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被撩起的熊熊欲火
自⻩东文死后,罗敏若第一次踏进⻩家。
只是原以为会百感集的情绪并没有浮现口,有的只是不再追忆的过往回忆;有的只是云淡风轻的释然。
一股作气谈完易,然后走人,再怎么云淡风轻,⻩东升那张脸仍然无法让她赏心悦目,而且阿海不知道她来这里,若让他知道,铁定又会臭黑了那张笑脸。
想到那天,他在扁⻩东升时多威风八面呀,又是撒旦又是魔鬼,将⻩东升吓得屈滚尿流,结果一追上气呼吁的她,又是一副乖孙子似的万般讨好…呵,这种男人她若错过,那就真应了小莉的数落了。
暴殄天物呀!
“你还敢来?”一见到她,⻩东升就咬牙切齿坐下斜躺的⾝体。“不来岂不是害你⽩忙一场?”她不再带笑的杏眸泛着冷意。“你想怎样?”
今天她特意事先支开⻩家两老,免得这小人又不要脸的硬拖老人家下海搅和。
“我不会放过他。”
“这我也清楚,所以我问你,你想怎样?”
“我告死他。”
这恐怕很难很难,她知道阿海并不怕⿇烦,尤其是这类在他眼中本不构成⿇烦的小事,可是她不要他平⽩惹尘埃,尤其为了这种小人,不值得呀!
“你大概无法忍气呑声?”她问得自己都觉得好笑。
丙不其然。
“不行,姓凌的敢动手伤人,他等着挨告好了。”他忽露好笑。“没想到他也需要女人替他擦庇股。”“他不是你!”
“你说什么?”
“这种小事没必要闹得两败俱伤,我来只是想问你,要怎样你才肯收手?”“我伤成这样还叫小事?”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听他夸张的呻昑,她差点起⾝就走。“说出你的条件。”“慡快!”
“说呀。”“陪我一个晚上。”
丙真是不要脸的恶狠小人!
罗敏若当场气结,死瞪了他几秒,却忽地笑开了睑。
“你只要一个晚上?”这么小胃口?真不像他的作为。
“只要一个晚上,我保证,你会头也不回的离开那猪罗,奔向我的怀里。”
恶心!“能换别的条件吗?”
“不能。”她的温言软语及甜笑令他恶向胆中生。“我一直对你很有趣兴,你应该知道。”
罗敏若但笑不语。
对这种挟怨勒索的小人,太顺从他,她就该死了,而且后患无穷;对于无辜被卷⼊这小人算计中的阿海,她內疚于心,却也清楚,如果她出卖自己以换取阿海的脫⾝无事,不但她会憎恨自己,恐怕阿海也不会感她这么做。
说不定他会气到⼲脆将⻩东升杀了,再毁尸灭迹。
“考虑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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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简单,我就只有这个条件,你不点头,那就只有法院见了。”他几乎是吃定她的得意口气。
视而不见的望着他青紫末褪的狂脸,罗敏若还在考虑。
啧,可恼的是⻩东升不是敏感体质,不能用⽩千层的花粉去毁了他引以为傲的脸孔,他对夜香木的花香也免疫,而且现在也没时间冲出去院子弄些蚌兰的汁洒地…
“如何?”见她蛾眉深锁,他得意的步步近。
“你真的不再提另一个条件?”
“绝不。”“那…好吧。
“好?”他闻言大喜。“你说真的?”
罗敏若点点头。“什么时候?”
“你说呢?”
“明天?还是今天晚上?”
“择⽇不如撞⽇,就现在吧。”见他⾊的望向楼上,她优雅的摇头摇。“不能在这栋房子里。”
“你怕我老哥的魂不散?”
“随你怎么想。”即使他恶意的提到⻩东文,再也不能撼摇她的决定与好心情。“去换套⾐服吧。”
“你这么急?”
“你不也是?”
没错,他哈了她好几年,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
迭声要她等一下,他顾不得浑⾝仍菗着剧痛,半哀半叹却雀跃不已的冲回楼上的房间去换下休闲服。罗敏若迅速自提袋中挑出一支封了口的小试管,里头装的是软枝⻩蝉的汁,她收集了有一段时间,原以为派不上用场,正打算扔掉了。她全了些汁在桌上的那杯咖啡里,微忖数秒,拿出随⾝携带的棉花沾満汁,小心翼翼的在杯沿涂上厚厚一层。喝下汁,保他上吐下泻,而嘴沾上它,他就准备面对自己的香肠嘴吧!
“唉,是你自己造的孽,别怪我心狠手辣呀。”办妥了,她神情悦愉的退场。
她知道⻩东升在气急败坏的时候,特别容易口渴,而桌上这杯咖啡是最顺手的饮料,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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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逞一时之快的下场是,⻩东升准备连她也告进去。
接到存证信函时,罗敏若愁容満面,任凌敬海劲使全力也无法让她抛开愁绪。
“你还这么老神在在?”窝在他那张大上,她翻⾝背向他,赌气不看他。
“有你替我烦了,不是吗?”
“阿海!”
“不行赌?”撑起上⾝,瞥见她烦得眼都红了,他微敛潇洒的笑容,体贴的将她揽进怀。“别担心啦,⻩东升我还不将他看进眼里呢。”
“他要告你耶!”
“嘿,你也是被告唷,看他这个人多贪心,好像在拼业绩似的,啧啧,人心就是不満⾜,对付一个还不够,怎样,要不⼲脆我们就顺⽔推舟,当一对甜藌的被告夫妇?唉,别捶我啦,等一下你骨折了,别又将罪名赖到我⾝上。”
“你活该。”
“说得这么风凉,万一我真被他了一计,以后你找谁躏蹂你呀?”说着凌敬海忍不住又⾊袭心,磨磨蹭蹭的巴到她⾝上。
“别碰我。”她恶着脸的打掉他偷袭的大手。“我烦都烦死了,你不解决,就别想再尝甜头。”、
“你不是很行?”
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原谅她蠢到将自己送上门去谈判的愚智!
“阿海!”心烦意,又被他挑起情,她在他怀里动扭,不肯轻从。“怎么办啦?”
“你呀,以后别再这么轻举妄动了,知道吗?”一思及她差点落⼊那孬种的手中,他就觉得冷汗直冒。
“好啦好啦,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来,先亲我一下。”
“休想。”
见她恼得就要拔腿走人,他也不逗她了,长臂一展,将她兜回怀里,一脚跨在她光裸的⾝上,牢牢扣住她的⾝子。
“你知道他的死⽳是什么吗?”
她摇头摇。
对⻩东升她向来避而远之,当他上门撩拨时,她就毒物招待,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但通常她避他都唯恐不及了,哪还会费心思去了解他呀?
“他那种人,有⾊无胆。”
“这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他有很态变的自恋情结。”
“这我也早就知道了。”她忍不住叹气。“就因为他超级怕死,才会被我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唬住。”而她也才能逃过一劫呀。
曾经,她敬佩⻩东文出⾝在暴力家庭,却不像弟弟那般讨人嫌,也没有爸爸的暴力行径与霸气思维,只可惜当遭逢不幸时,连他也整个变了。
“真的?那你知道他曾经动过他们老板女儿的念头吗?”
“啊?”这倒是新闻了。“连这种事请你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意有所指的吻住她,贴在她上低喃“答应我,无论为了什么事情都别再瞒着我去找他,好吗?你不相信我能制住他?”
她微眯眼,盯着他张合缓慢的灼热瓣,心口灼热。
“我知道你有办法,可是我没法子不担心呀,你不知道⻩东升可以多小人。”
“所以我们就得狠狠的杀得他连气都不敢。”
“你还想打他?不准,你听到没?万一出了人命,你别想我会等你出狱。”
“这么快你就想变心了?”
“对,你自己说的,要整一个人有的是方法!”
“你学得还真快,是不是想抢我饭碗?”
“快说。”她拍开他又偷偷攀上脯的手。“别牵拖一堆有的没的,也别想碰我。”
唉,执拗的女人!
“我打算明后天找个时间再去他公司一趟。”
“说到死,你就是想去找他拼命?”
“不好意思唤,他没这么红,能让我三番两次去拜访他。”凌敬海微温的重重抚上她敏感至极的双峰。“我去找王老板叙叙旧,让那家伙瞧瞧我的魅力跟影响力。”
“别告诉我,你真认识他的老板!”
“我是跟他很呀,几年前替他摆平过一桩很棘手的官司,到现在还有点情。”感觉到怀中的⾝躯在他的抚弄下开始轻动扭,他愉笑着,加把劲燃点她的火。“⻩东升欺善怕恶,也没胆子真⼲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如果他够聪明,就该知道别再惹我,或者是动你的念头。”
“你真这么笃定?”
“没错。”
“万一他就偏死咬着你不放呢?”
“哪我只好让王老板去治他喽。”他宽肩微耸。“王老板不像我这么心地善良,如果让他知道⻩东升对他女儿⼲了什么好事,恐怕⻩东升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位王姐小…吃亏了?”
“别担心,她没失⾝,只是受到惊吓。”他浮在角的笑容微带冷冽。“如果他真得手了,绝对活不到现在。幸好王姐小没她老爸歹毒,她只叫人将他架到一栋空屋去痛扁一顿,好笑的是他在事后才知道她是老板才刚从加拿大飞回来的宝贝女儿,很讽刺吧?”
罗敏若记起来了,那时爱美到定期做脸的⻩东升有天突然鼻青脸肿的回来,好几天都没见他嚣张跋扈,甚至还紧张的老往⾝后瞄去,原来还有这段因素。
知道了他的要害,她笑了,也终于安了一颗心。
“你这坏蛋,你早就有腹案了?”
“废话,连这种小事都摆不平,怎么当人大哥呀?”
不再拨开他再三略侵的大手,她吃笑着,情不自噤的伸指轻轻顺着他臂肌的微卷寒⽑。
“你…真的曾混过黑社会!”
凌敬海剑眉一挑,将怀中的她兜转方向,他旋即覆上她的⾝,眼对眼,鼻观鼻,热炽悸动的两副⾝躯紧紧相贴。
“唷,看来你真的、真的、真的很看扁我的势力范围哩!”
靶受到⾝下传递的力量与悸动,她轻,眼波漾着已被撩起的熊熊火。
“阿海?”
他俯首吻住她,急切的想融⼊她的体內,突然,他想起了一件大事。
“老妈这一两天会上台北。”
“啊?”她微愕。“你妈妈要来?做什么?”
“提亲呀,你以为她要来看我?错,她对你的趣兴远远超过她儿子我!”
提亲?
“如课,我不点头呢?”她的脸又开始红得像要滴出⾎来了。
“那我只好当个孝顺儿子,依她的训示行事了。”
“真的?”听他说得暧昧,罗敏若有些戒慎,但忍不住好奇“她教你什么?”
“你想知道?”“当然。”
“要不这样,我做给你看吧。”做!
来不及提出质疑,凌敬海已经情难耐的将⾝体猛地侵进她的体內,无声且直接的告诉了她答案。
这下子,她完全懂这未来的婆婆教给儿子的是哪一招了…嗯,还不赖嘛,往后当她跟阿海有了自己的儿子时,或许也可以传授下去。
她决定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