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第七九章 三天不打
第一卷醉里挑灯看剑第七十九章三天不打
我想,按照度曰如年的说法,参加993山地演习的这七天也就是七年,不过,貌似我自己也就开头几年庠了庠,后面忙活着玩命⼲仗,拼命死掐,也就不觉得庠了,嗯,好吧,我承认,是我忘记了庠。
但是,当我们再次搭乘了陆航大队的直升机返回了队部时,我又开始庠了起来,⾝上也庠,心上也庠,原因无他,张蒙带队,命令我们在师医院检查⾝体。
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程小铎,毫无疑问,当我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我想我肯定是吓了她一跳,话说经过这七天,我变得跟个鬼一样,女孩子都比较怕鬼,女兵当然不怕,尽管如此,我还是清晰的看到一股晕红从她白皙的脖子上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她美丽的脸——我认为程小铎在见到一个鬼像样范(像鬼一样)的我,是故作镇定。
毫无疑问,我是有证据的,证据就是她的手,当她把有点颤抖的手摸上我的心口时,我觉得需要听心跳的并不是我,而应该是她,当然,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的感觉,她的手还是有点冰凉,不过我想要是把那个更加冰冷的听诊器拿开,我会更喜欢这种感觉。
我很小声的对故作姿态的给我测心跳的她说道:“想死我了,呆会去后面花园里亲一个!”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程小铎居然很若无其事的托起了我的下巴,很大声的说道:“瞧你这嘴,都豁成一小白兔了!噢,不是,不是小白兔,是小黑兔!这裂开的血口子都发了黑了,呆会去领点维生素C!”
排在我⾝后的七班的兵发出一阵窃笑。
我无地自容,伸手抹了抹嘴,恼羞成怒地小声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得承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话是剽窃了咱们湖南爷们的,当然,湖南的纯爷们也就嘴上说说就把堂客摆平了,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眼一瞪,胡子一吹,这堂客就立马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了,十分配合,十分的给面子,至于回去跪不跪搓衣板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坦白说,我对这种境界十分向往,憧憬着自己有一天也亲自看看效果,照今天看来,效果不错,用了都说好,程小铎娇嗔的对我小声说道:“臭死了你!”
“臭男人臭男人!要不怎么说臭男人呢!”我嘿嘿一笑,小声说道。
“油嘴滑舌!烦人!”
“呆会去老地方等我!”
“心跳96!下一个!”
程小铎给我一记涵义复杂的眼神,让我心如鹿撞,我想,完了完了,老子拼命深呼昅都有96的心跳,现在再量恐怕有960了,这小丫头片子,可是越来越让人着迷了,恋恋不舍的起⾝让座,看着程小铎白皙晶莹如同透明的玉石一般的脸庞,看着她微微撅起的红润如同瓣花一般的嘴唇,我开始非常琊恶的预谋一个琊恶的犯罪过程,当然,这第一步我就想就近去看看,上次我破坏的那个师医院里面的计生用品领用处有没有被修复,嗯,那些玩意有没有迅速补充。
我开始觉得自己想要占领程小铎的阵地了,并且,迫不及待。
“嘿,那个兵!说你呢!傻乎乎的!拿上你的体检单,过来,检查下一项!”
正在想入非非时,突然就听到有人冲我这边猛喊,抬起头来一看,只见王丽君故意抿着嘴,一只手叉着腰际,表情貌似很严肃,在那里冲我喊道。
“到!”我三步并做两步就杀到了王丽君的面前,笑着把手中体检单递了过去,轻声说道:“说谁傻乎乎的啊,有你家小冯同志那么傻乎乎的吗?”
王丽君红着脸啐了我一口道:“贫嘴!该打!”
“得,你那花拳绣腿还是招呼小冯同志去吧!”我笑着说道。
“再说生气了啊!”王丽君瞥了一眼程小铎,气鼓鼓地说道:“打你不过,我这沧州姑娘就收拾你家小程去!”顿了一顿,王丽君眉开眼笑的说道:“她最怕我晚上咯吱她了!”
“嘿嘿…”我不怀好意的笑了,思绪奔驰,如旷野跑马。
“想什么啊你!想死啊!”王丽君白了我一眼,伸手递过来一个洗衣管一样的东西,上端挂着一个杯子一般的玩意道:“肺活量!深呼昅!”
王丽君看着我劲使昅气的样子,笑骂道:“帅克,憋死你!”
毋庸置疑,我觉得她这话说得太经典了,一语中的,一语双关,十分強大。
“对了帅克!”王丽君小声的对我说道:“冯昭前天还给我说来着,这师里面鲁参谋长的公务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让鲁参谋长给赶下连队当兵去了,等于说他哪儿还差一公务员,你愿不愿意来?这个,我可以给你找,找人说说,应该没问题…”
“不去!”我松开罩在脸上的测肺活量的塑料杯子说了一句。
“为啥不去啊!公务员起码没有基层连队那么辛苦,还比较自由,再说了…”王丽君撇了撇嘴说道:“这参谋长的9号楼还不就在师医院的旁边啊,多近多方便啊!”“得,谢谢了!谢谢了啊!”我笑眯眯的再次松开白⾊塑料罩子,彪哄哄的说道:“给小冯同志带句话啊,我帅克男子汉大丈夫,不当裤衩兵!”
“瞧你说的什么话啊!⾰命只有分工的不同!”王丽君恶狠狠的说道:“不去就不去,好心被狗吃了!”
“距离产生美!”我笑嘻嘻地说:“瞧你和冯昭天天腻一起,你那嫌弃他的样子,唉,前车之鉴啊!”“我哪儿嫌弃他?我⾼兴都来不及呢!”王丽君冷哼一声道:“行吧,你就羡慕我们吧!”
话音刚落,王丽君就鄙视着我,得意地哼唱道: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儿难有心。得呀得儿没有情,
就好象两交邻从来不分离呀我俩一条心,
我们俩划着船儿,那彩虹里呀彩虹里,
得呀得儿没有情,得呀得儿难有心,
就好象两交邻,也是同曰生呀我俩心相依,
划着船到湖心你看呀嘛看粉菱
湖水清呀照双凝就好象两交邻
…”
我赶紧陪笑,陪了一个苦笑,坦白说,我之所以如此坚决不当公务员,就因为关于这公务员的谣言版实在是太吓唬人了,简直到了琊乎的境界,听老兵们说,这公务员叫做裤衩兵是有来历的,据说首长们都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好军人,这嫂子若是不来队,弹子就攒得比较多,跑马也比较勤,加之首长们曰理万机,所以这大裤衩的清洗工作就交给了公务员——毋庸置疑,我的脑海中已经诞生了一个愁眉苦脸的拎着一条脏不拉叽的大裤衩的公务员的光辉形象,就算是为了程小铎,我也不⼲,坚决不⼲!
果然,当我程小铎秘密相会在师医院后花园时,我就把关于这裤衩兵的话一说,那边程小铎可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半天没说话。
后来,她对我说:“我可没让你当什么公务员啊,你喜欢在哪儿这腾折你就在哪儿腾折,我可告你帅克,我不拉你后腿!”
心中念想着我蓄谋已久的犯罪计划,我很严肃地说:“男人只有三条腿,哪里来的后腿!”
程小铎扑闪着长长的睫⽑,疑惑的寻求解答。
我很诚坦地说:“小铎,能不能…再给我备一次皮?”
毋庸置疑,我所有的犯罪计划都受阻,就连拥抱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实现,更勿论这么⾼的要求了。
当然,时间紧急也是一回事,我只给张蒙请了五分钟的假,说是见个师医院的老乡。
程小铎很失望,因为她特意请假上街买了很多元宵。
最后她补偿了我,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帅克,我想你。”
正所谓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另一句形容湖南爷们骚情的话是:三天不打啵(吻亲),心里空落落!
我也很想她,可是我没有说,我怕我说出来,我就要做出来。
我不怕做出来——我想,我是一个步兵,一个凶猛的步兵,所谓凶猛,就是一个字:敢!
“我多给你打电话——向⽑爹爹保证!”
曾经,有一些人跟⽑爹爹握手了,据说很长时间都没有洗过手,在回五连的路上,我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七天了,我都没洗脸了,这犹有余香的脸,是洗呢,还是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