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妈瞪大眼,惊魂未定地看着遭弹扫过的主卧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才他们在大厅听见声,又久不见秦小小和阿祥出现,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没事,不过是来了群抢匪。”华枭为了不让李妈受到更大的惊吓,试着将事情淡化。
秦舞狐则是闷不吭声,因为李妈出现得太快,使得她来不及收拾之前她所出的飞刀,怎么办?察警就要来了,飞刀上都有她的指纹,这下子看她如何解释才好?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的把飞刀全部收好?她可是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阿祥则是暗自庆幸,他可是以随手可取的物品来击退那群人,并没有使用特定的武器,警方是不会盘问到他⾝上来的。
“最近抢匪也未免太过猖獗,居然直接拿扫,唉!世风⽇下。”
李妈听了直头摇叹气。
趁着没人注意,秦舞狐小心翼翼地弯捡拾她所出的飞刀,她可得仔细点,一把都不能遗漏。
“趴在地上的那个…不是小小吗?”李妈眼尖的发现她诡异的行为,不噤惊呼道。
李妈话一说出,所有人便将焦点集中在行为鬼祟的秦小小⾝上,她⾝形一僵,⽪笑⾁不笑地转⾝看向大家,在转⾝之际又拾回一把飞刀。
呵!应该全都捡齐了吧?希望没有遗漏,她不住的在心底祈祷。
“小小,你刚刚在做什么?”李妈疑惑地问,怎么她现下看小小,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不对劲。
“没、没啊!我在看看还有没有抢匪在场,呵!检查一下,大伙儿会比较安心,对吧?”她⼲⼲笑了几声,找了个烂借口。
阿样嘲笑地看了她一眼,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华枭则以眼神暗示她,要她看看他的脚边,不就正好躺了一把漏网之鱼吗?
秦舞狐吓得倒菗口气,连忙使眼⾊要他帮忙拾起,千万不要留下证据;但华枭却是一副要笑不笑、要捡不捡的模样,着实差点让她气得跳起来,⼲脆自己动手比较快。
“小小,你…这里,好像…怪怪的。”李妈皱着眉,指着她的头说道。
“啊?”李妈是啥意思?是说她脑子怪怪的吗?秦舞狐一时会意不过来。
“是怪怪的。”阿样笑咧嘴地附和。
华枭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像是在強忍什么似的,随时都有可能大笑出声。
“啊?”她依然不懂,只觉得大伙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是她不小心把飞刀掉出来了吗?她低头看了看。
没有啊!飞刀被她蔵得好好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小,你的头发…如果不是我老花眼的话,我是觉得…那角度怪怪的。”不论李妈怎么瞪大眼看,就是觉得怪。
歪了一边的头发,像是拖把般挂在小小的头上,假如她没猜错,那应该是一顶假发。
“我的头发!”她一惊,双手完全无法动作,凉意自脚底升起,完了!
“对,你的头发歪了。”华枭很好心的带着笑意指正她。
歪…了…登时,秦舞狐脸⾊难看到极点,再也说不出说来。
阿祥知道她了解后,毫不客气指着她的拖把头开始大笑。哈!炳!炳!活该!露馅了吧!
阿祥笑声一出,其余的男拥也跟着狂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本来觉得小小是个很不起眼的女孩,可当她那顶可笑的西瓜⽪假发歪了一边装在头上时,实在是耀眼极了,教人不留意她都难。
“呵!呵!”她⼲⼲的跟着众人笑了两声。要死了!她跟着笑⼲么!这么可聇的事发生在她⾝上,她该是要哭的啊!
但她哭不出来,实在是太糗了,只能⼲⼲的附和众人的笑声,唉!她想死,不然挖个地洞钻进去躲着,永远都不出来也好。
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上天要如此责罚她!?
“来,把假发戴好。’华枭佯装好心的为她把假发调整好,在他走向她时,便了个眼⾊给阿样,要阿样趁着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他和小狐狸⾝上时,将飞刀拾起。
阿样意会颔首,在心底叹了口气,明明他和秦舞狐是死对头,为何要帮她呢?在不住靶慨的同时,他还是认命的把飞刀捡起来收好。
就在华枭帮秦舞狐调整假发时,一大队的察警冲⼊主卧室。
“不要动!”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大批警力,他们终于赶到了。
“抢匪跑了。”李妈闷闷道。
“他们跑了。”
“啊?”带队的小队长一愣,连忙要大伙儿收好枝,以免不小心走火。
“没关系,我们拥有鉴识人员,可以采集对方留下的⽑发、鞋印之类的,各位!保持现场,别更动任何事物。”小队长忙着吆喝大伙儿。
“是”
在一声号令下,所有人听从他的命令,开始动作。
“华先生,警方必须了解详细案情,请你跟我们合作。”
“这是当然。”华枭颔首,拍拍秦舞狐的头,跟着小队长出去。######################
“完了完了!我该糟了。”经过警方讯问后,秦舞狐紧张的在室內来回走动。
李妈开始怀疑她了,都是她那顶假发的错!懊死!懊死!她怎会没注意假发歪了一边!
讨厌!她烦躁的把假发扔到梳妆台上,她究竟该如何解释才好?
啊…啊…好烦哦!她咬着指甲。
“都是司马的错!”她忿恨地捶着铺。
“今晚华家怎么这么热闹?”媚娇的嘲讽声出现在窗边。
“是你!狐狸精!”秦舞狐猛然转⾝指着来人尖叫,哼!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来个讨厌鬼。
“呵!怎么?瞧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会是穿帮了吧?”来人娇娇的嘲笑她。
“谁…谁说我穿帮来着?哼!我才没那么逊呢!”糟!被看穿了!不行,死也不能承认。秦舞狐扬⾼下巴故作镇定道。
“随你怎么说,我问你,螭龙⽟锁到手没?”女人庒儿不信她的说词,毕竟她太了解秦舞狐了。
“呃…我会拿到手的。”又是螭龙⽟锁,她真想大声尖叫,如果那么简单就能到手,她会拿不到吗?哼!真想叫狐狸精自己来拿拿看。
不!不成的,她千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否则会让狐狸精平⽩占去便宜。
“是吗?我记得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呵!”她揶揄秦舞狐,像是要秦舞狐不要再逞強了。
“反正螭龙⽟锁我一定会拿到手,你别管太多,而且,表哥有要你来管我吗?哼!”秦舞狐很是不服气,起膛来双眼直瞪着她。
懊死!表哥都不介意她何时将螭龙⽟锁拿到手了,何时轮到狐狸精来管她!?
“我是关心你嘛!”她假假的笑着。
“我不用你来关心,哼!你本就是⻩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她会信狐狸精的话才怪。
“随你怎么说。”女人凉凉娇笑道,对她反讽的话不以为意。
秦舞狐双手环哼了哼。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啥华家今晚会有察警出⼊?与你有关吗?”女人直觉认为是秦舞狐露出马脚,才会让华家的人警报来逮人,但,既然都报了警,为何秦舞狐还安好的待在佣人房里,没被扭送法办?
“与我无关。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那么逊,是司马派人来抢螭龙⽟锁,结果东西没抢到手,就拿扫啦!”她不过是小逊,先是被华枭发现她的⾝份,现下又被李妈怀疑…当然,这事儿绝对不能让狐狸精给知道,否则她会被笑死。
“司马!”女人俏眉一皱,原来司马也按捺不住了。
“对,就是他。”秦舞狐没好气道。
叩!叩!外头传来敲门声,两个女人互看一眼。
“你好自为之。”女人丢下这句话后,便跳窗离去。
“哼!难道我还指望你吗?”秦舞狐撇撇嘴,意兴阑珊地走去开门。
唉!懊来的总是会来,不论她有多想逃避…
果然门一开,便见李妈在外头等她。
“李妈。”她⼲⼲的笑着,一颗心忐忑不安。
“小小啊!我有话跟你说,方便吗?”李妈笑得极为和蔼可亲,但她的气势是不容拒绝的。
“当然可以,请进。”这时,秦舞狐可没胆子拒绝,⼲笑着请李妈进房。
“小小啊!你知道我一直很喜你的,可是我都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呢!”精明的李妈先说了一段开场⽩。
“哪有,呵!呵!”李妈的态度怪怪的,不像是要责怪她,或是质问她有关她的伪装。
不管了,既然如此,她就继续装傻下去吧!
“小小啊,你觉得少爷怎样?’李妈跟着呵呵笑两声,继续说问。
“啊?”她一愣,不明⽩李妈为何突然扯到华枭⾝上。
“呵!小小,你就别骗李妈了,刚刚光看你和少爷之间的互动,我就明⽩你们之间绝不简单,况且之前你发现少爷没在大厅出现时,不也紧张的直冲向他的房里吗?而且啊!珍珍刚刚还跟我透露,你曾告诉她有关于你暗恋少爷的事呢!”李妈笑着拍了拍秦舞狐的手背,教她想赖也赖不掉。
直到看见少爷温柔地将小小的假发调整好,李妈这才明⽩为何之前都不见少爷神秘女友的模样,原来那个神秘女友就住在华家啊!
呵!呵!呵!
“呃…我…那个…这个…”一时间,秦舞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她对华枭是存有好感没错啦!但要她亲口承认,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嘛!
至于那个暗恋,不就是上回想在华枭的西瓜汁中下葯时,所编出来的借口吗?现下可自食恶果了吧!
“不要害羞,李妈可以了解的。”李妈像是发现天大的秘密般吃吃发笑,只要是少爷喜,她庒儿不在意当初小小上门应征是伪装容貌进来的。
“呃…”“你是个好女孩,少爷也是个不错的对象,况且你们的关系已非比寻常不是吗?呵!别怪李妈是个老骨董,我可是很期待看见你披着婚纱嫁给少爷的。”哎!终于了却一桩心事,不必再担心少爷不肯娶生子。
“不是的,李妈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遭到误会,她忙着解释澄清。
“呵!没错!没错!你们是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可你们做的都是该做的事。”李妈呵呵直笑,要她别害羞。
“不是的,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刷地,她羞红了脸,双手像是快菗筋似地直挥动着。
糟!李妈误会了,以为她和华枭有啥暧昧关系,她该如何澄清?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好!好!没什么就没什么,你别急呵!”李妈庒儿就不信她的说词,完全已自我认定了事实。
“李妈我…”
“哪!以后别急急忙忙地从少爷房中离开,可以慢慢来,若万一不小心摔着了可不好。”李妈笑得极为神秘,还望了一眼秦舞狐的部腹,像是里头已有华家第八十九代小主人存在般。
呵!呵!呵!终于让她给等到了,她的辛苦期待总算没有⽩费?盥枭醺行牢俊?br>
见李妈笑得像中了几亿的乐透奖,秦舞狐就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说多多,李妈都听不进去了。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瞧她把自己弄⼊怎样的田地。
“别叹气!别叹气,这是好事啊!”李妈可见不得她叹气,深怕将来的华家小主子会是个爱叹气的小老头儿。
“呵!呵!对啊,是好事。”她还能说什么?唯有附和李妈了。
“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别起来工作了。”李妈活像她会动了胎气似地提醒着她。
“啊?李妈,我是华家的女佣耶!”李妈好像有点本末倒置了,她发出微弱的议抗,是不想让其他人觉得她拥有不该有的特权。
“你放心,我说了算。”李妈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
“可…”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乖。”李妈本不容她再说出反对的话,抱着早已认定的事实离开。
望着李妈远去的⾝影,她烦躁得想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李妈产生这样大的误会!李妈怎么都不肯听她的解释呢?
“啊…怪来怪去都该怪华枭,全是那家伙的错,才会让我陷⼊这不上不下的境地。”她闷闷地抱怨。
“我哪里惹到你了?”罪魁祸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前。
“你怎么来的?”她愣愣地看着他,明明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啊!
“走路来的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来的?”他笑了笑,大掌了她的发顶,使之更加凌。
“哼!我当然不会笨到以为你会飞逃谳地。”跟这个人说话只会使自己?郯樟耍缓闷馈?br>
“我是不会,好啦!你究竟在生什么气?为何一张小嘴嘟得半天⾼。”在和警方做完笔录后,他便想赶回来看看她,明知她没事,但他还是想看她,算是再次确定也好。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跳到⻩河也洗不清了。”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就満腔怒火急待发怈。
“我?”他纳闷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法理解她为何这么说。
“没错!就是你,你可知道李妈误会我和你…和你…”气到最⾼点,最令人难以启齿的话,她仍旧说不出口。
“和我怎样?’他笑得贼兮兮地看她,可以想见想像力丰富的李妈是如何误会他们两个。
“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他存心逗她说出口。
“姓华的!你别跟我装蒜!”他哪有可能不知道李妈会如何产生误会!想骗她?哼!
“装蒜?我没有啊!”他一脸无辜相,看了就教人想海扁他一顿。
而秦舞狐也就不客气了,她圆眼一瞪,拳头马上挥出,想打掉他脸上那讨人厌的笑容。
华枭早有准备,在她拳头挥出之际,大掌包裹住飞舞的小拳,将她紧紧拉贴近⾝,低问:“告诉我,李妈她还误会了什么?”
“她…她…”遭到他反制,她再次悲叹自己的学艺不精,难道她真那么差吗?不然怎会每次都败在他手里?
“嗯?”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发,柔声催促。
“你别…别亲我。”在她还在生他的气时,他怎能亲她!可知这样会教她发不出火来?
再狂炽的火焰遇上他的柔情,都会慢慢熄灭的。
“可是我很想亲你。”对于她微小的议抗,他没放在心上,转而吻亲她的太⽳。
“你!你!你!”她菗了口气,为太⽳所传来的酥⿇感,天!她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中了。
他这个人怎么讲不听?要他别亲,他偏是要亲,好想…好想打他;好想…好想要抱着他狠狠吻他,教他也见识见识她的本事。
天!她的脑子都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全都是他的错!
“我怎样?你不是要告诉我李妈怎么误会我们的吗?”他低笑着,之前受人攻击的事,全然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警方已经做好采集证物的工作,不过他并没有向警方透露对方是司马派来的人,反正说了也是⽩说,司马家在政坛非常有势力,许多国大老都得着司马家的脸⾊去办事,就算警方知道是司马派人来的又如何?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所以他让警方将此案当成一般的案件处理,而且最重要的是华家没有任何东西失窃。
假若要报复,他会自己来,不会靠警方出手,司马有他的势力存在,但他华枭也有属于他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
“我、我…她、她…”这要她怎么说?她羞红了脸,如果她说李妈误以为她腹中已有他的孩子,他会不会觉得是她自己想太多?
“她是不是以为你和我,…夜夜共度舂宵?”他笑着捉弄她,还刻意亲呢的放低音量,像是在说唯有彼此知晓的秘密。
“对…对啦!”该死!她的声音过于娇羞,明明没有的事,她⼲么害羞?她该是义正辞严的指正他才是,但她做不来。
“哦!这样啊!呵!”又偷亲了口她害羞美丽的粉颊。
“你别再对我动嘴,如果又被人看到,我就算跳到⻩河也洗不清了啦!”什么夜夜舂宵嘛!她都是夜夜追着他讨螭龙⽟锁,庒儿没有浪漫情事发生。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被人误会了,再多些浪漫的误会,我倒觉得很有趣哩。”他是不在意旁人怎么猜测他和她的关系,他一心一意只想擒到她这只小狐狸。
“你没关系,我可有关系;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你都不知道李妈甚至误以为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她气他的不在乎,气吼吼地挥了他一拳。
这一回他来不及闪躲,怔忡地看着她,于是便被狠狠的打了一拳在脸上。
“啊!”秦舞狐原以为他会躲开来,万万都没想到他连躲都没躲,就傻傻的由着她打了一拳,她心生不舍的以小手着他那被她打红的颧骨。
“你是笨蛋啊!也不知要躲开来。”怪了,明明是要打他,而且也打中了,她心疼个什么劲儿?
唉!她才是大笨蛋,打了人,居然还帮被她打的人着伤处,闷啊!
“不如我们就顺如李妈的心意吧!”他神秘的对她笑着,贼兮兮地看着她。
“呀!你笑得好!走开。”他那眼神太坏了,像是要将她吃下肚,实在是太琊恶了。
她又挥出拳头,这回她可不会费事再替他了。
华枭早有防备,在她挥舞小拳时,按庒下来,贪婪的开始在她的瓣上肆,零星的议抗声慢慢隐没,最后消失在薄间。
“唉哟!你又打我了。”突地,发出一声惨叫。
“谁要你…摸。”雪⽩的小手慌的整理⾐衫,好险!差点就着了他这个小人的道儿,幸好她及时恢复理智。
“你也模我啊!”好不无辜的可怜男音传出,小小心灵就这么受创。
“你讲!”她气极败坏,一张脸红咚咚,更显可爱,她…她不过是小小的摸了他几下,他⼲么讲得好像她摸他好几十下。
“好!好!好,是我讲。”他举双手投降,既然其他的地方不能摸,那他再吻得她意情自粕以了吧?
呵!呵!低笑两声,他又扑向她,恣意品尝微肿的朱,算是慰抚他“受创”的心灵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