话打到县委办公室或者县‮府政‬办公室,让县里那些巴不得为您效劳的笔杆子为你写一篇锦绣文章再e-mail给你,你只要照着抄就行。

  有懒人还抱怨道:“如果容许我们交打印稿就好了。”

  如果是那样。抄都不需要本人抄,按一下打印键就行。

  没有打印机?党校外面多的是复印店,人家还电脑、电话都有,五分钟给你搞掂。

  每天薛华鼎基本上就是这么过地。他对这种论文实在没有什么‮趣兴‬写,也不擅长这个方面,所以就放纵了自己。他可没有期待在党校发表一篇什么⾼深理论地论文。让上级‮导领‬读到,然后上面地‮导领‬青眼有加,将他一下提拨到⾼官行列去。那只有幻想者是才这么想,党校的理论文章没有几个⾼官会认真读,除非是⾼官早相中了你,那么⾼官也会提前跟你打招呼,告诉你怎么写。

  倒是赵长宁对写论文什么的很有‮趣兴‬。每次老师布置作业下来。他什么事不⼲,首先就坐在寝室里奋笔疾书。不把文章写完决不罢休。这与他当省委胡副‮记书‬的秘书有关,跟随胡副‮记书‬地那段曰子里,他每天都要写报告、写讲话材料。

  他多年形成的习惯,每天不写点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就是当县委‮记书‬后,他也经常亲自动手写讲话稿,秘书给他写的他都要改掉一大部分。报纸上也时不时看见了他的一些理论文章。

  在⼲实绩方面,他比不过薛华鼎,但在文章上面,薛华鼎拍马也追不上。除了胡副‮记书‬,薛华鼎在省里⾼官中几乎很少有什么名气。赵长宁却凭他的文笔和以前当秘书地资历在省‮导领‬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到党校这里,也许是他写的文章真正好,也可能是党校老师知道他的经历,所以他每次写的文章都得分很⾼,不少文章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讲评,宣传栏上都贴了他几篇文章,供大家阅读、欣赏。****可以说他在党校学员中聚集了不少的人气。

  无疑地,赵长宁政策水平⾼,而且他也很热心。薛华鼎不时找他询问,请他组织文章机构,他都尽心帮助,不遗余力。

  在学习方面薛华鼎太普通了,毫无特⾊。但他在体育上面却突出一指,特别是他打乒乓球、篮球可以说是无人能敌。党校组织的乒乓球比赛他囊括单人冠军、双打冠军、小组冠军。

  篮球比赛因为没有个人项目,团队交战淹没了他的一些功绩,只得了一个小组冠军,但他矫健地⾝躯、灵活地动作、“精准”的投篮都给其他球员和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其他人只好哀叹岁月不饶人,似乎让他们年轻几岁地话,可以拼过薛华鼎。薛华鼎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也鄙视了这些不服输的家伙一下。

  一到星期五下午,薛华鼎就坐上许蕾派来的汽车,跟几个熟人说声拜拜就回家亲孩子抱老婆去了。

  几个因为路远不能回去的好友都笑话薛华鼎得了妻管严的病。

  每周回家除了想老婆孩子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党校的应酬太多,甚至比在县里还要多。如果不跑回家,假曰的时间都会泡在酒瓶里或者是舞厅里。

  薛华鼎、赵长宁把党校当社交场所,大力编制人力资源网,其他人一样是这个想法。特别是薛华鼎年轻,三十岁不到(他是十二月才満三十岁)就是堂堂的县委‮记书‬,今后还不知会走到哪一步。至少比那些五十多岁的人走更远,官场期望值大大⾼于其他人。

  他与另一个有后台地女人被学员们称为“金童玉女”只不过那女人也有四十多岁了,半老徐娘被称为“玉女”稍微有点恶心的感觉。

  他自然成了大家邀请的对象,只要外出喝酒,他们几乎都要叫上他。党校周围的餐馆、饭店、‮店酒‬吃了一个遍之后。他们就杀奔几十里外的省城。

  喝完酒再跳舞。不闹到凌晨三四点不回寝室。

  有时回来晚了大家就在外面‮房开‬住宿。当然。吃饭也好、跳舞也好还是住宾馆都不需要他们掏钱,每次都有不知哪里冒出来地人抢着为他们买单。有时候谁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买地单。

  薛华鼎在省城也有认识地企业家、老板,特别是原来在电信的时候结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不知怎么知道他在省党校培训。都争先恐后来献殷勤,但他都坚决拒绝。

  至于当副县长、县长、县委‮记书‬认识的那些老板,他更不假辞⾊地推辞。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巧妙地为他买了几次单,他也只好苦笑接受了。

  除了党校同学和企业老板,来到最多地就是各级‮员官‬,浏章县的县级⼲部、县直机关的‮导领‬几乎都轮流来“汇报”了一次工作。有的还不止一次。不知是不是他们私下商量好了,每次来都是一个‮员官‬为主,一个晚上很少出现二个平级的‮员官‬。很多时候是单独的一个县级‮员官‬请薛华鼎出去吃饭、‮乐娱‬。

  来得最多地是代县长郝国海和县委办主任李光明、县‮府政‬办主任王波。

  李光明、王波一般是用公事需要请示薛华鼎的名义来的,而郝国海则是代表着双层⾝份来看他。他既是薛华鼎的下属,向他来汇报工作,又是代表长益县的那些人来请薛华鼎的客。

  薛华鼎知道郝国海除了这个明面上的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人私‬地事。现在他地情况有的尴尬。希望薛华鼎能帮他解决。让他早一点宽心。

  他从长益县调到浏章县,当上了代县长。原来地县长罗国威则变为代县委‮记书‬。=君子堂首发=如果薛华鼎上完党校直接⾼升的话,那郝国海自然就成了县长,虽然这个代字暂时不会出掉,需等一年多之后的人代会批准,但那只是走过场,肯定能通过。

  他最担心的是薛华鼎回去后重新当县委‮记书‬,那罗国威就会还原为县长。这样一来,自己就可能屈居常务副县长或副‮记书‬。

  虽然这有点儿戏,但并非不可能。郝国海绝对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县长职位。

  他心里非常希望薛华鼎能走一走上层路线,使他⾼升成为事实。从薛华鼎的政绩、表现、口碑等等情况来看,他⾼升完全是可能的。市里安排什么代县委‮记书‬、代县长都是在为他⾼升造势。

  他担心的就是薛华鼎只坐在家里等着上级来找他,或者对现在上升不上升不放在心上。

  薛华鼎对郝国海的来意自然了如指掌,听了他的旁敲侧击也只是笑笑。说实在的,薛华鼎还真不想⼲什么副‮长市‬,更不想为得到这个副‮长市‬的位置而拉下面子去活动。

  当‮长市‬甚至市委‮记书‬,他当然想。问题是自己一下升到那么⾼既不可能也不现实。现在安华市的牛水生‮长市‬、孙迪华‮记书‬都没有退居二线的迹象,更何况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罗格衡虎视眈眈,哪里有自己的位置?

  可要劝说郝国海放弃吧又说不出口,因为自己还不知道上级是如何考虑自己的。也许自己对郝国海说还要回去当县委‮记书‬,一旦将来上级真的让自己当了副‮长市‬,传到别人耳朵里就是自己对工作挑精选肥,辜负‮导领‬的好意。所以当郝国海问他的时候,他只能很官方地回答听从上级‮导领‬的安排。他们叫自己⼲什么就⼲什么。

  县里的‮员官‬来过了,安华市的‮员官‬也来了一些。市里来的都是一些市直机关的‮导领‬。这些人都是官场上地老油条,他们预计薛华鼎不久就将到市里占据一席之地,不管他今后是不是主管自己这一摊子。多一点交情总是好的。按照薛华鼎的发展势头来看,他升到他们前面‮导领‬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早一点铺路比今后巴结要好的多。

  所有来的人当中最让薛华鼎开心、没有负担地就是罗豪、鲁利等人,这些人现在不求他办什么事,年纪又相差不多,相互之间没有什么顾忌。谁也不需要讨好谁。完全可以做到以朋友地关系来交往、不掺杂一点利益。无论是聊天、打扑克还是喝酒、跳舞都开心。

  不管曰子是快乐还是郁闷。一天都还是二十四小时。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半年。

  一天刚下课,薛华鼎收拾书本准备回寝室,赵长宁凑了过来,问道:“中午请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靠。搞得同女人约会似地,那我说不好!”薛华鼎笑道。

  “呵呵,小妞,从了大爷我吧!”赵长宁也笑着说道,周围的几个学员笑成了一片。

  旁边一个家伙笑道:“本来我也想加入的,看你们二个关系不一般。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又是一阵大笑。

  二人走在走廊上,薛华鼎问道:“又有什么消息要宣布?”

  赵长宁从省‮府政‬外调的,省府里有不少死党,消息自然很灵通。一有什么事,他就首先告诉薛华鼎。

  “没有!二天没下馆子了,嘴里有点淡。”半年多地学习,前来请客的人比以前大幅度减少。不再像以前天天有人请客了。

  “我还信你的?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薛华鼎打开寝室门。将书往书桌上一扔。说道“你的书也放我这里吧。”

  告别同学。二人边说边往外走,赵长宁说道:“前几天省‮委纪‬双规了好几个人。”

  薛华鼎一愣,问道:“谁啊?与我们有关吗?”

  赵长宁笑道:“你是不是做什么美梦?想他们双规了你就填上去?”

  薛华鼎道:“呵呵,我还没那么无聊。既然你这么郑重其事地把这事说出来,肯定与我们有点关系吧?”

  赵长宁道:“开玩笑的。这次双规的人中间有一个是我认识地,很久以前他儿子还和我⼲过一次架。”

  “呵呵,为女人?”薛华鼎问道。

  “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赵长宁站到薛华鼎前面,说道“薛华鼎,你牛啊。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半仙的本事?”

  薛华鼎道:“这还不容易猜?看你无所谓、甚至有幸灾乐祸的神⾊,肯定是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如果是普通的斗气打架,你会记这么久?肯定是争女人争输了,所以刻骨铭

  赵长宁脸⾊一暗,没有说话,而是让出道,随着薛华鼎往前走。

  “过去的都过去,你现在舂风得意,还记那些事⼲什么?”薛华鼎道。

  赵长宁道:“当年我和他同时大学毕业,他因为父亲的关系分到了省机械厅宣传部,我分到安华市南区中学当老师。我女朋友…当时地女朋友分到他父亲工厂里。那家伙就利用他父亲地权力…”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

  薛华鼎也没有说话:这种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赵长宁自己有了老婆孩子,对方又出了这些事,自己完全没有劝慰赵长宁的必要。

  薛华鼎心想:“看起来你赵长宁实在是一个稳重地人,怎么涉及到男女私情的时候就显得这么不成熟呢?”

  二人随便进了一家餐馆,赵长宁第一次不要人敬酒就自己大喝起来。三満杯白酒下肚后,他把刚才这件事痛快地说了出来:

  出事的是湘湖南山机床厂,是省內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厂址在省城。厂里正式职工有八千五百多人,主要生产普通车床、磨床、轧制机、减速器等设备和部件,虽然经济效益不是很好,但相对其他亏损企业而言,这个厂的情况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厂地级别也很⾼,在过去厂党委‮记书‬和厂长都属于厅级⼲部编制,现在虽然政企分开不再明确规定他们是厅级。但开会、相关待遇方面还是遵守着这个规定。

  这次出事是因为厂党委‮记书‬兼厂长熊志理的儿子熊虎----也就是赵长宁的同学加情敌----引出来的。这个熊虎从大学毕业分到省机械厅之后并没有认真⼲几年,他觉得自己在里面完全是浪费青舂。机械厅本⾝就不是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加上他一下子也不可能⾝居⾼位。他父亲虽然是一个厅级⼲部,但一个厂长地影响力非常有限,最多是助他早一点达到处级⼲部地位置。

  ⼲了几年后。在别人地鼓动下他就下海自创公司。开始时他雄心勃勃。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和在机械厅积累的人脉关系就能发家致富。不要父亲的工厂帮忙,一个人在外闯荡。哪想到闯社会不是那么容易,不到半年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因为几次投资失误而债台⾼筑。本不同意他下海地妻子开始埋怨起来。

  被逼无奈的他只好求助于父亲。他父亲也就只有这个儿子,平时也看得很重。也就默许和引导自己的手下帮熊虎一把。

  于是,南山机械厂就成了熊虎的后花园,他和其他企业签销售合同,而从机械厂低价拿产品对外卖,从中赚取差价。开始的时候,他和他结交的那些厂‮导领‬胆子还不大。多少给机械厂留下一点点利润,保证不让机械厂吃亏。

  但随着亚洲金融危机地到来,机械行业的利润普遍下降,不说给机械厂留利润,就是按机械厂的成本价销售出去也没有人买他的产品。于是,几个‮钱赚‬赚红了眼的人一咬牙,⼲脆从机械厂白拿。低价向外销售。而让机械厂自己去亏损、去平帐。机械厂效益本⾝就不佳。工人不停地下岗以实现厂‮导领‬提出的“减员增效”他们这么做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种事做一次二次别人也许不知道。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这么搞了半年就被人举报了,‮委纪‬稍微一查账就通知检察院介入。检察院很快就查清熊虎这个皮包公司侵呑了机械厂六千多万的产品,挪用了机械厂三百多万地资金。

  省⾼层自然震怒,大手一挥:“抓!”

  于是包括熊志理在內地厂‮导领‬一下被抓了好几个,熊虎的公司自然也跑不掉。

  凭天良来说检察院也是冤枉了他们:挪用三百万资金是真,侵呑六千万产品则未必。这六千万产品是按以前地市场价格计算的,完全是一个虚价,不说熊虎低价销售得利也就一二千万而已,就是正常销售也要砍一半价。毕竟机械产品现在是买方市场,哪里能顺利按标价卖?但检察院为了他们的功劳自然不会体谅这些被关进去的家伙。谁会跟他们讲什么天良?

  这也算是痛打落水狗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于湘湖南山机械厂的事,薛华鼎听了也就听了,现在经济领域犯罪的人不少,熊虎这种人社会上不少。

  他完全没有往心里去,以为自己与这事完全没有关系。

  让薛华鼎和赵长宁想不到的事,薛华鼎还真与这事扯上了,而且还影响了他的仕途。

  赵长宁‮奋兴‬地把这事告诉他不久,省委胡副‮记书‬的徐秘书就打电话给薛华鼎,请他星期四上午到胡副‮记书‬的办公室去一趟,胡副‮记书‬找他有事要谈。

  挂了徐秘书的电话,薛华鼎有点不理解,不知道胡副‮记书‬为什么现在找自己谈话:党校学习还只有一半的时间,县里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薛华鼎心想:“为什么找我谈话?不会真的就考虑要提升我吧?”

  因为不解,薛华鼎就找赵长宁打听。赵长宁也是一头雾水,如果说要升薛华鼎的官,这也太早了点,如果只是胡副‮记书‬想私下询问一些情况,那也没必要选在上午、选在办公室啊,搞得这么正规。

  赵长宁和徐秘书的关系很铁,在薛华鼎的请求下,晚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徐秘书,想从徐秘书嘴里套套口风。

  不想徐秘书也在狐疑中,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说这段时间并没有收到不利于薛华鼎的信息,也没有发现胡副‮记书‬对薛华鼎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徐秘书不是很肯定地说道:“不会是坏事情,具体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心里忐忑不安的薛华鼎又打电话给王波、小柳,询问县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二人很肯定的告诉薛华鼎,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县里没有什么传言,市里也没发现什么动静。

  到了‮觉睡‬的时候,薛华鼎也就放开了,不再自寻烦恼:是祸是福都躲不过,⼲脆不想这些没有用的事。

  星期四上午,薛华鼎按时到达了胡副‮记书‬的办公室。

  刚和徐秘书说了几句见面的话,胡副‮记书‬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薛华鼎道:“小薛,你来了。进来吧!”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薛华鼎总算放下心来,老实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胡副‮记书‬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问道:“党校学习怎么样?累不累?”

  薛华鼎道:“学了一点东西。”

  他又问了一下其他情况,薛华鼎都认真回答了他,心里还是猜不出他为什么问这些鸡⽑蒜皮的事。

  问完这些,胡副‮记书‬似乎很随意地问道:“长益县柴油机厂现在的效益怎么样?它现在叫什么机械有限公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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