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九章 婚姻与爱情
朴慧姬对我反常的这种见死不救的态度有些不解,直到见餐厅的老板和几个极具骑士精神的男子冲出去和那几个黑超纠缠在一起后,才不知所措的顺着我的意思开始端详那支钻石胸针。但仅过了几秒便摇着头重新把它交回到我手上,似乎是想听我的解释。
看着她的样子,我反而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女孩儿的话呢?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她脚上的那双Prada以及手上的那支能把这整间餐厅买下来的PatekPhilippe腕表吗?”“或许她真的是被坏人骗了”朴慧姬有些自欺欺人的摇头摇,让我哭笑不得说道“就算她是骗我们的,我们也不过是只损失了一阵安静。而且有你在,我不怕她会有什么企图。”
“我怕”我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又将胸针交还到她手上“看看那些钻石拼成的徽章!你认为普通人会拥有一支只向欧洲贵族提供设计的Cartire胸针吗?”“格里马尔迪!”朴慧姬顺从的观察了一遍手上的胸针后,不噤失声惊呼“摩纳哥王室的徽章!难道刚才那个女孩儿是摩纳哥王室成员!”
“总算还没苯到家!”见朴慧姬明白过来,我笑着打趣了她一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见死不救’了吧?那个女孩儿的饥饿或许是真的,但贵族就是贵族,你没发现她在吃饭的时候腰⾝始终是和桌子平行的吗?她的确偶尔故意的会低下头喝汤,但你没发现她的勺子从来都是很规矩的在汤面上抖动吗?所以放心吧,那些人如果真的是什么坏人的话,刚才就已经把蔵在咱们桌子底下的女孩儿揪出来了!你以为他们真的没有发现‘将庇股露在外面的鸵鸟’吗?他们只不过是想给摩纳哥王室留点尊严罢了。”“她是格丝蕾王妃的后裔对吗?”看着玻璃窗外再次从黑超男们的包围下跑掉的女孩儿,朴慧姬从疑惑转为好奇“你刚才是因为她才想起格丝蕾王妃的故事的吗?那诅咒又是什么呢?”
“希望她不是”我顺着朴慧姬的眼光看了一眼逃出车子跑远的女孩儿,有些嫌恶的解释“在十一世纪末的时候,格里马尔迪乔装成修士潜入了热那亚人在摩纳哥的城堡。经过一番忍残的杀屠后,他成为了摩纳哥的实际统治者,并将这种实际统治延续到了今天。而因为格里马尔迪在这场战役中的忍残,使得格里马尔迪家族被当时摩纳哥城堡內的巫婆所诅咒,诅咒的內容就是后世格里马尔迪家族里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会有完整的婚姻。”
或许女孩子对巫师一类的神棍天生存在着恐惧,朴慧姬听到这里时毫不例外的紧张道“这个诅咒真的延续了七百年吗?格丝蕾王妃的车祸难道是因为这个诅咒?”“她差一点就可以挣脫命运的束缚!”我将⾼脚酒杯挪到一边,摇曳着金⻩的威士忌讲述道“不过很不幸,格丝蕾王妃终于还是成为了这个诅咒的牺牲品,而这个诅咒也继续的延续在摩纳哥王室⾝上。我刚才提到的那位阿尔贝王子其实并不想单⾝,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单⾝的原因就是因为惧怕那个诅咒。”
“她姐姐比他惨的多!”我看着同情心滥泛的朴慧姬说道“卡罗琳公主一直以来就是摩纳哥的骄傲,但这个善良的傻女人的婚姻状况却凄惨无比。她曾经下嫁过菲利普•朱诺特这个花花公子,但卡罗琳两年后便因为菲利普的风流而选择了离婚。后来她又嫁给了意大利的赛艇世界冠军卡西拉奇,但没多久卡西拉奇在一次快艇比赛中便艇毁人亡,卡罗琳也报销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听说一个星期前卡罗琳又和拥有英国和德国王室血统的汉诺威王子厄恩斯特•奥古斯都刚刚结了婚,不过照奥古斯那丑闻不断的德行来看,我想他们的婚姻也延续不了多久。”
“你好像真的很嫌恶摩纳哥王室?”朴慧姬小心的问了一句,毫无理由的宽慰我“如果你不喜欢摩纳哥这个地方,我们不去好吗?反正铜兽首也找不到的…。”“我只是对格丝蕾王妃有一种特殊的敬意罢了”我轻缀了一口添宝十五,涩涩的说道“我没有资格不喜欢摩纳哥王室,而且恰恰相反,我对雷尼尔三世对他和格丝蕾王妃这场婚姻的忠贞充満了敬意。如果我真的有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对摩纳哥王室的嫌恶的话,我想可能是来自于格丝蕾王妃的小女儿!
其实格丝蕾王妃在那场车祸里完全可以幸存下来,但是她却放弃了自己生存的机会,而是用自己的⾝体护住了副驾驶上的斯蒂芬妮!不过现在这个被⺟爱挽救回来的孩子却丢光了她⺟亲的脸,她毫不顾王室尊严的去和保镖、流行歌手甚至是王宮里的花匠鬼混,还为了自己的保镖而当上了未婚妈妈…。”
我略带失望的语气让朴慧姬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努力的装出了理解我对格丝蕾王妃的特殊情感的样子“格丝蕾王妃只是在尽一个⺟亲的责任,或许正是因为对⺟亲的愧疚,斯蒂芬妮才会变的像现在这样的乖张,她只是个被诅咒的孩子…。”“最好不要在摩纳哥见到她!”我一边示意侍应埋单,一边向朴慧姬说道“好好把那枚胸针收起来吧,或许咱们过几天到摩纳哥的时候可以还给人家。”“嗯!”朴慧姬乖巧的应了我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胸针收在自己的手袋里刚想说话便被一个嗲嗲的声音在我侧后方抢先说道“叶先生!”
“嗯?”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阵香奈儿的五号的的味道便将一个⾼挑的美女送到了我的眼前,赫然是在拉斯维加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嗲妹林芷玲。
“真巧啊!”我下意识的撇了朴慧姬一眼后,微笑着问嗲妹“林姐小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里是巴黎耶!”林芷玲甜甜的提醒了我一句,扶着椅子提醒我“叶先生,我可以坐下吗?”“当然!”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待林芷玲坐下后看着朴慧姬解释道“这位林姐小是我前阵子在拉斯维加斯时认识的朋友。”林芷玲一边随着我的介绍一边大方的向朴慧姬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林芷玲。”“你好!”朴慧姬放下自己的疑惑,伸出手向林芷玲躬⾝表示了自己礼貌,但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传统!”我朴慧姬那娴淑的样子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而问向有些不明所以的林芷玲“林姐小,需要点什么,我请你。”“谢谢”林芷玲嗲嗲的摇了头摇,忍着奋兴解释“在你和你女朋友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几个朋友在那边吃过了!”“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句,无所谓的解释“我这个人吃饭的时候一向比较专注,所以没看到你。”“没关系耶!”林芷玲微笑着摇头摇,饶有趣兴的看着我解释“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敢确认是你!我还以为叶先生你现在还在莫斯科呢。”
“嗯?”我不解的问嗲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莫斯科?难道我已经到了让全世界关注的地步?”林芷玲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着自己的失言“我只是前两天偶尔在产经新闻上看到关于你在莫斯科的报道的…。”“我来度假的!”我看着林芷玲局促的表情,淡然的解释“前阵子在莫斯科逗留了几天,但我不太喜欢那里的冷空气,所以到巴黎来咯。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米兰吗?”“明天早上的火车!”林芷玲下意识的应了我一句,旋而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叶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米兰?还有,上次在拉斯维加斯你为什么会说今年的香奈儿会带给我好运呢?难道这一切都是…。”
“我和拉格菲没什么交情!”我无辜的摇头摇,玩味的看着林芷玲解释“你能被香奈儿选中是因为你自⾝的条件和运气,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是我去和拉格菲说些什么,这个老顽固也不会听的。”林芷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释然,仍旧是一脸异样的小声嘀咕着“为什么我的经纪公司里就只有我一个亚裔模特被选中呢,而且你还知道我下一站的巡演是米兰…。”
“我前两天偶尔在杂志上看到关于香奈儿的报道咯”我学着嗲妹刚才的样子敷衍了她一句,看着腕表上跳动的指针提醒她“林姐小,可以告诉我们奥朗热利博物馆怎么走吗?”
“我可以带你们去!”嗲妹有意的回避着我话里的意思,热情的说道“叶先生,我还没谢你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请我吃午餐呢!我想如果不是你的那个祝福,我肯定不会被香奈儿选中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在巴黎做导游。”我顺着林芷玲的话看了朴慧姬一眼,在她不知所谓的颔首中站起⾝说道“那我们要快点去那里咯,否则可能会错失掉一件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品。”
“嗯!”林芷玲意兴盎然的随着我的话站起⾝,悄悄地打量了下朴慧姬挽着我手臂的动作后,轻盈的抢在我们前面走出了皮雷斯。而自从坐上出租车开始,林芷玲的好奇就转移到了朴慧姬⾝上,但除了朴慧姬在我点头的动作下告诉了她名字外,她便再也无法从看上去温婉软弱的朴慧姬嘴里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林芷玲和很没营养的交流了一阵后,猜测着问我“叶先生,你是要去奥朗热利博物馆看莫奈的那幅《睡莲》连作吗?”“或许吧”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如果你能理解的话,我更愿意把自己看作是去奥朗热利博物馆朝圣‘西斯庭教堂’的一个印象派信徒。”“很难哦!”林芷玲冲我摇了头摇,毫无顾忌的打量了我几眼后猜测道“叶先生,你真的喜欢莫奈的作品吗?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且你对一切都有着超強的控制力,所以这会让人觉得你很矛盾哦!”“你了解我或是了解莫奈吗?”我笑着冲林芷玲摇了头摇,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从1899年到1900年,莫奈在他吉维尼的画室中一共创作了十三副《睡莲》,而其中的九幅《池塘•睡莲》中尤其以那幅《Bassinauxnympheasetsentierau波rddel‘eau》最为出⾊。因为这幅画是莫奈在放弃对光景的着重渲染前最具张力的一件作品,那种睡莲盛开的光景渲染,能把站在它面前的每个人內心的那一抹幽暗都融化掉,能让你在这种灿烂下笑着为它流泪。”
“这只是开始!”我看了眼神⾊有些呆滞的林芷玲,淡然地说道“从1904年开始,莫奈的《睡莲》系列开始变得深沉,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画中不再出现那座曰本式拱桥。因为莫奈放弃了他中年时期对⾊彩的追求,转而关注瞬间光影的变化,这使得这一时期的《睡莲》变得简练而含蓄,没有了对池岸的勾画也没有了对天空的幻彩,剩下的只是在水面的阴影中流动的⾊彩。莫奈用他的转变,给了我们一个在痛哭后深呼昅的机会,而他的画面里那阴影中流动的⾊彩,更像是自⾝情绪的倒影。”
“我比较难接受!”嗲妹难以理解的摇了头摇,抢先付了车费后,引着我们走进了奥朗热利博物馆。看着她周到而轻盈的背影,我若有若无的对朴慧姬呢喃了一句“或许她真的只是想对我在拉斯维加斯请她吃午餐的行为表示感谢呢?”“不知道!”朴慧姬小声地摇了头摇,安静的陪着我伫立在被《睡莲》连作中那无边无际的池水与莲叶环绕着的奥朗热利博物馆圆形厅里,像我一样开始闭上眼享受着流泪的冲动。
当我从这种奇幻般的感觉中挣脫出来时,眼角仍旧挂着一丝泪痕的朴慧姬首先微笑着帮我擦掉眼泪,尔后向和这间展厅有些格格不入的林芷玲解释道“这幅《睡莲》是莫奈在他的第二个妻子爱丽丝死后,忍着悲痛用他因为白內障的磨折而几近失明的左眼完成的。莫奈将他生命中最后十二年的勇气全都赋予了这幅画,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弥漫在离他的池塘仅四十英里的地方时,莫奈也没有放弃与他悲剧性的命运争抢时间。其实与其说莫奈是在画他的池塘,倒不如说他是在画自己的生命,画一种始终在自我庒抑的浓重⾊彩下挣扎着想突破自我束缚的那种光景瞬间流动的生命。其实睡莲表达的不是安静,而是莫奈对那种深蔵在静谧的光景中那无法挣脫的清教徒般自我庒抑的思考…。”
朴慧姬并没有来得及在《睡莲》的冲击下将自己的感悟完全讲述给林芷玲便被自己的话定在了原地。看着她呆呆的望着我的样子,我冲她们两个露出我自出生以来最傻的一个微笑后,快步的冲出了奥朗热利博物馆。
坐在奥朗热利博物馆外冰凉的石阶上,我扔给唐俊一支苏烟后借着口中淡蓝的烟雾做了个深呼昅“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没的选!”唐俊点燃烟后,看着街道上散漫的游走着的行人扬扬嘴角“其实除了向前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该去哪里…”
“那看来我比他们要清醒一点”我苦笑着站起⾝,拉着跟着我跑出奥朗热利博物馆的朴慧姬的手不耐烦的向她⾝后不知所谓的林芷玲坦白道“林姐小,谢谢你带我们来奥朗热利博物馆,不过我们真的不想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希望下次你去港香的时候咱们有机会在一起聊天。”“没关系的!”林芷玲被我的坦白弄得有些脸红,略带幽怨的看着我“叶先生,希望你和你女朋友在巴黎过的愉快。”“希望你在米兰有新的收获!”我无所谓的冲她耸耸肩,转⾝拉着朴慧姬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嗲妹的确有几分小乔的样子…。”
“我们都很傻对吗?”朴慧姬挽着我的手臂走了一段距离,忽然从沉思中回过神闪烁着她晶莹的蓝眼睛笑着我问“刚刚在《睡莲》前,其实你是在看自己的倒影,对吗?其实相对于我的傻,你在面对我时束缚自己情感的样子要比受冷落的我痛苦的多,对吗?”看着忽然间又找到勇气的朴慧姬,我笑着摇了头摇“其实从我和萧潇在一起以后,我就已经绷紧了自己心里的那根感情弦,而且我的确再没有为任何女人让这根弦颤动过,包括你在內!”
“爱情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爱萧潇,但是我有一辈子必须像现在这样爱她的责任!”挲摩着匍匐在我怀里菗泣的朴慧姬,我淡淡的解释“不要再妄想着像我⾝边其他的女人那样留下来,我永远不会用对待她们的那种方式来接受你…
我不怀疑你真心爱过我
也请同样相信你的心弦拨动过
可是有人变了只不过自己没感觉
我深情看你
忍不住难过
我不习惯开口要求什么
而你也不习惯多解释什么
假如痛苦不能换一个更好的结果
我可以为你不脆弱
在你面前为爱笑着流泪
是最真最痛的美
要是你不快乐
请你放心自由飞
在你面前为爱笑着流泪
是最宽容的伤悲
转⾝后的苦
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