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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两界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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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仙土三清至尊——兜率宮太上老君老子,玉清宮元始天尊,金鳌岛碧游宮通天教主这三大巨头联袂赶到了元界和仙土交界处的虚空大蔵封印,进了繁弱宮,得繁弱古神赐下盘古斧,着其三人前往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外了断因果。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得了盘古斧,不敢耽搁,连忙拜出繁弱宮,出了两界虚空大蔵封印。

  三清出了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就各闭目养神,灵探清幽,周遭无尽星空內的闪闪星光都随之一缓,愈发柔和起来。

  短短片刻,虚空大蔵封印外的洪荒虚空悄无声息得裂开一道门户。

  门户中行出两人,都是帝王装束。一个古拙⾼大,头戴金环,手上拿了一书一图,乃是中州教主大禹王。而另外一个却是眉眼清秀如画,青紫双⾊丝云袍,头戴资金平天冠,脑后一轮月华升腾,正是东山教主东皇太一。

  大禹王和东皇太一看到仙土三清教主,也不惊讶,显然早有所料。

  大禹王上前一步,喝道:“三位道友请速速离去?吾等受昆仑之丘至圣所命,前来破印!”

  太上老君哈哈一声长笑,扁拐横指大禹王:“就尔等几人也敢妄言破印?”

  不等大禹王回话,通天教主就指着东皇太一冷声道:“俊,当年你谋害颛填,才得了如今的教主帝位,眼下破灭大劫在即,你不赶紧回昆仑之丘请至圣老爷庇佑,为何却来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东皇太一面⾊一变,他被通天教主训斥,面皮自然挂不住。而且他刚刚丧子与此,心头丧痛懊恼,火气窜天,清秀的脸盘扭曲变形,指着通天教主喝道:“你我同为教主,你怎敢辱骂于我?今曰乃是两界虚空大开之时,尔等三人快快闪开,莫要误人误己,须知自作孽,不可活!”

  太上老君手抚长须。哈哈大笑:“哈哈,当真可笑。尔等两人覆灭在即,却不自省!”

  大禹王漆黑的脸盘上透着一丝愠怒懊恼,对眼前这三位仙土道门教主动了杀机,他也不言语,只是陡手把手上的书简抛起,那书简当空。当下就透射出一闪一闪的星光,星光渐亮渐繁,亿万星辰从其中流出,似若流水,瞬息间就淌満九天虚空,恍若整个洪荒星空都是从其中荡出的一般。

  “洛书!”太上老君面上一动,也不惊慌,转⾝就向着大蔵虚空界內蹿入。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也都随之走入大蔵虚空封印,不敢同那至圣宝物洛书硬抗。

  “哪里走?”大禹王黝黑的面上透着一股厉⾊,手上持了河图一挥。继而也跳入大蔵虚空封印內。

  当下间,洛书受到河图牵引,连带着那片广阔无极地洪荒星空和亿万洪荒星辰都破入两界虚空大蔵封印。

  东皇太一脑后裹着一轮青光明月,随之破入虚空大蔵封印。

  大禹王和东皇太一刚‮入进‬虚空大蔵封印之內,就被周遭攒动的混沌糨糊包裹在內。

  他二人乃洪荒教主。虽然破不了虚空大蔵封印,却能看透这部大蔵封印。

  只见无边无际的混沌糨糊中攒动着一道道冷厉箭光,每一道箭光都能轻易破碎混沌,穿透无穷大小千世界,在虚空中跳跃前进,锋利无匹。行踪鬼魅飘忽。

  虚空大蔵封印是以至圣宝物繁若弓为根基布设。大蔵封印內的这些箭光都是那繁若神弓透出的凌厉杀气,每一道箭光都能轻易撕裂无穷大小千世界。即便是大禹王和太一⾝为教主,依旧无法抗衡,只在其中躲闪,他们法眼无碍,透彻大千,一时间倒也无碍。

  大禹王躲闪几遭,越发恼怒,右手向着头顶一指,破入封印的洛书就被牵引到大禹王头顶上方,绽放出亿万星光。

  洛书绽出的洪荒星空和亿万星辰分布四方八极,自成宇宙星空。

  大禹王和东皇太一被包裹在那宇宙星空之內,混沌糨糊和繁弱箭光都被挡在了亿万里开外,隔着亿万洪荒星辰,只能隐约看到。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却不着急,脚踩五团浮云,头悬三朵清花,站在大蔵虚空封印的混沌之內,微笑不语,洛书虽然是至圣宝物,然而缺了河图,却终究及不上繁弱弓这等神物。

  果不其然,洛书生出的洪荒星空只是一胀,当下就被四周无穷的混沌糨糊庒制了住,无穷尽地繁弱箭光受洛书牵引,切碎一路虚空,向着洪荒星空刺了进去,只听得刺啦刺啦的巨响传遍整个虚空,就见洪荒星空恍若一只被刺破地皮球般,猛然向內缩小。

  繁弱箭光显出亿万形迹,刺入洪荒星空,纷纷找上亿万洪荒星辰,每一道箭光都能将一颗‮大硕‬的洪荒星辰化作粉碎,而后共同消弭在虚空之中。

  大禹王早先得了昆仑之丘至圣伏羲的指点,知道仅仅是洛书一件宝物还难以抵挡虚空大蔵封印的根源繁弱弓,当下他毫不迟疑,抖手甩出河图,将河图甩在了下方。

  河图一落到大禹王的脚下,当下卷轴之间就射出一道道混沌⻩芒,恍若一盏混沌琉璃宝光灯,混沌宝光四射。

  大禹王自上古洪荒得到河图,以之治水,对这至圣宝物很是熟悉,见河图化作混沌琉璃宝光灯,宏声喝得:“三山九水,洪荒大地!”

  随着大禹王的驱动,混沌琉璃宝光灯猛然泛射亿万混沌宝光,混沌宝光恍若⻩尘亿万,散満四方八极。

  等⻩尘宝光敛去,脚下已经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地洪荒大地,在大地的四方八极有九条上古河水,正是上古时期掀起滔天洪灾的九条上古凶水。

  大地‮央中‬另有两座巨峰,⾼耸入云,妖气纵横,分别是涂山和龙牙山这两座上古妖山。

  洪荒大地上,与涂山和龙牙山两者相对的地方。是一片广阔的平原,整个平原呈现出一座山底的形状,正是为另外一座上古妖山留下地区域。

  这些暂且不提,再说河图化作洪荒大地之后,与洛书所化的洪荒星空相呼应,每一颗大地微尘都与星辰相对,天地交极,在两界虚空大蔵封印的混沌糨糊中开辟出一片洪荒天地,內中有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云风曰月,自成天地。

  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內的无穷繁弱厉气都被阻挡在这片河图洛书所成地天地之外。切割着混沌虚空,难以寸进,反倒是河图洛书所成的天地迅速向着周遭蔓延开去,呑噬混沌虚空,化作洪荒天地。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对视一眼,知道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內的繁弱圣器被河图洛书抵挡反扑。也不慌张。

  太上老君上前一步,举手向头顶一指,就见那混沌糨糊自动向四方散开,他头顶三丈外现出一片清虚,漆黑却清虚的虚空中无声无息得显现出一柄石斧,石斧上雕凿了几道古拙朴素的条纹,每一道条纹都恍若能开天辟地一般,虽是凿在石斧之上,却又像镶嵌在天地之间。

  石斧一出,混沌糨糊自动向着四方八极躲开。石斧之上,再无半分混沌,好像天上地下都在朝拜这石斧一般!

  石斧上清光流荡,透着一股横绝三大界地強横力量,正是盘古大神留下地盘古斧。

  太上老君虽然召出盘古斧。然而他乃弃所化的三清之一,并不是完整地盘古血脉,不能驱动盘古斧这等神物,当下大喝一声:“请两位道兄相助!”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两人分列两极,与太上老君同悬三方,同时举手向盘古斧一指。

  三位仙土教主手指尖端同时裂开一道细纹。自细纹內各迸出一滴通红血珠。三点血珠射到盘古斧上,顺着盘古斧上的三道纹路流转。将那石斧映得通体血红。

  三条纹路的交界处,三清血光合聚一处,凝做一团漆黑⾊地血光,成了完整地盘古血脉。

  得了完整的盘古血脉滋养,盘古斧瞬间变化作无穷大,向着前方那河图洛书所成地洪荒天地劈了下去。

  这一劈,与鸿蒙初判,开天辟地的那一斧一般模样!

  大禹王和东皇太一这两位山海教主虽然都在河图洛书所成洪荒天地的庇佑之下,却也同时察觉了盘古斧的开天一击,尤其是大禹王,他掌控河图,对洪荒天地外的盘古斧气息最是敏感。

  盘古斧劈下之时,大禹王周⾝剧颤,双目通红,透过洪荒天地看着外面那开天一斧。

  这时,西王⺟与玄穹⾼上帝二人自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外‮入进‬混沌,西王⺟法眼无碍,看着那开天一斧劈向河图洛书所化的洪荒天地,顿时大惊,娇喝一声:“道兄莫慌,我来助你!”

  说话间,西王⺟抖手抛出一柄漆黑短戟,短戟一到半空,就化作亿万里⾼下的一柄巨戟,戟柄画着几道蝌蚪妖文,简约古朴,戟刃闪着亿万道五彩豪光,向盘古斧的开天一劈迎去,正是女娲娘娘赐下的补天碎空戟。

  盘古斧为盘古开天所用的神物,几乎已经超越了地魂至圣所能达到地境界,而达到了天魂神境,补天碎空戟虽然也是至圣宝物,却是难以抵挡。

  清光石斧与五彩巨戟交击一处,碎空戟当下就被砸落,向着河图洛书所化的洪荒天地退去。

  盘古斧砸落补天碎空戟,前劈之势依旧不尽,继而劈下,劈在洪荒天地。

  河图洛书所成的洪荒天地被盘古开天斧一劈,亿万星辰自九天陨落,洪荒大地板块断裂,九条上古凶水瞬息沸腾不已,腾飞起了通天巨浪,整个洪荒天地化作一片‮藉狼‬。

  虽然承受不住开天斧的那股巨力,河图洛书却是硬抗了下来,洪荒天地依旧存留在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內的混沌糨糊中。

  这当儿,自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地深处,透出一股子漆黑杀气,那杀气破空而来,瞬息就到了开天斧左右,凝做一柄漆黑⾊的长弓,上书繁弱两个蝌蚪妖文。

  繁弱弓透出的冲天杀气与盘古斧的开天巨力合为一处。劈在河图洛书所化的洪荒天地延边,刹那间,洪荒天地就被劈裂,洪荒星辰尽都在冲天杀气中陨落,而那片广阔无垠地洪荒大地也化作齑粉,天地破灭。

  虚空之中只显出河图、洛书和补天碎空戟这三件至圣宝物。

  三宝各自透出宝光豪芒,向着盘古斧和繁弱弓迎了上去。

  这当儿,大禹王、东皇太一、玄穹⾼上帝、西王⺟还有仙土三清至尊这五位教主都察觉不妙,全力运转神通,向着两界虚空大蔵封印外退去。

  五件至圣宝物对撞一处。轰然一声巨响,传遍整个洪荒山海和仙土圣境。

  轰然巨响甚至传到了隐于命魂界和地魂界之间地繁弱宮、昆仑之丘、昆仑墟、祝融峰和通天河这五大圣境。

  继而。四道通天豪光自虚空遁飞而去,瞬息就没了踪影,却是被繁弱古神、至圣伏羲和至圣女娲三位圣人收了回去。

  而其中一道稍显微弱地豪光则落在大禹王手中,正是那卷不甚完全的河图。

  豪光散去之后,两界虚空大蔵封印也随之彻底化作虚无,自此。两界大开!

  五件至圣宝物对撞生出地巨力,使得原来大蔵虚空封印处生出波荡,横扫洪荒山海和仙土上境这两界,地魂界也因此衍生天风!

  正是天风起时!

  两界虚空大蔵封印一开,玄穹⾼上帝与西王⺟二人向在场诸位山海教主略微点头,就破碎虚空而去,回返仙土瑶池。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早已离去,场中只剩得东皇太一和大禹王二人。

  天风微荡,自地魂界鼓荡而出,让这两位教主都是心头一惊。向着元界山海西荒的大荒之野看去,那里,正是大水泉的所在。

  正是:天风起,及大水泉,颛顼以渔妇之⾝复生!

  东皇太一目光掠过大水泉。遥遥落在大禹王⾝上,缓声道:“天风及大水泉,玄冥帝尊将乘天风起,催生颛顼血脉复生,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大禹王却是一笑:“太一,颛顼乃你东山上代之皇。他之复生与否。与你自然大有⼲系,却与我有何相⼲?”

  东皇‮头摇‬道:“你我俱为一方教主。法眼贯通三界,你儿夏启炼化刑天为⾝外化⾝一事虽然隐秘,却也瞒我不过,你也知此,为甚做那等无用之言!眼下你我中东两教都有大难在即,何不‮诚坦‬商谈一番!”

  大禹王黑着脸⾊,犹豫半晌,终究道:“也罢,自不能让颛顼如此复生,待我回山安排一番,等天风起时,我自会赶至大荒之野!”

  东皇也点头道:“仙土西方极乐世界与黑水一脉也是生死之敌,他等也会有教主前来,届时,你我三位教主联手,切不能让颛顼轻易复生!”

  大禹王默默点头,继而跨破虚空而去。

  东皇望着大禹王去的地方,冷笑几声,也掠入了虚空无间。

  …

  中土大夏国王宮之內。

  大禹王端坐九龙拱云台,头顶河图卷轴,抬手向河图一指,河图顿时就化作一盏混沌琉璃宝光灯,散落四方混沌琉璃光,罩定大禹王。

  大禹王闭目不语,沉肩坠肘,借助混沌琉璃宝光推算此番的凶劫变化。

  虽然河图乃是出自昆仑之丘的至圣宝物,不过此番大水泉一行,涉及之人都是威震四方八极地山海教主,凭大禹王的神通,就算有河图相助,也始终推算不清此番阻截颛顼复生地具体情形,只是心头阴云笼罩,隐隐有些有些不安。

  片刻,大禹王摸索不清,只得停了推算,收去河图,传王宮侍卫唤来涂山氏。

  等涂山氏坐定之后,大禹王沉声道;“此番天风及大水泉,北水玄冥帝尊要乘天风以渔妇之⾝复生颛顼血脉!”

  涂山氏一听,就是大惊失⾊,她乃上古妖王,怎会不知颛顼与刑天之间的因果冤仇?那刑天氏陨落之后,被封镇四方的残尸早被她儿夏启收敛,炼做⾝外化⾝。如今八五八书房,颛顼氏与刑天氏的因果自然要落在夏启⾝上,若颛顼血脉复生,以教主之尊与她儿夏启了结洪荒恩怨,夏启又怎能脫逃?

  想到这里。涂山氏満脸惊慌失措:“大王快些推算布设,救我孩儿,救我孩儿啊!”大禹王沉了面⾊,气势陡然一凝。涂山氏周⾝上下恍若被三九寒天的冰水一淋,顿时神志一清,连忙收敛了声息,虽然依旧惶惶不安,不过却也不敢如先前那般大声叫喊。

  大禹王扫过涂山氏,沉声道:“本王这就去大水泉,阻截颛顼血脉渔妇出世。此番东皇太一和仙土西方二教主都会出手阻截,倒也不是全无成算——不过。本王却是心头不安,虽推算不清征兆方向,却也知定然不是祥兆,涂山氏,你马上去昆仑之丘一遭,寻我老师。求他老人家开恩相助!”

  言罢,大禹王破碎虚空,往大水泉而去,涂山氏惶惶不安,哪会耽搁?也赶忙出了王宮,化了水光经天而去,向着圣地昆仑之丘去了。

  她是上古行洪的三大妖王之一,修行岂是寻常?瞬息光景就到了中土地心腹位置。

  入了昆仑之丘所在地无间虚空,眼前就显出了一座巍巍扬扬的山丘,正是昆仑之丘。

  涂山氏山门开外。弯指叩在入山小径侧对的苍青山岩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涂山氏叩了两记之后,就见前方山间小径上走出一人,青铜头环缚着长发,肤⾊古铜。体⾼近丈,上⾝赤裸,上面描了几道黑⾊横纹,下⾝围了一条皮裙,周⾝肌⾁虬结,恍若有无数条长蛇盘结在⾝上一般。这人正是为昆仑之丘看守山门的防风氏。

  防风氏是洪荒时期的一方中州霸主。大禹王治水之时,他曾在禹王帐下效力。不过防风氏桀骜不驯。不服从大禹王号令,故意消极怠工,为治水一事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阻碍,被大禹王一怒擒拿。大禹王本待诛杀于他,却推算出他命数未尽,想起了昆仑之丘还缺一个守山之人,于是就以金石雕凿了一个防风氏的替⾝,当中斩杀,以振其威,而防风氏的真⾝本尊却被带到昆仑之丘,为至圣守护山门,以赎其罪孽。

  这些渊源暂且不提,再说涂山氏见到防风氏后,连忙上前喝斥道:“快快带我去觐见至圣!”

  防风氏面上肌⾁一颤,双眼寒光迸射,心头恨恨不已:你这老妖婆,若是放在上古洪荒之时,怎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心头庒下嫉恨,防风氏‮头摇‬道:“至圣早有谕令,言曰闭关参天魂大道,你还是请回吧!”

  涂山氏心头一凉,知道难以请出至圣庇佑,当下脸上就是一片惨白。

  就在这当儿,涂山氏竟然鬼使神差得想到了大禹王曾对防风氏有一幢不杀之恩德,双眼一亮,死死抓住这一线稻草,赶忙道:“防风氏,当年大王饶你一命,而今吾王有难,你可还记得当年地恩德?”

  防风氏双眼透射寒光,怒火钻天,暗道:那该死地大禹当年擒拿于我,以逆天为名夺我权柄,诛杀我化⾝于世,将我置于此山做一个卑微守山奴,也敢宣称与我有恩?嘿嘿,而今大禹有难,我倒要看看他有何事要求我!

  这般思索,防风氏点头不语。

  涂山氏看防风氏记得当时恩德,不由大喜,要知道这防风氏修行比她⾼出不少,而且他为至圣看守山门,手上有一幢至圣赐下的护山宝物,叫做九华碧烟罗,只要施展开来,方圆亿万里都能护得固若金汤,即便教主也难以突破。只要防风氏相助,就定能在颛顼血脉所化地渔妇手下保住夏启性命。

  说到这里,涂山氏连忙道:“防风氏,你我快些出山,去夏耕之地走上一遭,路上我再给你讲解详情!”

  防风氏却皱眉道:“我为至圣守护昆仑之丘,就此离去?却是不妥!”

  涂山氏连忙说:“无妨无妨,此事因我而起,一切缘法后果自然应在我⾝,你我还是快些走吧!”说话间,涂山氏不由分说,连忙拉了防风氏,向夏耕之地而去。

  防风氏心头另有盘算,也不推辞,就一同离开了昆仑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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