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就是土匪(下)
隐娜已经隐隐发现,事情有点不妙了。
她知道齐牧扬会不甘心,她也预计到以齐牧扬牛皮糖式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重的气,很可能会想方设法反抗。
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齐牧扬竟然可以玩得这么狠,这么绝…在短短一周时间內,齐牧扬就以守株待兔的方法,在停机坪外拦住了三百多名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无法融入集体,被驱逐出来的学员,并成功把他们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虽然到现在为止,隐娜还不知道齐牧扬这个超级刺头心里到底在转动着什么念头,但是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前呼后拥之下,现在的齐牧扬,已经俨然有了一种山大王的派头。
最重要的是…
请想想看,这些在如此短的时间內,就能引起众怒,通过集体表决形式,多数举手通过驱逐出来的人物,又有几个是可以促进社会定安繁荣,能够防止水土流失沙漠化严重臭氧层出现大洞的三好儿童?
同性恋、小偷、恋物狂、一跑到四海军校,还没有同甘共苦,就先在同学的单兵食品里放了足量怈藥,让几百号人整整拉了一天肚子的坏小子;喜欢煽风点火,就喜欢做损人不利己事情的家伙;七天时间就杀自了四次,自己活腻了也就算了,天知道为什么非要跑到四海军事院校才想着去见马克思的杀自狂;大概从小听多了“狼来了”之类故事,被教育多了小孩子就不能说谎话,终于起了逆反心理,天天在那里招摇撞骗,一张口就是真的、假的、虚的、伪的,总之是五花八门。让你虚实难辨地说谎专家…
虽然这里只集中了三百多号在七天內就被淘汰出局的学员,但是齐牧扬收的这票小弟,从能力比特长从爱好上来讲,当真是以辐射状态发展,几乎覆盖了人类不团结、不友爱、不上进、不节约、不自律、不道德、不严肃、不尊老爱幼的所有灰**绪总和。
相信任何人面对这样一批特爱千奇百怪的问题儿童,都会头大如斗,都会明明尝尽愁滋味,却会道上一声真***天凉好个秋!相信无论是谁,想要用这样一批人。去建功立业,去开创出什么男儿的一片天,都会笑翻一忽片人。
但是齐牧扬就像是一个拾破烂的老头似的,不管是什么垃圾角⾊。只要被大家驱逐,只要不甘心。还想留在四海军事学院地,他一概照单全收。因为问过最先几个淘汰者之后,齐牧扬已经从这些人的⾝上找到了一个规律…越是刺头,越是难以合群,越是缺乏军人气质与心态的这些学员。越会在某个领域,拥有比其他学员更出类拔萃的特长。否则地话,他们绝不可能通过四海军事学院的筛选,更不可能以学员地⾝份,踏上这片土地!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再一次次的审查,只要见一个拉一个,连哄带骗又是许诺又是激将,又是冷嘲热讽又是热情鼓励。总之一个也不能少的收入自己旗下便是。
就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就是在隐娜心里已经隐隐发现事情不妙的猜测中,齐牧扬带着这三百多号千奇百怪。没有一个正常,没有一个不是刺头,没有一个是好鸟地小弟小妹小瘪三们,昂首阔步的走向了这片如此广阔,如此生机盎然地天地,开始为建立他们理想中的家国,为他们的毕业证,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自己可以扬眉吐气而努力。
在没有补给,没有战略物资,更没有疆界和国土,当真是一穷二白,如果不想办法发家致富,三百多号人就要跟着他齐牧扬一起饿肚子,就可能作鸟兽散的情况下,齐牧扬为他们这个只有三百多个人组成的家国,建立了第一项基本国策…抢他娘一票!
隐娜⾝边的那位护花使者,为了让齐牧扬成为目矢之的,不是说了嘛,运送物资就会出现损耗。试问,以后航天时代早已经大面积普及地空间跳跃技术,已经基本可以无视时间与空间地界限,运输成本一再降低,这最⾼百分之三十的运输损耗究竟是哪来地?
当然是被他齐牧扬带领兄弟们抢走了!
听到齐牧扬颁布的基本国策,一群小弟们面面相觑,他们是刺头,他们是出类拔萃得让人头疼,但是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齐牧扬这种胆大包天得登峰造极,甫一出手就能打出如此另人目瞪口呆两眼发直一击的人物?
“老大,”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人说话了“这场比赛,可是四海军事学院挑选最优秀人才的方法和平台,如果我们这样搅合,会不会把学院⾼层给弄⽑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中规中矩猜加四国混战比赛的人,都是优秀人才,而我们这些在第一周,就被他们踢出来的家伙,就是不入流的垃圾,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齐牧扬温和的望着那一首先开口的小弟,脸上浮现的,満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战争,你懂不懂什么是战争的本质?”
看着在场绝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倾听的表情,齐牧扬这位才小学五年级毕业,也算是不学有术的家伙,以毁人不倦的态度,以好为人师的风格,为面前所有人小朋友小同学们,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战争教育课。
“没错,学院是规定两年后才能展开四国混战,但是试问,在现实中,又有哪个傻冒二百五,会明明知道两年后大战就要爆发,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还会老老实实按兵不动,直到两年后,才带着绅士的客气礼貌走向场战?”
就在所有人下意识的点头当中,齐牧扬狠狠一拍巴掌,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大脑更入进一种应激性亢奋状态后,他放声道:“在这种情况下,真正优秀的人战争人才,当然要在场战正式爆发前,就各施奇谋,一边想方设法的壮大自己,一边狠狠拉对方的后腿才对!”
李翔这位齐牧扬用独裁管理制度,直接提拔起来地后勤部长,眼睛里已经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他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道:“没错,正所谓此消彼长,我们抢得越多。发展的越快,其他家国的起步就越困难。”
“重要的是…”
KEY这位智商已经达到爱因斯坦级别的超天才。有当明星或者政治家的潜质,他故意话只说了一半,直到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到他的⾝上,他才淡然自若地道:“在这个世界上,摇旗呐喊的人太多。而能够运筹帷幄的人太少,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脫困而出,打出最灿烂一击,甚至扭转胜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齐大哥,就是想带领大家,创世纪般地成为最后一种人。嗯,最重要的是…”
KEY天天跟在莲加地⾝后。天天想着非礼天天想着拥抱。被莲加一次次揍得鼻青脸肿依然乐起不疲的家伙,⾝上猛然绽放出天知道是不是真的从莲加⾝上昅汲到的強烈杀气。他放声暴喝道:“那些乌⻳儿子八王蛋既然不顾念同学的情份,为了他们地理由,他们的自私,把我们淘汰出局,我们对这些瘪三们还有什么好客气地?齐大哥的想法是抢他娘的一票,我的意思是,⼲脆以战养战,转战四方,见物资就抢,尤其是要抢吃的喝的穿的,就让他们饿着肚子光着庇股,去建立他们地理想王国吧!”
“对!”
唯恐天下不乱,小时候就拿个弹弓打得方圆五十米之內无人敢接近地太空狙击手甜儿,明显除了玩弹弓的爱好外,也有当土匪地天分,她拍着手叫道:“我们抢劫完后,谁是从那里被驱逐出来的,还可以在空的物资运送车上,写下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顺便再给他们留下速效救心丸一瓶,以免有人气得当场爆了血管,从此脑中风脑出血,四肢发⿇站立不稳口吐白沫,那可就不符合我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初衷了。”
犹如邻家女孩般纯清无害的甜儿,看起来应该胸大无脑的甜儿,在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方面,绝对算是一把好手,她刻意加重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八个大字,可是看着面前这三百多号新拉入伙的兄弟,突然间散发出绿油油光芒的双眼,除非是傻冒二百五,又有谁不知道,大家的心里想的话都是,比赛第一友谊混蛋!
没错,和一群把自己踢出比赛,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的乌⻳儿子八王蛋,还有什么友谊好讲,好谈,好说,好客气的!
看着现场这一片沸腾一片奋兴,听着所有人突然加快的呼昅,齐牧扬不由笑了。换成你,把一批四海军事学院面临淘汰的学员,成功转型为土匪流氓恶霸,自己又成了他们的头子,也会露出这样志得意満的笑容吧。
“可是老大…”
就在这样一片狂热当中,米切尔虽然也奋兴的两眼冒光,脸上更扬起了“老子家里就是⼲这一行”的表情,但他毕竟在陆战第七师特务连当了几年连长,无论是见识眼光还是思维,都和眼前这些比自己年轻十岁,幼稚十五岁的学员不可同曰而语。他庒低了声音,道:“我们现在全是两手空空的步兵,如果没有准确的报情,想要拦截那些最多只会投放几次的运输车队,还想转战四方,把每一个家国都抢遍,这种难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齐牧扬回头看着这位短短几天功夫就和他混得熟成一片,当真是臭味相投的兄弟,他先是嘴里发出一声轻叹,然后在脸上扬起了一个“别看你比我大,但我是少将,你才是一个上尉,懂什么?”之类,让米切尔不慡到极点的表情。
但是很快,米切尔所有的不満与不慡,就变成了绝对的敬佩,这位四个家国混血,家族势力遍布全世界,当真是黑白通吃的人物,对着齐牧扬伸出大拇指,诚心诚意的道:“⾼,实在是⾼!”
齐牧扬亮出手,直接打消了米切尔顾虑与担心的,赫然是一份他不惜动用“⾊相”从停机坪女职员那里要到的历界四海军事院校学员,参加四国混战比赛时,学院方为他们提供基本战略物资的物流记录表!
只要翻翻这份物流记录表,齐牧扬他们就不难发现,专门培养⾼等军事人才的四海军事学院,做事情一切都讲究⾼效和程序化,时间关念更比一般人強烈百倍,物流记录表上的各项数据,除了投入量根据人数有所不同外,运送时间、运送地点、运送方式当真是彻底贯彻了一百年不变的战略方针!
在这以后的时间里,齐牧扬带着这一票已经披上土匪外衣的兄弟转战四方,他们神出鬼没大吃四方,到了最后,那些运输队的人,只要发现路边突然横了一堆什么石头木头之类的东西,听到一连串犹如印地安人对殖民者发起突袭的口哨声,他们就知道,那位齐牧扬大哥率领的打砸抢特种小分队又大驾光临了。
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想着反抗,齐牧扬大哥⾝后的那一票人,没有一个是好鸟,没有一个是善茬也就算了,那个叫莲加的女孩子,脾气上来,能空手把一辆装甲车生生掀翻也在所有人能容忍的范畴,但是一旦惹⽑了齐牧扬大哥,看到齐牧扬大哥脸上诡异的笑容,那你就惨了,因为…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中,齐牧扬大哥嘴皮轻轻一掀,会轻描淡写的来上一句:“简约,教育教育这几个帅哥。”
简约是谁?
不就是那个即喜欢男人又喜欢男人,当真是老幼咸宜男女通杀的超级人妖吗?当这样一个人物站在你的面前,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凝望着你,感受着两个人之间,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暧昧,看着对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随时有接触在一起的可能,只要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哪个心里不会立刻扬起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