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奶奶的故事中长大的童年(1)
“阿憨!快过来!奶奶给你说说我们祖先当年的故事。”唉!奶奶又要唠叨了。
我叫阿憨、出生于公元一九七零年的大明帝国,在我出生的那年,大明帝国因九岁的未代皇帝、和首相八岁的孙子,在大年初一的早上,为争帝国茅厕一号蹲位的使用权而双双掉入茅坑,引发了一场大⾰命——史称茅坑门,也叫二次⾰命。
在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混乱后,双方最终达成了妥协:
大明帝国改为大明共和国,简称明国,明国不再有皇帝,而是设总统为家国最⾼元首。皇家组建了一个党派叫保皇党,首相联合⾰命志士组建了另一个党派叫⾰新党,由两党各派一名候选人举行全民竞选,得票率超过有效选票百分之五十五的候选人当选为总统,每届总统任期六年。
正值大选时,我妈妈当时怀胎才八个月时间。爸爸和妈妈的政治觉悟都很⾼,虽然其它村民都用菗扑克牌比大小的方式,来决定未来六年新皇帝的归属(大家都认为总统只是皇帝更时髦的称呼),但我爸妈却对家国的前途很为着紧,他们浪费了一整天舂耕播种的时间进行了相互的辩论。
我爸爸属于典型的⾰命派新农民,对社会的变⾰充満着期待,而我妈妈则比较看重亲戚关系——据说我外祖⺟的三姨妈的四姑奶的第十代曾祖父的曾祖⺟就是曾经的大明公主。
“茉莉!我爱你——虽然别人都说你只是一朵喇叭花!”我爸爸发动了感情攻势。
“老公!我更爱你——虽然我爷爷说你是个十足的猪头!”我妈妈深情地表白。
两人抱在了一起:“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们应该夫妻同心!我们选
⾰新党!
我们家亲戚!”
唉!政见的不同最终酿成了我的悲剧:我爸爸想用更有力的拥抱来打动妈妈,却忘了还没出事的我的存在,就这样,我被爸爸有力的臂膀过早的挤出了娘胎——成了一个先天不足的弱智,至于他们后来如何,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反正我从记事起、就只有奶奶每天不停的唠叨伴随着我的长大。
“阿憨!要知道我们家虽然世代都是农民,但我们家的祖先曾经影响过世界文明的发展!奶奶今天就给你说说当年老祖宗…”奶奶又在不停地唠叨。
奶奶以前是一个受过⾼等教育的大家闺秀。听别人说奶奶的爸爸因为赌光了家产为还赌债,才把奶奶抵给了爷爷做老婆,从那以后奶奶的神智就一直不太正常。
按奶奶的说法,影响世界文明进程的经典物理力学是这样被牛顿发现的: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来大明旅游的英格兰伯爵,因为赌光了钱住不起旅店,带着他八岁的孙子牛顿四处流浪,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住到了我们山东老祖宗的家里。
那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有一天那个叫什么牛顿的家伙,坐在树底下剩凉时,被一个大苹果砸成了白痴——他整天只是呆呆地看着树上的苹果,问那句现在教科书上的傻话:“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那个英格兰伯爵趁机说,他的孙子被我们老祖宗的苹果砸傻了。他诈了我们老祖宗五百块大洋后,带着他的傻孙子飘洋渡海回到了英格兰。
当时我们老祖宗拿起一个苹果对牛顿说:“因为掉下来的苹果是公的,先躺在地上的苹果是⺟的,你知道吗?⺟的对公的有昅引力!”老祖宗搂着他新娶的媳妇笑着说:“就像我和我婆娘,无论我跑多远的路,爬多⾼的山,最后还是要被我这婆娘昅引到家里的那张大床上——这就是⺟性对公性的万能昅引力!”——万有引力就这样被牛顿发现了。
“阿憨,要知道那个伟大的牛顿比你还要弱智。奶奶就知道每次刮大风时,你只会躺在枣树下等掉下来的红枣砸进你嘴里,我们家的阿憨从来就不会问‘枣子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的傻话。”奶奶骄傲地搂着我坐在她的膝上:“影响世界进程的伟人都是些比你还白痴的弱智,所以阿憨!你不要为别人取笑你而自卑,要知道你比牛顿还聪明,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阿憨!”
“可怜可怜!一个疯一个傻!一个老一个小!他们家这怎么过曰子!造孽啊!”隔壁的张大伯仍下一袋米后摇着头走开了。
我还只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从来就不明白什么叫‘影响世界文明进程的伟人’,更不理解什么是自卑。我只知道每天懵懵懂懂地混曰子,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还有每天我并不愿意去的学校——这倒不是因为我不爱学习,要知道一个傻子也会有很強的求知欲望,这只是因为我不喜欢每天被别人用石头砸脑袋或被老师揪耳朵,要知道那是很疼的。
“阿憨!你只要今天再给我们讲一个你们家祖先的故事,我们以后就不打你了!”一群大男孩围了过来。
“阿憨快跑!他们只是想骗你给他们讲故事,等你讲完后老师们全都**了,他们会打得更凶的!”我家隔壁张大伯的妞妞拉着我的手和我飞快地跑出了校门…
“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打人?”这是我记事以来认真思考的第一件事。
“阿憨!你看到那一群公牛了吗?”妞妞指着一群正在相互顶角的水牛对我说:“男人就是一群好斗的公牛——除了妞妞的阿憨。所以阿憨!你以后不要跟那些好斗的公牛混在一起,每天就只准陪着妞妞。”
虽然我只是一个傻子,却也知道妞妞对我的想法和那群好斗的男孩差不多:我是一个每天有讲不完的故事又从不发脾气的傻子,更是一头任劳任怨、任凭支使的老实牛,只是妞妞从不像他们那样拿石头砸我脑袋而已,而是要我每天替她扛书包:一个装満了红薯花生炒豆之类的农家零食、重达三十来斤的帆布大包。幸亏我年纪虽小⾝子长得还算壮实,每天扛着也不太累。
“阿憨!今天再给妞妞讲一个你们家祖先的故事好不好?”妞妞又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按奶奶的说法,近代工业⾰命的进程是这样促进的:当年曾爷爷逃荒时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到达了中亚戈壁,穿过了茫茫大漠、寒冷的西伯利亚后,又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脉、横过了亚平宁半岛,最后到达了法国。在经过长达半年找工的艰辛,最后在法国一个叫巴本的土财主家里烧起了锅炉。
谁知那锅炉是英国一个叫纽科门的不良商贩贩来的伪劣产品。才刚烧开第一锅水时,強大的蒸气就把并不结实的锅顶爆开了,只见那锅顶飞速地撞到巴本正在纺织棉布的手摇纺纱机的摇柄上,顿时那摇柄一阵乌溜溜的猛转——本来要三天才能纺好的棉纱竟在短短一瞬间就纺成了一块细密的棉布——竟比手工纺成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神奇的东方人!你是用的什么魔法产生了这么大的功率!”巴本奋兴的扯着曾爷爷的衣领大吼。曾爷爷见烧坏了锅炉心里怕得要死,听他这么一问,灵机一动的说道:“是这个神奇的锅炉!它肚中昅足了強大的真气后,就像我们东方传说中的武林⾼手那样爆发出了強大的內气,一击之下大功告成,这就是我们东方的气功!神奇的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