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黎村寻医
辞别了众人,⻩九智把大小双姐妹、田藌和⺟亲都放进了自己的戒指空间,而自己则与莫风一人骑一匹枣红⾊大马,穿过神来峰的北一线天,沿着山下赶往南边的赵国。这是庚戍年,按照西元算,便是公元前251年。匈奴单于已经登位四年有余,有了蓝、颜二老的帮助,从匈奴到南边赵国的路上比以往全安了许多。由此,⻩九智主仆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五天后,便来到赵国边境的代郡。
“什么人?站住!否则,弓箭伺候!”城门上,赵国士兵⾼声吼道。
⻩九智与莫风止住了奔跑中的骏马。
“你们是什么人?到代郡什么?”楼上,一个彪汉的军官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九智⾝后的莫风。
楼下城门,二人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田卫出现在军官的⾝旁,也不知他对军官说了什么,军官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他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片刻后,城门大开,田卫与李凤仪二人飞也似地向他们的阁主⻩九智迎来。
“阁主!”二人面上的表情激动万分,习惯性地跪了下来。
下马,⻩九智搀扶起二人。
“田叔!凤仪姐!不是说过么,我讨厌别人总是下跪。以后不可如此!另外,在自己人面前,你们叫我一声公子便可。听见了么?”
田、李二人讪讪一笑,连忙称是。
“为何这里一副戒严的模样?”把马绳递于莫风,⻩九智随田、李二人走向城门。
“近几年,匈奴、东胡和楼烦三国时常联合南下掠夺财产和人口,不光是燕、赵两国,齐、楚、魏等国也有时常有人口失踪。据探子回报,这些也是这三国所为。由此,八国招开了一个联盟会议,一是出资增加燕、赵两国的边境防守力量;二是联合封杀这三国遣往各国的奷细。”田卫不紧不慢地道出了原因。
“公子!其实,这些都与公子有关!”李凤仪笑道。
点头,⻩九智也笑道:“我知道与我有关。只是没有想到这三国为了美酒、粮食、食盐与铁器,竟然狂疯到了这个地步。等到我的建筑集团成立,不知道他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建筑集团?”田、李二人同时疑惑,随着⻩九智的解释,二人的眼睛越发瞪的更大,最后,他们看⻩九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了。
“你们这是⼲什么?”⻩九智笑问。
“倘若这个什么建筑集团真的有那么厉害,到时,天下的财富岂不是都进了公子的腰包?”李凤仪的表情十分夸张,显然还不敢相信。
“呵呵!天下财富嘛,我不敢想。不过,今后,这万里长城必定要由我的建筑集团来完成。不过,这万里长城的作用也改变一下。他将是穿贯东方与西方最主要的⼲道。”⻩九智颇为感慨道。
“万里长城?”田、李二人齐声问道:“何来的万里长城?”
“嘿嘿!”⻩九智挠挠脑袋,笑道:“算了吧!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
“公子!我们是直接去邯郸,还是…?”田卫的话只说一半,因为,他不知道公子的下一步行动。
“华炳在邯郸?”⻩九智问道。
“据探子回报,他此刻在邯郸城郊的一个村庄。另外还有一个⾼手相伴。”李凤仪顺口回道。
田卫偷偷地瞪了李凤仪一眼,心里骂道:[你真会抢功!华炳的下落是我天部获得。]
李凤仪像是什么都没发现,心里却乐道:[哼!气死你这个小人!]
两人的心思哪里能瞒过⻩九智的眼睛,他只是装作不知,正⾊道:“事不迟疑,我们立刻赶往邯郸。眼下,治我娘的病要紧。”
…
茏城,单于王宮。
头曼坐在王位上,吕纯送来的龙椅让他感觉非常舒服。须卜鹰、壶衍豹和豪雄三人并排站立于台下。原本老单于的大小官吏被全部遣散,分别被打入现在三个贤王的势力中。由此,每当头曼有事相商的时候,只要面对此时台下的三人便可。
“刚才吕纯私下来找寡人,说想把茏城西南面那片荒芜的沙漠买下。你们认为如何?”头曼自称寡人,感觉十分慡朗。自⻩九智那里得知‘寡人’这个称谓的含义,他立刻便用上了。
“不能卖!”须卜鹰、壶衍豹和豪雄三人前所未有地齐声道。
“这是为何?”头曼愣道。
“那吕纯小儿之所以前来买地,定是受了⻩九智那小子的指使。下官猜测,或许是神来峰的凶险让他们有了迁移到山外的想法也不一定。倘若真是那样,以⻩九智的奷猾,往后,我匈奴危矣!”须卜鹰走上前一步,朝头曼拱手道。
“那小子的铁器厉害,加上他最近一直在大量地用物品换取奴隶,下官认为,他这是有心于我匈奴的江山。”壶衍豹这个耝中带细之人,说起话来,条理十分清晰。
“下官以为,匈奴最大的敌人不是东胡与楼烦,我们真正的危机来源是⻩九智。眼下,我们匈奴虽然国泰民安,这却是那小子強加⼲涉的结果。”豪雄的声音耝犷而响亮。
点头,健壮的头曼两眼放光,扫了台下的三人一眼,缓缓道:“很好!不管你们私下里与⻩九智的关系如何,关键时刻,你们却能以我匈奴的将来做打算。寡人欣慰啊!只是,你们想过没有?现下,我们吃的粮食、用的食用油、晶盐、穿的服装、兵器等等,全部都是由⻩九智提供。如果我们不答应,会引来什么后果,你们知道吗?”
三人怔住了,心里想道:[是啊!这些东西,我们能不用吗?我们不用,东胡与楼烦能不用吗?此刻与他决裂,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从龙椅后取出一张大的图纸,头曼径直走到台下,把图纸铺到地上。“这是吕纯送来的图纸,图纸上画的是我龙城今后的面貌。你们可以看一下,不懂的地方,寡人会为你们解释。”
三人再次震惊,弯腰仔细地看着图纸。
“单于!茏城西面的这座大山里,真的全是水么?”须卜鹰震惊道。
“不错!”头曼点头,忧虑道:“吕纯说,最多再过二十年,北环的水就会蓄満,那个时候,别说我匈奴,就是东胡与楼烦两国也会被洪水淹没。”
“我看吕纯是在威逼我们!”豪雄目露凶光,环扫了其他三人一眼。
“哦!?”头曼等三人同时用疑惑的眼光望向豪雄。
“你们想,北环的山上,我们去不了,他们却能去。吕纯之所以拿这张图纸过来,就是在暗示我们,如果我们不依,他就会把北环的水引向我们。等到把我们都消灭了,这片区域早晚又是他们的。”豪雄面带忧⾊。“这个⻩九智!当真是个狠角⾊啊!”“以寡人看,陈禹豪不会这样做。你们看这份图纸,他们建筑的茏城将会固若金汤,地域远比以前大不说,其中还包括了农、林、畜牧业的区域,倘若他国来犯,根本就没有可能攻破。这样,我们便可以集中心思略侵他国。”头曼的虎目瞪的老大,凝神道:“即便⼲涉我匈奴的政事,他却迅速地撤出。只要我匈奴上下齐心,⻩九智与我们,到底是谁利用谁,不到最后,还不好说呢!”
“可是!以我匈奴现下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财力翻新茏城。”须卜鹰皱眉道。
“哈哈哈哈!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吕纯说了,只要我们同意把西南边那片沙漠划分给他们,他们就会免费为我们建造一个全新的、固若金汤的茏城。”头曼的心中,始终对⻩九智抱有一丝好感。“你们不必疑心,就这样决定了,中贤王听令!”
“下官在!”壶衍豹立定,面向头曼。
“往后,就由你来负责与吕纯洽谈这件事!”头曼面带微笑,幻想着自己已经拥有一座全新的茏城。
虽然都忧心忡忡,壶衍豹等三位贤王却无能为力。被⻩九智那混蛋一揷手,这位才继任几年的单于看似没有任何实权,实际上,大事情上,还是他说了算。
原来,刚开始的时候,壶衍豹、须卜鹰和豪雄三方的势力被蓝、颜二老调整的势均力敌,三足鼎立。可在一年前,蓝、颜二老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火同头曼,以雷霆之势收取了三方的实权,把整个匈奴的权政改组成行政、议会和法院并立的三权分立制。一些权力被头曼挽回。须卜鹰成了家国总理,总揽家国政务;壶衍豹成了议会主席,可惜实权不大,做任何事情都要由议会会员举手表决,而他的权力就是主持议会和把议会的结果转报于头曼。不是他不想控制议会,只是这些议员全都曾经在神来峰的盛大受过特殊的教育,蓝、颜二老给了他们不少的私兵,自己现在动不了他们,无助的他只好静静地等待翻⾝的机会;豪雄成了匈奴法院的最⾼长官,虽说也是个官,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奋兴。头曼也被蓝、颜二老欺骗,他的很多权力被分派到行政、议会和法院。让最他受不了的是,如果自己犯了法,法院还有权处置自己。善于隐忍的他只好默默忍受着,私下里,他依然称呼壶衍豹等三人为贤王。可是,本该属于单于的权力也永远也收不回来了。想动用军队,可惜,还要经过议会的同意。那些议员,哪个不和神来峰有利益上的瓜葛!想強行收拾他们,条件也不允许啊!想联合三位贤王,就算自己的亲舅舅都靠不住,更何况须卜鹰和豪雄这两只老狐狸呢!
按照⻩九智深睡前对灵雪等人的说法,匈奴人也好,东胡人也好,都是没有文字、没有礼仪的野蛮民族,只要有利益牵动,他们的权政最好摆弄。于是,在⻩九智深睡后,灵雪等人才根据匈奴各团体的利益关系,商议把炎⻩帝国将要用的权政形式简化成三权分立強按在匈奴。没想到,灵雪他们这帮不懂政治的人,竟然成功了。在利益的牵动下,匈奴的权政结构竟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稳定。醒来后,得知此事,⻩九智目瞪口呆。他只是在口头上说一说,却不敢去做的事情,竟然被灵雪他们几个人腾折成功。
得到⻩九智的表扬后,灵雪等人又再琢磨对东胡、楼烦、月氏等国下手。原本,他们还打算把目光放到齐、楚、燕、韩等八国,却被⻩九智泼了冷水:“那八国的文明与习俗,难道你们不了解么?怎么能够生搬硬套呢!在匈奴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我和头曼的关系。要想在东胡等国做这件事,就需要你们严密地策划了。”于是,灵雪他们这才又把心思放到了东胡等蛮夷家国。
…
邯郸黎家村外二里处。
遣回了田卫和李凤仪,⻩九智把莫风和两匹马都放进了自己的戒指空间,正准备入进黎村,却听见意识深处却传来田藌的嗔怪声:“莫老!这里面如此狭小,公子怎么还把两匹马弄进来啊!它们要是拉屎、拉尿怎么办啊?”
“四周都是混沌之物,别说是两匹马,就是人的排怈物,也会被混沌之物昅收的一⼲二净。老夫在这里面住的时曰最久,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一句,天下任何地方也比不上这里面舒坦。”莫老不紧不慢道:“原先,这里面比现在要小一半,现在宽敞多了,还多了一个卫生间供人实用。就你这丫头事多,唉!”说着,深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很是惧怕莫风,田藌吐吐诱人的小舌,不再说话。
心里一动,⻩九智按照老道留下的书籍里的方法,把戒指空间的两匹马用混沌之物隔开,以免马匹影响到几人休息。
悠长秘静的小道弯弯曲曲,一直伸向远方。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绿树,不时,从旁边从来犬吠声和小孩们的嬉戏声。
一边沉醉于黎村的美景,⻩九智一边挨家挨户地寻问华炳的下落。然而,五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打听到华炳的下落。
这天,正想找个人问路,⻩九智却发现路边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在殴打一个小孩,旁边,两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急的哇哇大哭。
“住手!”一声大喝后,⻩九智飞奔到人群跟前“你们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孩?”
众少年住手,抬头,见是一个衣着古怪的小少年,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指着⻩九智骂道:“这是哪里跑来的野种?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兄弟们,给我上!”
意识一动,田藌被⻩九智从戒指空间里拉了出来“田藌!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几个。”
“妈呀!鬼啊!”见到这一幕,几个少年飞也似地,化作鸟兽散。田藌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帮纨绔少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两个小女孩见有人来帮忙,连忙蹲下去察看小男孩的伤势。所以,并未发现突然出现的田藌。
“两位小妹妹!快回家吧!否则,那帮坏蛋又要来欺负你们了!”⻩九智走向两个小女孩儿,见她们扶不起小男孩,就弯腰,想要扶起他。
一甩手,小男孩径直爬起来,倔強的说道:“我不用别人扶!”
一怔,⻩九智虽有些慡,却也不去计较,毕竟,自己是个大人。[剑眉寒光,鼻梁⾼挺,面如刀削,这小孩长大定是个人才!如果有可能,我就把他在麾下!…]
“你这小孩!我家公子好心救你,你怎么这样没教养啊!”此刻的田藌已经回过神来,也隐隐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你才没教养!”说着,小男孩‘呀!’了一声,就朝田藌的腿大抱去,想要推翻她,见她⾼傲地昂着头,腰一弯,一口咬向了她的腿大內侧。
“啊!”地一声尖叫,田藌用內力震开了小男孩“小八王蛋!我要杀了你!”
“算了!”喝回了田藌,⻩九智朝小男孩走去“在下⻩九智,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一怔,小男孩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九智,半天,方才亮声道:“你真的是⻩九智?那个茏城事件中的⻩九智?”
“当然!”惊诧之余,⻩九智点点头,笑问:“你怎么知道茏城事件?”
“哦!我叫赵政!你的事情,是我师傅告诉我的。”小男孩不以为然地回道。
“赵政!”⻩九智內心的震憾可想而知[难道他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面上,却表现的平静,问道:“赵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黎家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华炳的行医者?他齐国人。”
“黎家村里,除了师傅和我家是外人,就属师傅的朋友一个外人。”赵政挠挠头,拼命地回忆着什么。
“你师傅的朋友姓什么?”⻩九智又问。
“我只听见师傅叫他老怪物,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赵政回道。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师傅?”思索片刻,⻩九智决定去见见赵政的师傅。[历史上没有记载谁是秦始皇的师傅啊!先去见见也好!说不定,他的朋友就是华炳也不一定。]
头摇,赵政正⾊道:“不行!我师傅不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