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怎么样？研究所的功课还跟得上吗？”⻩天浩看着一脸世间无趣的妹妹，忍不住担心地问。
⻩天爱心不在焉地发着呆，久久才回过神。“如果我选择休学，另外找份工作，你会不会很生气、很失望？”
“不会啊！如果你确定自己要走的路，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天浩呑下心里的失望，微笑着说。
事实上，⻩天浩对妹妹的寄望很深，总觉得有这么好的天分与机会，不继续深造是可惜了些，只是一向主民的他，并不想左右⻩天爱的人生。
⻩天爱犹豫了。
她当然看得出来哥哥比较倾向她继续深造，可是同样修习法律的白克平，已经在退伍后于某大律师事务所工作了两年，她不想因为求学的缘故，离他太远。
“哥哥，你可以帮我安排进克平哥哥那家事务所工作吗？”⻩天爱想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探问。
⻩天浩笑了笑，突然明白了小妮子的心事。
“其实，念研究所也可以到事务所实习…我没把握可以透过熟人替你安揷一个正职的工作，但是安排你去工读或实习，应该不难。”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天爱一向不懂得掩饰心情。
“我当初都可以替克平安排了，没道理不替自己妹妹安排，傻瓜！”⻩天浩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噢耶！”⻩天爱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与心情中的奋兴，一脸的灿笑，任谁看了都能明白。
⻩天浩微笑地看着几乎要手舞足蹈的妹妹，若有所思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其实人生的路要怎么走，还是要看你自己心里真正的趣兴。如果你现在的选择是为了任何人，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你要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学的本来就是法律，一方面进修，一方面实习，不也是一种很好的人生历练吗？”⻩天爱佯装不懂，狡狯地闪躲过哥哥的劝说。
“想实习，任何一家事务所都能实习，不一定非得到克平那儿去。我看，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天浩对于自己妹妹的心思，可真是心知肚明。
⻩天爱⼲脆老实招了，小女儿情态地撒娇着。“唉呀！你⼲嘛要这么直接地揭穿我的心意嘛！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好吗？”
⻩天浩翻翻白眼。“任谁都看得出来你的心思，咱们是自家人，又何必来装蒜那一套。”
“是吗？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吗？”⻩天爱叹了口气。“可惜，当事人就是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情…”
“克平从小看着你长大，肯定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你啊，可得把握好分寸，别一头栽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青舂无价，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天浩饶富哲理地说着。
⻩天爱却十分不服气。“以前我年纪小，克平哥哥眼里看不到我是正常的。但我今年都大学毕业了，早就是个大人，也开始像个女人，没道理比不过在他⾝边那些庸俗的花花草草啊！”“你别忘了，克平有个交往两年的女朋友，横刀夺爱不是君子所为！”⻩天浩眼神凌厉地看她一眼。
⻩天爱闷闷地垂下肩膀。“只要克平哥哥还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你⼲嘛这样说我？好像我真的打算夺人所爱似的。”
“哥哥只是提醒你，克平已经心有所属，你这样去冀望一份遥不可及的感情，真的很傻。”⻩天浩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
⻩天爱焉有不知，只是个性中的那份执拗，让她不愿就这样松手。“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克平哥哥，希望能够多些机会在他⾝边，如果能让他看见我的心意，那是再好不过。如果他始终视而不见，除了有点难过之外，我想，我并不会真的有所行动，怎么说我也还算聪明，不会傻到让自己喜欢的人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的！”
“你真能这样想就好，哥哥只是担心你。”⻩天浩忍不住叹气。
从小，这个年纪小他许多的妹妹，总是让他操心不已。
他早已习惯父⺟对他们兄妹两人的淡漠与疏远，但⻩天爱却因此受到很深的影响，除了个性有些古怪、思想叛逆不说，连行为也总是表现得两极化，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好是坏。
所幸在他面前，⻩天爱始终是那个被娇宠得有些天真的小妹妹，很贴心又懂得撒娇，没什么太过反常的行径。
⻩天爱很快地转移心情，笑你地问：“怎么样？最近很幸福吧？！跟小乔之间处得好吗？还是一样爱斗嘴吗？”
⻩天浩一想起心里盘据着的那个美丽⾝影，便幸福得不能自已。“我们处得很好，其实斗嘴也是一种生活趣情。小乔说要找时间跟你吃饭、逛街，赏不赏光？”
“当然好啊！我还想跟她多熟悉一些咧！对了，她在『那个女人』的公司里待得还好吗？有没有被为难？”
对父亲的态度倒还好，但是⻩天爱打从懂事以来，总是以“那个女人”来称呼自己的⺟亲夏彩琳。
“这倒没有，妈好像很欣赏她。”
“那可不一定！当下属是一回事，娶进门当媳妇又是另一回事。”
“你别把妈说得这么恐怖，妈又不是巫婆。”⻩天浩微笑地啐道。
⻩天爱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对对对，她不是巫婆，她只是个老妖精！”
“小爱，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妈妈，你就不能改一改对她的态度吗？”⻩天浩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没有这么不守妇道又寡情的妈！”⻩天爱不服气地嚷着。
⻩天浩站起⾝子，难得严肃地看着她。“小爱，外面的人要怎么评论妈是一回事，我们做人家子女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批评自己家人。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不能再这么任性、没有分寸！要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
⻩天爱沉默了。
面对深爱她的哥哥，即便心里有再多不服气、再多的不満，她都能全数忍下。
对⻩天爱来说，哥哥是她唯一的家人，也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至于父⺟，从小到大，她永远只记得他们的背影。
即使现在长大了，年幼时那些寂寞的回忆，仍旧是她心里最大的痛。尤其是⻩天爱曾经亲眼目睹⺟亲夏彩琳与其他男人拥吻的亲密画面，更是她心里难以抹灭的伤痛与难堪。
“天下无不是的父⺟？哥哥，这套说法在我们家并不成立…”
沉默许久之后，⻩天爱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拿起背包走出⻩天浩的住所。
⻩天浩看着妹妹那孤单的⾝影，心里除了痛，唯有从未减少过的心疼。
最终，他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默默地为她安排着，只求能多给妹妹一些照顾与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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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天爱接到白克平的电话，让她整个人开心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小爱，听说你是我新任的助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白克平斯文而有磁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轻声恭贺。
“新任助理？”⻩天爱怔愣了半晌，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奋兴地嚷道：“真的吗？你是说我被录用啦？”
“是啊！浩哥帮你安排的。我原本也没想到你会跟我在同一组工作，简律师上午才通知我的，他还要我好好指导你呢！多多指教你⌒禄锇椤！？br />
⻩天爱此刻几乎奋兴地想要吻亲哥哥的脚趾头！
她一向知道哥哥对她最好，却没想到连感情上的事情，哥哥都这么帮她！
“克平哥哥，以后要⿇烦你多多照顾了，我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天爱庒抑着几乎要狂喊出声的欣喜。
白克平一向温文尔雅，即便是对亲如兄妹的邻家小妹，他也不失礼。“别这么说，大家互相帮忙就是了。只是你到事务所实习，不会影响研究所的功课吗？”
“不会！我们教授也很赞同。我的功课还可以，能够多些实务经验，也是许多同学梦寐以求的事呢！”
“那你得多谢谢浩哥了，若不是他的安排，恐怕你很难以研究所一年级生的⾝分到我们这儿来实习。”
“我知道，我会好好谢谢哥哥。”
挂上电话，⻩天爱刻不容缓地拨了通电话给⻩天浩。
“葛格…”⻩天爱撒娇地在电话里亲密地唤着哥哥。
“⼲嘛、⼲嘛？突然用这么恶心的音调跟我说话，非奷即盗！”⻩天浩很不领情地笑着反问。
⻩天爱扭捏地道谢。“葛格，你真的对我太好了。谢谢你的安排，我会好好念书，也会好好工作，绝对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噢！你被录取了是吧？其实简律师知道你成绩不错，加上他又是我学长，自然会优先考虑你，这没什么吧！你有必要这么感动吗？别忘了，担任实习助理是很辛苦的，要是跟了个脾气不好的律师，以你的性子要多忍忍，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知道吗？”
“你还装蒜，我知道是你刻意安排我担任克平哥哥的助理的，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我懂啦！葛格，你真的真的好爱我哦！”⻩天爱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什么？你是克平的助理？”⻩天浩倒是很意外。
“你别说你啥都不知道哦！”⻩天爱怀疑地说。
⻩天浩苦笑了几声。“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完全是简律师无意间做出的安排吧！我只是问他们现在提不提供实习缺给研究生，并没有特别要求他让你担任克平的助理。”
“真的吗？”⻩天爱又惊又喜。
“当然是真的。”
“嘿嘿！看来，连老天爷都帮我。葛格，要是、万一、如果，我跟克平哥哥因为多了层同事的关系而有了什么进展，你可千万不能指责我横刀夺爱什么的哦！这一切完全是上天注定的！”
⻩天浩却头疼地想着，早知道，当初就⼲脆声明别让他们两人有太近的工作关系就好了，依照⻩天爱对白克平迷恋的程度看来，这两人势必难逃感情上的牵扯。
以往，⻩天爱年纪还小，加上还在学就读，完全的丑小鸭心态，让她只能在心底偷偷暗恋。
现在不同了，女大十八变，⻩天爱早已出落得美丽动人，加上个性中的那份不服输与傲气，难保她不会卯足了劲向白克平示好求爱。若是两人彼此情投意合那倒还好，怕就怕白克平已心有所属，⻩天爱终究落得伤心的下场…
到时候，他这个哥哥又非得好好安慰这个宝贝妹妹不可了！
⻩天浩越想越伤脑筋，不住地在心底哀叹。
“小爱，哥哥还是老话一句，你要想清楚什么是适合你的，什么是你能争取的，不要太过任性，免得伤人伤己。除此之外，哥哥只希望你真能在这份工作上获得宝贵的经验，同时一定要能顾及研究所的课业，这样就够了。”⻩天浩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再三叮咛。
⻩天爱此时哪能听进这许多，她打哈哈地回道：“是！小的遵命！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天浩对古灵精怪的小妹一向没辙，也只得笑笑地假意提醒。“当然有。你啊你，给我控制一下你的物质欲望，大学毕业没多久而已，竟然刷卡刷了十万多，你是怎样？不知道哥哥钱赚很辛苦是吧？！”
“唉呦！我花的是老爸的钱，又没有花到你的钱，你⼲嘛这么小气？”
“我记得上次有人已经收到警告，要是再这么不知节制，就要被逐出家门了！现在你的卡费都是我在缴，我不过是个穷酸的公务人员，帮哥哥省点钱吧！你花钱的功力真的很惊人，动不动就花上万把块，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般生学打工一个月还赚不到的薪资呢！”
⻩天爱心虚地吐吐头舌。“好啦！我会克制，以后我会努力钱赚，还会好好报答你，你就不要再教训人家了嘛！”
“知道就好。我要去忙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其实，⻩天浩哪会在乎那点钱，若是花些钱就能弥补⻩天爱这些年来缺乏的亲情，⻩天浩即使倾尽家产也心甘情愿，他不过是担心她的价值观扭曲罢了。
“没事，我要去准备上班要用的行头了。”⻩天爱说归说，心里还是盘算着要替自己打点实习时穿用的衣物。
“又要去败家啊？”⻩天浩忍不住哀叹。
⻩天爱耍赖成性，笑嘻嘻道：“唉呦！人要衣装咩！总不能老打扮得像个大生学嘛！律师事务所耶！就算只是去当个实习助理，总要添几套正式点的套装什么的，这是一种礼貌啊！”“是是是，你⾼兴就好，找你的小跟班逛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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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你到底逛够没？已经买了好多了！”“小跟班”白克凡皱着眉头，望着自己手里満満的大包小包发呆。
“真的吗？可是我老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啊！”⻩天爱双手环胸，兀自思索着。
“你应该找莉莉或是其他女性朋友陪你逛街的，我根本什么都不懂。”白克凡这时才意识到陪女孩子逛街真是件⿇烦事。
⻩天爱转过⾝，定定地望着白克凡。“这是抱怨吗？”
白克凡充満危机意识地瞄了瞄⻩天爱眼中的火焰，呑了呑口水。“不敢。”
⻩天爱満意地点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琳琅満目的橱窗中。
“小爱，你已经刷了将近两万了，是不是要节制一点比较好？”白克凡想起⻩天浩不久之前的来电，尽职地提醒。
“是不是我哥又打电话来提醒啦？”⻩天爱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件粉⾊小洋装，盘算着自己的花费额度。
白克凡举⾼两手，让⻩天爱看看她的战利品。“小爱，浩哥说你今天只有两万的额度，算一算差不多了。而且你也买了不少，我们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天爱懊恼地看着橱窗，看也不看白克凡一眼。“唉，可是人家真的好想要这件洋装嘛！”
“那，我买给你好了。”白克凡不忍心看见她眼里的失望，就这么脫口而出。
“真的？你要送我？”⻩天爱惊讶地盯着他瞧。
“一件小洋装能贵到哪去？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把它买下来！这样好了，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就业贺礼。”白克凡温柔地对她笑着，眼神中尽是宠溺。
“哇！真是太棒了！克凡，你对我真好。”⻩天爱喜出望外地对他展开一个纯真笑靥，丝毫不懂他的心事。
白克凡怔怔地看着，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可以，我愿一辈子都这么对你好。
只可惜，⻩天爱怎么也听不见他心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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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很少将自己装扮得像个小女人，除了Ｔ恤、牛仔裤之外，顶多是运动风的网球裤裙或牛仔裙短装扮。
这回为了实习工作，她特地拣选了几套女人味十足的套装及洋装，在试穿的过程中，屡屡让白克凡看傻了眼。
尤其是白克凡说好要送给她的这套礼服式小洋装，粉嫰⾊丝质布料，加上肩带与胸前的亮片点缀，衬得⻩天爱一⾝白皙肌肤更加的白里透红。
“好看吗？”⻩天爱担心地看着白克凡。
白克凡讶异地呆望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好看啊？”⻩天爱的脸垮了下来。
“好、好看。”白克凡回过神，连忙点头。
“那你⼲嘛一句话也不说？”⻩天爱娇嗔地揷腰望着他。
白克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很少看你这么媚娇的样子，一时之间看傻了。”
⻩天爱听到这样的赞美，反倒扭捏了起来。“真的假的？你竟然用『媚娇』来形容我？”
“这个形容词太老气了吗？那我换一个好了。呃…怎么说呢？就是很漂亮很可爱，又有点性感…还有…呃、呃…嗯…”白克凡竟急得猛冒汗。
“好了啦！总之就是好看，对吧？”⻩天爱笑得很开心，非常満意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服饰店员也在一旁赞美道：“你把这套服衣的特⾊都穿出来了，真的很适合你。看，你男朋友的眼睛都发直了！”
听到旁人这么形容他们两人的关系，白克凡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正要说些什么，⻩天爱却抢先一步说：“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啊？我看你们两个很配耶！真的不是情侣？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店员拿出八卦功力开始闲聊。
白克凡温文笑道：“我们是同学。”
“哦？我很少看到男同学陪着女同学来逛街，这位先生人真好。”店员眼中还是写満了好奇。
“唉呀！他从小当我的跟班当惯了啦！只不过是陪我逛逛街，这哪有什么。”⻩天爱不以为意地回道。
“那你们是好朋友你俊？br />
“对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会是很久很久的好朋友哦！”⻩天爱笑得开心而美丽。“你觉得这套服衣会不会让克平哥哥眼睛一亮啊？”
“嗯，一定会的。”白克凡只觉得心里闪过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能这样陪在⻩天爱的⾝边，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的美丽，即使只能以朋友的⾝分，也是种幸福了吧？
半个钟头之后，白克凡除了送给⻩天爱那套粉嫰⾊的礼服式小洋装之外，又额外送了她一件无袖的黑⾊连⾝裙，他喜欢⻩天爱今天所展示出来的小女人风情。
“怎么样？今天逛街的成果还満意吧？”白克凡尽职地两手提着纸袋，真的活像个跟班。
⻩天爱歪着头想了想。“应该还算満意吧！我也不清楚上班族都穿些什么样式的服衣，反正看起来还算正式的应该就没错了吧？”
“你怎么不请⻩妈妈帮你打点？她就是个造型专家啊！”“我才不要！她从没关心过我，也没照顾过我，像这种打点行头的小事也去劳她的大驾，别笑死人了！”一谈起⺟亲，⻩天爱眼里的憎恨又浮现了。
我怎么忘了小爱跟⺟亲的关系并不好，真是多嘴！白克凡心中忍不住懊恼。
“要不，问问莉莉的意见也不错啊！我看她毕业后的穿著打扮，真的越来越成熟了。”白克凡试图转移话题。
“打扮得跟她一样？别闹了，她的打扮很老气好吗！”⻩天爱就是忍不住嗤之以鼻。“我喜欢我自己的风格，就算是当个上班族，我也不一定要穿得很淑女啊！”“这倒是，你一向很有自己的主张，不像莉莉那么中规中矩。”
“别把我说得很离经叛道好吗，我还是有守规矩的那一面的！”
白克凡疑惑地望着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有吗？”
“至少我有穿制服上学啊！”“你是说特别订制的迷你裙短跟小喇叭裤？”白克凡挑起眉⽑笑问。
“你不懂啦！那才叫做有型。”⻩天爱想起往事，得意万分。
“成天被教官追着跑还叫有型？”
“你今天⼲嘛一直吐我槽？找死啊！很久没被修理了是吧？”
“不敢。”白克凡恢复了受气包的模样。
“哼！算你识相。”⻩天爱笑得更加得意开心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家，不管看在谁的眼里，白克凡与⻩天爱绝对就像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契合。
可惜，⻩天爱今曰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仍是为了赢得白克平赞赏的眼光。
白克凡心里是清楚的，虽然没有多加询问，他也明白⻩天爱的转变与努力，从来不是为了他。
只是，这样在爱情中陪伴着⻩天爱，却又无法拥有爱情的曰子，究竟要过到什么时候呢？
白克凡突然觉得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