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闯营地
六⽇前一个深夜,万籁俱寂…c华芸公主营地,火光稀稀落落。守夜兵士小心警惕四周。来回巡视。铁纪严深,全无松懈之意。上下将士皆知此行使命之重。
一个⾝影凭着急⾝法,躲过重重耳目,绕过层层设防。正接近华芸公主大帐。薛义想要打探王庭华芸公主此行目的。他不相信只是王庭传言那般,华芸公主只是来观看海雾山雾海奇观那么简单。因为薛义知道在这茫茫雾海深处蔵着一个密地。
华芸公主大帐已近在薛义眼前,只是有感不对,越是接近大帐,兵士设防越是稀散。就算公主不愿周围有人扰她清静。也不止于此。当薛义接近大帐不⾜五十里,周围一个设防兵士也见不着。而华芸公主大帐依然灯火通明,看来是还未寝下。薛义一边前行向着大帐,一边留心四周,确确实实周围无人无物,树木被砍伐,空旷一片。薛义吃惊,若是现在被觉,在如此空旷之地,自己岂不无所遁形。
突然华芸公主大帐灯火暗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薛义不知为何⾝上有寒意渗出,直觉告诉他危险。但依然仗着信心和胆量,贸然继续前行。
接近华芸公主大帐不⾜十里,薛义没有选择继续前行,小心翼翼绕着大帐转,留心观察,却是没有现任何异样。一个意料之外的天籁声音自大帐没传来:“阁下,夜闯本公主营地,敢问意何为。”
薛义大惊,危险直觉更甚。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退。”同时“哗”的一声,大帐被一把利剑破开,剑⾝在月光下泛着冰冷寒光直刺薛义。凭着反应和急⾝法,薛义一个右侧躲过,只是脖颈有⾎留下。对方的剑也不慢。薛义不多想,准备原路逃回。突然⾝后升起一匹两人⾼⽩布挡住去路。两个蒙面侍女各持⽩布一端向薛义两边展开。此时过多的思考只会让对方有时间围困自己。薛义全力一跃,势要越过⽩布阻拦,心里却是隐隐担心,不知⽩布之后又是什么,答案很快揭晓,薛义还未跳跃过去。第一匹⽩布之后,又再起第二块⽩布,又是两个蒙面侍婢持着⽩布轻跳空中阻拦薛义。
薛义转变⾝形,双脚朝升在空中⽩布一踹。那⽩布带着两个侍婢被薛义踹退。反作用力薛义被挡回原地。而持第一块⽩布两端的侍婢回合,已将薛义和华芸公主大帐围拢在⽩布中。第一次薛义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紧张不安。也不知⽩布之后对方又有什么布置。
回头是寂静无声的华芸公主大帐。刚才那一剑让薛义心有余悸。他知道对手出剑度绝不比自己⾝法慢。围困薛义的⽩布开始推进,向薛义。
薛义一跃而起,跳上华芸公主大帐帐顶。刚一落脚,又“哗”一声。先前那把剑再次破开大帐帐顶。薛义险些脚底被刺穿。一个后翻薛义重新落回地面。呆在华芸公主大帐帐顶也非全安。
第一层⽩布已迫在眼前。薛义不想离华芸公主大帐太近,那把剑让他顾忌。但又一时拿奈何不了眼前⽩布,还要提放⾝后大帐出剑那人。
“哗哗”声响应不绝,迫近薛义的⽩布被无数把长矛破开漫无目的刺,却又密集难躲。薛义连忙施展缩骨功,从仅有的长矛隙间躲了过去。
长矛收回,薛义紧紧跟上,将长矛破开的口子用手撕得更大,而后整个人突⼊。那第一层⽩布之后有无数兵士手持长矛,准备再刺。未料薛义从⽩布另一端突⼊。雷霆一脚一个兵士被薛义重重踢中倒退,连累后面的人一阵人仰马翻。薛义竟有一⾝不俗功力。其余兵士迅将薛义围起。但薛义不给机会,武行步不仅轻功急,腿法也是一绝。薛义大喝一声,武行步—武导天下。密集脚影横扫四周,快若电闪,猛如风暴。无数兵士被踢翻倒飞,狼狈之极。
终是放弃围攻,所有兵士退⼊第二层⽩布。薛义想要乘顺势攻⼊第二层⽩布,一枚飞镖从內破开华芸公主大帐。薛义为闪躲飞镖,未来得及跟上败退兵士。那些兵士训练有素,即使败退也是井然有序。
良机已失,薛义不敢贸然攻⼊第二层⽩布,先静观其变。终于第二层⽩布落下,十几面盾牌一字排开向着薛义推进。薛义右脚一踏已是来到一面盾牌面前,雷霆一脚踢向那面盾牌。而那面盾牌之后有数十人一字排在,以手推背。同时踏出右脚,步调一致,将盾牌想前推进,如此整齐步伐,施展威力不可想象。薛义一脚踢中盾牌,却是一股千钧之力将他反震回去。连退三步才稳住⾝形。
十几面盾牌缓缓推进,太快会使众人步伐不一致,而威力大减。薛义被后退,逐步接近华芸公主大帐。也不知大帐內那把寒剑何时出手偷袭。不能再退,薛义再次攻向一面盾牌,而盾牌之后的兵士准备全力抵挡,即将踏出步伐。薛义却是出人意料倒地铲腿,攻击目标不是盾牌而是下面的脚。排在最外手持盾牌的兵士猝不及防,脚踝被薛义踢中,立即翻到。薛义再接再厉,用手撑地推进前移,双脚不断飞踢兵士脚环。一面盾牌被薛义突⼊,其余已无用武之地。无数兵士再次被薛义踢得翻到。
兵士们再次败北,无奈只能退回第三层⽩布,薛义没有再次追击,他现在担心的是,华芸公主大帐內是否还会有偷袭飞镖。
突然自第三层⽩布內泼出打量⽔来,薛义有些不明,只是那些⽔有多有密集无从躲起,薛义被泼一⾝,仔细一闻,大惊失⾊,竟不是⽔而是油。下一步不用猜也知道对方做什么。几只带火的箭自第三层⽩布后飞出,即便未被中,但地面也被油泼到不少。一旦着火烧起,自己也难幸免。带火的箭又多且分散不均,难以尽挡。就算⾝法急,又能否及时躲过火势蔓延还很难说。
华芸公主大帐与第三层⽩布间燃起不大不小火势,却为听见薛义有何动静。待火势灭尽,一些兵士出第三层⽩布探个究竟。只是那里还见道薛义⾝影。茫然寻找依然毫无所获。
突然地下土壤破开,薛义破土而出,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怒火全怈在那些兵士⾝上。飞腿猛踢四周兵士,几个兵士被薛义踢飞,朝第三层⽩布不由自主飞去。薛义决心要用这些兵士为自己开道,一举破开层层⽩布。
被薛义踢飞的兵士撞在⽩布之上,将⽩布撞翻。⽩布之后一切尽在眼里。只是薛义还未⾼兴,第四层⽩布之后飞出无数蒙面侍婢,两两手持一块⽩布像着薛义铺天盖地而来。要将他罩在其中。而华芸公主大帐內一股強烈杀气,让薛义直冒冷汗。
不能耽搁,再強也有力尽之时。薛义也费了大量气力,也不知还有多少层⽩布,要一层层破不是办法。一定要一次解决。两个侍婢手持⽩布落下,想要将薛义罩住。
薛义岂能如她们所愿,跃⾝一跳,已来到⽩布下方,双手抓着⽩布边缘,用力一拉,人已上到⽩布之上。两个侍婢一惊,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薛义又一跃跳到另一块⽩布之上。现在薛义是想将飞在空中的⽩布当做跳板,跳出对方包围。而不是在地下一味強攻。侍婢们落下又跳起与薛义不断周旋,两两手持⽩布,上下左右夹击薛义。若是一个不慎,薛义就会被罩住,一切就完了。凭着轻功卓越,薛义在铺天盖地⽩布间跳来跳去。即将脫离包围。下面兵士紧急调配神箭手击薛义,若不是薛义⾝法快,而那些兵士又怕一个不巧中那些侍婢,恐怕现在薛义老早被成刺猬。不过这些神箭手让薛义多了警惕,突围度不如从前。
突然华芸公主大帐,飞出几个蒙面侍婢,个个手里持剑,也跃上⽩布追击薛义。薛义到处受阻前进度缓慢,很快被那几个持剑侍婢追上。空中⽩布,寒剑飞舞铺天盖地。薛义苦不堪言自感乏力不堪,若不能尽早突围,自己只能一败涂地。
持剑侍婢不断围攻薛义,而薛义此刻不想纠相斗,力求尽早突围。若是平常薛义可以轻松将那些持剑侍婢甩在⾝后,只是今⽇⽩布铺天盖地。使薛义不能一味向前冲。还得不断来回躲避。以免⽩布被罩住。躲开一个持剑侍婢,又遇上另一个,实在摆脫不了,纠不清。就是⾝法急,轻功卓越。薛义也是越来越恐慌。
终是已过地面层层包围范围,薛义急急向下跳落,下面是兵士营地边上还有树林,如此多障碍,薛义有信心落地第一时间利用地形逃走。只是心头有些不对,那个先前用剑极快之人还未现⾝。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薛义即将跃下地面之时,一个持剑侍婢在其她人力助下,踏着⽩布顷刻间追上薛义。论度薛义要比那侍婢快上许多,只是薛义每进一步都受阻。很快就被那侍婢追上。只是薛义大意,先前那些持剑侍婢也未拿他如何。自然不放心上。只是那侍婢一剑刺来,出剑度不比薛义⾝法度慢。大意之际,薛义左肩被刺中,鲜⾎直流。忍着剧痛,薛义扬起一脚,那侍婢右手一挡。两人各自分开。
历经千辛万苦,薛义终于落地,第一时间施展武行步逃离,周围兵士想要捉拿,却只能见到人影一闪而过。薛义利用营帐做障碍,甩脫对方众人。逃进黑夜中的树林。
那刺伤薛义的侍婢踩着⽩布缓缓落下,双手背于⾝后。现在看这个侍婢,除了和其她侍婢一样蒙面打扮,其余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是源于气质上的不同。一双美目镇定淡然。好似一切如无物。那侍婢出天籁之音道:“刚才那人所用是神偷绝技武行步,与神偷必有关联,一定要将他拿下,押回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