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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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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

  为了你,

  不得不离开你,

  纵使含着泪,

  纵使揪着心,

  也无法改变,

  离去的脚步与决心。

  知名休闲品牌Stone的首席设计师ar·A眯着眼看着手中的设计图。

  “画得不错,点子新,线条简单利落,是张好作品,不过…”ar·A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太遗憾了,这张设计图还是不能用。”

  失望的情绪滑过纱璃的眼底。还是…不行吗?

  “为什么?”纱璃追问。

  “这个嘛…”ar·A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纱璃那里在黑⾊套装里的‮躯娇‬,嘴角浮现一抹轻浮的笑意“当然有很多理由,你要知道,作品的优劣并不是一个设计师成败的关键,在这个圈子里面,能够爬上‮端顶‬的人,背后必须要有強而有力的后盾才行,例如财阀、广告商,或是赞助商等等。⽔‮姐小‬,你具备了其中的哪一项呢?”

  纱璃摇了‮头摇‬,低声道:“都没有。”

  “这就是了!不过,让一个有才华的设计师被埋没可不是我的作风,这样吧!今晚我在希尔顿订一间房,我菗点空跟你讨论一下…有关于我们两人合作的事宜,你觉得如何?”

  ar·A无聇的笑脸令纱璃隐隐作呕。

  如果说时尚界是个大染缸,那么,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的是桶墨汁。纱璃沉下俏颜,冷静地收拾起自己的设计稿,缓缓的站起⾝。

  “抱歉,我告辞了。”

  Mark·Ann的笑脸倏然变得狰狞,他一把抓住纱璃的手腕,嘎声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我‘亲自指导’吗?我肯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后你若成了名,一定会对我感涕零的。”

  纱璃力持镇定地道:“安先生,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成名,请你放开我。”

  “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已经拒绝了。请你放开我!”

  “可恶!”Mark·Ann失去理智地举起手来正想诉诸暴力,突然,一只海尼酒瓶破窗而⼊,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他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却没想到因为踩到地上的一摊酒而滑了一跤,狼狈不堪。

  “啊!懊死的!究竟是谁…好痛!”

  天谴!真是大快人心!

  趁着Mark·Ann痛得大呼小叫之际,纱璃抓起⽪包与大⾐就跑,直到她离开了大楼很远很远才放下心来。

  “嗨!纱璃,你回来啦?”

  纱璃心魂甫定地看着眼前的长发美少女,她穿着一件领子上饰有黑兔⽑的帅气⽪⾐,正微笑着向她挥手。

  “千雪?”

  纱璃还没反应过来,北堂千雪便扬了扬手上的纸盒子“我买了蓝莓蛋糕来喔!可以跟你讨杯热饮喝吗?外面好冷呢!”

  面对那张夺目的粲笑,令人完全无法拒绝。

  “噢…当然。”纱璃开了门让北堂千雪进屋“随便坐,别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走进素雅清慡的小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纱璃脫下大⾐走进厨房问:“你想喝什么?”

  “咖啡。”

  “真糟糕,咖啡好像喝完了…”纱璃自言自语地拿起记忆中已经空空如也的密封罐,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装満了咖啡⾖。

  纱璃眨了眨眼,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我记错了吗?”也罢,人总有记忆力不佳的时候,又加上自己最近忙着画图,或许是自己什么时候买了却忘记…青菜、蔬果、牛…把冷蔵柜塞得満満的,打开上层的冷冻柜,新鲜的鱼贝类与⾁类更是样样不缺。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屋里遭小偷了,有人来过!这是纱璃的第一个反应。不、不!她可没听过小偷会替屋主买菜的,而且,牛还是她喜的麦芽口味。

  看见纱璃一脸震惊地看着冰箱,北堂千雪好奇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纱璃慌忙地摇了‮头摇‬。“呃…没什么。要不要来颗橘子?”

  “好啊!”北堂千雪笑着接过甜橘,在手中一抛一抛地把玩着“你又去找工作吗?”

  “嗯!”“找到了吗?”

  想起方才所受到的惊吓;纱璃闭了闭眼睛“不,不太顺利。”

  “这样啊…”北堂千雪体贴地不再往下问。“纱璃,你一个人住一定很寂寞吧?”

  自从南宮涛两年前离开医院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两年之中,意大利半岛上一个暗杀组织被不知名的⾼手所击溃,西本樽月猜测那是南宮涛一人所为,目的是为了替纱璃报仇…但因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因此,西本樽月也不敢平空断言。

  放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淡淡地回答“偶尔会有这种想法,我正打算养只猫或狗作伴。”

  她启动研磨机研磨咖啡⾖,机器发出有些刺耳的噪音,一会儿后,⾖子便成了一堆粉末。她将粉末放进蒸馏器中,让人的香醇体流进杯子里。

  “再找个人作伴,如何?”她大胆的提议。

  “千雪…”她苦笑。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与小涛已经离婚了,你的人生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不是吗?”

  纱璃沉默着,没有答腔。

  北堂千雪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等小涛吗?”

  她还在等他吗?她不知道。

  南宮涛丢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之后,便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毫无理由被抛下的她是该生气的,但因为她了解南宮涛的想法,所以,她如了他的愿,解除了婚姻的枷锁,斩断了两人的联系。

  是的,她知道他自责,知道他害怕自己的存在对她的‮全安‬是个威胁,所以,他走了。

  他一走就是两年,沓无音讯,然而,她一刻也没有忘怀过他,在她的心中,她还惦记着那逝去的美好时光。

  纱璃倒了杯咖啡给北堂千雪。“不,我没有等他,因为我知道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你…气他不告而别吗?”

  “气,但我气的是他不给我表达意见的机会就擅自做了决定。”他以为只要他离开,那么她便能‮全安‬,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的离开令她不快乐。

  北堂千雪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我完全同意,那家伙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纱璃失笑“千雪。”

  “好了,别谈南宮涛那个杀风景的家伙了,要不是他,你的人生才不会这么晦暗呢!”千雪像个昏庸的执法者般,三两下就将过错全推到南宮涛头上拍板定案,然后丢开这个无聊的话题“纱璃,你今晚没事吧?”

  “嗯!怎么了?”

  “我有位设计师朋友想要以个人名义雇用一位助理,我想起这是你的专长,所以就向他推荐你了,如果你方便的话,今晚我们三人可以一道用餐,也让你们两人识一下。纱璃,你愿意试试吗?”

  北堂千雪狡猾的隐瞒了部分事实,没将心中的盘算告诉纱璃。这种蒙骗的手段确实有欠光明,但她却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纱璃没发现北堂千雪的“弦外之音”反而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能

  半晌后,她首肯了。

  “好,我愿意试试看。”

  “太好了,我待会儿就通知他这个好消息。”北堂千雪明亮的笑容灿若朝,使她美丽的脸蛋更显清绝伦。

  她的确需要一份工作,能够在设计师⾝旁学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差事,纱璃自然是乐于接受,但是…她为什么觉得千雪的笑容充満了算计意味?是她多心了吗?

  “松籁庵”是极负盛名的⽇本料理餐厅,无论是平时或假⽇,皆⾼朋満座。

  松籁庵占地不广,但建筑与內部装演均采江户时代风格,不仅內部摆设极为讲究,就连侍者也全做和服打扮而此处的料理更以传统道地的京都风味闻名、不少政、经界名人都是松籁庵的座上客。

  纱璃与北堂千雪一同走进挂有暖帘的包厢,意外的发现对方已经先到了。

  “哈啰!美女驾到!”北堂千雪有朝气的声音在掀开暖市时响起,同一时刻。纱璃正巧与坐在手染座垫上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那是一张端正而年轻的脸庞,浓眉与单眼⽪让人感觉非常有精神,简单的米⾊衬衫搭配深灰⾊长,十分有品味。

  “纱璃,这位是片桐悟,片桐,这位是⽔纱璃。”北堂千雪简单的替双方介绍着。

  “⽔‮姐小‬,初次见面,请多多教。”片桐悟点头为礼。

  片桐悟与之前她遇过的设计师不同,没有⾼⾼在上、目空一切的傲气,也没有心术不正的冷目光,他温和的微笑使纱璃宽了心。

  “你好,片桐先生。”

  两人第一次见面,都对彼此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唔!倒是个好的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北堂千雪借着menu巧妙地掩饰起得意的笑容“我饿了,点些什么来吃吧!”

  “当然,尽管点,我请客。”片桐悟礼貌地道。

  既然有人愿意付帐,北堂千雪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纱璃尴尬地扯了扯北堂千雪的⾐袖,低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公事?”

  “呃?公事?”看见纱璃认真的表情,北堂千雪疑惑的表情马上转为恍然大悟“哦…那等用餐完之后再谈也不迟嘛!先吃饭、先吃饭!”

  “我一向认为用餐时间应是轻松愉快的,公事就留待用餐完毕再谈。”

  既然片桐悟都这么说了,纱璃自然只好客随主便。

  北堂千雪按了一下唤人铃,一名年纪老迈的服务生立即必恭必敬地在门边等待客人的点餐。

  “请问先生、‮姐小‬需要什么吗?”

  “请给我一份蒲烧鳗、一份鲷鱼生鱼片、一份汤⾖腐,甜点嘛…就鹤屋吉信的菗饼吧!”北堂千雪迅速地点了一连串的餐点后,心満意⾜地合上菜单。

  老迈的服务生一面吃力的记着,一面喃喃道:“真是能吃的女人哪!”

  北堂千雪眯起眼睛,不快地道:“你说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他板着脸转向片桐悟“先生呢?”

  “给我一份怀石料理。”

  “点最贵的餐呀!想在女人面前摆阔吗?”老人又是一阵批评。

  片桐悟的笑脸微僵了一下。“你是在说我吗?”

  老人一脸被冤枉的表情“不、不!怎么会呢?我们松籁庵一向以良好的服务态度自豪。”语毕,他还刻意露出和善的笑脸转向纱璃“这位美丽的‮姐小‬想点些什么呢?”

  “给我一份句弱刺⾝和明虾手卷,谢谢。”

  “吃这么少怎么会呢?来一份松露煎饼如何?”

  松露?纱璃慌忙摇手“噢!不用了。”

  “这道菜是贵了点,但可是有口皆碑的喔!‮姐小‬不愿点是因为请客的人太小气吗?”说完,一双贼兮兮的老眼还瞥向表情僵凝的片桐悟。

  “不!是我不想…”纱璃想替片桐悟说话,却被他打断。

  “帮⽔‮姐小‬来一份吧!”片桐悟虽然不明⽩这个老人为什么总是讲话带刺,但他仍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不予计较。

  “好的,各位点的餐点分别是…一份怀石料理、蒲烧鳗、鲷鱼生鱼片、汤⾖腐、句弱刺⾝、明虾手卷及油饼,稍候立即为各位送上。”

  老人退了下去,北堂千雪立即发难“这个老先生跟我们有仇吗?说话夹的,真令人不愉快。”

  片桐悟淡淡一笑,息事宁人地说:“算了,别让这点小事影响用餐的心情。我常到这里用餐,但从没见过那位老先生,他可能是刚来不久吧?所以说话直率了些。”

  北堂千雪却不以为然“不过,他对纱璃倒是相当和颜悦⾊,纱璃也是这里的常客吗?”

  “不,这是我第一次来。”纱璃心中也颇为纳闷,尤其是对方看她的眼神…令她觉得好悉,莫非他们在哪里见过?

  “纱璃,你在想什么?”北堂千雪好奇地问。

  纱璃回过神,心虚地扯了个谎“抱歉,我只是…担心我的工作能力恐怕无法胜任设计助理的工作。”

  片桐悟微微一笑,诚恳地道:“不,我相信这份工作已经是你的了。”

  纱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片桐先生…”

  北堂千雪也十分诧异,她半开玩笑道:“片桐,你该不会是怕我事后找你⿇烦才这么说吧?”

  “不,绝不是。”片桐悟正⾊的表示“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深信她绝对能胜任这份工作,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对你的推荐深具信心。”

  “哦!那真是谢谢了。”片桐悟毫不掩饰自己对纱璃的欣赏之意。使得北堂千雪在心里窃笑不已。

  纱璃并不知道今晚的餐会其实是北堂千雪假“引荐”之名,行“联谊”‘之实,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恐怕会吓得夺门而出吧?

  “抱歉,打搅了!”苍老却中气十⾜的声音在门边响起,老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在纱璃⾝旁跪坐下来。“句弱刺⾝、明虾手卷、松露煎饼,是这位美丽的‮姐小‬所占的吧?”

  “是的。”

  老人利落地将餐点放在纱璃面前,笑昑昑地望着她。

  纱璃被他瞧得有些局促,不由得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本餐厅有个新规定,就是要为客人解说每道菜的特别之处。”

  “哦…”既然是规定,那么也只好遵守。

  “您点的这道句弱刺⾝,是将⽩句弱切得有如生鱼片般薄而透明,淋上微酸的柚香⽩味噌酱,再配以紫苏菜,是一道清新慡口的佳肴。”老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而明虾手卷是以⽇本寿和饭,加上美乃滋马铃薯泥、青翠的莴苣与新鲜的北海道龙虾,以海苔裹成。然后这道松露煎饼…”

  “喂!老先生,你怎么越坐越靠近了?你想騒扰啊!”北堂千雪注意到这个老不修的家伙正不动声⾊地靠近纱璃,马上出声‮议抗‬。

  老人怒眼以对“没礼貌的丫头,我这叫服务周到!”

  “周到!你别以为你的小动作可以逃过我犀利的眼睛,臭老头!”

  纱璃没想到北堂千雪会当场开骂,连忙低声制止“千雪…”

  北堂千雪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只好暂时忍下。

  “还是这位‮姐小‬善良。我们继续讲,别理那个凶丫头。”我们?纱璃几时跟他变成“我们”啦?北堂千雪没好气的翻了个⽩眼。

  好不容易等到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解完退下后,片桐悟忍不住好奇的问:“⽔‮姐小‬,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纱璃摇‮头摇‬“我真的不认识。”

  “可是…我觉得那位老先生好像对你特别殷勤呢!”

  纱璃苦笑。真的,她也有这种感觉。

  “那家伙真是个怪老头!”北堂千雪尖刻地批评。

  过了许久,北堂千雪与片桐悟的餐点迟迟未上,眼看着纱璃的煎饼由热变冷,片桐悟体贴地道:“⽔‮姐小‬,你先用吧!别等我们,餐点冷了就不好吃了。”已然饿到不行的北堂千雪终于有点火了,她満面怒容的站起⾝“我去找那个公报私仇的臭老头!”

  纱璃来不及阻止她,北堂千雪便三两步的走出包厢。

  松籁庵里⾼朋満座,所有的服务生都忙得不可开。她正想找人询问时,冷不防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在找我吗?”老人神定气闲地问。

  他怎么能无声无息地接近她?

  北堂千雪心中难掩惊诧。却还是強迫自己镇定下来。

  “没错!我在找你,想问你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让我们等了…”

  “你还认不出我呀?千雪。”老人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四十岁。

  “你怎么知道我…”北堂千雪的狐疑随即被震惊所取代“老天!难不成你是…小涛!”

  “正是在下。”他咧开金字招牌的笑容。

  真的是小涛!他回来了!

  “你…你…简直欠揍!”北堂千雪的惊喜马上转变为愤怒,她冒火地赏给他一颗爆栗,痛快的开骂“该死的!你这两年到底躲哪去了!”

  可恶!又敲他的头!

  南宮涛着脑袋瞪她“这些旧帐慢点算,我先问你…你带纱璃到这儿来跟一个陌生男人吃饭存的是什么心?”别以为他不知道北堂千雪是假借“引荐”之名,行“相亲”之实。

  北堂千雪轻哼一声“她要跟谁吃饭是她的自由,你未免管太多了吧?”

  “她是我的女人!”南宮涛咬牙低吼。“噢…这可真是件新闻哪!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北堂千雪凉凉地反击。

  “一个莫名其妙抛弃自己老婆的男人,现在又来⼲涉前友权利,你不认为自己太过分了点吗?”

  南宮涛一时语塞。“我不是…我是…唉!这以后再解释。”看见北堂千雪胜利的笑脸,他心中不噤一阵气恼“反正你待会儿回包厢后,就对他们谎称有急事把纱璃带走,听见没有?”

  “我、才、不、要。”北堂千雪狂狂的扬起下巴,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理直气壮!”

  南宮涛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改用哀兵政策。“千雪,算我求你嘛!我们是生死至,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现在就想到我们是生死至啦?那之前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人会担心呢?”北堂千雪毫不留情的削他一顿。

  “我真的…很抱歉。”

  这一回,南宮涛是心甘情愿的低头认错。

  北堂千雪终于动容了,但是,她倔強的不肯表露。

  “抱歉的话,留着向你的宝贝前说吧!她才是最委屈、受伤最深的人。”

  北堂千雪软化了态度“我去把纱璃带出来,让你们两个见面…”

  “不、不!”南宮涛慌忙拒绝“先不要让我们见面。”

  “为什么?你不想见她吗?”

  “我当然想!你不知道我对她的思念有多深。”南宮涛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要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怕吓坏了她…而且,我也需要一点心理准备,我想要好好的向她道歉,求她原谅我…”

  “千雪!”纱璃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同时朝纱璃看去,一阵心惊。

  她…听见了吗?

  南宮涛紧张的望着依然美丽如昔的纱璃,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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