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相会恩师
当年正天道门杀贪官污吏,虽不讲证据,行事霸道。但也绝无错杀。在老百姓眼里是为民除害,在王庭眼里是祸国殃民,下令绞杀。无奈正天道门行事琢磨不定,没有固定据点,行踪飘忽,且暗号联络,蒙面相见。同是正天道门之人,两两极少认识。使得王庭一直束手无策。
直到一⽇正天道门门主程远和她夫人在烟云山被袭,程远被跳崖,而他夫人也不知所踪。至此正天道门在失去了主心骨后树倒猢狲散。只有三三两两依然继承门主的遗志。
正天道门成立,所做的事,危险太大。一旦有人向王庭告密,而后再牵连出一批人,那就完了。为了全安起见。凡是正天道门的人平时都隐蔵很深,有可能是个商人,农民。或是一派弟子。大家平时从不联系,有行动时才以暗号通讯,就是见面也都是蒙面想见。相互之间绝少认识。又可能⾝边是自己的兄弟,而自己却又不知道。只有少数个别在正天道门地位较⾼的人,才会知道一些人的⾝份。只有门主程远才知道所有人的⾝份,并写⼊名册中。人太多他也记不住,名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混⼊正天道门而存在的。
自程远被袭后,正天道门剩余人等,大多过会平静生活。只是一些人对程远尊崇无比,势要向王庭复仇。大致十年之前,正天道门残余人等趁皇帝出游,设计埋伏杀之,却依然事败,但天意难测,皇帝躲过一劫,他最宠爱的秦妃却香消⽟损。皇帝想了疯一样,寻杀正天道门之人,天下动。
若是正天道门的名册落⼊王庭手里,后果可想而知,却也是大功一件。青落城天若与陆剑明最后一面。当时陆剑明提过小峰派有一密阁,但內里是何物,却为提及一字。而后段缘也揣测过,名册最有可能在陆剑明手里。如此看来名册在小峰派密阁里必是无疑了。
王都比武被人下了黑手,要想极短时间取得功名地位来娶关燕,极难。天若挖空了心思,终是想到了正天道门名册,若是予王庭,这功老不小啊。只是如此一来后果是什么,天若当然知道。为了自己幸福却要赔上那么多人,这种行径天若自是不会,莫要说良心不安,这样以后也无颜面下去见恩师陆剑明了。
天若看着关燕那忧心重重,心里一阵痛楚:“可是,不如此,我还有什么办法,再这样下去,燕儿就要被她⽗⺟強嫁于别人,我不要,我不要。”在心中不断挣扎着,天若抱着头。一脸痛苦⾊。
看着天若如此,关燕不免心急道:“若哥,怎么了。”
“没什么燕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很快就好,请你先出去。”
关燕很体谅天若,知道他一定有心事便“哦”了一声,而后道:“若哥,那我先出去了,你也快点出来。”
就当关燕即将离开之际,一个丫鬟跑了来:“姐小,刚刚庆年药庄的伙计过来说,一个叫段缘来找应公子。”
“师傅”听到恩师的名号,天若才从挣扎中缓了过来。
在王都的某处的客栈,天若敲响了房门,心里一阵动,已是大半年未见恩师,不知⾝体是否安好,在自己穷途末路之际,是恩师传授武艺,才有今⽇的自己,恩同再造。
房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男子,长眉⼊鬓,目光黯淡,有些苍桑感,正是段缘。
一见恩师,天若动道“师傅”
段缘微微一笑,看到天若无恙,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啊若,快进来别在外面傻待着。“
天若应声进了房间,段缘将房门关紧,仔细打量了天若一番,惊讶道:“啊若,你进步不小啊!”以天若的资质,段缘无法想通,何意一别大半年未见,天若进步竟如此神,必是有难得机遇和一番历练:“啊若,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恩师问话,天若毕恭毕敬答着,他将海雾镇自己历练一事说出。其中一些无关的便被无情剃掉了,比如薛义惹到华芸公主,差点把自己也拖下⽔。
段缘边听便点头:“看来你也现了,那个林言也不简单,不灭真⾝的确有个特,重伤之后,若能恢复过来,功力也会強上一丝,就连伤势恢复度也快常人。”
这虽是好事,但天若有些不安道:“可是,一直重伤恐怕不好吧,会不会折寿啊?”
段缘听着也有些道理:“是啊,一直重伤搞不好留下点后遗症就不好,这样提升功力划不来。更何况也只是提升一丝而已。”
“不过,应该不止这些吧,在鬼⾕五个月,你是如何脫⾝。”段缘不傻,先天若如此修为,可不是能靠着受伤而提升的仅仅一丝功力才能达到的⾼度。
天若想了想,便将他与林静合练无双武典的事说了出来。可怜段缘刚刚才坐下,却又震惊地跳了起来,乖乖无双武典绝世武学,二打一无敌。段缘原本涣散的目光泛起光彩,对着天若看个不停,又语重心长道:“啊若,你又如此机遇难得啊?必要好好把握。”
天若“恩”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时段缘突兀一句:“那个林静是你成一对啦?”
闻言,林若刚喝道嘴里的茶,一口噴了出来,边咳嗽边急道:“师傅,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起练功而已。”
段缘难得挤兑天若,看到天若如此动反应,惹得他一阵大笑:“我知道我的好徒儿是个痴情种,心里只有庆年药庄的大姐小。”说的天若一阵难为情。不过也勾起了比武大会的事,天若一脸沮丧。
看天若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段缘关切道:“啊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啊?”
一声叹气,天若将比武大会的事讲了出来。
不料段缘听完,反应过度,惊骇至极,有些微怒:“你居然参加比武大会,你寻死去吗?”
这让天若莫名其妙,原以为段缘如此反应是因为自己被人暗下毒手,输了比武,自己难以娶得关燕。不料却是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段缘小心查看四周,待确定全安之后,一把揪住天若⾐服,将他拉到近前,一脸怒相。看到段缘如此,天若一阵心惊。
段缘话说的低声,但却异常严肃:“你是什么⾝份?居然也去比武大会。”
“什么⾝份?”被这一问,天若更加没头没脑。
“你前任师傅陆剑明什么⾝份,我是什么⾝份。”
“这”天若一时愣住,答不上来。
“陆剑明和我都是正天道门的,你两个恩师都是正天道门,王庭会怎么看你,如是你比武在多胜几场,就会被王庭关注,你以为王庭会重用一个不明不⽩的人,他们必然会一番调查,若是查到你的两个恩师都是正天道门,那么你想想后果吧!”
段缘一连串话语,说得天若冷汗直流,这一层的确没有考虑到,要是真在比武大会中胜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甚至可能连累关燕,想起来一阵后怕。但是,天若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自己无论如何已是不能和王庭接触,这样岂不是说自己娶关燕,更加困难重重。
段缘放开天若,长舒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比武大会害你,但我还是要感谢他,让你躲过了一劫。”
看着天若一副垂头丧气样子,段缘一阵心疼:“啊若,不要气馁,你想娶人家大姐小…”话说到这就截然而止了,段缘也想不出办法,依天若所说,他参加比武大会是为了能被王庭重用,有个好的⾝份,好让关燕⽗⺟看得中。如今王庭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了,天若只有一⾝武功,其它一无所有,而关燕⽗⺟该是很有很重的门户之见,要娶人家闺女难啊?
没有办法只好转移话题,段缘道:“啊若,你所说的那七人是否来到王都。”
听到那七人,天若稍微恢复了几分精神:“那七人被燕儿聘请的⾼手打了。”
“哦”段缘有点意外:“啊若,你可知几月来,有一些人被杀害在家中,手段很忍残,尸体都不是,只是一堆⾁泥。”
这让天若惊骇不已,本无法想象,那个惨样。
段缘又接着道:“被杀的都有一个特征,他们都是正天道门的人。”
“什么”要不是段缘示意小声说话,天若险些喊出声。
“为师怀疑,凶手便是那七人。”
天若又一阵冷汗,若是真如此,不是很危险,幸亏关燕聘请了大量⾼手大了那七人,不然,天若不敢想那七人对关燕下毒手。不过现在风平浪静,让天若安心了许多。
后面,天若与段缘聊了许久,特别是海雾山之事,当时情况,只有意外生还的天若知道,怪异的是天若不仅生还还毫无损。
段缘一阵疑惑,何意魔教如此猖獗,无名门居然与之狼狈为奷,还有就是那魔教妖女能耐也太大了点吧,竟会使张氏道的天罗万象,怎么可能。
提到魔教妖女,天若立即想起了姐姐,自己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离开海雾山,恐怕便是姐姐之故吧。但是心里还有另一个问题,天若拿出姐姐留给他的匕,将在鬼⾕时,鬼夫子讲给他话,说给了段缘听。
段缘疑惑不解,拿着匕摆弄道:“鬼夫子是说这匕是他送与门主程远之物。”
天若点点头,心中一直有个疑团,这匕该是程远之物,为何落到姐姐手里,他希望段缘能给解答。
其实,老早段缘就在天若那边见识过这匕,当时就不知道这是程远之物,现在也是。段缘摇头摇:“门主有什么东西,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吧?”说完自顾自给倒了杯茶。
天若想想也是,后面有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正天道门有没有女子?”
这一问,正在喝茶的段缘又把茶吐了出来,结巴道:“你…问这个⼲嘛?”
可是天若没有回答,而是期盼眼神盯着段缘道:“正天道门有没有女子?”
段缘狐疑地看着天若,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慢腾腾道:“除了门主夫人就没有其她女子了。”
“匕是门主之物,门主夫人,莫非姐姐是门主夫人。”想到之处,天若一阵欣喜。不过还来不及祝贺,就被段缘破了冷⽔:“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门主夫人比你年长二十对岁,会是你姐姐吗?”
天若如遭雷击,刚才欣喜全跑了,姐姐比他年长六七岁,看来不可能是门主夫人了。
失望摇头摇,一声哀叹,姐姐的事还是毫无头绪,心中空空落落。又想起了,素雪颜的话,将那推测讲于段缘听。没想到段缘听完,怒气腾腾:“胡说,正天道门和王庭一点关系也没有,绝对不可能,正天道门绝不是皇帝幕后建立。”可是对于门主程远与皇帝相识,段缘也是不知,这可能吗?
突兀天若心中有了疑惑,在海雾山他见过姐姐,⾝份是魔教妖女,而她却拥有正天道门门主匕,为什么?魔教,正天道门,王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王都,又有七人来到城內,因为被关燕重金聘请的⾼手扰的⽇夜不安心,只好绕了远路,有躲了一阵,这才迟迟到来,一⾝还未如此憋屈。刚到几人便怒气冲冲,一路打听庆年药庄所在,本来就长得凶神恶煞,现在一脸怒意就更骇人了,路人避之不及。
七人各自幻想,到了庆年药庄后如何如何怈心中怒意。但到了庆年药庄,火气更旺,庆年药庄居然关门大吉。向着边上商铺意打听,真是要气得七窍生烟,几乎他们七人刚刚踏进王都,这就关门了。
奇怪的是没人知道这庆年药庄大姐小家住何处,有火没处的七人只好先投客栈,不巧与刚出客栈的天若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