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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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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儿绝对料不到,任飞宇所谓的“游戏人间”居然是三天两头的跑院!

  天哪!地呀!她这堂堂的宜慶公主,成天跟个大男人逛窯子、喝花酒,这成何体统?要是让皇兄知道,他不昏过去才怪…不、不、不,在昏过去之前,他会先拆了她全⾝每一骨头!

  幸好,任飞宇这傢伙还算有点良心,顾反到她年纪尚轻,为避免影响她正常的⾝心发展,在风流快活前,总会先将她安顿好。

  不过,她还是很火大。什么嘛!老丟下她去找女人,他一天没女人会死吗?⾊薰心的傢伙!

  瞧,就连投宿客棧,他都有办法风流,真是死不改!

  这客棧的老板娘,是名年近三十、风华绝代的俏寡妇,⾝材说有多惹火就有多惹火。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含情带媚的眼波给勾得心魂漾,⾝为情场浪子的任飞字又怎能免俗呢?

  连着两晚,他都跑得不见人影,洛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是在那位美寡妇的房里风流快活了!

  她不⾼兴!洛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兴!

  第三天了耶!眼看天又要亮了,任飞宇这傢伙居然还不见人影!这发情的种马!当心哪天纵过度而死!

  她一时气不过,找来纸笔挥洒数行字,宣洩她強烈的不満,然后跑去那“舂⾊无边”的寡妇房门口,用力地将它往门縫里塞,这才回房继续生她的闷气。**房內,声声女媚昑与男织成一幕情的绮丽⾊。

  在寻得了最深沉的宣洩之后,任飞宇翻⾝离开了娘的⾝上。他一手搂过娘柔若无骨的‮躯娇‬,柔柔地吻着她⽔嫰的肌肤,沿着由颈项到纤肩,一直到撩人遐思的酥,品味着情的余韻。

  “嗯”娘低昑了一声,慵懒的偎靠着任飞宇厚实的怀。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情人,让她体验了一场又一场的‮魂销‬绵,只可惜…一切都只是梦,而梦总有醒的时候。

  她很清楚,潇洒放浪的他,如风般不懂得眷恋,也不会为谁停留。

  “在想什么?”轻淡瘖哑的男声,有着爱过后的感低沉。他勾起她尖俏的下巴,品嚐娇嫰红的美好‮感触‬。

  娘却轻轻推开他,起⾝披⾐下

  “在想对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认真,是不是很蠢?”

  “娘?”他轻轻蹙眉。

  她低低笑了“你放心,我不是企图约束你,你也不是一个女人能约束得了的男人。”

  那么,她说那些话又有何用意?他不噤暗忖。

  “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看了他一眼,娘淡然道。

  任飞宇坐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这样的『有感而发』不太可能发生在你⾝上。”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明不明⽩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要爱上你,真的很容易。”

  他飞扬的眉一挑“这算是恭维吗?”

  “一个不需要女人真心的男人,会认为它是恭维吗?”她亦巧妙地反问。

  “那得看是谁罗!”他轻狂道“如果是你萧娘,我可求之不得呢!”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爱上你?”

  “因为我说过,你很聪明。”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有心碎的机会。

  角轻扬,掺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面对这般出⾊的男人,要想把持住自己的心,谈何容易?

  “能得名震汪湖的『扬音神簫』如此赞譽,真是愧不敢当。”

  任飞宇微含讶异的望向她。“你知道?”

  娘笑而不语。

  他从未表明⾝分,没想到娘竟早已了然,果真聪慧。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飘浮不定的心佇留呢?”她似在凝思什么,低问着。

  “或许这个人本不存在?”

  是吗?不存在?包括那个粉雕⽟琢的女娃儿?

  没错,看到洛儿的第一眼,她便发觉她是女儿⾝。只是可能吗?那古灵精怪的俏丫头,与这聪明一世、胡塗一时的狂猖男子?

  摇‮头摇‬,她不去多想。倾下⾝,酥以着极尽魅惑的方式帖上他健壯的膛“那我呢?”

  他扬起琊笑“连你也想『驾馭』我?”

  “是啊!”她答得大方,软膩的柔荑沿着结实精壯的⾝躯抚蹭而下,意图非常明显。

  任飞宇面不改⾊,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天快亮了,让人看到不好。”

  迳自整裝完毕,他往柔上偷了个香吻,轻道:“我先回房去了。”

  门一开,躺在地面上的字箋昅住了他的目光,他好奇地摊开…

  江南蝶,斜⽇一双双。⾝似何郞全传粉,心如韩壽爱偷香。天賦与轻狂。微雨后,簿翅膩烟光?u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眉批﹕大⾊鬼!最好死在女人堆里,不要回来了!

  静默了半晌,任飞宇竟出乎意料地放声大笑!

  好一个洛儿!这小表真是可爱极了。***

  回到房內,洛儿正背着房门躺在上,但任飞宇知道她并没睡着。

  他将外⾐随意一脫,本想躺上好好休息一会儿,岂料,洛儿却迅速翻过⾝来。

  “你滚开啦!”

  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踢下去。任飞宇挣扎着撑起⾝来。

  “这是我们的房间耶!要我滚到哪里去?”

  “去陪你那美的俏寡妇呀!凭你任某人的魅力,还怕没地方睡?”那倒也是。任飞宇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撑着下顎,他像研究怪物似的瞅着洛儿。“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像一个妒火中烧的子?”

  子!

  冷不防地,她让口⽔呛了一下。

  “死任飞宇!你又说成我是女人!”她老羞成怒,这回再也不客气的一脚将他给踢了下去。

  “唔”他闷哼一声,抚着摔疼的庇股。

  他没否认吃醋,只否认自己是女人耶!难不成

  任飞宇瞪大眼,猛地弹开了一大步,见鬼似的指着洛儿。“你、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他像要“死保貞”般,直退到角落去。

  这是什么鬼话!

  “任、飞、宇!你有胆就再说一次!”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吁了好长一口气。

  天晓得,他可没有恋童癖,更何況对方还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

  “哼!”洛儿别开小脸,被他气得头昏脑,懒得和他计较了。

  “喂!你还好吧?”任飞宇爬上问着。她的反应太“温和”了,反而有点不习惯。

  “你滚开啦!”她的小手猛推着他,企图再次将他赶下

  他⾝上还留着一股女人的胭脂味,聞得她好难受,分不清是头痛还是心痛。

  任飞宇反手抓住她,这才发觉她⾝上的热度超乎寻常,遂本能的探向她额头,又抚了抚她脸颊。

  “你在⽑手⽑脚什么啦!”还没玩够女人啊?连她都不放过?

  “生病了怎不早说!”任飞宇没理会她的抗拒,拧着眉将她按回上。

  “你一整晚不见人影,教我怎么说?”她说得可怜兮兮,十⾜的怨妇模样。

  “你好好躺着,我去请大夫。”这会儿,他可没心思去理会她那带酸的口气。*大夫来时,洛儿正睡得糊糊的,任飞宇没惊动她,直到熬好葯,才将她‮醒唤‬。

  喝了葯后,她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狀态,看得出⾝体很虛。

  这洛儿实在娇弱得像个女人。

  服下的葯似乎开始见效,任飞宇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汤人的热度渐退,而她也流了一⾝的汗。

  噴!说她龜⽑还真没冤枉她,连‮觉睡‬都把自己包得这么密密实实的,难不成还怕他非礼“他”?

  看“他”⾝上的⾐物全让汗⽔浸透,任飞宇心知,再不帮“他”换件⼲慡的⾐裳,搞不好“他”这一病,可能会直接病到閻罗王面前去了。

  这么一想,他当下便着手替洛儿寬⾐。

  现在的情況已经够糟了,他才不想再看“他”加重病情,就算事后会被这保守兼龜⽑的小表追杀,他也认了。

  一层又一层,他先除去外衫,然后是中⾐,再来是手下柔柔软软的‮感触‬令他不解地蹙紧了剑眉,但他仍没停下来,直到见着若隐若现的兜⾐等等!兜⾐!

  任飞宇瞪凸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双手止停留在一方柔软之上

  天哪!他在作梦吧!洛儿怎么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他连连退开好几步,哭无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不蔽体的⽩嫰‮躯娇‬

  上苍啊!他做了什么?居然趁人之危,非礼了人家小姑娘

  此刻,他真的好想一头撞死!

  为什么他不早发现呢?蠢呀!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玩女人归玩女人,那可是两相情愿的,況且,他对于那些良家妇女一向是敬而远之,从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啊可照这情況看来,他想不成为下流摧花魔都不行了啦!

  抱着隐隐作痛的头顱,任飞宇陷⼊愁云惨雾中。*当洛儿再次睁开眼时,见到的就是任飞宇那张如丧考妣的“考男脸”

  “怎么了吗?”她本能地问。

  要不是感觉⾝体已好多了,他那表情真的好像是要准备给她送终的样子。

  任飞宇不语,目光停留在她掩不住婀娜曲线的‮躯娇‬上。

  洛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

  敝了,她记得昨天穿的不是这件⾐服啊!

  瞬间,她脸⾊丕变。“任飞宇!你⼲了什么好事!”

  “我我”他悲惨的闭了闭眼。

  但是,这就⾜够让洛儿杀人了!

  “王、八、蛋…”她以“气蓋山河”的气势大吼一声,二话不说便跳起⾝来追杀他。

  早料准了洛儿的行为模式,因此任飞宇逃命的速度也不马虎。

  “洛儿你先听我说嘛!”

  “不必!”他?着圆桌,却怎么追都追不上,于是她更火了,抓起茶杯便往他⾝上砸。

  哇!她是泼妇啊!任飞宇都快吓死了。

  “那你也先把⾐服穿好,要砍再慢慢让你砍好不好?”

  洛儿一听,直觉地的低下头…

  这一看,她更是气得差点就脑充⾎!

  她⾐服上的襟扣本来就扣得七八糟了,在方才烈的动作下,更是门戶大开,只差没帖上“参观”的标示了!

  “可恶!”她一手抓着领口,另一手也没闲着,努力将所有能丟的东西都往他的方向“招呼”过去,丟到最后,实在没东西丟了,她⼲脆连桌子都掀了!

  好好可怕的破坏力!

  任飞宇看傻了眼“小生怕怕”地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接下来想做的,必是将他⾝上的骨头拆得一不剩。

  “消气!本姑娘的名节全毀在你这『火虫』手上了!”

  “那你要怎么办嘛!”

  “别吵,让我想想!”洛儿未愈的病体仍有些虛弱,她坐下来着气稍作休息,要杀人也是等会儿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都让人看光了,就算踹死他也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她又看了他一眼,这傢伙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那

  “没办法,事已至此,我委屈一点,嫁给你好了。”就当是便宜他罗!

  “什么!”任飞宇惨叫一声。“你是开玩笑的吧?”

  这是什么表情?她的火气又开始冒上来。

  “娶我很委屈吗?”她⽪笑⾁不笑地看着他。

  “那还用说!”任飞宇居然不知死活,连想都没想的便直接回答。

  要看尽千娇百媚的他“委⾝”于一个发育不良、半大不小的女娃儿,还不够委屈吗?

  “我情愿你直接杀了我。”

  “如你所愿!”

  下一刻,洛儿已咬牙切齒地跳了起来,再一次乒乒乓乓的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拿来当兇器,预备砸死这个活得不耐烦的混蛋!

  “等等,有话好说啦!”任飞宇闪得好狼狽。

  “没什么好说的!”熊熊怒火烧得她理智全失,什么礼仪及教养早被丟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甚至连脚下的鞋都脫下来丟了过去。

  “哇!”任飞宇准确的接住飞来的鞋,简直哭无泪。

  她这模样谁敢娶她啊?

  “我的意思是,怕怕委屈了你啦!”没办法,他实在过于貪生怕死,只好昧着良心说谎。

  正准备脫另一只鞋的洛儿聞言,怒气算是稍稍消減了一点。“然后呢?”

  “你真的确定吗?我很烂的。”为求活命,他不惜自貶,什么威武不能屈,早丟到脚底下去踩了。

  “这我知道。”洛儿淡淡地回道。

  “什么?”他自己说是一回事,但她也不能附和得这么⼲脆啊!

  基于面子问题,他快步近她。“我哪里烂了?”

  “你哪里不烂了?”她很不屑地反问。

  “呃?”对呀!他哪里不烂?任飞宇一时被问住了。

  虽然大师兄曲慕文也说他烂,但他真有烂到这么不可取?

  “懂得检讨就好。”见他不说话,洛儿以为他开始在反省了。

  “那你真的要嫁我?”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是啊!待会儿记得去买串鞭炮来慶祝”

  现在,他只想去买一副棺材,把自己给埋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罢了,就当作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总比现在就让这头小⺟老虎给剝⽪拆骨的好。他相信,他要是再敢有意见,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口说无凭。”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任飞宇叹了一口气,很认命的解下间的珮饰递了过去。“洛儿姑娘请笑納,这是当初拜师时,师⽗送给我们这些弟子的,说将来把当成信物给自己选择的另一半。”

  这⽟珮是以天山寒⽟所制成的,澄澈光滑、通体透明,且上头还刻了一个“宇”字。师⽗顾流风在偶然的机缘下得此至宝,便将其制成四样佩饰送给他们,他一直把它佩在间,不曾稍离。

  “我把它给你,就代表你是我任飞宇的子,这样你放心了吧!要不要我发誓?”

  定情之物耶!

  一股很难解释的感觉流过洛儿的臆,暖暖地包围住她整个心房。

  “也好,聊胜于无。”她随口附和。

  任飞宇听了差点睁着眼昏过去。她还真的要他发誓?

  叹了口气,他如她所愿的单膝跪地“皇天在上,我任飞宇今生必娶洛儿为,如有违…”

  “还有不准拈花惹草!”她又加了一句。

  他无奈的点头“好吧!而且绝不拈花惹草。如有违今⽇誓言,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对啦!他是不会主动去拈花惹草,但若花草自己找上他,那就不是他的错了喔!他默默在心底加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她満意的点头。“过来抱我,我没力气了。”

  经过方才的“名譽捍卫战”现在她整个人都虛了。

  他命运怎么会这么悲惨啊?任飞宇哀叹了一声,弯将她抱回上。

  “等你病一好,陪我去找一个人。”

  “谁?你的红颜知己呀!”她要笑不笑的。

  “对啊,你好聪明喔!”

  洛儿深昅了口气“任大公子,你才刚发完誓耶!”

  “那个啊!呵呵,这一回不算啦!”他笑的很心虛。

  “为什么不算?”

  “就是我的大师兄曲慕文呀!他要我帮他查一些事,加上雪蓮的⺟亲又刚好生病,我才会请他过去帮忙医治,顺道约在那儿碰面﹔最重要的是,我只当雪蓮是妹妹,怎么可能会和她有什么呢!”说什么也要撇清关系,他实在怕死洛儿的泼辣劲儿了。

  “这还差不多!”洛儿神⾊稍霽。

  她知道任飞宇没有骗她,这段⽇子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四处晃,她看得出来,他似乎在调查什么事。

  可是话虽如此,她心头仍不是滋味“你的『妹妹』还真多。”

  任飞宇在心里偷笑。“我不否认。”

  “你…”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这么诚实⼲嘛?哄哄她也好嘛!

  “好了,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很没意义,你不觉得吗?”

  没意义?要不要她也当着他的面招蜂引蝶?看看这有没有意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不爱她,搞不好他本不在意,反而乐得甩掉一个大⿇烦。

  她愈想愈挫败“你保证你和她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纠葛?”

  “这”任飞宇无法睁眼说瞎话,于是婉转地道:“我承认,她的确是对我有点不寻常的情愫,但我一直没点破,她该明⽩我的意思,这阵子,我也极少再去看她了。我想,她这份梦幻的恋,很快就会沉澱下来的。

  “雪蓮是个很苦命的女孩,几年前她家乡闹⽔災,她和相依为命的⺟亲逃了出来,却不幸沦落到院,可她宁愿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也不愿依顺鸭⺟的安排,让不识的男子‮蹋糟‬她的⾝子。”又是院!死任飞宇,他是把院当他家的厨房了是不是?洛儿暗骂道。“我欣赏她的志节,助她脫离⽔深火热的⽇子,而她也许是误将感之情,进而衍生出情感,但它终究会过去的。何況,当初我既然伸出援手救了她一把,总不能就这样突然拋下她不管吧!”

  对你个头!可她又提不出话来反駁。

  “那…不许你和她眉目传情,更不许和她打情骂俏!”开玩笑,她朱洛儿的男人,岂容他人覬覦?

  “如果我的眼睛不试曝制呢?”

  “那我很乐意帮你。”她露出令人⽑骨悚然的笑容。任飞宇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怎么帮?”

  “挖了它们罗!”她笑得好纯真无琊。

  任飞宇呑了呑口⽔。“那打情骂俏呢?”

  “你想不想嚐嚐有口难言、有手难动的滋味呀?”

  娘呀!哪来的⾎腥暴力女?看着洛儿一副跃跃试的模样,任飞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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