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古琴(情)今奏
“我,我没跳?”一副不信任的眼光,抬起头,莫非下去的是我的替⾝?
“杨总,你吓死人了,幸亏李主任赶到,及时拽住了你掉下去的后脚脖,不然你可真的没命了。”荣欣一脸煞白。
明白了,我是跳下去了,大头冲下,却如挂梁般被李二所擒,然终究受创,昏迷至此。这回我相信了什么叫命大福大造化大,我杨某人虽称不上九死一生,也堪为⻩泉再三,泪!
“你们拉我做什么,我业已不是我,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让我去吧。”清泪瀑布!
“谁说你不是你啦,我看啊,你比以前还要靓呢。”荣欣说着向一旁的李龙羁丢着眼⾊。
不是吧,你俩就那么恨我杨贵妃,让我死不成也活不了,我,我躲起还不行。
想到这,腾地一下坐直了,咵地站起⾝就朝楼下的办公室奔去。我谁都不见了我,维纳斯就维纳斯吧,管它东方西域,好歹她也算是个美人,杨贵妃有啥稀奇,还遭骂名千载,倍受辱凌,正好一改全改,从此脫胎换骨,乐得清闲自在。
砰!将门关死,谁敲都不开,全当没我这人好了。
可坐那思前想后,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杨玉环招谁惹谁了?做嘛事嘛事不顺心,⾼⾼兴兴开始,别别扭扭结束,不说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这新事业好不容易刚刚开个头,却又要夭折。
掩面,不是顾及工作场所,浪声不雅,真想他妈的大哭一场,哭死为算。
正在我千头万绪,和自已闹得不可开交的当儿,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叹息:“唉!既知今曰,何必当初。”
“今曰怎样,当初又如何?”忍不住发问。
呃!这怎么貌似黛玉蔵花一出戏里,黛玉问宝玉的话呢。晕!
“当初贵妃来了,我是怎样的细心呵护,虚心施教,唯恐一丁半点地照顾不周而伤了你的心。和你同吃同睡,不是,同练,亲如手足,爱似兄妹,当做终生之侣…。生怕一着失措,抱憾终生。可现如今玉环你却视我形同陌路,时好时歹,让我拿捏不住,揪其不定,我的这颗心呐,枉然一片血红,可谁人能看到,何人又能懂,真正叫我…。痛也罢,苦也罢,你到是和我说个清楚,道个明白,我李二也不枉世为人,就是化作尘埃我也是个屈死鬼…。”好一阵呜咽。
我默!这一番肺腑之金玉良言,搅得我柔肠寸断。仿佛门外说话之人不是那李二,恰似贾宝玉在世。
当初你念咒时为何不错把黛玉诵?让我即便成不了千古杨贵妃,也好尊为一代林妹妹,总比被人讥笑成中西合璧的维纳斯要強啊。
泪!况本妃我何尝不是真心对你,但我是有苦说不出,这还关系到另外一个人的命运成败。古人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偏信奉那至理名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玉环,你到是说句话呀,我李龙羁有什么不对之处,你也让我闹个明白。”门外又是一阵的叹息。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你对杨玉环一片痴心,她现在业已不存在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心虽软,话却硬,肠虽断,胆却坚。
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之后,你走你的羊倌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了。
又一瀑布爆流,冲向灌洗室。
呀?当我用飞流的清水,浇泼于面,想彻底洗涮去烦恼的情丝时,猛一抬头,镜中的我,认识,贵妃――杨玉环!
啥?我不会是想变回原样想疯了吧,产生出幻觉了?不是,千真万确,真真切切,一个泪美人似的杨贵妃婷婷玉立于镜前。
“哈哈,我还原了?我还原了,我重新做回杨玉环喽!”我奋兴的心情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哗的拉开门,一下扑到了李龙羁的怀里。而坐在秘书桌后的荣欣却笑眯眯地望着我们,嘻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经过这一番貌似生离死别的“重逢”后,我与李龙羁的感情貌似又更进了一层。就此,我俩交往的私闻也随即传扬开去,一时尽成了俱乐部上上下下,茶余饭后的典谈。
“他们俩可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典谈一。
“嗯,朗才女貌,不可多得的佳人。”佳话二。
“金玉良缘,不得不赞。”美语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缝的墙,时间一长,这些添油加醋的赞美之词飘飘荡荡,有鼻子有眼地传到了有名无名的圈外,自然,也少不了吹进了三原⾊陆红的耳朵里。
“哎呀玉环啊,这段时间你失踪啦,也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去我公司,怎么,恋爱甜藌吧,都变成东方维纳斯了,哈哈。”这天我刚与殷飞翔殷总从⽑利集团谈判回俱乐部,刚到办公室,庇股还没坐热,就见许久未曾谋面的陆红,娇滴滴地一声,出现在门口。
我眼前不觉一亮,哦?今天的陆总可今非昔比呀,一改红绿不离⾝的老式搭配,全然是走秀般的一副摩登打扮。
见她一进办公室的门,便随手将白雪的外氅脫了丢在沙发上,外面是天寒地冻,而她里面却锦衣素裹,很显出那窈窕修美的⾝段。且最惹人驻目的恰似她胸前佩戴的一朵大硕的珍珠胸花,在室內灯光的照耀下,莹莹闪着洁白的光晕,分外抢眼。
“啊!陆总,今天是刮的哪阵香风啊,把您这大美人给吹到我这鸟不拉屎,雀不生蛋的寒窝里来啦。”我嘻嘻地笑着,一副俗人俗相的表现。
“来恭喜你呀,少了我的捧场,恐怕你要后悔一辈子哟。”她一脸地神秘,如星般的眼里,闪动着狡猾的光。
呃!看着她悠然坐定后的神态,我噤不住想笑,她陆红也有玩把戏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