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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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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爹要来看你?”落云惊喊。

  “没错,爹收到我的家书,也差人送了封信过来,说娘很挂心我,我腹中这个胎儿是他们的第一个小外孙,他们当然乐坏了,所以娘想过来看看我,说什么要帮我安胎啦,教我注意一些事项…”其实这哪用得着他们心,纤云的婆婆蓝梦漪也是过来人,一切早就为她安排好了,这些他们又岂会不明⽩,她知道⽗⺟只是爱女心切,心头惦着她,想借机探视她罢了。

  包好笑的是,段飞星被训练成了个准孕夫,三不五时就跑去请教⽗亲段怀宇当初是如何照顾怀有⾝孕的蓝梦漪,又老追问蓝梦漪一些有的没有的、七八糟的注意事项,以往向⽗⺟请安也没见他跑得这么勤,在好笑之余,他那种体贴⼊微、关怀备至的呵护也让她満心的甜藌与感动。

  “别发呆!我在问你,爹娘什么时候来?”落云提⾼音量,五指在织云面前晃了晃,试图“招魂”‮醒唤‬出神凝思的她,如果不是太了解她,落云会以为她此刻在幸灾乐祸。

  纤云回过神来。“你问…噢,对,爹娘是不是?”

  “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落云促狭地瞅着她,取笑道:“昨晚没睡好吗?该不是被段大哥‘怜爱’了一晚,累坏了吧?”

  “落云!”织云涨红了脸,羞得无言以对。

  真不象话,这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吗?恁地大胆,厚颜又不知羞!

  “真让我说中啦?”落云眨眨眼,満是戏谑。

  “殷…”纤云又羞又恼,不知该怎么说她。

  “谁欺侮我的爱?”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屋,段飞星在前,裴慕凡在后。

  “殷落云,你讨打吗?真是⽪在庠了。”段飞星故作凶恶的瞪着落云。

  “修文。”落云本能的往裴慕凡⾝边躲,没办法,习惯依赖他,只曾向他求救。

  裴慕凡掐掐她的小鼻子“你活该,⽪得要命。”

  落云扁扁嘴“我走投无路了。”

  “嗯?”裴慕凡不解地望着现场的几个人。

  “我爹娘要来这儿探望我。”纤云回答他的疑问。

  落云补充“所以找得尽早开溜。”

  这表示,他也得跟着她亡命天涯。“这样也好啊!我们可以尽兴的到处游玩,有我在,你愁些什么?小傻蛋。”

  “对哦!”愁云散去,一双⽟臂着他的手臂,露出甜甜的笑。

  这就是落云,天生开朗,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旁的织云仰首望向夫君,对方给了她一抹柔情万千的笑容。

  这样也好,让他们去闯出属于他们的感情天地。这是段飞星夫妇所互相传递的想法。

  “好了啦!别凝眸相望、深情无限了,我会触景伤情的ㄝ!”专门坏人好事的落云,一只很不识相的小手在他们之间挥来挥去,坏了情调。

  “又胡扯些什么!”段飞星好笑地⽩了她一眼。

  “没胡扯,只是想借你家娘子话别一下,不过分吧?”

  “请便。”段飞星大方的松开织云。

  “只⾝在外,一切小心,知道吗?”纤云关切地殷殷叮咛。

  “放心啦!我还有修文,你忘了吗?”

  “是啊!还有修文…”她安心了。“修文,妹妹给你了,我这么支持你,别令我失望。”她一语双关。

  “我知道。”裴慕凡允诺,温柔的眸光又飘向心爱的人儿。

  向来就傻傻的落云,这回也不可能机灵到哪里去,所以也没发觉其微妙之处,还傻呼呼轻抚纤云的小肮,同那未成形的小孩儿道别:“小宝贝,姨姨要走了,记得要想我哦!”织云失笑,段飞星则拉回娇“别摸,这是我的权利。”

  “小气鬼!”落云不悦的噘起嘴,自然地靠向裴慕凡伸过来的臂弯。

  织云与段飞星再度无言的对望一眼,落云那不加思虑的依附动作耐人寻味的,是否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接纳了裴慕凡而不自知?

  隔天,落云依依难舍的辞别了段飞星夫妇,在殷年尧来此之前,与裴慕凡预先开溜了。

  虽然离开了卧龙堡,几天下来,他们一路玩下来,仍是尽兴得很,落云更是有些乐不思蜀的倾向。

  “我们该去哪儿?”落云仰首问。

  “去裴风山庄设于此地的分舵。”

  裴风山庄?

  她直觉地问:“与裴家有关?”

  裴慕凡看出落云眼中的排拒,有些挫败地回道:“没错,与你最唾弃的裴慕凡有关。”

  “我不要。”答的真是⼲净俐落。

  他苦笑道:“别这样,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委屈一点,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落云拉长了脸,老大不⾼兴地说。

  “我不能老是陪你游山玩⽔,我也有我的正事要办啊!既然来到的这里,于公,我得去巡视审察,有些事还需要我处理,你不是一直担心裴老爷会因我的不告而别怪罪于我?这下不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吗?于私,我们也有个落脚处,你说是不?”

  他说得有条有理,落云一时也无话反驳。

  的确,裴修文有他的事要办,她不能因自己的私怨而耽误他的正事。

  “好吧!”落云果断的应允,她可是很难得这么深明大义的哦!

  “这才是乖孩子。”裴慕凡和煦她笑笑,朝她伸出了手,落云也欣然将小手放进他掌中,随着他往前行。

  ⽇落前,他们来到了一座建筑⾼雅精致的餐馆茶楼,落云注意到上头的匾额刻着工整约三个字…修凡褛。

  “我们今晚要在这儿住下吗?”她问。

  “没错。”

  落云乖乖跟在他⾝旁,也一边打量着里头不落俗套的建筑与雅致的摆设,心想,若要在此吃上一顿、再住上一晚,所费必然不赀,这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消费,不过,里头依然顾客如嘲,坐无虚席。

  “怎么办,没位置了。”

  裴慕凡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对上前来的跑堂小二道:“我要见你们掌柜。”

  “这位客倌,您找我们掌柜不知有何指教?”

  前头的⾼掌柜见小二与人攀谈,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可吓着他了,一刻也不敢多作停留的上前去。

  “二少…”

  裴慕凡马上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做几道好菜,我与殷姑娘要在此用餐,还有,准备两间房,今晚我们在这儿住下。”

  “是。”⾼掌柜片刻也不迟疑地答应,吩咐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小二,领他们到全楼最舒适的位置。

  直到落座后,比跑堂小二聪明一点的落云假设着问:“这是裴家的产业之一?”

  “你不笨嘛!”裴慕八有些安慰,至少他不是“非常”没眼光的爱上一个蠢女人,她只是反应迟钝些,所以他也只能算是有些没眼光。

  他这表情让落云很不満,叫屈道:“我本来就不笨,你不要一脸很意外的样子好不好?”真是没面子的。

  “的确,你那不叫笨,”冷不防地,他又补充:“叫蠢。”

  “裴修文!”她恼怒地叫,不试曝制的粉拳马上挥向他。

  裴慕凡分秒不差的接住她的绣花小拳头,那气红了脸的俏脸蛋煞是可爱,他忍不住在她颊边偷了个香吻。

  “啊!”落云低呼,迅速菗回手,双颊更为嫣红。

  噢!天,他…他居然亲她…怎么可以?别人都不曾这么对待过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排斥这种接触,虽然有些心悸,有些惊愕,但也有些甜藌的感受。

  裴慕凡満意的看着她的反应。不错嘛!这小女人也是懂害羞的,他的人生还不算惨澹。

  ⼊了夜,落云的不‮全安‬感又来了。

  上回那个夜袭事件,让她在外头感到有些不安,总没法完全适应,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孤枕难眠的她,此刻真的好怀念在裴慕凡怀抱的感觉。

  决定了!

  她自上一跃而起,目标…裴慕凡的房间。

  而正准备就寝的裴慕凡在熄灯之前,意外的看见破门而⼊的落云。

  “又怎么啦?”

  “怕。”她可怜兮兮的垂下头,很讨好的拉拉裴慕凡的手。

  裴慕凡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玩弄他的手。

  “所以?”感情都可以任她“玩弄”了,一只手又算什么!他由着她,看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人家想跟你睡。”她期盼的仰首望他。

  “不行。”他想都不想,一口便回绝了。

  拜托!当他圣人是不是?他可不想自找罪受,再念一晚的论语、孟子。

  “为什么不行?”她不⾼兴地嚷道。

  “为什么行?”他反问。

  “大姐要你照顾我…”

  他马上打断它的话“却没要我陪你‮觉睡‬!”

  落云赌气似地甩开他的手,背过他抱而坐,小嘴噘得老⾼。

  “啧,都可以吊三斤猪⾁了。”他饶富兴味地逗弄道。

  落云不理他,犹闷闷不乐。

  裴慕凡摇‮头摇‬,绕到她面前坐下,试着和她讲理“落云,虽然你很笨,可是你不会笨到不明⽩…”

  “等等,请重复前头那句,我恐怕没听清楚。”她瞪着他。

  他低叹道:“好,算我失言。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未嫁的姑娘家,我是顾虑你的名节,这你不会不清楚。”

  他是君子,落云明⽩,可是她就是习惯了依附他嘛!因为对象是他,她总觉得没什么不妥,这种安心的依赖有什么意义存在,她并不清楚,也无心去深思了解。

  “不管,反正我赖定你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良机。裴慕凡很小人的利用了她最无依的时刻“趁火打劫”悠闲地问:“可以,那么我问你,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回报?”她不解地重复。

  “对呀!比如说…我的贞怎么办?”打算和她玩到底了。

  “贞?”她偏着头思考。“你要我负责?”她早就同意了,是他自己说以后再说的。

  “不。”他缓缓‮头摇‬“我要你用感情回报我。”

  见她糊糊,不甚明了,他再度加以说明“你可以试着喜我,就算要负责,我也要你是出于真心。”

  “我本来就是认真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可是,她还不是很明⽩。

  很无奈地,他又一叹“我是问,你喜我吗?”

  “喜啊!”她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回答。

  “乖。”他的食指怜爱地经划过她细滑的脸蛋,眼中有着深深的柔情“有多喜呢?”

  心口小小地震了一下,在他‮存温‬的抚弄下,落云⽩皙的容颜渐渐泛起‮红粉‬⾊泽,视他别含深意的凝望,她看出他眼中多了些什么,与以往大大不同,害她的心都不听话的跳起来。

  “很…很喜,”小小声地,她又补充“只要你不要老是凶我。”

  他莞尔“小傻蛋。”在她发出‮议抗‬前,他又问:“怎么个喜法?”

  喜有分很多种吗?她一知半解,认真的扳起手指头一一细数“喜爹、喜娘,还有行云、盼云、大姐…噢!对,还很喜段大哥跟你。”

  裴慕凡差点昏倒!

  “我是指…”他词穷了。

  闭了闭眼,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叹气“那你会三不五时,心⾎来嘲就跑去和段飞星同共枕吗?”

  “不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对嘛!所以他和段飞星于落云的意义该是不同的。他正准备晓以大义,好好跟她沟通一番时,岂料她接着又说:“因为太挤了,而且…”

  “殷落云!”裴慕凡怒吼,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什么话?意思是,如果不挤的话,她真的会?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生气过!

  落云也感受到了,噤声不语。本来还想说:而且段大哥给我的感觉和你不同,我就算会吓死或冷死,也不愿意找段大哥“取暖”…可是这会儿,她明⽩反正自己说什么就错什么,为了怕惹祸,还是少开口为妙。

  裴慕凡真是气昏头!他发誓,这一刻他真的非常后悔爱上这个小⽩痴!

  谤本是自讨苦吃嘛!

  深昅了口气,他问:“你喜我?”那个小蠢蛋猛点头,他稍微平息了怒火“却也喜段飞星?”她还是点头“那么喜谁多一些呢?”

  很⽩痴的问话,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蠢,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为了一丁点感情斤斤计较…悲惨哪!

  落云皱起眉头,一脸为难“很难比较ㄝ!”因为这本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怎么比嘛!

  盛怒中的裴慕凡却曲解了她的意思。

  可悲啊!在落云心中,他和段飞星的分量竟是同等的。本来,他以为自己于她的意义是不同的,只是她迟钝得尚未发现罢了,可是现在,她竟然拿他和一群人相提并论,伤了他的心,她居然还敢一脸无辜样!

  这女人!就算是被气死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落云虽大而化之,不过,还不至于不知道他在生气,只不过不晓得他又在气些什么罢了。

  她很小心地问:“是不是喜你就不能喜段大哥?”他是气这个吗?那就很为难了“可是…”一记狠狠的怒光来,她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已万念俱灰,冷声道:“所以,段飞星能娶你大姐,我也可以娶你妹妹,是不是?”

  很合情合理,可是她却觉得…怪怪的,她不要他娶行云、盼云或任何一个女人,因为这样的想法会令它的心好样被针扎了一下,非常不舒服。

  她试着想说出自己的感受“理论上来讲是这样没错,可…”

  “够了!”他狂吼,再议她说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掐死她!“够了,真的够了!我已没有耐陪你玩了!”

  他怒气冲冲的转⾝离去,震耳聋的关门声吓得落云一脸茫然。

  他这回是真的很生气。落云失落地想着。

  从前,他再生气也不会拂袖而去,可是这回,他竟丢下她,再也不理她,让她连撒娇的机会都没有…他讨厌她了吗?

  一颗心感到酸酸楚楚,怅惘的情绪紧紧包围住她。

  吹了许久的夜风,心情渐渐稳定下来,他悲叹一声,踏着沉重的步伐,反⾝折回屋內。

  门一开,趴在桌上打盹的纤弱⾝影惹得他又气又怜,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在等他了,然而,他不想再做自作多情的傻瓜,不愿一再的费心去揣测落云的心思,这些⽇子以来,她的反应永远是一成不变,只当他是莫名其妙,他所做的一切本就毫无意义,还被气得半死,他这是何苦来哉呢?他觉得好累了。

  他放轻了步伐走向她,动作经柔地抱她上,小心翼翼不惊醒她。他承认,自己是很没骨气,就是做不到视若无睹。

  又凝望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落寞地转⾝走出房门,到原本为落云安排的房间休息。

  天一亮,他们用过早膳后,一同往昨天协议的目标出发。

  昨天等了他好久,最后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上,本来她还以为是他抱她上的,不过,今早看他那一脸不苟言笑的冷峻表情,她可就不这么以为了,昨晚他明明气得要死,会管她才怪,八成是自己睡得不舒服,糊糊的爬上的。

  一早开始,裴慕凡就什么也不多说,表情难看得要命,落云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为求保命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自己说的话,士句有八句是错的,其它两句是废话,所以,她知道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免得又惹他发火。

  每回气过后,他对她总会回复原来的和颜悦⾊,可是这回不一样,他看来是玩真的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回错在哪里呀?她不是已经绝口不提勾栏院的事了吗?还是…她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

  火太旺,无处发怈!

  是这样的吗?带着她不方便去那种地方,所以…

  嗯,这个可能不小。

  虽然想到他左拥右胞的画面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不过,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她这一点点的不舒服又算什么。

  想到这儿,她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修文,你是不是想去勾栏院?”

  ⾜以令人魂飞魄散的凶光马上来,话中合着怒意“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

  “我…你不是要去…”

  “闭上你的嘴!”他沉着脸命令。

  “我又没怎样…”

  他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是啊,没怎样!没怎样就把他的世界搞得一团了。

  落云低垂着头,心里喃喃嘀咕:大坏蛋!老爱这样欺负我。

  不过,其实她心里知道,她是心甘情愿被欺负的,看到他不⾼兴闷着不说话,她倒情愿他大声吼她,只要他心里还是有些在乎她,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老天,曾几何时,她殷落云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一切只因为…她真的在乎他吗?

  那张不苟言笑的容颜虽然仍旧俊出⾊,但她还是比较喜他温柔的模样,一路下来的沉闷,令她好生难受。

  “修文,你究竟气我什么?”她决定摊开来讲。

  “没有。”他淡漠的道。

  他的话里少了平⽇的温暖与怜爱,落云敏感地感受到了“你骗人,你不诚实。”

  平时对她这么温柔、这么疼爱,没事会变成这样?

  “即便是,那又如何?”这会儿的口吻更疏离了,好似要与她撇清关系。

  “修文!”她难过地红了眼眶。

  从小到大,落云哭的次数寥寥可数,是匹姐妹中最“坚強”…其实是乐观过了头,不晓得要烦恼…不过,这回她为即将失去裴修文的疼惜而伤感。

  裴慕凡别过脸不看她泫然泣的模样,硬是強迫自己狠下心来。

  噢,落云,别扰我的心,我承载不起没有什么谁对谁错,他只是看清了事贸,要爱他的话,她早爱了,而且如果她对他有一丁点感情,就算感觉再迟钝,也不会一再怂恿他上勾栏院。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就明智果决点,厘清所有不该有的牵念,如果能坦然面对她,也就没有痛苦,而他正在努力当中。

  “修文…”她再度轻唤。

  他没搭理她。这样也好,反正她本就决定要讨厌“裴慕凡”这个人,他也用不着再担心她知道事实后,反应会烈到什么程度。

  “修文…”她不死心地又叫。

  他眉峰轻拢“你烦不烦啊?”

  小脸往下一沉,落云再也不多说一句。

  天杀的裴修文!她火气也来了,忿忿地在心底咒骂。

  她招谁惹谁了?竟嫌她烦,真是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镑怀心事的两人,再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心情沉重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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