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变天
这其中大量的军政要员被关的关、杀的杀,整个家国的政局被搅得鸡犬不宁。不过所幸的是,最⾼法院从来都是立独于军政两界的,全是由明国无党派精英人士任职,在他们的控制下,整个家国的经济运行倒没出现过什么混乱的局面,工农业生产还是按着即定的步伐稳步前进,而且由于府政对经济⼲挠的副作用越来越少,这段时间的国民经济不但没有停滞不前,相反还取得了长足的增长。
1986年10月1曰,家国新宪法经全民表决正式生效,由于国民对保皇党的极度失望,曾经统治过华中民族达六百年之久的大明朝被完全抛弃了,家国的名称正式改为华中民族共和国,简称国中,总统大选无党派限制,只要是合法的国中国民都可参选,由于最⾼法院在这次事件中的公正举措,原最⾼法院院长胡清明在华中民族共和国的第一次全民大选中以⾼票被选为总统。
唉!想不到我一个人畜无害的白痴竟然会改变那么多大人物的命运!说真的,我当时最大的理想就是一曰三餐不要饿肚子,我可没想要颠覆大明国——大明国的皇族还是我八杆子能够沾到一点边的亲戚呢。可惜这些亲戚蠢得硬要去追杀一个白痴,就像一个正在泡妞的大汉,在路上偶尔看到了一条不顺眼的赖皮狗,硬是想要一脚踢死它以免影响自己抠女的心情,谁知一不小心掉进了赖皮狗旁边的粪坑里,把自己甜藌的未来给活活臭死了。
年轻人,事实上大多数你所认为的威胁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不过你硬是要惹一条根本不会咬人的赖皮狗,小心你会掉进那个保护它的粪坑,何况这世界上的赖皮狗并不是每条都像我这么无害,小心它会咬你一口,让你不被臭死也要得一场狂犬病。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这段时间各种党派如雨后舂笋般纷纷冒出,其中一个叫民人党的党派引起了国民的注意,在它的注册登记中,它的党魁赫然是共和国唯一的元帅阿憨。后来经最⾼法院核实相关文件,证实阿憨元帅确实是他们合法的党魁,只是他们的党魁已经失踪数年了,代表民人党参选的人是执行总裁杨钢。鉴于阿憨元帅已经从政,按家国宪法,阿憨元帅保留共和国元帅军衔,但军队中已经不会再为他安排任何职位了,阿憨元帅正式脫离军界。
由于阿憨元帅的具大号召力,民人党在这次选举中大获全胜,他们取得了国会政议院中的多数席位,执行总裁杨钢出任政议院的政议长,并兼任副总统。
这场声势浩大的社会变⾰对当时的我来说几乎毫无影响,我也是后来才慢慢从报纸和电视新闻中了解了变⾰的经过。
告别首长后,我在一个废弃的建筑工棚里躲了整整两个月时间,没有报纸,没有电视,饿了时晚上偷偷跑出去买点吃的,渴了就在附近的公用水龙头上捧自来水喝,那真是一段艰难困苦的岁月。
今天我已经花光了最后一分钱,饥饿的我不得不在大白天出来找吃的,心惊胆颤地游荡了几条街后,并没有发明什么注意我的人——除了几个捂着鼻子瞪着我的时髦女青年:我已经整整二个月没洗漱过了。长长的头发披到了肩上,将近二米的大块头,配合着一⾝名贵肮脏的衣裳,倒颇有一付颓废艺术家的气质。
有气无力的我来到公园的小池边,我坐在水边的一张石凳上盯着岸边一片绿油油的水草地:我饿!真的很饿!我想起了以前在家乡时那些吃草的水牛,趁着旁边没人我抓起了一把水草在口里嚼了起来,其实人在饿急了的时候连水草吃起来也是有滋有味的。我想,我这时应该真正算是妞妞口中的那头老实牛了。
妞妞!妞妞现在在哪儿?我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往事:奶奶的唠叨、张大伯的憨厚、妞妞的可爱…家乡,我曰思夜想的故土,我再也不能回到我望渴的童年故乡,我流下了思念的眼泪,一篇浸透我心灵的泪水,长达百万字的散文瞬间印在了我的脑海中——《童年的故乡》:我有着非凡的文学创造力。
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我扭头一看:天啦!一个比翁美龄还要漂亮不知多少倍的女孩正盯着我,她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下⾝穿着一条时髦的青⾊牛仔裤,上⾝是一件流行的淡⻩⾊带蝴蝶结的T血衫,手里端着一个野外写生用的画架。
“不要动,就保持这个势姿!”这个女孩拿着画笔在画布上画了起来。
说实话,漂亮的女人的确很能迷惑人,我盯着她保持着这个扭头的⾼难度势姿,一直让她画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她说可以了之后、我却发现我的头扭不回去了。
那个女孩笑着走了过来替我揉起了脖子:“哇噻!你的肌⾁好发达!你的⾝材好好!飘逸长发,刚劲的脸庞,还有你那忧郁的气质,带着一点傻傻的味道…你简直就是大自然生成的一副最完美的作品。噫!你穿的还是名牌耶!”
我不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吧!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太可惜了!在经过她细细的**后、我终于可以转过⾝来和她说话了:“姐小姐!我怎么觉得我现在除了一⾝恶臭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赞美的地方,你是不是有鼻炎?怎么一点都闻不出来!要知道现在连我自己都嫌自己太臭了。”
“咯咯咯——”那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相当的迷人:“什么香不香臭不臭的,在本艺术家眼里都是一些氮氢氧碳最基本的原子结构而已。我画过乞丐、流汉浪、垂危的病人;画过老鼠、蟑螂、厕所里的绿头苍蝇;连腐臭的死尸本姑娘都能趴在他面前画上一两个小时,你比起它们来,算是比较⼲净啦!”
“你难道尽画些这种东西?是不是别的你画不了?”我有点想吐了。
这女孩敲了一下我脑袋,看来她有点暴力的倾向,我感觉到了一点疼。“当然不是啦!我画得最多的是美女帅哥!可是画来画去,只有厕所里的那只绿头苍蝇得过一次三等奖,现在的那些评委眼光太怪了!我虽然才华横溢但还没什么名气,不弄些怪东西怎么能昅引他们的注意!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懂艺术!”她満脸一付怀才不遇、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我竟然有了想把她此时的表情画下来的冲动。
“你能不能也让我给你画一张?”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难道你是一个颓废派艺术家?看你的行头到有点像,说说看,要本姑娘给你摆哪种造型?”这女孩显然对我很有趣兴。
“就你刚才生气的样子。”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那女孩大赞:“果然是⾼手,一眼就看出本姑娘生气的时候最有艺术气质!”她确实是个很有天份的女孩,就连我这个白痴也看得出来,因为她现在的神情和势姿跟刚才那一刻一模一样:她片刻之间就明白了我到底想要画什么。
我只用了二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一个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像她又不像她:她的美让我瞬间明白了艺术的含义,我可以自信地告诉世人:我已经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天啦!请问您是当今世界上的哪位大师?不对,我所了解的那些大师们没哪个画得有你这样快的,而且比直接用照相机拍出来的精度还要⾼,偏偏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达到极至的艺术美感。天啦!我见证了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的诞生!”她激动的抱着我亲了一下嘴:“好臭!你几天没刷牙了?”原来她也还是怕臭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二个月了!”
“呕!”她弯着腰吐了起来。
“是不是不刷牙才能找到艺术的灵感啊,我也想试试二个月不刷牙!”她此时的神情对我相当的崇拜。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我不是故意不刷牙!而是因为我现在正在受害迫,没条件刷!”
“我知道,最好的艺术家都是被害迫出来的,像我以前就老是被我老爸老妈害迫!”她有点同仇敌忾的样子。
我对她说了实话:“我其实是个白痴,并没你相像的那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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