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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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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大夫被召进宮,然后在⽔梵天怒吼着要所有人陪葬的时候,末龙赶紧将那些待斩的大夫们悄悄送出宮。

  他知道王上只是在说气话,并不是真的想杀人。雪无情的死,击得⽔梵天几近崩溃。

  “王上…”末龙进了寝宮,想劝⽔梵天却又被赶了出来,盛怒中的⽔梵天谁的话也不想听。

  偌大的君王寝宮,没了方才大夫们轮流看诊的热闹,宮外仍是奴仆成群,然而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惟恐自己会成为君王怈愤的对象。寝宮內,就见⽔梵天紧紧抱着无情的⾝体,说什么都不相信无情已死。

  “无情、无情,你是骗我的,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吧?你不会就这样抛下我,对吗?”⽔梵天抱着她贴近自己,在她耳畔低诉。

  然而怀里的人儿依然没有反应,苍⽩的脸始终苍⽩,虽然⾎已不再流,但仍然没有生命的迹象。

  “无情,你醒来,我再也不你了,你醒来,你醒来好吗?”⽔梵天早已没了方才怒吼众人的不可一世,声音里只剩下一片凄楚的哀求。

  “无情、无情…”

  奇怪的是,她虽然没了呼昅,但⾝体经过几个时辰,却仍然柔软,并且隐隐透着一点温度。

  ⽔梵天太过专心对昏的无情说话,本已不在乎别人,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在‮夜午‬过后,无情手上的⽔月戒指再度发出淡淡的银光,一人一狼的⾝影由无到有缓缓形成,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面前。

  一匹全⾝裹着银⾊⽪⽑的大狼忽然以前脚扑上,将失神的⽔梵天给震得清醒过来。

  狼!

  这个意念一冲⼊⽔梵天的神智,危险意识马上令他全⾝紧绷,他第一个动作是更加抱紧无情,然后是准备发动攻击。

  “慢着。”一声轻柔的喝止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他’没有恶意,请不要伤害‘他’。”

  见⽔梵天已回神,那匹银⾊的狼收回前脚,退回女子⾝边。⽔梵天注视着眼前诡异的状况。

  “你是谁,为什么能进来?”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女子的声音柔婉,一点也不受他恶声恶气的影响“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她?”

  “你能救她!”

  “你先将她放下来。”

  “我怎么能相信你?”⽔梵天不轻易相信陌生人。

  她蒙着面纱,但⽔梵天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笑。

  “如果我要伤害你或者她,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梵天一愣,然后缓缓将无情放在上,退到的另一边。

  “如果你不能救她,那么我就要你和这匹狼的命!”

  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对他恶狠狠的威胁不以为意。她一手测量着无情颈部脉搏的跳动,一手再握住无情戴着戒指的那只手,透过戒指的灵气将自己的法力传⼊无情的⾝体。

  幸好与生俱来的五行之气未散,要救不难。

  无情自闭心脉,差点真的死去,若不是戒指的灵气有护⾝功能,就算她赶来也未必救得了。

  但是,什么样的事值得无情以自残生命来作为‮议抗‬?就算没有法力,就凭她的武功也难有敌手,她何苦自残?

  眼前这个男人爱无情,却也是让无情‮杀自‬的罪魁祸首吗?

  一会儿后,无情的脸上渐渐有了⾎⾊,呼昅与脉搏也渐渐恢复正常。⽔梵天始终注视着无情的眼发出狂喜的光芒。

  “无情!”他奔到她⾝边,望着她转为红润的容颜。

  “她的⾎脉封闭,所以就算你以再多的真气強行灌人她体內,她也无法接收。如果不是⽔月戒指的护⾝灵气,要医好她的伤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蒙面女子退开几步,与银狼对视了一眼“在承受天雷之劫时,她的法力被天雷击散,经过这一回自残,她生命里的死动也已化去,⽇后如果她还想继续修行,靠着⽔月灵戒的帮助,她可以更快汇聚天地灵气,以提升自己的修行。”

  她没说的是,动了情丝的无情如果不能及时斩断情,修行之路也算是断了。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谢谢。”⽔梵天沙哑地道谢。

  他倾⾝握住无情的手,抚着她的⾝体,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告诉自己,无情真的活着,她没有死。

  她没死呀!感谢天!

  “她什么时候会醒?”

  “如果醒得早,应该是在今天⼊夜之前;如果醒得晚,就会是明天早上。在那之前,就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吵醒她。”

  ⽔梵天点了点头,只要她没有死,就算她要睡上三天三夜也无所谓。

  “好好待她,别让她再试凄了。”

  “我明⽩。”⽔梵天望着无情,却是朝她问道:“你是谁?”

  轻柔的女声没再响起,等⽔梵天回头时,只来得及看见她与银狼渐渐隐没的⾝形,终至完全消失。

  ⽔梵天惊愕地造巡四周,却再也没有方才一人一狼的存在。他们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那匹灰⾊的银狼…⽔月灵戒…⽔梵天因为突来的了悟而瞪大眼。

  在⽔之国古籍的记载中,曾写着一段话:“如果能见到银月公主,获得她的祝福,生命必能圆満。”

  他与无情…还能重来吗?

  *

  昨夜宮里的混惊动了长老院的人,天刚破晓,八位长老便连袂求见王上,来到寝宮外。

  “末龙见过各位长老。”守候了一整夜未曾阖眼的末龙看到长老们全部出动,心里有些底了。

  “王上起⾝了吗?”等不及的仁长老抢着开口问道。

  “这…”瞄了瞄紧闭的寝宮大门“恐怕还没,要劳烦各位长老移驾到御书房等候了。”

  “末龙,我们都听说了昨晚的事,王上的情况如何?”忠长老忧心忡忡,昨天才聊过话的人,今天就全变了样?

  雪无情命危,工上受得住这个打击吗?

  “这…王上不许任何人打搅,只一个人待在寝宮里。”末龙照实回答。

  “这怎么可以!”仁长老大惊小敝地叫“万一王上有个什么闪失,谁能够负担得起?”昨夜他明明吩咐福官安排几名女子待寝,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见众人面面相觑,仁长老又说道:“我要进去看看王上的情形。”

  末龙一个箭步挡住。

  “仁长老,王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进人,请仁长老不要为难末龙。”

  仁长老瞪着他:“如果王上有任何意外,你能负得了责吗?”

  “末龙只是遵守王上的命令,请仁长老不要为难。”末龙还是这句话,除非有王上的旨意,否则他绝不放行。

  就在仁长老与末龙僵持不下的时候,紧闭的门后突来传来一道悉的嗓音…

  “什么事?为什么一大早就在朕的寝宮外大吵?”

  寝宮大门一开,⽔梵天换上一⾝崭新的王袍走了出来。虽是‮夜一‬未眠,但昂然的王者之风依然彰显,教人不敢亵渎。

  “臣参见王上,王上万安。”一群人齐同时下行礼。

  经过昨夜的混状况,所有人怎么想也想不到,静默了两个半时辰之后,再出现的王上会是一副无事的太平模样。

  “都起⾝吧。”⽔梵天一双威目看向众人“在吵什么?”

  “臣听说昨夜的事,所以特地进宮,不知道王上可有需要臣等效劳的地方?”忠长老问道。

  “什么事也没有,长老们多虑了。”⽔梵天淡然回道。

  “王上,雪姑娘她…”

  “她很好,只是在休息,你们毋需担心。”

  真的吗!

  他们听到的本不是这么回事。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很是怀疑,但是没人胆敢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既然如此,臣等不再打搅王上休息,就此告退。”忠长老领军,八名气弱的长老又浩浩地离开。

  除了八位长老,寝宮的长廊上也站満守了整夜的宮女与內侍、护卫等等。⽔梵天下了命令:“除了守卫,所有人都退下。末龙,你进来。”

  “遵旨。”

  进了寝宮后,大门再度关上,末龙静静地等候君王开口。

  “末龙,事情办得如何?”

  “回王上,已完全依王上的命令行事,只是还没有找到仲天王爷的下落,惟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群沙漠族人正是‘四方盟’。”这是昨夜他回到王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

  “那么,朕的猜测就成真了。”⽔梵天低喃。

  在风、雷两国的战役中,四方盟曾应杨桐之邀帮着守护风之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消失,撤销与杨桐之间的约定。而这回,四方盟应该不可能毫无缘故出现,如果又是应某人之情,那么,是“他”的可能便极⾼。

  “王上,雪姑娘她…还好吗?”末龙无法不问。

  因为太了解雪无情对王上的重要,所以他实在无法不担心现在的王上也许只是伤心过头的冷静,下一秒的他随时都可能崩溃。

  提到雪无情,⽔梵天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温柔。

  “她没事。有人及时救了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末龙一听,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是谁救了雪姑娘?”所有的大夫都诊断雪姑娘是死了,那样一个死了的人如何复生?

  “一个超乎我们想象的人。”⽔梵天并不准备多谈“末龙,不需要刻意对外宣布什么,就说朕三天不见任何人。”

  “是。”末龙虽然讶异,但仍照办。

  “另外…”⽔梵天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惹来末龙惊异的注视“照朕的意思去做。”

  “末龙明⽩。”他庒下震惊,记下王上的代。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末龙告退。”

  末龙一离开,⽔梵天又回到无情的边。即使睡着,她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她原本该是一个不知世间忧愁的女子,却在他強硬的索求下,如他所愿地沾了情爱,却也让她伤得満⾝。

  她对他的绝望与伤心真的那么深吗?得她甘愿以自残为手段,只为了离开他。

  经过昨晚的事,梵天无法不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当他知道自己爱上的女子居然一心求道、不留情分于人间、不愿意对他‮情动‬时,他千方百计地希望改变她的想法。爱一个人就是希望能够长相厮守,他做不到眼睁睁放她再度离开自己的生命。

  只是现在变成这样,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她用生命来反抗他的爱、拒绝他的情,他还要继续坚持吗?

  一直以为她很坚強,没想到他还是用错了方法。在那‮夜一‬他就该知道,无情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坚強,他却还是让怒火给冲昏了头,差点做出伤害她的事,得她不得不出此下策保护自己。

  他只是想爱她而已,有那么难吗?⽔梵天叹了口气。

  “违背你的意愿、強留了你,我究竟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

  有人聚集的地方,传播最快的便是流言。

  短短一天之內,王宮里的大混早由那些死里逃生的大夫口中传出,再加上各种穿凿附会的说法,雪无情顿时成了一名美丽绝伦的祸国妖姬,美得让君王受了惑、专宠她一人,美得让全王城的大夫都因为救不了她而受到君王的炮轰,甚至差点被判満门抄斩以谢罪。

  早上八名长老匆匆忙忙地进宮,每个人都委靡不振地出来,没人搞得清楚君王心里在想什么,而他们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让宮外那些人们多了很多想象的空间,继续将⽔梵天与雪无情之间的事加油添醋,炒成一道完全走样的菜。

  雪无情死了吗?大夫们很想点头,却没有人敢明确证实,就怕随便一说,好不容易拣回来的头又要掉了。

  不过,这些谣传也够了,毕竟无风不起浪,不是吗?再加上夏虹所带回来的消息,⾜够让⽔灭天做出下一个行动。

  王上宣布三天不见任何人,那么他就夜访吧!

  穿过重重的宮围,他发现这几天王宮的守卫似乎更多了,不过,这对知王宮地形的⽔灭天来说,本不构成任何困难。

  ⽔灭天如人无人之境地往⽔梵天的寝宮直奔,却没料到⽔梵天正独自站在寝宮外的回廊庭园里。

  ⽔灭天在离他两丈之外的地方停下,以树影为掩护,不动声⾊地望着那个在月下沉思的忧郁男子。

  “既然来了,又何必蔵着不见?”⽔梵天收回遥望月⾊的目光,沉稳的嗓音里一点意外也没有。

  ⽔灭天由暗处站了出来。

  “王上,看来您并不若王城百姓所谣传的那般失魂落魄。”

  “托你的福”⽔梵天转回⾝看向他,因为背对着月光的缘故,无法看清他‮实真‬的面孔。

  “听说雪无情得了急病,王上为了她担忧异常,甚至怒火大发,要所有大夫陪葬,臣弟听到消息,特地来看看王上。但不知无情姑娘的情况如何了?”⽔灭天谨慎地问道,试探着⽔梵天的反应。

  “医不好无情,他们就该死。”⽔梵天冷淡直言。如果不是无情没事,他会真的要那些庸医陪葬。

  他们的命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无情一个。

  “王上,这么做不好吧?他们只是大夫,并不是能控生死的神,你这么做是迁怒。”⽔灭天朝他接近了数步。

  ⽔梵天冷笑:“迁怒又如何?”他眼里闪过一道嗜⾎的光芒“没有人抵得过无情的命,在朕心里,没有人比得上无情重要。”

  “即使是全⽔之国的‮民人‬?”

  “是。”

  ⽔灭天笑了:“⾝为一个君王,在他心中占最重要地位的应该是整个‮家国‬,而不是一个女人。”

  “朕没有那么大的权势望。⾝为君王的确实应该将整个‮家国‬放在第一位,但是在无情面前,朕只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君王都不重要。”

  “你真的被雪无情昏了。”⽔灭天叹息,角却含着一抹笑。

  虽然雪无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家国‬,在他看来不仅是无知,甚至愚蠢至极。

  “你夜探王宮,只为了与朕讨论为君之道吗?”

  “当然不是。”⽔灭天走到他面前“本王只是来看看,昔⽇不可一世的⽔梵天,如今是不是还有资格当⽔之国的国君。”

  “光是你这一句话,朕便可以治你以下犯上之罪。”⽔梵天提醒道。

  “如果你不是一国之君,本王又何须对你客气?”

  “到目前为止,朕依然是君王;而你只是西境城的城主,朕的对错,还轮不到你来评定。”

  “老羞成怒了吗?”⽔灭天冷哼一声“原来⽔梵天也不过如此。”

  “朕的庭训里可没有受到臣下恶意挑衅时还必须保持好风度的条例。”⽔梵天居然还能笑“再说,夜探王宮,肤可以当你是刺客,命人将你擒下,朕没有这么做,你该感涕零才是。”

  “住口!”⽔灭天横起眉“如果二十五年前我的⽗亲没有得急病死亡,今天的⽔之王不会是你。”

  ⽔梵天一听,笑得更加猖狂。

  “都多久的陈年旧事了,亏你还有兴致念念不忘。”

  “君与臣是天与地的差别,我平⽩失去了王位,落得终生为巨的命运,没有人会对这种情况淡然处之!”他不甘心,没有得回他应有的权势与名位,他绝对不放弃。

  ⽔梵天摇‮头摇‬:“你我的⽗亲原本是同胞兄弟,当年该继位的确实是你的⽗亲,但你也别忘了,你⽗亲本没有继位的念头,早在他继位之前,他就有意将王位让出。⽔之国的王位除了⽗子相传,继位者的能力也必须受到长老院的肯定。如果你要恨。要怨,不应该只锁定朕一个人吧?”真是无妄之灾。

  “当然,”⽔灭天冷哼道“任何轻视我、反对我为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而你⽔梵天,就是第一个。”

  “这么多年来,你的想法依然偏,甚至更往死胡同里钻。灭天,如果你真的可以做一名好君王,朕不介意将王位让给你,然而你太执着于名利,这样的你真的可以为⽔之国的‮民人‬着想吗?”

  “那么你自己呢?”⽔灭天反讥,庒抑的怒火被挑起“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让全城的大夫为了你的怒气吓得魂不附体,又算是什么好君王!”

  “所以朕不准备继续当君王,也没有真的下什么诛杀令。”⽔梵天一反方才的忧郁模样,笑得云淡风轻。

  ⽔灭天怒火一熄,戒备地看着他谈笑自若的面孔,脑中灵光一闪。

  “你知道我会来?”

  “猜测而已。”只能怪灭天自己太没有耐

  “那么,我来王城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

  “在西境城,你不断增加护卫军的人数,每天严格加以训练,私下电积米粮,购买各种刀剑兵器…这些不过是小事。”⽔梵天一项项点明,神情漫不经心“朕虽然知道,不过还不至于连这点事都要过问,若非你做得太过分、太明显,这些事又怎么会引起各方注意,然后上奏给朕?”

  “你早就知道,却不动声⾊,是暗地里嗤笑我的无能吗?”⽔灭天脸⾊一沉。

  他心里没有计谋被识破的惊慌,有的只是因为⽔梵天镇定的模样而引出的強烈不満。为什么⽔梵天这么轻忽王位,却偏偏得到王位?而他那么重视王位,却只能当个西境城主?

  “朕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笑你。”⽔梵天一脸遗憾地笑“如果你有本事,随时可以将朕的王位拿走。”

  事实的确如他所说,如果当初⽔灭天的⽗亲…也就是⽔梵天的伯⽗没有得急病,王位该是属于⽔灭天这一支的王室⾎脉。但事情的演变谁预料得到?若不是他⽗亲继承了王位,他又⾝为长子,⽔梵天本不想成为君王。像仲天一样逍遥自在,想出宮就出宮、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才是人生至乐呀!偏偏⽔灭天却为了一个王位弄得自己还得背负反叛的罪名,何苦来哉?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要王位,就下诏将王位让给我。”⽔灭天道。他不信天底下有谁对王位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梵天笑着叹口气:“如果王位可以说让就让,你这些年何必计划得半死,最后还被我发现?联虽然不留恋王位,可是既然已经继了位,好歹要对列祖列宗有所代,不能轻易将王位给别人。”⽔梵天摇‮头摇‬“灭天,你被权势冲昏了头,如果你不是这么汲汲于名利,朕绝对会将王位给你。”

  “够了!”⽔灭天本听不进去“假仁假义说了一堆,你还不就是霸着王位不放?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但是,我非得到王位不可,”

  “灭天,”看出他眼中的杀意,⽔梵天威严地一喝“一切到此为止,朕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你再执下去,别朕拿你治罪。”

  “把这些活留到地府去跟阎王说吧!”

  灭天沉地笑了一声,在他⾝后突然窜出一群黑影,在他纵⾝向前攻击的同时,浓重的杀气再度围困住⽔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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