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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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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任冠廷问得不痛不庠的。

  “如何?当然是接呀!你不觉得很有挑战吗?你的竞争对手可是费城的科技界王子凯文肯特耶,当然要拚一拚喽!何况科技王子对上网络金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就和他一较⾼下嘛!”滕灏对任冠廷的专业能力十分有信心,深信他一定能赢凯文肯特,拿下这个case。

  滕灏以为他在赌马吗?任冠廷不噤轻笑出声。

  “的确,是好久没接过那么有挑战的案子了…”他修长的指撑着有型的下颚,认真地思考起来。

  “再说,这个case的佣金⾼到可以买下八分之一个『翱翔科技』耶!就是这笔优渥的佣金让所有的人抢破头,而人家都挑上了你,你还考虑什么?”滕灏气到磨牙,真的觉得是他上辈子欠了任家的,今生才会被他们任家兄弟给‮蹋糟‬!

  “哦?那么⾼的佣金喔!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任冠廷佯装惊叹。滕灏都说成这样了,不装惊讶一下是不行的,不过他倒是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竟然出了个天价,指名要他接下这个案子。

  “对方‮实真‬来历并不清楚,他们只派人出面涉,真正的老板是谁,没有人知道。”滕灏颇感遗憾地说。他也很想见见这个出了天价的人是什么模样。

  “这么神秘?好吧,我就接了。”任冠廷薄一掀,极富男魅力的笑容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个案子他必定要拿到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从没有失败过。

  “太好了!”滕灏几乎要跳起来呼。可是他的脸却垮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那笔钱即使到手也是你的呀,那我在⾼兴个什么劲?真是!”“别说得酸不拉几的,到时候一半佣金分你,就当成是你的结婚礼金好了。”他会接下这个案子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和凯文肯特的竞赛起了他久违的斗志!

  “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滕灏有点怀疑。

  “带嫂子来让我看看嘛,总不能连礼金都给了,新娘却连一眼都没看见吧?你也太小器了吧!”任冠廷轻笑着揶揄。

  “结婚当天你就可以看到了,何必急在一时呢?”随即他像想起什么似地眼睛一亮,促狭地问:“哟,听说…你因为救了个大美人,而被大美人给上啦?”

  任冠廷听了滕灏说的话,暗黑的瞳眸一瞬间敛紧,僵着不自然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是哪个没大脑的家伙那么大嘴巴,居然告诉滕灏这个超级大嘴巴?

  “哟,说出来有什么关系?我上次跟你大哥说了这件事,你大哥那个冷漠的家伙却没什么反应,真搞不懂你大嫂当初怎么会看上他咧!”

  “你说了?”任冠廷倏地站立起⾼大的⾝子,一把就扯住滕灏的⾐领,把他从椅子上扯到自己面前,怒不可遏地质问:“你谁不好说,居然去跟我大哥说?是谁告诉你的?”

  要是被他远在加国的妈妈知道,一定会他把那着他不放的女子──上官苇带去让她看的。他绝不容许事情变成这样!

  “只是说说有什么关系嘛!”滕灏被他杀人似的眼光瞪得呑回想替自己脫罪的话。“张…张宇恒说的。”对不起啦,阿恒!

  任冠廷眼神显得更加严酷,口愠怒地上下起伏。他松开曳着滕灏的手,沉声问:“这么说…他从⽇本回来后,就告诉你们了?”死张宇恒,也不想想是谁惹出来的⿇烦,竟敢一回国后就大肆宣传?

  滕灏点点头,痹篇任冠廷的怒视,假装忙碌地在办公桌上东摸摸、西摸摸。

  这些家伙…任冠廷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冷冷地扫过滕灏面对他的头顶,转⾝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要走人。

  “冠廷。”滕灏出声喊他,但他却没打算停下脚步,滕灏站了起来追到门口放声喊道:“别忘了跟你说过的case,对方要在三个月后收件喔!”

  一座像是城堡似的建筑,蔵匿在西雅图的乡间;庭院中绿意盎然,城堡的四周有着精密的‮控监‬系统,有许多⾝穿黑⾊⾐服的壮汉四处巡逻着。

  这是个飘着⽑⽑雨的午后,这里就是上官苇的家,也是上官傲天夫妇现居之所,恍若与世隔绝般。

  上官苇坐在一楼的窗边,‮腿双‬屈起以手臂环着,小巧的下巴靠放在膝上,望着外头细雨纷飞的脸蛋平静无波,唯一可看出她情绪端倪的,是那一对微微纠起的细细柳眉。

  她是不快乐的!

  被任冠廷这么一凶之后,伤心绝的她,没办法在纽约待下去,那只会让她更难过。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飞到了西雅图,回到她的这个避风港。

  既然被他讨厌了,那么她就从他面前消失好了,免得惹他不快!

  可是她好想、好想他。不懂他为什么会讨厌她?他一定不知道单单他那一句:“我越来越讨厌你了。”让她掉了多少眼泪?每一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她就无法控制溃堤的泪⽔。

  “冠廷…”上官苇的泪滑下了眼眶,哽声叫唤。

  从来没爱过谁,她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会爱到连心都揪疼的地步。像是有双魔掌紧紧地、重重地掐住心脏,存心让它疼痛不已、不过气似的难受!

  回到这里的这段⽇子,她吃得少、睡得少,整个人狠狠地瘦了一大圈。

  上官夫妇经由阿诺和阿格口中得知,上官苇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后,一方面心疼女儿的傻气,一方面则是急着想找那个男人算帐,可是却被上官苇阻止了。为了怕上官傲天不守信用,上官苇还着爸爸发誓绝不找任冠廷⿇烦才肯放心。

  是她单方面的爱着他,又怎能怪他不要她的爱呢?

  “连天空也在替我哭泣吗?”上官苇哽咽地傻傻问着窗外的雨。

  “怎么了?”喑哑低沉的男嗓音忽地响起。

  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她发顶,施力轻着。上官苇抬眼一看来人,喊了声:“小弟!”眼泪大量涌出,她偎进了眼前那具温热的膛,放声大哭了起来。

  上官?的俊脸上是一片无奈。他镜片下的眼神看似无害,可那眼神中的张狂凌厉和野琊气却被他刻意掩饰住了,让人只能看见他的表面,无法窥见他真正的格。

  “谁欺负你了?阿苇。”他这个姐姐虽然总是骄蛮任,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用心”的哭过。每次她的哭泣都是故意伪装来骗取大家同情的,但她纯粹只是爱撒娇罢了,这回却是真正的在大哭特哭。

  上官苇抓住弟弟的⾐襟,不说话闷着头哭。

  “你只是哭,也不说怎么了?”上官?弯下拔的⾝形,利刃似的瞳眸深邃的像是黑潭深⽔,盯紧了她哭红哭肿的眼。

  “我…我好难过喔,阿?…他…他骂我…”上官苇哭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菗菗噎噎的。

  “谁有那个胆子骂你?我倒是想看看是谁那么勇敢?先别哭,说给我听听。”上官?搂着她取笑道。上官苇一向不表现出她的软弱,到底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

  “阿?,我问你。如果有一个美丽的女生一直追你,你会不会心动?”她是美丽的没错吧?上官苇泪眼蒙地看着他。

  “那得看看我对她的感觉。如果她顺我的眼,管她美丑我都爱;如果她让我讨厌,那就另当别论了。”看来他姐姐是遇到心仪的男人了,还主动追求了人家,但似乎是遇到了难题。

  “讨厌?呜…”上官苇一听到这两个字又忍不住大哭特哭。他就是讨厌她了嘛,怎么办呀?臭阿?,⼲么说那两个字!

  “你被他讨厌了?所以跑回家里来哭?”上官?僵着俊脸,看着上官苇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对…你怎么知道?”上官苇停止了哭哭啼啼。这个阿?怎这么神?此刻上官苇不噤对上官?另眼相看。

  “想也知道!”上官?不屑地说。她可是他姐姐耶,她挑个眉,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那现在你要怎么做?这才是重点。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又不是没人要,⼲什么去倒追别人?那你的未婚夫凯文怎么办?”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喜凯文,那家伙虽然有成就,但是看起来怪不中用的。

  “我管他去死,我才不想嫁给凯文呢。”上官苇狠毒地说。但一说到任冠廷,语气就软了下来。“阿?,我就是爱他,可是他却说他讨厌我,我该怎么办?”

  “他说讨厌不见得就是讨厌,也许是口是心非。”上官?分析道。“还是你做了让他不喜的事?”

  “我、我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他…他喜的。”上官苇小脸一皱,眼泪又快噴洒而出。

  上官?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又继续猜测道:“或者是…因为你的坏脾气把他给吓跑了?”

  “啊?”上官苇傻了眼,仔细回想。没错,她因为嫉妒所以对他学姐出言不逊;而他对她的斥责,好像也是因为她不礼貌的语气耶!

  她马上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次,末了,还很委屈地扁着嘴,道:“我不觉得我有错呀!”阿?的话给了她一线生机,心情也不那么闷了。她想,也许任冠廷真如阿?所说的一样,只是在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如果是这样,去找他吧!如果他讨厌你,他还是会把你赶走,如果他没有赶你走的话,那就代表他对你也有意思。”依他看来是这样的。事实或许不尽如他所猜想,但给她希望总好过把她关在家里伤心吧!

  不过…大哥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如果大哥知道了,怎么还没做出什么试探对方的举动?看来他得去赌城一趟才行。

  上官?镜片下的眼神闪烁起精锐光芒。

  听上官?这么一分析解说,上官苇黯淡的小脸像豁然开朗似地明亮了起来!

  太好了!那么说,这几天来的伤心难过全是她庸人自扰喽?她还以为她真的被彻底讨厌了呢!幸好有阿?…几⽇来的霾一扫而空,她笑得像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阿?,你最好了,帮我‮开解‬困扰了我很多天的问题。爱死你了,小弟!”上官苇搂着弟弟,开心地往他的俊俏脸蛋上猛亲,以口⽔‮躏蹂‬上官?完美无瑕的脸蛋。

  上官?一张脸黑了一半。一只大掌挡在上官苇的脸上阻止她的“暴行”另一只手拚命擦着答答的脸庞,很想掐死上官苇。

  “我想了你的嘴。”他咬着牙说。

  “别这样嘛,我的帅弟弟,姐姐爱你喔!”上官苇拍拍他做⽔灾的脸庞,笑咪咪地说。

  上官?冷瞪着她。

  “耶!我要去找冠廷喽!”上官苇重新燃起旺盛的斗志,一蹦一跳地到楼上收拾行李去了。

  一个月了。

  他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看见上官苇了。

  凌晨一点,任冠廷仍然坐在他的专属办公室里。⾼大的⾝躯瘫坐在大⽪椅上,双肘撑在扶手上,双手在。极富个的男脸庞神⾊凝重,紧锁的眉宇间深蔵困惑。

  罢回‮湾台‬的前几天,本以为等她气消了就会自动出现。可是却没有!她非但没出现,也没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他走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

  这反而让他不能适应。

  他那天的口气真的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吗?也许他的话真的说得太重,可那也是她应该得到的教训,怪不了他!

  虽然他总是这样一再的安慰自己,可这一个月来,他晚上都睡不好。再怎么強迫自己⼊睡,上官苇娇俏的脸蛋总会不经意地飘过脑海,他的心就会起了愧疚感!

  没有她在⾝边吵嚷,他竟然会觉得他的生活是那么平淡…他潜意识里开始等待着她的出现,⽇复一⽇。

  在每天晚上等待又落空的时候,他只好一再告诉自己再等几天,她应该会出现的!

  自从被她上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呢!呵…任冠廷苦笑一声。套句任翔的口头禅:见鬼!他居然已经那么习惯有她在⾝边了,而且还守⾝如⽟了起来。这样是好是坏呢?

  他甩了甩头,把东西整理了一下,离开办公室准备返家。

  他最近都是这么晚归,把全部心力都放在工作上,忙到一、二点是常有的事。

  滕灏乐呆了,下班时间一到就急着去约会,乐得把工作全塞给他,自己带着女朋友四处风流快活,让他是气得牙庠庠的却又无处发怈!

  取了车便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凌晨时分,宽敞的街道上车辆稀稀落落,让他的车速一路畅行无阻,往他的‮人私‬公寓奔驰而去。

  后方忽然有人向他闪了闪大灯,任冠廷觉得奇怪,便往后视镜一瞟,那辆车紧追在他车后,正逐渐近他的车尾。

  看来那辆车来意不善,而且是针对他而来!

  任冠廷眯起了眼,不动声⾊,车速也冷静地维持在一定的速度。

  ⾝旁的车门倏地被一股強烈重力所‮击撞‬,发出了震耳聋“砰”的声音,同时间他车尾的那辆车,更以车头猛力冲撞他的车尾,看样子好像是要他停车。

  两个来自不同方向的冲力之大,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稳地晃了下,车子差点失去控制地打滑,因轮胎磨擦地面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该死的!”任冠廷赶紧将方向盘扶正,嘴里诅咒道。他是惹到了啥凶神恶煞吗?

  ⾝旁的那辆车失去了和他追逐的耐,往前刻意地以车⾝‮击撞‬他的车⾝,让他差点就出车祸。

  “要玩吗?我奉陪!”任冠廷薄边漾起了挑衅的笑意,脚下一个用力,将油门踩到底。

  澳装过的吉普车像箭矢一样地急驰在凌晨空旷的路面,后头两辆黑⾊BMW则穷追不舍地紧跟在后。动作片中的飞车追逐‮实真‬上演!

  一马当先的任冠廷挑挑浓眉,他居然发现,那两辆车的来意似乎不如他所想的不友善,而且好像只是想和他较劲,并没有伤他的意思,这倒是奇怪了。

  这场追逐战持续着。虽说对方开的是BMW,可是要追上前头的吉普车还是有点吃力,总是保持着约莫五公尺的距离。

  “勍哥,要开火吗?”眼看吉普车快要消失在眼前,坐在黑⾊BMW前座的小弟转头问道。

  冷勍坐在后座,点头道:“不要伤到人。”

  其实他大可不用亲自出马,但为了不负劲哥所托,他决定亲自来探探任冠廷的能力,不过光看他飞车的精湛技巧,冷勍就可以给他⾼分。

  “咻咻!”由灭音口疾而出的‮弹子‬
‮穿贯‬了任冠廷的轮胎。

  不管任冠廷的开车技术有多⾼超,还是闪躲不过三、四把瞄准车胎的口──⾼速行驶中的吉普车戛然而止,打横的停在路面上。

  “妈的!”任冠廷忍不住骂了句耝话。没等后头的人揪他下车,他很⼲脆的自己下了车,随即看见四、五个人朝他走来,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

  “任冠廷先生?”冷勍开口问。

  “是,有何贵⼲?”任冠廷丝毫不恐慌,老神在在地将背倚在车⾝上,冷眼打量这些黑⾐人。

  “你不怕?”冷勍淡着声问,审判的视线不曾松散。

  任冠廷洒脫地摊手耸肩,道:“我不认为有什么好怕的。如果要来硬的,我不见得会输你们。不过若是你们要用那个──”他用手比了手的形状,还有兴致开玩笑。“那我就死定了!”

  “这么有把握?”他还有胆量的。

  “何不试试?横竖你们都是要动耝,那就动手吧!别再拖延了,我还要回家‮觉睡‬哪。”任冠廷边说边把西装外套脫下扔进车里,顺手将衬衫袖子折起。

  他老是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何等阵仗没见过?而论打斗,他是剑道⾼手没错,可是他的搏斗技巧也不差呢!

  “好!我也不仗势欺人。阿尼,就你上。”阿尼的拳又硬又扎实,就看任冠廷有没有那个能力把阿尼撂倒了。

  “确定只要一对一?”任冠廷松开了前几颗扣子,不确定地问。

  “别看阿尼块头大⾝手也许不够灵活,可他的拳头,你要试过才知道答案。”冷勍使了个眼⾊,大个子阿尼就朝任冠廷靠近,他按了按指头关节,发出了“喀喀喀”的轻脆声音。

  任冠廷轻笑,道:“我知道了。”他并没有问这些人是谁。他知道对方是不会说的,那问了也等于⽩问,不如省点力气来面对等会儿的打斗吧!

  隔天早晨。

  躺在上的任冠廷自睡梦中醒来,満⾜地伸了伸懒坐起,转转僵硬的脖子。这可是自从不见上官苇以来,他睡的第一场好觉。本想打个呵欠,才微微牵动了,一丝痛感传来──任冠廷抬起手,以长指轻抚嘴角。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嘴角也一定是瘀青了,要不然不会有那样刺痛的感觉。

  今天凌晨和那个大块头打了一架,他是成功的把大块头给撂倒了没错!可是他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拜大块头所赐,他⾝上多了许多伤口。

  打完漫长的一架回到家,洗了澡就上‮觉睡‬。他真的累瘫了,连看看镜子审视脸上伤势如何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那个像头头的男人也很⼲脆,一见大块头倒地后,二话不说的要其余的人把大块头扛上车就走人了。要走之前,还丢给了他一句:“谢谢。”唔,还真是怪哪!

  没见过打了人,还会被道谢的。

  那伙人到底是谁?看来就不是什么善良好百姓,可又不至于想置他于死地呀!会不会是滕灏替他接了那个神秘的案子,所以才会有人找他⿇烦呢?毕竟那笔可观的佣金是许多人觊觎的目标。

  算了,想那么多⼲么?

  任冠廷以指顺了顺帅劲的短发,套了件长走进浴室刷牙洗脸。

  “啧,精彩极了!”可不是?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除了嘴角的瘀紫外,其它地方倒都是还好。不过,这也够引起别人的注目了。

  套上了衬衫,盥洗过后任冠廷走出房间,从厨房的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就往嘴里灌。

  妈妈要是见了他现在这副模样,铁定会怒叱。“靡烂!”

  把一罐啤酒喝了大半,他随手拿起放置在餐桌上的早报,他请的钟点女佣阿纯马上把温热的早餐送上。

  “任先生,你和人打架了吗?”戴着一副大眼镜的阿纯,一见他挂彩的俊脸便惊叫道。

  “是啊!和朋友闹着玩的。”为了不吓坏这个小女佣,任冠廷没说出他是和几个像是黑社会的人打了一架。

  “原来是这样啊!要不要帮你上葯?”

  “用不着了,谢谢你。”任冠廷微笑婉拒。

  阿纯害羞地红着脸,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任冠廷边看报纸边吃早点,心想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回家一趟了,他回国至今都还没回过家呢!

  任冠廷才一进公司,马上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老大,你的脸怎么了?”这是所有人急知晓的。

  “没事,不小心弄伤的。”任冠廷还有心情笑着安抚他们,不想影响他们的工作情绪。

  “冠廷?你的脸受伤了?怎么弄的?”在他公司上班的褚茉幽一见任冠廷脸上的疤痕,焦虑地站起⾝走到他面前,关心地问着。

  “没事,真的。”他早就预料到来公司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虽然不解释会引来一堆七八糟的猜疑,但是要是解释得太详细,还是会成为一整天的话题,怎么说都不对!

  “我替你上葯吧!”说着褚茉幽拿出了公司里的医葯箱,要替他上葯。“来,坐这儿。”他受了伤,让她看了好心疼!

  “真的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没几天就会痊愈的。”任冠廷笑着拒绝,将褚茉幽推回位子上后,闪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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