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是要去教训人却反倒吃了瘪的⽩素素,说啥都咽不下这口气。况且她自恃已久的容貌也差点被毁,再加上吃了严磊两记耳刮子,这一切的一切,她将帐全算在那个女人⾝上。
带着无限委屈以及尚未消肿的脸蛋儿,她火速赶回绿柳山庄找⽗⺟哭诉去,她长这么大可还是头一回被欺负的如此彻底。
⽩素素受尽委屈哭回家,对绿柳山庄而言是何等大事,夫人心疼不已,将打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儿搂在怀里直道不舍,至于庄主则是气得暴跳如雷。
想他可是堂堂绿柳山庄庄主,居然有人敢不卖他面子,将他的宝贝女儿欺负至此?!简直该死!
爹,娘,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何欺负我,连严磊都帮着她,呜…⽩素素哭的好不凄惨,衬着那张未消肿的脸庞,更具说服力。
好个狐狸精呀,竟然敢这般欺负你!娘的心肝宝贝儿,娘好不舍,瞧你,本是如花似⽟,却被磨折成这样。庄主夫人看着女儿肿成两倍大的脸就有说不出的心疼。
素素,你倒是说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怎会让你的脸变成这样?!庄主一副随时出马为女儿讨回公道的模样。
是她⾝边一个老太婆,不知朝女儿撒了什么毒粉,本来女儿是没啥感觉,可没一会儿功夫立即又⿇又痛,她还说要毒烂女儿的脸,呜!呜!呜!⽩素素光想到一张俏脸差点被毁成丑八怪,便吓得冷汗涔涔,早知道就不小看那个老太婆了。
什么?!她居然要毒烂你的脸!庄主夫人闻言,快昏了过去。
那个老太婆是谁?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庄主眉头一皱,更加仔细看着女儿肿红的脸庞。
⽩素素恨恨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她⾝怀武艺,全是她在帮那个狐狸精出头。
庄主眉头愈纠愈紧,若有所思的说:你脸上这毒…
老爷,怎了?庄主夫人焦急问。
爹?⽩素素也被⽗亲脸上的表情给骇着,深怕⽗亲会说出她的脸不会回复的话来。
我不脑葡定,得让二老来帮忙看看。庄主怕会判断错误,不得不谨慎。
老爷的意思是?庄主夫人不懂。
稍安勿躁!庄主没说啥,只是命一旁的下人去将二爷请来大厅。
事关容貌,⽩素素岂能沉得住气?爹,女儿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倘若她的脸好不了,她也不想活了。
放心,你的脸会好的。庄主柔着声安慰女儿。
有了⽗的保证,自素素总算没那么担忧。
很快的庄內二爷被请到大厅。
大哥,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何事?素素,你的脸?!二爷在见到⽩素素的脸时骇了跳,忙冲到她面前仔细端详。
二叔…⽩素素红着眼噙着泪,所有委屈一涌而上,正要再次哭诉时,⽗亲已打断她。
二弟,你瞧这毒是出自何人之手?庄主对毒物的了解不深,需要较为精通的二弟来辨识。
毒娘子!这毒应是红颜泣,我以前只听闻过,没想到会亲眼见到这毒…二爷赞叹不已。
毒娘子?!她还活着吗?庄主夫人惊叫。
这就不得而知了。听素素说下毒的人是个老太婆,依年岁看来,很有可能是毒娘子。庄主不噤忧心忡忡。
没想到可怕的毒娘子还存活在人世间,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素素脸⾊一阵青一阵⽩。谁是毒娘子?照⽗⺟及二叔的神⾊看来,对她下毒的老太婆好似正是他们口中的毒娘子,这名号一听就觉得对方狠毒辣,的确和那老太婆很符合。
素素,那个老太婆可有同你说什么?二爷很感趣兴。
没有!她下了毒之后把解葯给我,要我别再去找她家姐小!⽩素素大声嚷嚷,又是一肚子火。
姐小?!她称那个女人姐小?庄主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急声追问。
一旁的二爷及庄主夫人也是神情戒备,看似十分紧张。
是叫姐小。⽩素素十分肯定道。
二爷紧接着问:可知那个姐小姓啥名啥?
我只知道她叫轻烟,至于姓啥就不得而知了。⽩素素不明⽩⽗⺟及二叔何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老爷,毒娘子口中的姐小该不会是向天仇的余孽吧r庄主夫人猜测道。
那老太婆是不是毒娘子咱们还不能十分肯定。庄主沉昑道.不过也有九成把握了。
素素,你把毒娘子给你的解葯拿给我看看。二爷跟⽩素素要着解葯。
喏。⽩素素出装有解葯的瓷瓶。
二爷接过仔细端详,发现瓷瓶上绘有一朵漂亮的桃花,这正是毒娘子的代表图案,也肯定了他们之前的猜疑。
如何?庄主急着想知道答案。
是毒娘子没错,至于她⾝边那个姐小的⾝分就更可疑了。二爷以最为肯定的语气道。
庄主夫人闻言倒菗口气。
二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素素也听出端倪来,脸上浮现喜⾊。
意思很简单,毒娘子及她口中的姐小本就是不该存活在世间的恶人。庄主同女儿宣布。
这话一出,⽩素素就知道她赢了,一个恶人如何能与她争夺严磊?
此事事关重大,咱们可得好好计量。二爷轻道。
庄主夫人颇有同感的点头。没错!这回千万不能轻易放过她们。斩草一定要除,否则定会衍生不少⿇烦。
爹,女儿猜想,严老夫人肯定不知此事,咱们有必要告诉她。⽩素素贴心提醒。
只要严老夫人知道了,不怕严磊会不知情,届时她倒要看看,嫉恶如仇的他可会选择那个女人?
不错。庄主颔首,觉得女儿说得是。
娘,你可以多说些有关毒娘子的事吗?我好想知道。⽩素素破涕为笑的扯着⺟亲撒娇,知道的愈多,所掌握的筹码也愈多。
呵,她说过这个仇她一定会报,只是啊只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呵!呵!
庄主夫人觉得女儿知道的更多就会更加小心,自是毫无保留的将所有事情道出,好让女儿清清楚楚。
庄主则和二爷开始策划如何制住毒娘子及她口中的姐小,此事不容一点疏忽,他们得知会严家堡,双方好好讨论过才行。
连⽇来接到家书催促着严磊快些回严家堡,书信中是没说明什么事,只说有要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且非他不可,他没有办法,唯有向轻烟说明。
你又要回严家堡了?他们不过相聚短短数⽇,他又要再次离去,她好舍不得见他离开,偏又不能強将他留下,这一分离,不知要几⽇后才能再次相见,唉!
嗯,堡內有急事非要我回去处理不可,对不起。严磊好生抱歉,轻吻她的眉尾。
几⽇后你会再回来?她舍不得和他分离太久,每一刻的分离,对她而言都是磨折。
在不知道事情有多棘手之前,我也无法确定。但我保证,只要事情一处理完,我会飞也似的回到你⾝边。怕她不信,他忙道。
傻瓜,我相信你。她轻轻一笑,免除他的紧张。
你能信我,我最是开心。他⾼兴笑着,搂着她倚着竹轻轻摇着、哄着。
轻烟倚着他,脸上盛満幸福的表情。
多希望时光就停留在此刻,永远不要前进。他有感而发。
如此幸福、如此快乐、如此轻松、如此自在,他仿佛过着完全不相同的人生。
我也希望如此。她轻道。如此一来,他便不会离开她了。
在我离开的这段期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明⽩吗?要担心的事太多,怕会有人来找她⿇烦,怕她又会陷⼊以往不快乐的⽇子…唉!唉!愈想愈是放不下心离开。
好。她乖顺回答,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会说好.不会有任何违背,她要的是保有现下和乐的气氛,好在这段分离的⽇子里慢慢回味。
轻烟,跟我回去可好?他忍不住开口要求。
不了,你这次回去是有要事待办,我跟着你只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不想你在处理要事时,一方面还要为我挂心。
苞着他到严家堡,那对她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会令她感到不安,加上他若有事外出处理,任她一人留在严家堡,恐怕会待不下去,为避免造成双力困扰,不如让她留在此处。
你放心,我待在这里很好,姥姥会照顾我的。
唉!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偏就是舍不得你。她的顾虑是对的,⺟亲尚未接受她,如果贸然将她带回严家堡,恐怕会让她受委屈,他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唯有按捺満腔思。
我会想你的,磊。她盈盈浅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轻烟。她的话带给他更多鼓舞,也让他对这段感情更有信心。这回无论如何,他都会说服⺟亲同意让轻烟进门,也好一并解决⽩素素的问题,一次的伤害已是太多,他不许她再出现伤害轻烟。
她但笑不语。
轻烟,下次回来,我将会为你带来好消息,我希望届时你已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成为严家大媳妇儿。他提醒她,到时可不许说没准备好或不嫁他之类的话。
轻烟闻言美颜泛红,眼波流转,所有情意尽在其中。下回她会给他肯定的答复,不再让他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是此事暂且保密,在下回他给予她惊喜之际,她也要给他个惊喜。
严磊轻喟,俯⾝给她一记狂热的热吻,以吻诉说着分离的苦痛与不舍,浓浓绵绵带出更多的爱意。
持续了好久好久,严磊这才舍得放开已遭他吻得肿红的朱。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明知道她不可能跑掉,他仍是不放心要求。
好,我等你,不管多久都等你。她轻声许下承诺,永不背弃。
听她如此许下诺言,他再次切的吻上她的,恣意绵,直到两人不过气来,这才相互抵着额,分享彼此的气息。
我有东西要给你。轻烟急着气道。
什么?
这个。只见轻烟拿出一只锦盒给他。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想打开来看。
雪⽩小手阻止的按在锦盒上。先别看。
为什么?他不解,她不是说送给他,为何又不能看。
先放你那儿,等我说可以看时你再看,你愿意答应我的要求吗?她曾狠狠的挣扎过,考虑着是否要将东西予他;可每每想到他谈及被琊弥勒打败时的神情,她便心痛不已,她希望能帮助他,所以决意将锦盒的东西送他,她心想他们已是如此情投意合,将东西送给他应不要紧。
只是目前尚不是打开的好时机.她希望等他自严家堡返回时,他们再一道儿打开。
他挑眉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先给我?这算是在考验他的信用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先给你。她轻轻的笑着.也不明⽩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好!我答应你,我会替你保管这锦盒,当你说可以打开看时,我再打开来,如果你没说可以看。那我就一辈子都不打开。他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他不会当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嗯,我信任你。她给予奖赏的在他的上印下轻轻一吻,无所畏惧的将代表生命安危的锦盒给了他。
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他长叹打趣道,很喜她突来的主动。
轻烟仅是轻轻的笑着、笑着。
握的一双手牵引着两颗心,他们早已认定对方,不管有多少难韪摆放在眼前,他们会一同击败难题,携手共度今生。
无怨无悔!
当严磊赶回严家堡,面对他的是严肃紧张的气氛,每个人上的表情都如临大敌、严阵以待,教他以为堡內出事了,急忙奔人。
一奔人大厅,便见⺟亲、弟弟们以及绿柳山庄的人都到了,所有人像是在等他归来。见到⽩素素也在场,他猜想可能是⽩素素在众人面前告了他的状,不过他并不意,大伙儿都在也好,正好可以把事情摊开来讲。
磊儿,你可回来了。严老夫人率先开口,她早被⽩素素⽗女带来的消息给气得不知该怎么好好骂她的宝贝儿子了。
在初得到消息那几⽇,堡內所有人皆已承受她的怒火波及,唯独始作俑者逍遥在外,她狠狠的瞪了长子一眼。
娘,你们这么急着找我回来,究竟有何要事!摆出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是要吓他吗?
严焱偷偷的朝他使眼⾊,要他先别太冲,看清状况再说,可惜严磊没去注意小弟的暗示,站得直的,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的气势。
我让你回来,是想同你谈谈你那位轻烟姑娘的事。严老夫人在讲到轻烟的名字时,语气里含有隐蔵不去厌恶。
我也想和娘谈谈,既然绿柳山庄的各位都在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环视四周的人,把话说清清楚楚。
严少侠,我想你还不清楚事实的真相。绿柳山庄的二爷开口了。
⽩素素借着饮茶的动作掩去嘴角的笑靥。
什么意思?事实的真相?什么真相?
磊儿,我问你,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位轻烟姑娘的⾝分?严老夫人劈头问道,她相信她的宝贝儿子是被蒙在鼓里.他不可能会真的爱上向天仇的女儿。
她的⾝分?她不过是名寻常女子,岂会有啥特殊⾝分?他一愣。之前他早同⺟亲解释过了,轻烟是名孤女,并非江湖人士系出名门,⺟亲何以再问一次?
严老夫人再问:那她姓啥名啥你可知道?
她叫轻烟。
轻烟是她的名,但姓啥?她可有告诉过你?人总都会有个姓氏的不是吗?严老夫人严厉地挑挑眉。
她没说过,我不以为这事有多重要。经⺟亲这一问,他这才想起自己未曾问过她的姓氏,而她也不曾提起,可他看不出这事有多重要。
哼!不重要?谁同你说不重要来着?她本就是存心隐瞒.若非素素机灵,咱们岂不是要教她欺瞒一辈子?严老夫人当场大发雷霆,大声咆哮。
严伯⺟您别动怒,此事严公子也是被害人,怪不得他呀!
⽩素素适时切人关心道,扮演着好姑娘的角⾊。
素素,还是你贴心。唉!磊儿他实在是太糊涂了!,严老夫人好不痛心。
从头到尾,严磊都听不懂他们一搭一唱在说些什么,他不耐烦的皱了皱一双剑眉。
磊儿,你可知你喜上的轻烟姓啥?她姓向啊!严老夫人嘶哑着声儿道,若非绿柳山庄平⽇与他们好,此事早闹得天下人尽知,严家堡的脸面是要摆哪儿去?
姓向又如何?一时间严磊没想太多。
寻常姓向的人家是不如何,但你的轻烟姑娘很明显就是向天仇的女儿,她的⾝边还有毒娘子照顾不是吗?严老夫人气他怎么还看不出事情的严重。
不可能!轻烟怎么可能会是向天仇的女儿?一定是你们想太多了。严磊直觉否认。她是如此善良美好,怎可能会是那个大魔头的女儿?
事实摆在眼前,教你不得不信。据素素所说,她被向轻烟⾝边的老妇施毒时,你也在场。放眼天下,没有一人使毒的技巧比得过毒娘子;再则毒娘子给素素的解葯瓷瓶上绘有一朵桃花,在在说明了她正是毒娘子本人!至于被毒娘子尊称为姐小之人,你以为会是谁?绿柳山庄二爷取出瓷瓶要严磊看清楚,可不是他们在冤枉好人。
严磊接过瓷瓶一看,上头果然有朵漂亮的桃花,和江湖传言一摸一样,那⽇他并未仔细瞧,这一瞧当场让他心凉了半截。
不可能!轻烟不会是向天仇的女儿!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是误会!
就算姥姥是毒娘子,也不表示轻烟就会是向天仇的女儿,或许她的⽗⺟只是有恩于毒娘子之人。是以毒娘子才会照顾她。尊称她为姐小。他拼命的为轻烟解释,就是不肯信她会是向天仇那个大魔头的女儿…
难怪。那⽇毒娘子向⽩素素下毒时他就觉得有异,如此出神人化的使毒功夫,他怎会没想到对方是毒娘子?
好!如果她不是,为什么她不敢让你知道她姓啥?还有,在你面前,她可曾提过有关她⽗亲的事?严老夫人不许儿子再执不悟下去,她要他认清事实并且接受它。
严磊回想过去相处种种,他是问过,但轻烟总是轻描淡写,显然不愿多谈;他又想起她厌恶陌生人,想起她说为什么会厌恶生人的原因…
她的⽗亲是被一群陌生人所杀害,他问过缘由,她仅淡淡的以立场不同带过,问她想不想报仇,知不知道杀害她⽗亲的人是谁,她却没有报仇的意愿,这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知道她的⽗亲是武林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她不敢有报仇的念头,因为本就没仇好报!毒娘子之所以带她隐居山林,为的也是痹篇其他人,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吧!?
曾对她有过的信任正一点一滴瓦解,他冷汗涔涔,不断回想她所说过的话,愈想心愈,难道他真爱错了人!?
你无话可说了吧!还要替她辩解吗?严老夫人见儿子的表情便知他已相信他们所言,不再犯糊涂。
轻烟她不会是、不会是向天仇的女儿…他大受打击,不住低喃。
严公子,这事是不是我们造谣你自当清楚,我⽩素素是不会随意造谣中伤他人,倘若轻烟姑娘真是个好姑娘,我自当退出,甚至祝福你们,但她并不是,所有事都指明了她是向天仇的女儿,你在江湖上可是人人敬重的少侠,焉能与她在一块儿?⽩素素轻着声道,她提醒他不要为了一个向轻烟而自毁前程,那不值得啊!
⽩素素的话说到严磊心坎里,令他浑⾝一震。
他想当武林盟主,想要人人都尊敬他,而非是鄙夷他,为了一个女人而落得⾝败名裂的下场,值得吗?值得吗?他不断反问自己,內心百感集。
毒娘子现⾝,若她再和琊弥勒碰头联手,恐怕会造成江湖上更多灾难,我们不能让那事发生。绿柳山庄庄主要大家都注意。
琊弥勒三个字狠狠敲进严磊脑?铩?br>
是了!那⽇琊弥勒本是要杀害轻烟,可是在姥姥出现之后.他并没有动手,反而随意说了三两句话便离开,这是为了什么?况且原先他担心琊弥勒会再找上轻烟伤害她,轻烟却一点都不担心,这不是说明了她早已明⽩琊弥勒不会动她一寒⽑,这又是为了什么?
骇人的事实一直摆放在眼前,他却不曾认去看过,一迳的被爱冲昏了头,爱…他真的爱她吗?他真的爱上向轻烟了?
他痛苦的想大笑,也想大声嘶叫,可他两样都没做,仅只是难受的合上眼,一颗心狠狠的被揪扯着。他相信她啊!可她带给他的是什么?除了欺骗还是欺骗!
这一定不是事实,他一定远在作梦…作梦。
大哥,你没事吧!?严焱关心问道。
严磊猛然睁开眼看着満室的人.弟弟们关怀的眼神一再刺痛他,这恐怕是他今生犯下最大的过错。
严公子,你别难过,毕竟事情并未到不可收拾地步。⽩素素轻声提醒。
是啊!你现下不就知道事了,难道你还爱着她?!严老夫人为那可怕的可能不由得拔⾼声儿。
不!我不爱她,不爱她了…严磊摇首否认,脑海中突然又晃过在离开前她曾给他一个锦盒,说要是送他,但偏不让他看其中蔵放着什么,里头究竟是什么?为何要如此神秘?
他匆匆向众人告退,急急走回房,在用力合上门扉不让任何人靠近后,这才小心翼翼自怀里取出锦盒,抖颤着手,慢慢将它打开。
在锦盒打开那一刹那,他恨不得自己从未见过她!
他后悔了!后悔曾与她许下生死相许的承诺,后悔爱上她
错!错!错!一切都是错!
她骗了他!那个大骗子居然骗了他!
向轻烟…他仰天嘶吼,吼出心底的不甘与忿恨。
她怎么能?!她明知他嫉恶如仇,又怎能欺骗他?难不成她以为她能瞒上一辈子吗?
他痛苦的将锦盒连同里头蔵放的东西甩丢在地上,双目悲的瞪着锦盒.仿佛里头存放的是嗜⾎猛兽,不!该说比嗜⾎猛兽还要骇人可怕!
她居然将逍遥剑谱给他?!
逍遥剑谱乃是当年向天仇所练就的绝世武功,并且仗恃着它称霸武林;她会有这样东西,直接说明了她如旁人所猜,正是向天仇的女儿。
瞬间,他不再觉得她美丽可人、不再觉得她独占他的心房,他开始觉得她面目可憎,每想起她一回便厌恶一回。
他恨她!但更恨自己的有眼无珠,他恨!
痛苦的咆哮传遍整座严家堡,所有人皆被惊骇的跳起⾝,严淼及严焱两兄弟忙奔到他所居住的院落看个究竟。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严淼用力敲着紧闭的门扉。
大哥,你开门啊!严焱跟着急得大叫。
走!你们都走!别理我!负伤的严磊拒绝任何关心。
大哥…严焱哪放得下心,他甚至还想破门而⼊,可冷静的严淼拉住了他,摇首制止。
但是…
咱们让大哥静一静。严淼明⽩此刻大哥要的是平静。
向轻烟!我恨你!恨你!房內猛地又爆出他的怒火,里头传来一阵阵重击声,显然是毁坏物品的声响,响得教人害怕。
两兄弟知道他需要好好发怈,也就没有阻止,亦不再说话⼲扰,仅是静静的坐在房门外.昕着他发怈,听着他咆哮,听着他的忿怒,依稀间可以听出向轻烟的欺骗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他的心恐怕已被伤得伤痕累累,不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