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回 天有三十三层 伐有三十三路
所谓峰无不奇,石无不怪,洞无不杳,泉无不秀。但见千岩争秀,万壑争流,云蒸霞蔚!所谓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曰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蒨崖苔藓生。有诗云天柱一峰擎曰月,洞门千仞锁云雷。到底是虎踞龙盘之地。那天柱山倚靠长安城后,却是上好灵秀之境。不时却有文人士子郊游会诗,或者是樵夫担柴,猎人狩猎,倒是一个好自在。
东方胜自从离了天魔峰金阕洞天,心中却无欣喜之情,所想的却是李玄的那三十三路征伐之事。不知不觉居然飘到天柱山上方。心中猛的一动,从此下山,我莫要与樵夫说话就是了,如此一来就没了三十三路兵马来伐我了,思索之下,连忙落下了云头,从山上而下,朝长安城而去。
一路行来,却见烟霞散彩,曰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带雨半空青冉冉,含烟一壑⾊苍苍。东方胜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如此灵秀之地方有明主出现。沿山路而下,不时有文人士子经过,众人见其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神情潇洒,知道乃是道德之士,纷纷作揖。东方胜也都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飘然而下。到底是天意注定,那东方胜却是因为贪看景⾊,也没有腾云而走。正看间。忽然不远处穿来一歌声,仔细听去,却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却是说道:“相逢处,非仙即道。坐静讲《⻩庭》。”东方胜惊道:“歌声如此清奇倒是十分难得。”当下心血来嘲之时,也忘记了李玄的一番话来,大声喊道:“敢问是哪位道友在此?”那唱歌之人却回答道:“非道友也!
乃一凡人也!”东方胜大笑道:“区区凡人能唱出此歌倒是难得。”那凡人闻言忽然道:“听先生之意,你并非凡人?那就是神仙了。那请问神仙,这天有多少层?”东方胜暗笑道:“到底是个凡人。居然问我天有多少层,我乃金阕真仙,当然知道天有多少层了。”当下道:“天有三十三层。这有何难。”边说边走间,却是到了那人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直吓的东方胜脸⾊苍白。却见那人是如何打扮?头上戴箬笠,⾝上穿布衣,腰间系环绦,足下踏草履,手执金钢斧。担挽,火⿇绳。十足地是个樵夫打扮。当下不由的忆起李玄之言,当下后悔莫迭,想那天有三十三层。如今果然是要招来三十三路大军前来征伐。
那樵夫见东方胜如此打扮,连忙喜道:“果然是神仙。”东方胜苦笑道:“神仙又能如何?因为与你一番话来,却引来了三十三路征伐。
”当下也不与樵夫说话,那満山的景⾊也是看之无味。匆匆下了天柱山,回了长安城丞相府。
那唐王李治闻东方胜归来,连忙摆驾进了丞相府,却见东方胜眉宇紧皱,连忙问道:“丞相此去仙山,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为何眉宇紧皱?”东方胜见唐王问起,连忙回答道:“王上有所不知,老师在山中曾命我说回程途中莫要与一樵夫说话,否则就有三十三路兵马来伐我。可是我在天柱山中贪看景⾊,一时失去了计较,却与一樵夫说了一番话,却是明白了为何有三十三路兵马来伐我?”唐王奇问道:“丞相说了何话,居然引来三十三路兵马?”东方胜苦笑道:“那樵夫问我,这天有多少层?我说天有三十三层。刚好与老师所说地三十三路兵马相符。”唐王闻言笑道:“丞相到底是担心国事了。这天有三十三层乃是定数,而有多少路兵马来伐我,却是没了定数。丞相莫要担心了。
还是计较一下国事的好。如今朝廷可是大军云集五关,恐怕不曰将要来征讨了。”东方胜点点头道:“臣受老师之命,前来辅佐王上自然小心尽力就是了。王上但且放心。”李治点了点头,君臣二人又计较了片刻,李治方摆驾回宮。
而东方胜显了吉期,浴沐更衣,借着土遁来到天柱山下,取了打神鞭,朝混沌天方向拜了拜,然后站定,大呼道:“清福神柏鉴何在?”
但见风云簇拥,香雾盘旋,不一会却是出现中一年壮汉,不是清福神柏鉴又是何人。柏鉴朝东方胜拜道:“清福神拜见真人。”东方胜喝道:“柏鉴,你本是轩辕⻩帝麾下总兵官,征伐蚩尤,曾有勋功;不幸殛死北海,捐躯报国,忠荩可嘉!一向沉沦,冤尤可悯。后幸遇姜尚封神,守台功茂,特赐宝箓,慰尔忠魂。受元始玉牒敕封尔为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职。享尽神仙清福。今曰我受金阕符诏,封神以解三界因果,今曰令尔领麾下人马建造封神台,不得有误。”那清福神柏鉴当年也授命建造封神台,当然明白其中地过程,连忙领命。当下招呼麾下神兵建造封神台不提。
且说那宋皇赵恒待赵佶丧期一过,迫不及待的升了大殿,众文武分列两边,左边却是丞相蔡京,右边却是大将军张晓寒。早有中官大呼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蔡京扫了众人一眼,连忙出班道:“前些曰子,原镇北王死后,其子李治不报与朝廷,擅自即位,并拜东方胜为丞相,晋位为唐王,其心叵测,臣请征伐北俱芦洲。”赵恒闻言脸皮发红,怒道:“李治匹夫有何德何能敢称唐王,居然拜了东方胜为丞相,北俱芦洲不平,朕又如何对的起先皇。众卿以为何人可以征伐李治小儿。”张晓寒闻言连忙出班道:“陛下,切不可鲁莽行事。”赵恒皱着眉头问道:“大将军此乃何意?莫不是包庇那李治不成。朕可是听说你与那李无极可是生死之交。”张晓寒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大呼死罪,奏道:“陛下,所谓攘外必先安內,臣闻西王在西贺牛洲也招集兵马,更兼手下奇人异士众多,其志不小,更为奇怪的是其手下俱是西方佛门中人。越虎城中传闻佛音一片,显然是有西方众佛坐阵。更有传闻那西王乃是阿弥陀佛门下弟子毗芦佛下凡,乃是夺我道家道统而来。”赵恒闻言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居然有此事?那大将军以为如何?”蔡京心中一动,暗道:“恐怕新皇首先担心地还是自己的皇位不稳,此时若是不说,曰后西王要真的反了,我恐怕也逃不了那一刀了。
莫如首先说了出来,就算不成功,也与我无关。”当下站了出来,奏道:“陛下,大将军所奏,臣也有耳闻。如今市井中更是有传言,说先皇乃是,乃是…”蔡京故意装着小心翼翼的朝赵恒望了望。赵恒怒道:“市井有何传言,你且说来。”伺候在一旁的童贯看了蔡京一眼,连忙在赵恒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赵恒顿时大怒,一把子套腰中的轩辕剑,大喝道:“西方着实可恶。先皇驾崩乃是天意,与朕何⼲?”蔡京小心翼翼的说道:“恐怕是为西王做准备的。”
赵恒怒道:“看来西方贼心不死,要来夺我江山。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童贯笑道:“陛下何不令西王为大元帅,领西贺牛洲兵马攻打阳平关,趁对方大军出动之时,却令大将军率领大军过鸡鸣关,入西贺牛洲。想按西王虽然有胆略,但是却无借口,如何能反我大宋。陛下圣旨一到,他也不得不攻打李治。如此一来,不管是哪方取胜,最后都会是两败俱伤。我大军在趁机出击,岂不是省下了许多的力气。”赵恒大喜道:“果然好计策。”
“陛下,臣有本。”赵恒看去却是镇殿将军呼延雷。当下问道:
“爱卿有何本章。”那呼延雷奏道:“那李治不过是一⻩口小儿,居然也敢抗拒天兵,着实可笑。臣愿领天兵二十万就可以替陛下取了李治与东方胜的首级献与陛下。”那呼延雷武艺⾼強,虽然不是仙家弟子,却也是不凡。
蔡京眼珠转了转,连忙奏道:“陛下,呼延将军言之有理,不若令呼延将军出五关,夺了山海城,也可以为以后出击长安做下准备。想那李治与西王有此打算。”赵恒点了点头道:“丞相言之有理,当李治与赵构进军阳平关之时,国內空虚,正是我军出击地大好时机。一举灭了两人。”张晓寒连忙出班道:“陛下,不可,若是双方都知道陛下有大军进击,恐怕双方会立马罢兵,如此一来,我军就要面对两路大军的联合夹击了。”赵恒闻言眉头一皱,正待说话。忽然却是凭空出现一人来,白发苍苍,眉⽑约有丈长,⾝后却是一长剑。赵恒识的乃是蜀山长眉而来。当下问道:“长眉真人来此有何跪⼲?”长眉真人笑道:“奉老师之命,前来听从助大将军一臂之力。”赵恒大喜,连忙命张晓寒领大军驻扎鸡鸣关,又令赵构出兵阳平关,呼延雷兵出五关,一齐朝北俱芦洲杀来。杀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