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温暖亲情
琴痴与船长大叔居然是堂兄弟,而船长大叔竟是楚云⺟亲的初恋情人,这一切是纯属偶然还是早有安排,着实令人茫然!楚云一言不发,静静聆听船长大叔回忆这段悲伤往事。
“我万万没有想到朝思暮想的如是,竟是大宇王朝的丞相夫人,起初震惊不已的我,渐渐意识到或许她是出于被迫,于是,我化⾝为仆,潜伏在府內,如是已经育有一双儿女,每当看到她拥着儿女,心満意足的样子,我就心如刀绞,恨不能立刻上前与她相认。”
“只是,现在的我,还能带给她幸福吗?我为此深深怀疑,楚丞相甘愿冒着欺君之罪,娶如是为妻,想必定是非常爱她!眼见如是得到了幸福,我又何必为她平添烦恼呢!当我万念俱灰,准备离开之时,无意中却发现如是她并没有忘记我,每逢十五月圆夜,她就会到亭中为我祭拜,终于,我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与她相认!”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放手让她幸福,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连累她的一生!如是拒绝与我离开,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布満眼线的丞相府还是发现了我的⾝份,楚丞相以为我与如是余情未了,誓要将我置于死地。如是为救了我苦苦哀求,却换来他的无情唾弃,我是罪人,罪人哪…”
船长大叔语气哽咽。辛酸地泪水纵横交错,如是的不幸因他而起,每念及此,他就悔不当初!
琴痴満腔怒意渐渐消散,眼前这人毕竟是他世上仅剩的亲人,纵使怨过,恨过,但是最了解自己的还是他!当初若不是被困于无人岛。只怕早已玉石俱焚!
“这话也许不该当着云弟的面说!”琴痴动容的看向船长大叔“那楚丞相如此可恶,兄长难道就亲眼看着如是受苦而不闻不问!”
船长大叔痛苦地摇了头摇,铁铮铮的硬汉居然泣不成声:“如是受苦,比用刀剑剜我的心还要难受!逃亡之际,我集中了所有力量,准备与他决一死战,最起码也要解救如是。当我信心満満去见如是地时候,她却淡淡地说了句。那么以后呢!”
“是啊,我这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莽汉,何曾考虑过以后!即使我杀得了他,如是跟着我只能过着四处漂泊的曰子;即使我们能推翻大宇王朝。天下百姓还要继续经受颠沛流离之苦;即使我与如是依然相爱,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大宇王朝得到天下之后,民人安居乐业,谁也不愿提起败腐的前朝,王族之后口口声声说要光复前朝。为的只是他们自己。从未想过百姓的处境。如是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熄灭了我复仇的怒火,只因一念之差,却让更多人血流成河。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我想要地只有如是,但是,她的人生已经不再有我!”
说着,船长大叔饱含深情地看向楚云:“如是亲口对我说,如果我还爱她,希望我能保护她的孩子,因为,他们是她生命的延续…”
楚云⾝子一颤,怔怔地望着他,喃喃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冲进火场救出我和碧芝地人!”
船长大叔含泪而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云儿,你⺟亲逝世之后,我终曰在海上漂流,但是每年都会来看望你们,不知为何,那一年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如是伤心哭泣,当我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只见你们居住的别院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我看见如是奋不顾⾝地冲进火海,循着她的⾝影,我终于将你们救了出来!”
“我原以为是楚丞相看护不利,本想杀了他,带你们出海!却见他被烧得体无完肤,被仆人死死拖住,仍要冲进去!当时我抱着你们躲在树上,看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向如是赎罪,那一刻,我终于不再恨他了!思前想后,我不忍看你们终曰在海上漂流,还是决定将你们留在生父⾝边!”
“云儿,这些年来,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直到为你找到了师傅,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楚云猛然抬头,震惊不已地望着他:“是你给我找的师傅!”
船长大叔望着楚云与他⺟亲如出一辙地面容,笑道:“以你师傅地脾气,怎会平白无故收个弟子!实不相瞒,这次送你去无人岛,也是你师傅地指示,我担心你的安危,才会偷偷塞给丫头那几只锦囊!”
珠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过数个时辰,他们已从相互提放地敌人变成多年至亲,这其中究竟还隐蔵了多少秘密!
琴痴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珠儿,他来回打量着船长大叔与楚云,一时竟无法言语。
这时,楚云突然双膝着地,向船长大叔行以大礼:“义父,请受不孝子一拜!”
船长大叔连忙上前扶起他,尴尬地急道:“云儿,我,我这无名无份之人,怎有资格做你义
楚云双眼噙着热泪,哽咽道:“⺟亲临终之前,曾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位像她一样,无私地爱着我和碧芝的长辈,如果曰后有缘相见,让我认你做义父,侍奉终生!”
“如是,如是…”船长大叔激动地浑⾝颤抖,紧紧抓住楚云的手“好孩子,倘若你⺟亲在天之灵有知,也会倍感欣慰的!”
琴痴被这温馨的重逢场面而感动,为他痴情的兄长多年付出终有回报而欣喜,他奋兴地握住珠儿的手:“世间最可贵的就是亲情,你看他们父子多么幸福!”
珠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船长大叔成为楚云的义父是不错啦,可是,她总觉得怪怪的,意识到根源来自⾝边的琴痴,不由失声道:“船长大叔是你堂兄,你又是云少爷的结拜兄弟!如今,云少爷认了船长大叔做义父,那你们之间该如何称呼!”琴痴微微一愣,寻思着珠儿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他才不在乎什么规矩,潇洒的摆了摆手:“管他怎么称呼,总之你就是我侄儿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