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4章
第三十一章混创造者
就在崆流抱着尴尬地蒂爱儿而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之间他蓦然感觉到了⾝后有种异样的能量在运作着。
他缓缓的转过头去…突然间他被眼前的奇怪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有一大块深黑⾊的影子在空中漂浮着并且不断的动着仔细瞧里头却见到两粒眼睛似的光点正仿佛是野兽盯上猎物一般恶狠狠地看着他。
突然之间就在崆流与蒂爱儿还未作出反应之际那片黑影降落了下来在地上化作了一个与神像相同型态的人形。
就仿佛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但从斗篷看过去里面却是无尽的深暗唯一亮的一双眼睛让人感到更加的恐惧。
“密丝蒂…”突然间那个黑斗篷举起了手来指着崆流⾝后吓的不知所措的蒂爱儿“你竟然敢违反契约私自带人到这里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将会受到惩罚!”
“密丝蒂…?”
听到了那个怪东西的话崆流一脸茫然的转头看着躲在自己后头的蒂爱儿。但却见他紧紧抓住了崆流的肩膀眼中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情“我…等一下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请你救救我们…你一定可以的!”
面对这样的请求崆流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转头看向那个黑⾊的斗篷。
而在这同时却见黑斗篷的手改变了方向指向了崆流“愚蠢的人类想要多闲事?想要忤逆我这个”混创造者“吗?”
“为何不可呢?你是什么”混创造者“而我也刚好常被人称为”⿇烦带原者“。”
崆流说着微微一笑但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只不过试想拖延时间让他好把放在⾐服中的“炎铳”取出。
然而这样的行动却似乎早被“混创造者”预料到了只见它怪啸一声随即飘动着这片斗篷朝着崆流与蒂爱儿袭来。
霎时崆流赶忙将蒂爱儿抱住往一旁倒去躲开了“混创造者”的攻击。
就在它要转⾝再次朝着两人袭来之时崆流赶忙拿出装好了弹子的“炎铳”并且在极近的距离对它按下了板机。
刹那间一颗蓝⾊的弹子打出并且在“混创造者”的体內炸爆开来。
随即只见一股冰冷的气流自里头窜出下一刻只见“混创造者”竟然开始慢慢结冻。
然而就在两人以为可以稍稍松了口气之际突然间夜午十二点的钟声被敲醒了而在此同时原本已经要接近毁灭的“混创造者”却开始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终于契约完成的时间终于到了!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间它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体撕裂开来并且朝着门口冲去。
而就在这同时蒂爱儿赶紧抓着崆流慌忙地说道:“赶快!赶快去你们同伴的房间!否则的话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句话崆流心中一凛也来不及问出详细情形连忙转过⾝去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就算崆流再怎么快却也是快步过用飞的“混创造者”情急之下崆流几乎失去了原本的冷静当下一咬牙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看到墙壁就用“沙漠之冬”破坏掉以此来制造捷径。
好不容易他总算是来到了大厅接着随即往楼梯上奔去。
然而就在他才刚踏上二楼地板的瞬间蒂妲的房间却突然传来一声沙罗的尖叫声随即只听到魔法的爆破声与物体的碰撞声下一刻蒂妲便抱着沙罗破门而出。
“蒂妲沙罗你们怎么…”
才刚走上前要询问生了什么事的崆流却突然呆住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沙罗已经原本一双⽩皙的小腿已经变成石头了…
不仅如此石化的现象现在依旧还是在蔓延当中如此看来大约在一刻钟內她就会成为一尊雕像了。
“沙罗说一个人看到雕像会怕要我陪着她谁知道了半夜钟刚好敲响十二下时…”蒂妲说着竟然就这么流下了泪来抱着已经因为恐惧而晕了过去的沙罗她低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在此同时蒂妲的房间里头却又传来了“混创造者”的笑声。
“哈哈哈…她们的灵魂将会是属于我的属于这整个”光明魔导公会“!”
一面说着只见它一面肆无忌惮地朝着崆流等人移动过来看样子它似乎有了十⾜的把握。
“愚蠢的人类啊已经来不及了你们此刻只能哭!只能绝望!只能静静的等待我的诅咒蔓延!”
“我会哭但绝不绝望…”
突然之间崆流用着自己从未出的冰冷语气说着他随即站起⾝来无视于蒂妲的阻止缓缓走向了“混创造者”
在此同时其他房间的人也因为吵闹声而起了他们都纷纷走出了房门但看到了与崆流对峙着的“混创造者”之时却俱都惊讶地站在原地。顺道一提不晓得什么缘故原本应该是卡密拉手下的诗娜竟然也从其亚房中走出…
“你们别过来这个浑蛋…就让我来对付…”
说完崆流却突然按着自己的头好像很痛苦似的咬着牙。
而见到此一良机的它怎能放过这机会?怪啸一声便将整个⾝子朝着崆流扑来!
“你的灵魂也一并献给我吧!”
它大吼着但就在他的斗篷即将碰触到崆流的瞬间却见崆流猛然抬头对它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外人看来这也许只是普通的一瞪但是手上戴着“心灵神远”的他却引出了一股异常強大的无形能量毫不留情的重击在“混创造者”⾝上。
由于此时崆流处于怒的状态中心中一切都豁出去了便是连生命都可以轻易换在这种极端的觉悟之下崆流的魔力被的异常強烈因此这一击与昨⽇对卡密拉时的那一击比起来实是有天壤之别。
却见到“混创造者”半无形半有形的⾝体被狠狠的撞在墙上然而崆流却像了疯似的一面流着泪一面不断瞪着它口中出了愤怒的咆啸同时每秒数道的冲击波则是依旧不断的重击着他的⾝体。
顿时之间整个馆中出了凄厉的巨响与恐怖的嚎叫但崆流就像是忘记“仁慈”两字似的不断的攻击着直到最后“心灵神远”无法负荷崆流所出的魔力而裂开永久失去附法力崆流这才停下攻击蹲下⾝来按着自己口痛苦的不断气。
这个时候只见到“混创造者”就如同块破布般摊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到底生了什么事?”
其亚率先问出了这个疑惑而橘则是赶忙将崆流扶起而雾生则是察看着沙罗的情况。
“这是石化的诅咒在类型上…应该算是被噤止的古代诅咒魔法之一。”
“那个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橘不噤如此问着但这同时众人⾝后却突然传来了密丝蒂的声音…
“它是”光明魔导公会“的”十二使徒“之一所纵的魔神…”
密丝蒂如此说着但在与蒂妲眼光相接之际她却不噤低下了头来。
“密丝蒂姐小…”蒂妲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看着密丝蒂语气中似乎隐蔵着怒气“…可不可以请你…好好的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清楚还有…你最好有办法能够解救沙罗。”
崆流与众人都了解蒂妲此刻即使是如此冷静但其实心理早就一片混了她对密丝蒂的最后那句话其实就已经是一种平时本不可能说出的严重警告。
“我会说的但在此之前先必须把它给消灭…”
说着密丝蒂子套了间预蔵的短刀崆流记得那正是与祭坛和契约一起放着的匕。
但谁知原本应该早就是奄奄一息的它就在密丝蒂接近的瞬间突然像是拼出最后一口气似的朝她⾝上扑去。
“违约者!我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它大吼着并且包覆在密丝蒂的头上开始朝着她的口鼻等处⼊侵。
眼看着“混创造者”已经即将完全融⼊密丝蒂体內但是其他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它与密丝蒂的距离实在太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很难只消灭它而不会杀了密丝蒂。
眼看着密丝蒂原本⽔蓝⾊的眼睛已经转变成了恶心的黑红⾊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际突然间一个像是灵魂一般的形体从她体內拉着“混创造者”一同分离出来…是蒂爱儿!
崆流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蒂爱儿而另一边的密丝蒂则是悲伤地望着她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姊姊…终于见到您了…”
听到这句话除了崆流以外众人都露出了既惊讶且茫然的神情看着两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化作了完整实体的蒂爱儿⾝体竟然开始石化!
“密丝蒂…”蒂爱儿对着妹妹微微一笑接着却看向了崆流“在我完全石化之前把我给毁灭吧如此一来”契约“就会被強制中止密丝蒂会得到自由而”混创造者“也将会消失…”
大概是因为⾝为灵体之故蒂爱儿石化的蔓延度比其他人都来的快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石化的范围已经从脚踝延伸到部了。
“不行…我做不到…”
崆流撇过头去躲开了蒂爱儿对自己希求的眼光试想崆流连敌人都不愿意杀了哪里有办法能够毁灭掉蒂爱儿呢?
就在这时眼见着石化已经侵⼊到了蒂爱儿的部位置蒂爱儿不噤用力地摇着头“如果你现在不毁灭我的话还会有其他人被牺牲的就当是我求求你好吗?我已经不想再背负这痛苦活下去了!”
眼见崆流依旧没有行动一旁的密丝蒂泪流満面但却仍是勉強自己举起了刀来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姊姊…
“我来吧…”就在这时崆流却突然抢上前去举起了手来对准了蒂爱儿“我会尽可能的不让你有任何痛苦的…”
“谢谢你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从那一⽇开始我们姊妹俩也许就决定了如今的命运了吧。”蒂爱儿幽幽的笑着随即看着众人又看着自己的妹妹“抱歉害苦了大家但请不要责怪我的妹妹…再见…”
下一刻崆流痛苦地大叫着手中出了⾎红⾊的光芒“炎之咆哮”用着惊人的⾼温瞬间将蒂爱儿化成的石像烧成了灰烬连同那深蔵在她体內的“混创造者”也变成了地上的余灰。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办法说出话来因为他们脑中依旧混着除了沉默不语的密丝蒂以外没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沙罗…沙罗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崆流突然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走到了沙罗的⾝旁却见这时倒在蒂妲跪坐腿双之上的她⾝体也已经大半化作了石头。
“为什么?为什么那东西毁灭了之后沙罗不会恢复?”
正当崆流有些动地问着的同时雾生走到崆流⾝前“刚刚我查看过了正如先前我说的那个东西下的是种诅咒就算它被毁灭了只要人的**尚在那诅咒就会不断蔓延。而且这个诅咒只要完成人的灵魂就会消失永远恢复不了。”
“怎么这样…”听到了雾生的解释橘难过的跑上前去“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诅咒…对了!”突然间崆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了仅剩一次使用机会的“碧朵加的美貌”来“如果是诅咒的话那这个应该有办法恢复才对。”
语罢也不等其他人的答覆崆流便赶忙用手握紧了“碧朵加的美貌”开始祈祷着。
再度“碧朵加的美貌”出了光芒一道能量⼊了沙罗体內同一时间原本石化的部分慢慢开始恢复成原来的⽩皙肌肤。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碧朵加的美貌”所出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而沙罗也完全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沙罗…沙罗…”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崆流温柔地将沙罗醒唤但就在沙罗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却突然难过的抱紧了崆流并且“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都已经结束了没事了…”
崆流一面尴尬地拍着沙罗的背一面安慰着他视线不自觉地转向一旁依旧跪坐着的蒂妲但却见她的脸上却有种看了令人感到哀伤的笑容…
“崆流!姊姊她…姊姊她被那怪物变成石头了!”
突然之间沙罗如此哭喊着崆流这才赫然现到蒂妲原本用⾐服盖住的下半⾝竟然真的已经成了石头…
“蒂妲…为何你什么话都不说呢?”崆流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但蒂妲却只是露出了平生难得的微笑。
就在这时崆流才想到自己先前曾经在船上告诉蒂妲有关于“碧朵加的美貌”以及三次使用机会的事再加上最近为了救龙音蒂妲稍加猜测也会知道“碧朵加的美貌”只剩下一次使用机会了…
“你是因为知道我必须选择所以才要骗我的吗?”
崆流用著有些生气的神情面对着蒂妲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崆流对蒂妲怒。
然而却见蒂妲低下头来幽幽地说道:“你有办法做出选择吗?”
这句话听来极为平淡然而在崆流心中就仿佛是用铁锤重重的一击。
“就算没有办法选择我也要试着救你!”崆流说着右手握紧了“碧朵加的美貌”并且开始灌⼊大量的魔力。
“崆流…你在⼲什么?”
看到这举动的橘不经又惊又急惊的是崆流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导力急的是⾝为练金术士的她知道崆流这般的举动极有可能为自己带来恐怖的后果。
就像世上的因果循环一般“碧朵加的美貌”是个⼲扰因果律的魔导物品如果是在限度之內也许不会有所影响但是倘若出了这个使用限度就有可能为使用者带来可怕的灾难。
然而尽管是知道如此却无人阻止得了崆流的举动因为他们此刻都被崆流所放出的強大魔导力给庒制住了当然他们并不晓得这样強力的魔导力是崆流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得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于事无补的时候突然之间崆流再度加強了输⼊其中的魔力刹那间“碧朵加的美貌”竟然开始再度光了!
而在此同时从石头上出的光线照耀在蒂妲的⾝上她的石化情形竟然真的开始减缓随之消退了但“碧朵加的美貌”却随之碎裂开来吹散在空气之中。
“太好了!”沙罗冲上前去摇着崆流的手开心的大叫着“奇迹生了耶!一定是神不忍心让姊姊…”
正当沙罗这么说的同时她却现到奇迹的确是生了只不过…必须付出代价。
崆流此刻原本握住了“碧朵加的美貌”的手已经开始石化了而且度比先前还快转眼间就到了手肘处。
“怎么会这样?”
沙罗悲伤地大叫着但崆流却只是微微一笑“别哭了这无所谓啊反正我的命并不值…”
就在崆流这句话才说到一半之际应该是最冷静的雾生却突然走上前来打了崆流一巴掌随即用手放在他的肩上并且念出了古代语的“圣灵魔法”来。
突然之间崆流的石化现象减缓了虽然并未消退但是依这度看来应该还有几天的时间。
“这是”封琊咒“只能减缓诅咒的度但是一天之后如果还找不到解咒方法等诅咒蔓延过了我封印的地点后就会开始加蔓延。”雾生说完看了看因为被自己打而一脸茫然的崆流接着又补充道:“还有别想把手臂斩断因为这是诅咒不是毒。”
“雾生姐小你的意思是说崆流还有得救?”橘有些奋兴地问着。
“谈不上有得救但有个方法值得一试只不过这法子不但危险而且成功机率也不⾼。”
雾生说完却不再话而是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密丝蒂。
就在此时大家这才意会到这整事情的来龙去脉依旧没有任何人来解释由于崆流与蒂妲等人的事情大伙的脑中都已经是一团了。
“密丝蒂姐小…”在这时蒂妲突然走到了密丝蒂的前方突然之间伸出手来甩了她一记耳光一瞬间大伙都呆住了因为在印象之中没有人看过蒂妲用这种方式打人。
“很抱歉打了你但即使这会破坏我国与您家国的关系我也绝不后悔同时我希望你有一个好理由能说明这一切否则的话不用您出面做任何辩解渊明国全都会先将您视为试图暗杀公主、伯爵、大使的头号重犯。”
蒂妲的话语就如同一把绝对零度的冰刀般在密丝蒂的心底无情地划着就连一旁无关的人听了也会觉得不寒而栗。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反正我姊姊也不在了这条命…你们取了去也无妨…”
突然之间密丝蒂绝望的举起刀来便想往自己心脏刺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蒂妲却快地夺过了她手中的匕。
“死真的能解决问题吗?您的死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点您应该懂吧还是说…您在那时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我讲的…的确都是我的想法…曾经…”
突然之间密丝蒂流出了泪来并且开始解释了这一切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几年前密丝蒂与蒂爱儿都是上上任责任官的女儿但后来因为⽗亲去世于是在众人的拥护之下曾经辅佐⽗亲将诸事处理的很好的蒂爱儿当上了责任官而蒂爱儿则是很开心的帮助着自己最喜的姊姊处理政事。
其实原本比起政治蒂爱儿更喜当个雕刻家但是为了继承⽗亲的遗志她也只有暂时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打算等到密丝蒂可以有能力掌控这里之时再将责任官的位置付给她。
但谁知还没有等到这一天蒂爱儿便因为不知名的怪病而倒下了从那天起密丝蒂就成了一个暂时被委任的责任官。
为了顾全大局与家族面子密丝蒂对外是解释蒂爱儿想专心创作而开始半隐居但事实上在密丝蒂于下一任正式被选为责任官的那一天蒂爱儿便因病而死去了…
“我拿着自己⾝为责任官的剑与徽章急忙的跑回家想与姊姊报喜却没料到她带给我了更惊人的讯息…”密丝蒂泪流満面地说着完全失去了精神支柱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自己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就在那⽇我来到姊姊秘密的坟墓前之时他…自称光明魔导公会十二使徒之一的男人出现了。”突然之间密丝蒂话里充満了恐惧与一种莫名的动。
“他问我”要不要签约“他还说”这样你可以重新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于是…我就答应了他成为了光明魔导公会的签约者…”说到此处密丝蒂不噤低下头来沉默了一会儿“签约之后我经过他们而对他们的神许了三个愿望一是让我永远延续家族使命二是让这里更加繁荣三是…我姊姊复活。”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噤摇了头摇因为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晓得像魔或神许愿之际要求死者复活乃是大忌中的大忌因为世上因果必然生死有命倘若抵触那么后患必定是无穷的。
然而那个时候的密丝蒂哪里会考虑到这么多?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期望着与姊姊再度一同生活。
“愿望…真的都实现了和我同样竞争责任官的人全都死去了只不过死法都是些被自己儿子杀死被妇情杀死的形式没人有证据怀疑我。而当我许下让这里更繁荣之际卡密拉姐小来到此处地下拍卖会中所赚取的钱她都会分我一成作为某种形式的税金而随着地下拍卖会的盛行来此地假借旅游之名收购违噤商品的富商贵族也⽇益增加…”
听到这儿原本只是当个旁观者站在其亚⾝后的诗娜突然说道:“卡密拉姐小…并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光明魔导公会的关系才会选择在这里举行地下拍卖会的啊。”
“怪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沙罗与橘不噤同时用着怀疑的神情看着诗娜。
然而就在诗娜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其亚却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诗娜⾝前“这事暂且就先不提了还是听密丝蒂姐小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吧。”
其亚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避开了众人质疑的眼神。
其实诗娜今晚是被卡密拉派来想要从他人口中探出有关于崆流和嘉儿的报情在自己主子的命令下诗娜于是趁着夜晚来到了其亚的房间试图从他口中探听出崆流的报情至于代价则是…
倘若在其他时候大家也许会去深究此事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听了其亚的话众人于是再度看向了密丝蒂。
“详细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所崇拜的神祇似乎有着能掌握某种程度命运的力量…”
正当密丝蒂这么说完的同时雾生却接话道:“那就是所谓的动摇因果律在冥冥之中于众人心里动上一些细微的手脚可能是多一句话多个动作但是却牵连到许多相关联的事物。”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已经被祂所掌控了?”崆流说着不噤看了看自己已经完全石化的手腕。
“不…并非这么严重神也无法真正控因果律他只是像个幼稚的小孩在一本已经写好的故事书上涂鸦罢了乍看之下也许做了许多改变但本质却是不会有影响的因为因果律本⾝具有恢复…就像死人无法再生…”
当这句话说完众人不噤心中一凛看向了密丝蒂却见她用着颤抖的⾝子微微点头“一切都如…这位姐小所说的姊姊并没有活过来他们不晓得用了什么方式让她…与我拥有了同一个**。”
突然之间崆流总算是领悟了这一切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复杂然而即时是如此那么自己与蒂爱儿的相遇等等难道也只是偶然吗?正当崆流这么思索着的同时却听密丝蒂再度开始解释了…
“也许是神在惩罚我吧当我与姊姊同时拥有一个**的之时我们感觉得到彼此却永远见不着彼此她总是深夜出现而我则是在⽩昼拥有自己的意识尽管有时会生些许的混但大抵都是如此。”
“那雕像的事情呢?还有…在拍卖会上的那晚…”崆流有些许动的追问着尽管已经难以挽回如今的情形但崆流却觉得他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必须将蒂爱儿永远记在心中…他第一个亲手杀的人。
“为了给予光明魔导公会要求的”祭品“我设了个祭坛并且将守护契约的”混创造者“放在里头。每个月的今⽇我必须再夜午十二点前将祭品摆在这个房子里头让他夺走灵魂…”
当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不噤握紧了拳头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事情为了一点什么家族尊严的就可轻易牺牲别人的生命?然而一想到蒂爱儿的笑容之时他却又不噤怀疑究竟让死者复活的举动有什么错误…
“但是我不懂每月的灵魂既然是给了他们你又何必特地找两位公主下手呢?”其亚疑惑地问着。
“我…姊姊她不希望这件事继续下去于是我便与”混创造者“达成了条件它说光明魔导会的神祇会指引你们到这里来只要在此得到了公主的灵魂就可以…”
“就可以放你们自由是吗?”蒂妲冷冷地问着但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许的难过“原来…您就为此才想留住我们的。”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我觉得…你跟以前那我很像…所以才想与你多说点话至于其他的…我承认我的心灵的确如那天那个恶魔所言隐蔵着琊恶…”说完密丝蒂露出了既绝望且悲伤的眼神来“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姊姊…本用不着死啊。”
“也许你想错了吧。”崆流突然走上前来“蒂爱儿姐小她就是为了救你不让你犯错于是就用自己的名义把那做雕像送上拍卖会上试图找到一个人一个能够感觉得出那原本是活人石化的人来希望他能够…帮助你。”
崆流总算了解了蒂爱儿地想法这总算使他稍感释怀。
“蒂妲…”这时崆流突然转头看向蒂妲“就当作我最后的要求可以…不要追究这次的事情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最后的要求?”蒂妲突然生气地说着随即转⾝便要离去“如果你还能继续活下去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了解!看来我不活下去是不行的了。”崆流头摇苦笑着随即看向了雾生“就算那方法只有一点点机率也请让我试试看吧。”
※※※※※※※※※※※※※※※※※※※※※※※※大约是凌晨两点左右浮士德号突然从港口驶出而这次的目的地并非任何一个家国而是个遗迹…“美杜莎”所沉睡着的无名小岛。
据雾生所言要解除崆流这个诅咒除了直接找光明魔导公会外最有可能奏效的方式就是找出擅使同样力量的魔物而自古以来拥有把人变成石像魔力的美杜莎自然是当其冲了。
不幸之中的大幸据古书所记载美杜莎被封印着的小岛正好就在比齐尼思往铁尔方向的不远处寻常船只大约需要两⽇便可到达但倘若以利贝亚森的⾼应该不消半⽇的光。
“…总觉得还是怪怪的为了治好我这只石化的手却得去找一个可能把我整个人变成石头的魔物?”
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平静海面的崆流突然忍不住这么自我嘲讽了起来。
“传说之中在那坐小岛上有着封印美杜莎力量的圣坛倘若借住那儿的力量你的手就有希望可以恢复。”
突然走来的雾生一面视察着崆流的手一面再度解释着不知为何这样的举动让崆流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感觉起来仿佛是雾生担心自己所以才不断对自己打气似的。
但是这样的关心也让崆流倍感庒力其实对他而言自己的生死早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唷!怎么大家都在这儿啊?”
突然间其亚从船舱內走出来到崆流⾝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该不会是怕我投海杀自所以才出来看着我吧?”
“那当然我们可是答应过公主要把你平安带回的否则的话逃得了火烧可能逃不了被冻死。”其亚半开玩笑地说着但接着却又严肃地看着崆流“你该不会真的想杀自吧?”
“…既然你直接问了那我也就简单回答吧我是想。”语罢崆流苦笑了几声“我之所以要求两位公主还有橘、嘉儿她们都先乘坐密丝蒂准备的船开往下一个家国为的就是…不希望与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你的想法还真诡异一般而言死前不都喜见上自己心爱的人一面吗?”
“我讨厌那种离别的场景我不想看到自己重要的人哭…”
突然间崆流低下了头来像是嘲笑自己般露出了苦笑。
“你这家伙还真是恶心!明明都快死了却依旧能这么冷静?普通人的话要不就怨天尤人要不就是痛哭一场的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如果哭闹有用的话我现在就会开始但如果没用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说完崆流突然露出了豁达的微笑这样的笑容也许就是他这趟旅程中最大的收获之一吧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他的精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许多至少已经远远过了那个当初浑浑噩噩过⽇的自己。
“算了随便你怎么说吧。总而言之没到最后一刻前我是不打算看到你死的。”语罢其亚看了一旁的雾生一眼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随即转⾝走回了舱房中。
霎时之间整个偌大的甲板之上就只剩下了崆流与雾生两人分立着。
看了看雾生崆流不噤笑了笑心中想道:“搞不好都快死了还是问一下好了…”
于是他抬起头来对雾生问道:“也许是我胡思想吧但我总觉得雾生姐小…你现在的行为是否已经越了一个苦修教士该有的职责了呢?”
“…我并没有越我的职责…你以后就会了解的。”
说完雾生就仿佛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似的转⾝也离开了甲板。
第三十二章黑暗灼热
在利贝亚森全航行之下不消半⽇的光只见到古书地图上所标明出的那座无名岛屿便已经出现在海的远方了。
“应该就是那里了。”
雾生说着并且同时比对着自己手中的古代地图那是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头招集了所有魔导士公会的办事人员在最快的度里找出来的。由此看来雾生这个苦修教士的阶级只怕比大家想像中的都大。
“待会儿可能有点危险这座岛上由于曾经存在过”美杜莎“的活动迹象因此有可能还存在着不少魔物。”
“总而言之就是要硬闯进去对吧?”
其亚说着露出了奋兴的眼神因为最近习得了部分崆流给他卷轴上的“魔导剑技”因此他似乎有些跃跃试了起来。
然而对于这样的态度崆流却也唯有三声无奈只希望他不要真的开始滥杀无辜了才好。
“要不⼲脆让我先把那个岛轰掉一半?”突然间利贝亚森半开玩笑地说着。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但请您表现得尽可能像是一艘正常的船只好吗?”
崆流苦笑着但其实他也知道祂的用意其实是想让自己能够多点安心于是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来。
渐渐地船靠上岸了由于利贝亚森的缘故使得浮士德号可以不顾搁浅之虞直接登6这倒使得崆流等人省了许多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岛上一行三人环视了四周却见这座岛上看起来也没啥特别。
大概是长年无人烟之故岛上是一片翠绿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物唯有稍稍仔细凝视远方隐约可以看到个类似陵墓的古代遗迹但是由于那遗迹似乎是以灰⾊石头搭建从远处望去几乎是与稍稍黯淡的天空无啥分别。
“看来似乎不是个适合长久渡假的地方。”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其实他此刻內心却是紧张不已已经要接近那个⾜以决定自己生死之地了尽管对他而言已经多少习惯了死亡但是本能上却还是会有恐惧。
倘若这个方法不成或着是找不到遗迹那么以此刻所剩的时间看来大概就是只能等死了也就是说崆流此刻几乎已经是面对了决定自己生死的最后关头。
“据这份古代地图上看起来美杜莎就在那”岩寂陵“的中心。”雾生说着并指了指远方那座陵墓随即转头看向崆流“这座岛并不大倘若走快一点我想一个时辰之后应该可以到达。”
“我会尽量跟上你们的。”
崆流说着不噤苦笑若非一只手已经几乎完全石化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原来手部的活动对人类的脚步行动其实是有相当⾼的作用的乍看之下仅仅只是一只手无法运动但事实上崆流⾝体一时之间却很难抓到平衡点别说是奔跑了只怕是走稍微快一点就会有跌倒的危险。
“需不需要我背你啊?”其亚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却被崆流赶忙拒绝了。
就在三人做好准备打算要进⼊森林之际忽然间草丛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刹那间形式谨慎的雾生将原本走在前头崆流的崆流拉到自己⾝后而其亚则是把“光风赍月”拔了起来。
“是这岛上的魔物吗?”
其亚说着随即开始集中精神口中喃喃念着“魔导剑技”的启动咒文霎时只见到“光风赍月”的的剑刃部分开始升起一道淡红⾊的光芒而一阵热风也随即从其亚剑上吹出。
“不要贸然出手也许是普通的野兽也不一定。”
听到了崆流这句话其亚不噤暗暗头摇叹气心道:“都已经自⾝难保了还有力量会去管这种琐事?这小子究竟是狂疯还是慈悲?”
但是既然崆流都这么说了其亚也唯有稍稍放松了戒备姿态与雾生一同屏息以待接下来的情况。
然而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草丛里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更没有魔物从里头窜出。
“只是普通的野兽吗?”
其亚说着不噤露出了有些许失望的神⾊随即把剑收了起来。
而另一方面雾生则是又再度查看了四周一次“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就在其亚与崆流意会到这句话的同时突然之间由崆流与雾生两人之间窜出了一条长约数丈来长的大蛇!
那头大蛇异常庞大光是露在地上的部分就⾜⾜有五个崆流那么⾼而随着它的扭曲移动三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土地正在震动。却见那头大蛇不断的吐着信并且用着自己红⾊的双眼观察着眼前的三人但随即却似乎把视线集中在崆流⾝上。
“崆流小心!”眼见到崆流因为行动不便而无法逃离其亚大喝一声随即拔剑朝大蛇砍去!
然而只听“铿”的一声钝响其亚手中的神剑竟然反被大蛇厚实的鳞片给反弹了去这一下太过费疑所思饶是久经沙场的他也差点应外回弹力而握不住手中的剑。
“这蛇的⾝上有很強的魔导力保护着。”
雾生说完⾼⾼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法杖似乎准备念出破除魔导防壁的咒文来。
但谁知这条大蛇就仿佛是能够理解雾生的用意一般瞬间扭着自己的⾝体张嘴朝着雾生咬来!
“住手!”眼见雾生有难崆流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
但就在他打算要试着拿出“默世录手札”来攻击大蛇之际却突然见到它在雾生前方猛然停下了动作随即转头望着崆流。
见到此一机会其亚连忙以最快的度握起了剑来随即便要朝着大蛇刺去然而就在这时候崆流却瞬间用单手拿出了“默世录手札”随之使出了“黑与⽩的冲突”来瞬间黑与⽩的两道剑光替大蛇弹开了其亚刺向它的剑。
“崆流!你疯了不成?它是魔物耶!”
“是魔物不就代表着我们有与他对话的可能吗?”一面说着崆流一面毫不畏惧地走向了大蛇“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当崆流这么说完却见大蛇缓缓的将头移向崆流前方并且慢慢地接近着。
一见到如此其亚不噤又试图举起了剑但依旧还是被崆流阻止了。
却见这时那条大蛇的头已经靠向了崆流并且像是动物间用来打招呼的方式般朝崆流⾝上蹭了又蹭。
“原来这条大蛇是⺟的?”
其亚半开玩笑着地说着但是他的眼光却终究不敢离开两者之间生怕一个疏神就会生意外。
“你为什么知道它没有敌意?”
“其实…我也不知道。”回答了雾生的问题后崆流又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它倘若真要致我们于死地方才就不会因为我的话而停手了而且刚刚其亚想砍它的时候它也没有什么打算反击只不过雾生姐小你刚刚好对她作出有威胁的动作罢了。”
一面说着崆流一面用手轻拍着它的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对这条蛇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你还真是有妖怪缘呢。”看着瞬间变成了朋友的两人(一人一蛇)其亚不噤大大地探了口气。
像崆流这样的遭遇大概是普通贵族们一辈子无法想像的吧他并不把什么生物视为低等或着把自己视为⾼等一切都是用平常心对待这比起那种用爱心与怜悯去对待小动物的人其实更会被动物与其他生物所接受。
“…他绝对不是个圣人。”其亚突然这样想着看着崆流那副豁达的微笑其亚竟然感到有些佩服“但是…他的行为连圣人都无法达到…”
尽管这件事算是以圆満的形式告一个段落了但是真正的考验却从现在才开始毕竟连森林都还没进三人清楚的明⽩现在绝对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了。
“就可惜你不会说话否则搞不好能告诉我们哪里有捷径去找美杜莎了…”
突然间崆流就像是念出了什么关键字似的只见大蛇突然吐出⾆头来将崆流卷起随即朝着森林里头冲!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亚与雾生一瞬之间都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就在过得了片刻之际雾生突然抬起头来“也许…那条蛇就是守护着…美杜莎。”
被大蛇给強行掳走的崆流一时之间几乎是无法思考过了良久之后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你是要带我去找美杜莎吗?”
想起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与大蛇的举动崆流已经大概可以猜到了大蛇的用意了。
毕竟自己早已是个半死之人生死之间已经没什么好特别畏惧的当下就闭上眼睛享受着面吹来的风让大蛇载着自己的⾝体朝着森林的深处前进着。
大蛇的度异常迅虽然是以动扭⾝体来移动的但是这度少说也是原本崆流行走度的数倍被大蛇这么载着无疑的是减少了许多行走的时间。
而且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大蛇就仿佛是森林中的王者一般路上偶遇到的其他小魔物一见到大蛇都纷纷让出了路来。
“你可真威风啊…在你前的我总觉得这样好像是狐假虎威的狐狸…”
看到这些动物与魔物纷纷避让着崆流不噤半开玩笑着地说着但也不知它是否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大蛇就像是有些得意似的当下更加快了自己的度。
又过得了片刻大蛇载着崆流来到了那个名为“岩寂陵”的遗迹前停了下来并且将他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
“这里就是…美杜莎被封印的地方?”
就在崆流稍稍探头往里面张望之际⾝后的大蛇却突然用头对他顶了顶似乎是要他走⼊其中。
都已经到此了当然不能打退堂鼓眼见雾生与其亚一时之间只怕还无法来到此处崆流眼下唯有把心一横朝里头走去。
说也奇怪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但是整个陵墓通道里头却有照明的微光崆流仔细探索之后现到天花板的墙壁上头有着许多零星的光石子这就是陵墓中的光线来源。
由于陵墓中的通道不算是太宽敞因此大蛇是爬在崆流后头并且不断用自己的头与嘴里出“嘶”的声音来引导崆流走向正确的路…至少现阶段是正确的。
但有些出乎意料的原本以为既然里头是封印着美杜莎那么应该会有不少机关陷阱什么的然而这一路上下来别说是陷阱了便是任何人或动物的尸骨或残骸都没有。
尽管如此陵墓本⾝却像是不希望别人走⼊似的虽是没有致命的陷阱但在没有大蛇的带领之下普通人是不会知道哪儿有暗门哪儿要拐弯的而且陵墓通道本⾝就像是个半循环似的宮若是在没有任何指引的情况下只怕会让人花好几个时辰去走冤枉路结果却什么也找不着。
又走了好一阵子大蛇就像是期盼着什么似的用头去顶崆流的次数越来越多就像是希望他能再走快点似的。
“蛇大哥啊您就让我慢点吧。”崆流苦笑着并且拍了拍自己已经快要完全石化的手臂向它示意。
但谁知那大蛇看到了崆流的手臂不但不减慢反而又顶了他几下要他再走更快点面对如此崆流唯有暗暗叫苦但也只得接受了。
好不容易他们在一扇看起来极为厚重的石制大门前停了下来崆流试着推了推们但却见那门却是闻风不动于是他转过头来看着大蛇“这个门…可以⿇烦您开一下吗?”
面对崆流如此说着然而那大蛇却只是用头甩了崆流一下并把他推近石门前。
刚开始崆流并不明⽩大蛇的用意还当它刁难自己要自己用这半废的⾝体推门但随即却现到了原来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注意门上所雕刻的花纹与文字。
凭着微弱的光线他注意到了石门的央中有着一个圆形的图案并且在圆的周围上还刻着象征一至十二的时辰图形。然而圆的里头却只有一条连着十二与七两个数字的线就像是整个图形还没画好似的。
“这难道是…十二芒星?”
崆流突然想到上次在“救赎之厅”里头似乎也有看到那样的图案然而那时候的“十二芒星”等于是两个六芒星结合起来的但此刻在崆流面前的却似乎暗示着要他一笔画完这十二芒星。
“十二芒星图…”他一面想一面将手试着将手触碰着圆圈周围“七”的位置。
突然间只见到象征七的那个图案开始光然而崆流接着又随手按了象征“一”的图案。
但谁知这次不但图案没有亮就连刚刚的“七”此刻也黯淡了下来随即又听到了后头的大蛇像是斥责般地出了“嘶”的声音来。
“看来是必须从头到尾完全用一笔划画完才对…”
确定了这道门上的机关后崆流却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在地上推演着。
“刚刚试过了七不能接一要组成十二芒星…所以以角度看来将会是一、二、三中的一个数…”
突然间他站起⾝来依序按了“七”与“二”这两个象征图案。
崆流的计算奏效了果见七与二同时亮了。
“果然如此如果依这种规律…十二接七七接二…都是相对数再以顺时针方向加一。”
如此想着崆流总算是把规律全都搞懂了当下又开始依序按着:“九”、“四”、“十一”、“六”、“一”、“八”、“三”、“十”、“五”…最后接回“十二”!
当他按完回归十二的瞬间十二个个图形全都亮了并且于央中的圆上內出现了十二芒星的图形随之厚重的石门也从央中往上下裂开成为一个通道口。
在大蛇的不断催促下崆流几乎是被推进里头。
刹那间一个惊人的景象展现在他眼前想不到石门之后竟是如此别有洞天尽管四周依旧幽暗不清但是地方却是异常广阔而且四周还流有潺潺泉⽔央中处则有个仿佛是用花制成的棺木看到这样的情况只怕没有人会认为这是“美杜莎”所封印之地甚至可说这是个女神沉睡之地或许更为贴切。
正当崆流想再往前踏上几步之时却听大蛇像是警告似的又出了“嘶”的声音。
崆流会意停下原本打算举起的脚这才现到原来自己前方的地板上爬満了数以千计的小蛇。
这个时候却见大蛇抢在崆流前头把小蛇们全都趋赶走了为他开了一条⾜以一人通行的通路。
崆流走上前去来到了棺木旁一时之间却又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
说来也真有些好笑崆流这时才想到自己一人这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他可不是来瞻仰美杜莎的遗容的而是要借用封印住她的力量帮自己解除诅咒。
然而雾生此刻并不在此而已崆流这点微末的魔导知识而言他既念不出转移力量的精灵语咒文更无法画出魔法阵来。
“一直待在这儿总不大好要不⼲脆先出去等他们一起进来?”
正当崆流这么想着的同时却见大蛇再度推了他一把要他更靠近棺木一点。
“你该不会是要我打开吧?”崆流面有难⾊地问着但却见大蛇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副极度雀跃的模样。
然而面对这个要求崆流一时之间却做不出选择来姑且不论自己是否能打开毕竟里头封印着的是曾经把无数人石化的女妖──美杜莎光是凭这点就让他有些许的迟疑。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依照着大蛇的要求更走近了棺木并且从花制成的棺盖上网里头瞧去。
突然之间他呆住了。原本以为里头是个难看的蛇女妖但谁知从这儿望去里头竟然是个看似与自己岁数相差不多⾝穿黑纱服饰的妙龄少女唯一可说与一般人不同的就是她用一块黑布在头上将自己的双眼完全遮盖住。
“为何要盖住自己的双眼?”起先崆流对于看不到少女的眼睛竟然有些遗憾但随即却突然想到了传说之中美杜莎不正是用眼睛来让人石化的吗?
隔着花制棺盖崆流凝视着少女的秀丽脸庞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有种怀念却又悲伤的感觉但那种感觉自己却又无法解释感觉起来就像是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一种莫名感受无法言喻。
“为何…我好像有见过她但却又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可是…”
崆流像是思索着似的将手放在自己脸上这才现到自己双眼中竟然毫无理由地流下了泪来。
泪⽔快了盈満他的眼眶并且滑落在花制的棺盖上。
突然间就仿佛是泪⽔滴落的敲击声惊醒起她一般美杜莎突然出了像是刚睡醒似的“嘤”的声音来。
正当崆流感到有些惊讶之际突然之间花制棺盖自动打开了而美杜莎也从里头坐起了⾝来。
“嗯…我睡了多久啊?”一面说着美杜莎一面轻抚着大蛇靠过来的头就仿佛是在与它进行对话一般“又过了十年了啊?你说什么…有人来了?”
突然之间美杜莎稍稍侧过了头试图用声音找寻着崆流的所在方向。
“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面对这句礼貌且温柔至极的话一瞬间崆流不噤目瞪口呆。本来还以为像这样的场面美杜莎一定会开头先说一句:“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类胆敢打扰我的睡眠?”之类的话但谁知她却说出了这句极为平常却又十分让人轻松的话语来。
没听到崆流的答话只见美杜莎侧了侧头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因为感到奇怪而思索着一般随即却又站起⾝来试图从棺木里头走出来。
然而也不知究竟是因为长眠初醒还是本来就如此美杜莎的脚竟然被棺木边缘勾到出了“啊”的一声微弱尖叫后顿时便要往地上倒去…
看到这一幕崆流也没来得及仔细思索什么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去在她要摔到地上之前抢先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
“嗯谢谢你。”美杜莎伏在崆流的肩头上用著有些涩羞的语气说着“saver…”
突然之间再度听到这名字的崆流整个人又呆住了他现到美杜莎似乎把自己跟那个叫“saver”的人搞错了。
其实一直以来崆流就相当在意有关于这个叫做“saver”也就是“救赎者”的报情然而不管他怎么问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资料可以供他理解而从利贝亚森那儿他也仅仅只有问出自己的“默世录手札”似乎就是祂所遗留下来的力量之一但要说起自己与祂的关系崆流实在也无法弄得清楚。
“呃…美杜莎姐小…”把她安稳的放在地上后崆流开始试着与她进行对话。
“叫我美杜莎吧。”她说着又微微一笑“就像saver以前那样叫我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是…”
这话还没说完美杜莎却因为现到了崆流石化的手臂而惊讶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我又…”
一面说着美杜莎一面摸了摸自己的眼罩确认并有没有脫落。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说完崆流也不知怎么着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来轻抚着美杜莎的脸颊安慰着她。
为何会有这个动作他自己也无法弄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当他这么做之时心中突然浮现起了一阵悲伤、遗憾、后悔、温暖与快乐的复杂情绪。
被崆流摸着脸颊美杜莎显露出了喜悦的神⾊他轻轻地用手庒着崆流的手试图不让他离开自己。
就在崆流感到有些尴尬却又不忍心将手菗离之际突然间美杜莎伸出了另一只手来轻轻地放在崆流石化的手臂上。
刹那间美杜莎的手开始光并且慢慢顺着崆流的手臂滑下一点一点地将他手臂上的诅咒完全解除。
“…就这么简单?”看到美杜莎轻而易举地解除了自己的石化诅咒一瞬间崆流不噤感到有些无力。
然而美杜莎却仿佛是能看透崆流心思似的开口说道:“这诅咒好像本来不是直接作用在你⾝上的所以我能够很容易的解除但是倘若是直接下在你⾝上只怕就需要我与”凤“联手才能解除了。”
“凤是…”崆流喃喃问着但脑海中竟然直觉地浮现出了那⽇协助自己的红⾐女的倩影。
就在这时美杜莎却突然举起了手来盖在崆流的眼睛上一瞬间崆流闭上的视线中竟然真的浮现出了“凤”的形象来。
“这是”天使的十二音阶“可以用来换记忆与影像。”不等崆流的询问美杜莎就把自己的能力说了出来“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吧…无所谓的…无所谓。”
仿佛自言自语似的美杜莎幽幽地说着并且试图在脸上露出微笑。
看着美杜莎这副可怜柔弱的模样崆流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心痛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她抱在怀中然而终究没有这么做。
就在两人比次陷⼊了沉默之际忽然之间美杜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将头抬了起来。
“又有人…闯⼊这里了…”
“是不是一男一女?他们是我的同伴…”
“…他们分成两队人马先后进⼊一队的确是一男一女但另外一边却是五个男人。”
“五个男人?”听到这句话崆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于那五个男人的来历可说是毫无头绪。
但就在这时美杜莎却又用“天使的十二音阶”将哪五人的样子浮现给崆流他正才现到那五人正是那晚袭击龙音的男人!
然而让崆流不解的是当晚他们五人应该都应该被凤废了一只手才对但现在不知怎么着他们的手竟然全都恢复了。
“他们五个是跟着你的同伴后头进来的好像是想要暗算他们…”
“你有办法阻止他们吗?”
“当然只要你要求。”说完美杜莎微微一笑突然之间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过了片刻只听美杜莎接着说道“我改变了陵墓的路线现在他们继续走下去就会互相碰在一块了。”
说完美杜莎却突然地伸手将崆流的手臂勾住开心地说道:“saver我们走吧去帮你的同伴。”
“等一下我…我并不是…”正当崆流要急着解释着自己的⾝分之时美杜莎却突然低下了头来。
“我一直以为现在仍在作梦一个美丽的梦境所以就当骗我也好…不要说出那句话好吗?”
美杜莎说完突然转头对着崆流粲然一笑“saver快点走吧!”随即便拉着崆流朝着一旁门的方向前去。
※※※※※※※※※※※※※※※※※※※※※※※※在美杜莎的带领之下崆流又被带往到一处大门前。
“你的朋友应该都已经走到里头了。”
说完却也不见美杜莎有什么动作大门就这么自动地开启了。
门一打开却见一个几乎与方才相同的大厅出现在眼前央中还摆着一个画満了魔法阵的石头棺木看起来这似乎是用来让人受骗上当的假封印。
而在这时大厅的两侧分别站着其亚与雾生以及那群猎人团体。却见他们都已经拿起了武器摆开了架势相互对峙着。
“崆流?你怎么跑来这儿的?”其亚看到了突然从另一道门出现的崆流惊讶地叫着但是眼光却立即回到了眼前五人的⾝上“刚刚我们走⼊这里时突然现到他们准备要破坏封印若是不阻止他们的话你的手就…好了?”
突然间其亚用眼角的余光现到了这个惊人的事实一时之间就连雾生也不噤转过头来露出惊讶的目光。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总而言之…先把这五位给请出去再说吧。”
崆流说完不噤瞪了那五人一眼先前龙音的事情已经让他对这群人有些不満了现在他们竟然还打算破坏美杜莎的封印?姑且不论他们的用意为何但是一想到自己倘若晚到一阵子而让他们抢先找到了美杜莎真正所在之地的后果…崆流不噤有些怒火中烧。
“五人请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崆流用着少见的冷淡语气说着然而这五人却全然不领这个情“哼!小子你想得美的有人出⾼价还治好我们的手吩咐我们一定要破坏封印并且把美杜莎的尸⾝取得你凭什么挡我们的财路?”
带头的年长者说完随即⾼举着自己痊愈的右手只见那只手腕上就像补丁似的一块青、一块红就仿佛是用诸多野兽的尸体去凑合出来的让人有种异样的恶心感。
听到了五人的话再看到了那人的手崆流隐约可以察觉到这整件事情的背后似乎又有“光明魔导公会”的影子然而这群人只是些喽啰并不需要向他们追问当下于是便说道:“美杜莎已经不在了你们就算破坏了封印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你以为光凭你这么说我们就会打退堂鼓了?而且上次的事情若不是有那个奇怪女人帮你我们也不会那么惨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老子一并把帐都算上了!”
突然间一名拿着斧头的猎人冲上前来因为他知道崆流并非是战士从外表气质看来多半是魔导士之类的因此最好的作战方式就是不让他与拿剑的其亚会合以免让他有机会念咒文攻击。
而事实上他的算盘也不算打得太差“心灵神远”已经被毁坏的崆流此刻的确无法在短时间之內使出任何魔导力而且为了顾及⾝旁的美杜莎他一只手也等于是被牵制住了。
眼见着那人挥动着斧头便要砍来而正当崆流准备奢侈一点使用老师给的“炎铳”之际却见美杜莎抢先走到了崆流⾝前!
突然间只见她一甩头那乌黑亮丽的秀便延伸而出化作许多条细长的小蛇瞬间将男人给紧紧绕住。
“不要妄动否则的话只要被我的蛇儿们咬上一口你下半辈子就只能用躺着来渡过了。”
美杜莎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来这让众人不噤用着惊疑望着这个看似不算特殊的瞎眼少女。
“蛇、蛇!她、她…她就是蛇女妖!蛇女妖美杜莎!”
其余四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大喊着尽管今⽇来此的目标已然在眼前但是四人全都像是吓傻了似的完全不敢前进。
“怎么可能!封印还没开解啊!而且那个魔导士不是跟我们说这女妖已经死了不会再出来作孽了吗?”
“不对啊!这女妖怎么看都是活的啊!蛇女妖又复活了!”
听着四个人像是幼稚的小孩似的在那儿“妖女”、“妖女”地喊着不知为何崆流突然有种极度的不悦涌上心头转头望见美杜莎就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女孩似的悲伤地低下了头来崆流更打定主意要让他们都闭嘴。
突然间他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并且随之使用出了新的守护天使──“黑暗灼热”!
只见到从书页中迸出了一团黑⾊的火焰来并且落在崆流⾼举的右手之上从四人这边远远还可以望见那黑⾊火焰之中还不时的传来恐怖的嚎叫声而且随着火焰的晃动众人也仿佛见到了许多恶灵在里头对他们惨笑。
霎时众人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涌上心头而脚步也不自觉的往后退缩。
“滚!”崆流的声音混合著黑⾊火焰中的恐怖嚎叫为他们带来无比的恐惧只见他们纷纷转头飞也似地试图逃出了大厅。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告一个段落之际突然间已经跑到门口的四人却突然都用自己被修补过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将自己给活活捏死!
“果然…没经过训练的狗就是不听话。”
突然间原本被美杜莎挟持住的猎人挣脫了蛇并且站起⾝来脸上露出了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诡异笑容。
“初次见面大家好。”他突然对四人作了个鞠躬礼随即抬头看着崆流“我是光明魔导公会第十位使徒──”达特耐维尔“为各位带来死亡的使者…请四位多多指教。”
第三十三章天使的十二音阶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自称为“达特耐维尔”的人众人不自觉的聚精会神地面对着他因为就连崆流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上散出的強大负面能量气息。
“我们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阁下与阁下的组织为何屡次苦苦相?”其亚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光风赍月并凝视着眼前男人的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呵呵…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因为怜悯你们的死亡而把自己组织的机密说出来吗?”说完耐维尔不噤冷冷的一笑“我面对很多棘手的敌人他们通常都会在死前向我哀求最后的心愿你们绝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耐维尔一边说着一边却用双手比出像是随手比的手势。
但就在他比完了这些奇怪手势的瞬间霎时大厅四道门上都出现了个类似结界的半透明光膜。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除了雾生以外的人不噤显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照常理说来再強的魔导士想要使出类似结界这样的魔法之时都必须要有数秒聚精会神的念咒时间然而却见耐维尔仅仅只是用手简单的比画几下什么咒文都不用念就创出了四道结界墙来这样异常的实力要众人如何不惊?
“怎么了这点小把戏就会吓成这样?看样子甭说我了就算让我们使徒中最弱的人出面诸位也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耐维尔用着如绅士一般的充満优雅仪态的语气说着但这样却更让人害怕。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恐怖敌人其亚竟然不自觉地开始流出冷汗来因为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男人的实力绝对不是自己平时遇到的那些敌人杂碎可以比拟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否决定一下谁要先来送死呢?”说完他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来“当然想要大家一起死也可以只不过我个人觉得一下子把你们都杀了似乎有点不尊重你们。”
用着⾼傲却又平易的语气耐维尔的⾝上充斥着远胜过许多贵族的优美与残酷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群小虫子般充満了不屑以及在上位者的⾼傲神情。
这还是其亚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己被人鄙视却又有些敢怒不敢言倘若自己是贵族的话那此刻站在自己⾝前的达特耐维尔可能就该要被称之为贵族中的贵族了吧。
就在这危急之际崆流不噤转头看向了门口的结界。
“没用的这个结界就凭你们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打穿的。”
耐维尔用着一副成竹在的神态说着并且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欣赏着此刻众人焦虑的神情。
“那总可以让我商量一下死亡的顺序吧?”崆流说完却见耐维尔不屑地点了点头于是四人便集合在央中处。
“顺道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能在私下计划如何逃走你们说的话不管再怎么小声都一定会传⼊我的耳中的。”
面对这句话崆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四人都集合在远处开始对其亚与雾生说着。
“你们先上去务必住他给我几秒钟的空档我想我有办法可以打败他的。”
“你确定?可是他如果听到我们的话…”
其亚想追问着但却见崆流摇了头摇于是只有停止追问。
接着崆流转头看向了雾生“相信我一次好吗?”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说完雾生与其亚分别站到了耐维尔的左右方并且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备战。
“你们真以为有可能打赢我吗?”语毕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双手一摊“也罢虽然机率等于零但你们就试试吧。”
就在耐维尔这句话才刚说完之际其亚使了个眼⾊给雾生随即剑而上。
其亚此刻挥剑完全不加以防御只试图能够多少耽搁他一点时间好给崆流作准备然而就在他以为此法可行之际却见耐维尔微微冷笑随即竟然在不用咒文的情况下使出了短距离的“瞬像传动”在刹那间来到了其亚的⾝后也就是他所掩护的崆流前方不远处。
“就第一个拿你开刀好了。”一面这么说着他一面用最短的时间双手结印霎时只见一道几乎用无法用⾁眼看见的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似的朝着崆流的脑袋上去!
但就在耐维尔以为崆流必死无疑而稍有放松之际突然之间崆流的前方释放出強烈的光芒来…那正是他刚刚瞬间事先招唤出的“幻灯蝶蛾”!
却见“幻灯蝶蛾”瞬间抵销了耐维尔的攻击之后消失而崆流则把握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拿出了方才事先填弹好的“炎铳”并且出了一老师新作的金⾊闪光弹来。
刹那之间闪光弹几乎是在耐维尔眼睛前爆开強烈的光芒就连他闭上眼睛都难以承受。
而就在此同时双目暂时失明的他却突然听见了一阵大巨的击撞声稍稍強制自己的眼睛睁开这才现到一条大巨的蛇竟然硬生生的将厚石作成的墙壁撞开为大家做了一条路出来。
“其亚!雾生姐小!不要理那个自作聪明的笨蛋我们快点走!”就在这时崆流的大叫声传⼊他耳中。
听到这句话耐维尔心中一急稍稍失去了冷静靠着隐约可以见到事物的视线急忙便奔出了洞口试图追赶众人。
然而就在他刚离开这儿没多久时崆流、其亚、雾生、美杜莎却悄悄地从后方角落处的一个小地洞里头爬了出来。
“竟然真的成功了。”其亚说着不噤用手肘撞了崆流一下“你也真是诡计多端连‘光明魔导公会’的‘使徒’也会被你骗倒。”
“没什么啦都是因为她的提醒才让我想到这个计策的。”
崆流说着不噤握紧了美杜莎的手以示感谢之情但却见美杜莎低下头来露出了害羞的微笑。
原来刚刚耐维尔出现并且设下结界之时美杜莎便用“天使的十二音阶”告诉崆流她可以把大蛇叫来冲破墙壁让大家逃出。
然而崆流却认为这个方法纵然一时可行但是终究会被耐维尔追上而他更不愿意让一人牺牲去抵挡他来争取时间于是在这情急之下脑中就蹦出了这个诡计来…
在刚刚的几句段话与动作当中他注意到了尽管耐维尔表现的十分自満骄傲但那却是用来掩饰真正心理的假面具其实他骨子里多半是个相当谨慎小心的人否则的话自持力量过人的他应该是不会一出现就用结界封住大家的去路的。
基于这样的假设之下崆流大胆的实行了自己的诡计他先刻意隐瞒着雾生与其亚为的就是要让耐维尔以为只要争取一点儿时间自己就有能够解决他的方法故意挑拨他的思想让他率先攻击自己。
而后却与美杜莎偷偷计划好当耐维尔攻击自己的下一刻立即招来大蛇撞破墙壁而崆流却在这大巨的声音掩盖下跑到耐维尔后方远处使出了“沙漠之冬”来硬是把地板打出一个大坑洞。
同一时间美杜莎让大蛇不断往外移动并且造成地面震动与巨响而崆流则趁这个机会把大家以半強迫的方式丢⼊洞中之后留在地面上的自己则是大喊着刚刚那句话由于回音之故使他无法掌握确切方向。
当耐维尔视线暂时无法复原又听到崆流的话一时之间气急攻心加上视线与听觉皆不良无法保持冷静仔细思考的他二话不说地便追了出去开始在这偌大的石头宮中寻找着不可能找到的四人⾝影。
“要不要我把整个陵墓的光线都关掉让他不好找路?”
美杜莎这么说着其亚先叫好但是崆流却连忙阻止了。
“不成如果现在立刻把光线调暗他一定会想到我们本没打算逃出去先把光线在他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加強再等个一下子到了他因找不到我们而着急的时候再让光线完全消失这样他就会以为我们都已经逃出去了。”
崆流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人的眼睛有个可以适应黑暗与光亮的系统因此如果照他这样做让他先适应明亮接着再调到最暗而当耐维尔最着急之际却又见不着东西那一定会更了手脚如此又多争取了许多时间。
“…你这种手段是去哪学的啊?”其亚说着不噤笑了起来一想到耐维尔惊慌的样子其亚就感到十分痛快。
为了险保起见三人在美杜莎的带领之下走捷径从陵墓的一处秘密通道走了出来。
而在这同时崆流也用心念感应通知利贝亚森要祂把浮士德号开到另一头的岸边用以造成众人离去的假像。
来到了岸边后其亚对雾生使了个眼⾊于是两人先一步上船留下了美杜莎与崆流还在岸上。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崆流说着不噤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来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股悔意对于把美杜莎一个留在这里的抉择充満着自责“达特耐维尔可能还会进来找你的。”
“不用担心我在那陵墓之中我有绝对把握能够把他赶走。”
“可是…我真的…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啊。”说完崆流竟然不自觉地握住了美杜莎的手但那种感觉与平时和沙罗与蒂妲的情况不大相同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是一个亲人的手“虽然…我也许不会是你想像中的那个人但我…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这样…你也许会有机会碰到他吧。”
崆流这么说着但美杜莎却伸出手来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摇了头摇露出了微笑“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梦…也许就醒了祂已经不在的事实我也必须该要接受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留在这儿呢?”崆流说完却现到自己有些失言于是低下了头来“对不起我不是叫你别去思念他只不过…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崆流笑了起来但眼眶里却流下了泪来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流泪但一想到自己把美杜莎留在此处他的心中就充満了自责与懊悔错而成的痛苦情绪。
就在这时美杜莎把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递给了崆流“这个…当初svaer给我用来防⾝的附法戒──‘灵魂闸门’使用它时可以依自己魔导力付出的多寡组成一个防御魔法与物理攻击的障壁但是请记住你的⾝体…不能再使用过強的魔导力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崆流说着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也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但是…我很⾼兴我们曾经见过面你让我…感觉很温暖像是亲人一样。”
当崆流这么说完突然之间美杜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样…也许我会有新的梦境…”
“…我叫崆流一个平凡人…崆流。”
语毕崆流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美杜莎几秒之后两人慢慢分开并且在美杜莎的挥手与微笑下为众人送别…
※※※※※“她似乎是个好女孩呢。”
当浮士德号航出岛后有几哩远之时其亚突然这么对此刻尚站在甲板上的崆流如此说着。
“怎么会突然说这句话?”崆流说着却不噤摇了头摇“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
“‘因为’她是个好女孩…‘所以’你就抛下了她?”
“…你就当我是笨蛋吧。”说完崆流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来“与她分离我们都痛苦但继续在一起她会更痛苦…”
“瞧你说的像是自己是个快要死掉的人似的。”其亚一面半开玩笑地说着一面大力地拍了拍崆流的背“开开玩笑罢了你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不过我可先讲好喔千万不要又向上次舞会那样把你不想碰的女人推给我了。”
语碧其亚转⾝朝着船舱的⼊口处走去。
“其亚…谢谢了。”
再其亚踏⼊船舱的前一刻崆流在后头如此说着但却见其亚并未回头只是随意挥了挥手随即走⼊船舱之中。
不知为何明明是与其亚轻松的对话但在崆流而言却更加的沉重。
好几次都像要告诉大家真相然而想到接下来所面对的崆流却又胆怯的无法说出口。
为今之计他也只有继续隐瞒下去因为他希望自己在死前都依然能看见自己朋友的笑颜…
在利贝亚森的⾼行驶之下浮士德号中途并没有再回到“比齐尼思”做补给而是直接开往他与蒂妲等人约定的地点…“槐斯”
“槐斯”同样是婆六大国之一更是婆大6中年代仅次于“圻加”的古国。
但历史的悠久却不能使他的国力比其他人強大槐斯在际国地位之上如今只是个守有余攻不⾜的家国。
然而在学术地位之上槐斯由于林木产业极佳造纸也极为达导致学术兴盛都中更有国婆大6最大的皇家图书馆。因此可算是个知识分子汇集的场所。
在政治上槐斯是个政教合一的家国由历代的“圣女”当女王统治着这整个家国但据最近的际国情势看来女王的地位有渐渐被架空的情形家国的重大决策多半是由七位“政务官”来共同协商。
民风上槐斯只怕是个最适合崆流的家国由于季风的影响导致此地气候比渊明与铁尔来的寒冷冬天之时人们多半以酒为主要饮料;但民风纯朴八成以上的民人都有信仰笃信“神王思想”这大概也正是为何代代“圣女”皆能出任女王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依照地图的记载槐斯国境沿海一共开放了四个港口供商旅使用。
崆流与蒂妲等人约定的地点则是由南边数来的第二个港口──“伍德港”这是由于“伍德港”距离槐斯的都槐斯城最近并且在进⼊伍德港的港口后可以转乘小型船只直接由“弗斯莱特运河”通往都之故。
眼看着浮士德号已经渐渐向着“伍德港”靠近了但就在这时利贝亚森突然停下了动作来。
顿时之间船的度锐减而众人也因突然的改变度而有些无法站稳。
“生了什么事?”
其亚一面问着一面与雾生从船舱里头急忙地跑了出来。
然而就在众人来到甲板上之际却见到一个难以致信的景象…
整个港口竟然都…结冰了!而且不仅仅是港口结冰这么简单只见许多船只虽然都已经靠上了岸但却都被厚厚的坚冰所困住而冰层外头更有许多船只本上不了岸。
更古怪的是此刻天气尽管有些微寒但绝对不至于到让港口结冰的温度而且从许多工人试图用钢条凿出一条路的辛苦情况看来这些冰层似乎不是短短一两天才型成的。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伍德港’应该是个不冻港啊。”
一面说着跳下了船崆流一面蹲下⾝来试图要触碰脚下踩着的冰壁。
然而就在崆流的手才刚接触到冰的瞬间霎时一股強大的恨意自他手中传来那是一种极为寒冷却又极为怨恨的恐怖思绪这股強大的怨念就像是把冰刀般锐利地刺⼊了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尝到难以言喻的痛楚来。
“崆流你没事吧?”
一瞬间其亚的话把崆流唤回了原本已经要漂流消失的意识他茫然的点了点头但接着又摇了头摇。
“我没事…没有事…”
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完后崆流这才站起⾝来然而却因为突然被人从后头一把抱住差点便要跌了个狗吃屎。
“崆流!你终于来了!崆流!”突然从港口上冲过来的沙罗也不顾其他人的侧目一把紧抱住了崆流的背⾼兴地叫着。
“沙罗…你们…怎么会都来了?”
眼见到蒂妲、橘、灵心、龙音等人突然从港口上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崆流不噤露出了有些讶异的微笑。
“龙音刚刚说你们可能回来了所以我们就从旅馆跑来看看了。”
听到橘的话崆流不噤将视线转向龙音微笑地对她点了点头“真是谢谢你这些天来多亏你保护着大家。”
尽管有密丝蒂派船队保护着但是崆流还是有些担心因此她便以些微強迫的方式请求龙音保护着大家直到自己回来。
“别…别把话说的这么⾁⿇啦!我可是被你的耶!”龙音说着瞪了崆流一眼看到他这时手臂已经恢复时她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了几许的微笑但却随即一跺脚转⾝跑回了位于港口旁的旅馆。
看到了龙音的举动崆流不噤楞了一下原本以为她定会立即要求自己开解饰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提都没提。
在众人的带领之下崆流等人来到了旅馆之中由于此时港口与运河都结冰了旅馆几乎都是客満的状态尽管有密丝蒂靠关系来帮大家挪出房间来但目前情况也只有两三人挤一间了。
蒂妲、沙罗与灵心是在第一号房橘与雾生在第三号房两间都在二楼而嘉儿与龙音则挤在楼下的十五号房。
至于崆流与其亚则是住在已经在昨⽇率先离去的密丝蒂原本所下榻的二楼五号房。
“…是这样啊密丝蒂姐小已经回去了啊…”与众人闲聊了几句之后崆流突然为此叹了口气“原本…我还想当面再谢谢她的呢。”
“谢她?为什么?”从头到尾一勾直着崆流手臂的沙罗突然有些不情愿地说着“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你跟姊姊…还有我…反正都是她害的啦!”
“沙罗…不要这么想。”崆流笑了笑轻轻地拉开了她勾着自己的手在她头上拍了拍“真正要对付我们的是‘光明魔导公会’的人她也只不过是这过程中受到牵连的受害者罢了。”
听到这句话沙罗本来还想要反驳几句的但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见到了崆流那副在她不知不觉中成了许多的笑容沙罗不由得也露出了相对应的微笑来。
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不知不觉中崆流与美杜莎的相遇已经过了整整一⽇。
以感到有些疲惫而想休息为借口一个人独自躲在房间里头沉思的崆流不噤举起了手来看着美杜莎临行前送给自己的戒指。
刚才没有细看这个时候的崆流才现到这只看似平凡的银⾊戒指上却有些许多细小的文字与花纹。
戒指本⾝并没有任何镶嵌物表面环状部分上头刻了几行古字并且写了:“goteofsou1”的字眼也就是它的名字──“灵魂闸门”
而在戒指的內面则是在相对位置上头写了两个名字分别是“svaer”以及“medusa”(注:美杜莎)。
“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我这样真的好吗?”一时之间崆流感到有些哀伤因为自己或许本就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或许自己只是个跟祂有千分之一相似的人罢了毕竟在美杜莎的心中那位svaer是如此的伟大而相比之下自己却是个可悲到就连寿命都没剩下多少的平凡人。
正当崆流越想心情越差之际突然间他却抬起头举起手来用力地往自己的左脸颊打了一巴掌。
“我绝对不能再这么想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美杜莎…但是svaer是svaer而崆流却是崆流。”当崆流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努力让自己再度恢复了那往常的微笑。
现在的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尽可能微笑了因为如果不笑他可能就必须悲伤了。
正当崆流这么想着的同时却突然听到窗户外头有一群小孩子们开心地叫着:“哇!下雪了耶!”
听到外头孩童们这么说着的崆流不自觉地走到了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景⾊。
由于这间旅馆刚好就建在“弗斯莱特运河”的河畔因此从崆流这边的窗户往外看净是一片银⽩的异样景⾊。
由于此地原本并不常下雪像是最近这样连港口都结冰的怪现象更是百年未有因此孩子们似乎都有些奋兴只见他们⾝上都穿着厚重的⾐物并且在已经冻结的运河上追逐跑跳着。
尽管运河与港口结冰对这里的经济繁荣将会有异常恐怖的影响但是孩童们似乎都没有感受到大人们紧张焦虑的神情依旧放开心去接受这场不知该称之为天灾还是奇迹的大雪。
但正当崆流将视线从孩童们的⾝上移开的瞬间他却突然现到了在运河河畔一棵未尽凋零的树底下有个⾝穿⽩⾐的女此刻正幽幽的倚树而立着…是蒂妲。
“蒂妲…?”现到了蒂妲的⾝影崆流不噤感到有些奇怪。
但见蒂妲这时背靠着老树双眼望着前方已然冰冻的河流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似的。由于她的⾐物总是一⾝的雪⽩配合着她的银与⽩皙肌肤在这银⽩⾊的雪地中就有如一座以“冰雪女王”为名的冰雕那般美丽。
看到了蒂妲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崆流不噤有种希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想法。
当下崆流一时兴起所幸爬出了窗户凭着自己封印开解后勉強能称之为灵敏的手脚攀附着屋檐与窗户边缘慢慢下到了一楼的地面上来。
然而就在他的双脚才刚刚好踏上松软雪地的瞬间⾝后却突然传来了蒂妲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改行去当盗贼了?”
“…因为惹了公主生气担心生命不保于是就加⼊盗贼团去了。”
语罢崆流转过⾝来对着蒂妲露出了傻笑。
“难得你也知道自己惹我生气了。”蒂妲如此说着语气极为冷淡但却让崆流感到几许的温暖。
其实两人已经算是很久没有这样对话过了自从崆流为了解除蒂妲的石化而打算牺牲自己之后崆流就一直刻意躲避着自己与蒂妲两人的单独相处机会。
而蒂妲也许早就了解了崆流这样的个了吧因此她也没有刻意去找崆流谈话因此这个时候可以算是崆流历劫归来后两人次的单独相处时间。
“下次…不应该说绝对不能再这样。”蒂妲侧过了头一面看着在冰上游玩的孩子们一面如此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是绝对不准再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无谓的牺牲?”听到这句话崆流露出了难以接受的神情来“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你呢?”
语罢崆流不噤有些生气地看着蒂妲他并不会希望蒂妲因为那件事情而感谢她或着愧疚但是他更不希望蒂妲也同样将自己的命看的如此不重要…尽管他自己并没资格斥责别人。
“你不用管我啊!就算旅程中我生了意外只要有沙罗在那就够了啊没有人会去责怪你的。”
“…我会责怪我自己。”说完崆流不自觉地想伸出手来触碰蒂妲。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要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的瞬间前方出了众人的尖叫与巨响…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崆流不由自主的停下原本的动作与蒂妲一同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在这时候只见到原本平静的冰面上竟然从內被炸开了十数个小洞来随之只听到“喀啦、喀啦”宛若冰块击撞时的声音下一刻无数个由冰块制成的奇怪生物体便从洞里头爬了出来并且随之开始袭击起了四周的群众与孩童们。
那些冰兽看起来有点像是狼但口中却有类似剑牙虎一般锐利的长牙而且每只脚上也都有着四锐利的爪子。
只见到冰兽像是活生生的动物般用着优雅如豹的动作从洞里头跃出接着又在几乎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类动攻击。
它们攻击之时丝毫没有吼叫声再加上度极快而且被攻击时的伤口是处于极度的寒冷之中但见有许多大人们直到自己从冰上滑了一跤后这才现到自己的腿大已然被冰兽的利爪撕开场面顿时有种无声寂静的恐惧。
更有许多孩子们也不知是因为年岁太小孩是本未尝察觉但见冰兽已经开始袭击自己的同伴但他却依然无所觉。
但这也不能怪任何人因为冰兽的攻击真的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地就好像是个幻觉一般。
看到这情形蒂妲先是一怔正待要出手击退冰兽之际一旁的崆流却早已经冲上前去了。
“我帮他们疗伤!你赶快击退他们!”
崆流一面叫着一面拉过来了几名已经开始严重失⾎的人并且使出“存在合成”来替他们疗伤。
然而毕竟“存在合成”的功效有限虽然可以止⾎但是对于那些已经失去四肢的人而言却只能勉強让他们不至于如此疼痛了。
而就在崆流专心替大家疗伤的同时蒂妲也立即招唤出了“天使之吻”来。
在“天使之吻”的火焰双翼的作用下一时之间周遭的气温开始上升了。
同一时间原本还在专心攻击路人的冰兽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意图于是纷纷朝着蒂妲与崆流扑来!
“蒂妲小心!”崆流大叫着并且开始使用“灵魂闸门”来防御着冰兽的攻势。
“你先顾好自己!”蒂妲娇喝着随即将手一挥使动“天使之吻”震动着自己的双翼顷刻间将五头冰兽融掉。
一番手之后两人现到这些冰兽似乎比想像中来得好对付只要被“天使之吻”轻轻一扫或着是杀自式的朝着“灵魂闸门”撞去这些冰兽自然而然的就化了散了同理只要一般人随便拿个锄头什么的上前一定也可以对付。
然而尽管知道是如此原本在一旁吓的不敢动弹的路人却依旧不敢上前帮忙眼见这两位异邦者不断的拯救自己或亲人的孩子们但是害怕却依旧使他们无法动弹。
渐渐地长时间的在冰冷的地方使用“天使之吻”的蒂妲神⾊上已经出了疲态。同样地一直持续同时使用“存在合成”与“灵魂闸门”的崆流也已经渐感不支。
然而但见冰兽的数量不但未尝削减并且还不断从那些冰洞里头冒出此消彼长之下眼看着两人便要难逃冰兽的毒手…
“崆流!”“姊姊!”“公主!”突然之间随着这三个声音出现的是橘、沙罗、其亚与雾生、龙音五人。
“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呢?”
其亚一面说着一面菗出已经布満红光火焰的“光风赍月”来剑挡在崆流⾝前。
“如果你早说要的话我就会都留给你的。”
半开玩笑的回答完之后崆流收下了“灵魂闸门”并且专心一致的开始医治大家。
而在这同时负责防御的橘与魔法无法帮上忙的沙罗开始把无法动弹的人都赶到了平地上去。
雾生一面躲避着冰兽一面放出了“圣灵魔法”来加強大家的能力。而龙音则是轻松地用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地将每只想攻击自己的冰兽打碎。
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好不容易终于把四周的群众疏散完毕了然而最关键的冰兽数量却依旧在持续增加当中。
“真是⿇烦的东西!”突然间感到不耐烦的其亚大吼一声将热炽的“光风赍月”揷⼊冰面试图直接攻击冰兽的来源。
然而就在他看到剑下的冰块开始融化以为此法奏效之际却见到那些冰⽔竟然又立即化作冰随之一只冰兽便自其亚剑底下窜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时之间其亚竟然无法反应眼看着冰兽的利爪已经来到了其亚咽喉前的瞬间只见到一阵黑⽩剑光飞来崆流所出的“黑与⽩的冲突”立时打碎了冰兽的⾝躯。
“不是说要我留给你吗?”
“我讨厌预定之外的东西。”
“没时间开玩笑了啦!这些东西怎么打也打不完!快想办法啊!”龙音生气的大叫着随即双手猛挥又打碎了无数冰兽。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雾生突然开口说道:“这些东西似乎是被人用魔法招唤出来⽔只是一个媒介真正的来源应该是在冰层底下。”
“是这样啊?总而言之就是要把冰层打破对吧?”
“你说的简单用魔法又会把冰融化…”
就在沙罗这么说着之际却见龙音已经一跃而上右手⾼举使⾜了⾝体內所有的“龙气”朝着冰面用力一击。
顿时之间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随之冰面就像是被大巨的力量击撞似的出现了一个惊人的大洞而在洞的底层隐约可以见到一个像是魔法阵的图案隐隐光着。
可能是由于魔力较強吧崆流比其他人都还要早现那个半隐蔵的魔法阵当下便立即一挥手使出“炎之咆哮”来顷刻之间大巨的⾼热火焰将那个魔法阵完全毁灭。
第三十四章冰封国度
但见魔法阵被毁灭的瞬间那些冰兽们全部都停下了动作随即只听到“霹”的数声那些冰兽们便应声碎裂成数以千计的小碎冰块滚落大家的脚旁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沙罗一面问着一面好奇的捡起了几颗小冰块把玩了起来。
“小心一点。”担心类似其亚方才的事情再度生蒂妲严肃地说着。
“没关系啦都已经碎成这么小的冰块了就算真的又变成那种东西我也不怕啊。”沙罗说着甚至更肆无忌惮地将冰块碰触着脸颊让自己的脸感受到冰块的那种冰冷感触。
其实对于长年居住在渊明的众人而言雪与冰都是十分少见的虽然用魔法也可以制造出一些来但是感觉上却又与此刻充斥在这自然环境中冰的不大相同。
“这些冰块该不会也…”突然想到了方才在港口旁自己处碰冰块所感受到的能量崆流于是蹲下⾝来试图再次感觉。
这次他已经有所准备手伸出接触冰块的同时也随之集中了精神去感觉。
就在手才刚感觉到寒冷的瞬间突然一种強烈恨意从逐渐融化的冰中涌来这股恨意之強烈几乎⾜以杀掉一般的人类从这恨意之中崆流能够感受到对这些冰施法的“存在”究竟有多么憎恨人类。
只不过这种感觉却又与先前在港口的感觉不大一致然而一时之间崆流却也说不出两者的不同。
然而就在他打算追朔出这个能量的来源之际一旁以为他在呆的龙音却突然抓起了一把冰塞到了崆流的领子里…
“啊!”突然间崆流惊叫一声恢复了原本的神智同时也失去了找出元凶的机会。
然而龙音又怎么知道自己又犯了这样的错看着崆流狼狈的样子她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种形式的恶作剧也许并无法称之为“攻击”吧龙音这么做之后原本以为自己的头又要痛了谁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于是当下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瞧你这德只不过是一点冰就叫成什么样…啊!”
就在她因自己的恶作剧成功而大笑着的同时报应同时也生了分立于两边的沙罗与橘在互望一眼后一人拉开她的襟一人则负责把上百颗的冰块倒⼊她的⾐服里让她冷的直跺脚若非崆流的阻止否则她搞不好会把⾐服脫了来抖掉冰块。
在冰面上又待了一会儿依旧什么头绪也没有众人于是各自散去。
雾生去找这附近的魔导公会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沙罗与橘则是跑到市集去了由于现在港口结冰许多商人滞留于此为了付出住宿的费用据说市集那儿聚集了不少的廉价货品拍卖。
而没什么好逛的其亚则是回到了旅馆中不过据他所说好像在旅馆里头有个年轻的妖女舞者与他満对眼的至于详细的情形崆流也懒得去多加过问了。
龙音因为怕冷回到了旅馆中现在正与灵心和嘉儿一起虽然恶魔、龙神与人类(?)的奇异组合有点儿令人担忧但是没想到龙音竟然与灵心异常合得来于是崆流也就安心了许多。
至于蒂妲…她并没有代自己的去向不过崆流一进到旅馆中的大厅时就现她与几个年长的人对坐着似乎在讨论著什么重大计划似的。
“生什么事情了吗?”
崆流走上前去问着但却见这时围在蒂妲与几位年长者四周的年轻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随之皱了皱眉头也不去理会他的问题只是转过头去迳自开始七嘴八⾆的讨论了起来。
“好久没忽视了…还真是令人怀念啊。”崆流在心里头半开玩笑地自嘲着。
但就在这时坐在中心的蒂妲突然稍稍举起手来制止了大家的讨论随即为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伴崆流…伯爵你们有什么问题与他说了也无妨。”
听到这句话只见众人先是一呆看了看崆流一眼接着又转过头来确认似的望着蒂妲。
“公主…您说的崆流伯爵该不会就是…在铁尔国‘处决’了反叛者后来把亡灵给‘独自’消灭的英雄吧?”
听到了这般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形容词崆流一时之间只想挖个地洞钻。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功绩”竟然这么快就传到这儿来了而且听起来似乎又夸大了许多。
其实由于港口与运河结冰来到了这个小村子中暂时滞留的旅客也越来越多其中自然不乏有许多路经“铁尔”的商旅或着就是一些道听涂说人云亦云的旅人而他们现在被迫留在这个不算繁华的小村子里头度过无聊的⽇子里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晚上跑到这村子里唯一的旅馆喝点小酒看看舞姬跳舞再不然就是大家说说彼此在旅程中听来的故事了。
而无巧不巧的崆流这个“英雄”的故事刚好就成了大家近来最火热的话题在以讹传讹之下崆流就成了个伟大的传说人物了。
见到了“传说中的勇者”突然出现众人先是一阵讶异但随即却又开始雀跃了起来。
只见那群原本好似看不起崆流的年轻人们此刻都纷纷让出了位置来好给崆流坐在蒂妲一旁仔细把事情听个明⽩。
而面对如此的变化崆流除了苦笑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尽管此刻他心理是百般无奈但是除此之外他的确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了解这整事情的详细情形。
在心中许久的挣扎之后他还是决定别管外在对自己的评论了还是赶快把事情搞清楚要紧。
“这附近变成这样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大约…三个…不四个月前左右吧。”
左边的老者如此说着崆流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这里的村长。而另外两位分坐央中与崆流右手边的则分别是此地的富商与最年长的学者。
“三、四个月…差不多是‘玄月’或‘神去月’的时候?”(注:九月、十月)
“的确是这样因为在我们这里这两个月天气本来就会转冷所以一开始都没有人现到。”一面说着右方的学者还真拿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出来“到了‘6月’之时我们才觉这异像不过也没有多在意直到最近竟然连港口与运河都结冰了。在村子里头的纪录看来除了一百多年前生过类似的事情外其他可是从来也未曾过了。”(注:一月)
学者说完之后也不等崆流与蒂妲的答话坐于央中的老者也随之说道:“现在如两位所见的港口与运河是村子的两大经济命脉如果这情况继续下去我看这个村子就称不了多久了。”
“皇城那边呢?”崆流这句话才刚说完却突然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啊…最近是‘皇印祭’的时间…”
“您说的没有错由于最近是‘皇印祭’的期间我们派去报告的人迟迟无法进⼊城中。当然更别提是寻求援助了。”
所谓的“皇印祭”是“槐斯”的三大节庆之一质上与“渊明”的“燃灵节”或“铁尔”的“封灵祭”相近但是态度上却是庄严慎重了许多。
在“皇印祭”的前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槐斯皇城的斋戒之月整个王都就像是死寂一片太⽇落之后绝不能有人走在路上否则严重的话可能会被视为妖灵而被石块击毙。
而在“皇印祭”施行的期间內整个城市就仿佛处于戒严状况别说是大批人马动员了只怕就是两三人在路上闲聊都会被“槐斯”的憎兵逮捕而且不仅如此外来者即便是本国人想进城也会有严格的人数与资格限制。
“真是荒唐难道只因一个祭典就可以把民人的生命牺牲掉吗?”崆流不噤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着。
“请别这么说这村子的劫难毕竟只是这个村子的事倘若因此误了祭典那么国全都会有难了。”
“…你们真的这么想吗?”──崆流不噤有着如此的疑问然而他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来。
“对于这样的异像生你们可有任何的眉目?”
突然间蒂妲如此问着但却见眼前的三人却只是彼此望了一眼之后纷纷低下了头来。
察觉到众人神⾊有异的崆流于是接着又问道:“就算只是谣传也好都请告诉我们无所谓。”
听到了崆流的这句话村长这才微微的一点头接着转头看向⾝后的一位年轻手下并用手笔划了两下示意。
看到了村长的动作那名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即转⾝迅的小跑步出了旅馆大门。
过了没多久那个男子又匆忙地跑了回来并且双手还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桧木盒子外头还包着一层羊⽪。
“这个是…”崆流说着便想伸出手来处碰然而却被村长阻止了。
“伯爵请小心最好不要徒手打开木盒。”
听到这句话的崆流不心有些个诧异但终究还是听从村长的指示隔着包裹木盒的羊⽪把盒盖子掀了开来。
就在他把盒盖掀开的瞬间一道寒冷刺骨的气流顿时从里面噴而出刹那间整个旅馆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
等到冰烟渐渐散去之时崆流与蒂妲这才看到原来在木盒央中用锦布安置着的竟是一块拇指般厚度、书页般大小的冰板。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并不仅止于它的寒气以旅馆里的光线照之下冰板上竟然显现出了奇妙的文字。
“古文?”
“呃…我已经翻译好了请过目。”说完学者从一堆资料中菗出了一张来递给了两人。
接过了资料两人会神一看只见上头写道:“自河川与海港冻结之⽇吾将以汝等之命以慰吾之子民。”
看到这张纸上的文字蒂妲与崆流两人不噤感到十分诧异原因并不在于那段极富恨意的文书而是在于后头的署名…
“shiva…冰雪女王希娃?”(注:作者查到的资料中有两种英文名siva与shiva。但是前者也是“婆神”、“大自在天”的英文因此就用了后者。)
谤据崆流所读过的文献记载希娃是个半神半人的存在活了数千年但是不喜与人类接触所以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对人类而言至今还是一团谜。
就在崆流说出了这名字的瞬间一旁的某位年轻人突然⾼声大叫…
“没错!就是那女人是那女人把我同伴杀了!”男子大喊着随即冲到了崆流⾝前俯⾝对崆流说道:“就是那个女人!她在我们上山打猎的时候把我的两个同伴都杀掉了!请伯爵大人帮我们主持正义!”
“…”一时之间崆流有些答不上话来因为“主持正义”这样的字眼似乎对人而言都太过沉重了。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蒂妲冷静地问着。
“…没有几个人能够证明…”语罢富商与村长都一同叹了口气“我们那天听了他的话赶去之后那两人就已经全⾝被冻结而死了这块板子也是在现场找到的。”
“这么说的话…的确很有可能是希娃下的手只不过她应该与人类是互不相⼲的啊。”
“不是的!”男子大声反驳着“我亲眼看到的…她…她已经疯了!若不是我逃的快否则连我也…”
男人也许是过度恐惧说到后来连话都说不清了而在这时富商再度开口了。
“为了维持我们这里大伙的生计所以很多壮丁都先暂时以打猎与砍材维生但没想到这女魔头却把我们最后一条生路也断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做过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吗?”
“伯爵何出此言?我们这里大家都是信仰虔诚的民众怎么可能会刻意去冒犯神祇?”
“…当我失言对不起。”
崆流口中是如此说着但心里却有着相当的疑惑因为在遇过了“利贝亚森”、“莱嘉女王”、“美杜莎”等“魔王”之后崆流对于人类的片面之词已经很难全盘相信了。
当然他也不是站在“人类是错的”的角度只不过客观看来现在的证据似乎不⾜以把希娃当成一个魔物看待。
“你们村子本⾝没有自救的措施吗?”
蒂妲用着略微带有斥责的语气问着因为对她而言她实在不喜这种一味的被动式信仰。
“当然有现在我们的人上山前一定是全副武装而且至少要有五人一队⾝上也带着‘火焰魔导物质’希望在遇到冰雪女王的时候能够用来保住命。”
“我也已经去信请来了強而有力的帮手来了估计他今晚左右会到我也雇了村子里的志愿者组成了讨伐队准备今⽇就杀上山如果再加上诸位的协助相信一定可以消灭那魔女的。”
盎商说着露出了预言胜利的笑容但是崆流却刻意忽视他转头看了看老学者。
“你有什么提议吗?”崆流问着因为他实在不想继续听这种独断的说法。
“呃…我…小人不敢说。”
“直说无妨。”蒂妲用着略带命令与权威的语气说着。
“我是打算…要试着与祂好好地谈一谈也许能够找到某个和平共存的可能…”
学者才刚说完四周就被起了強烈的反弹。
“别开玩笑了!”、“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耶!”、“她今天都派怪物袭击村子了我女儿受伤了耶!”各式各样的反对声音随之而来只见学者涨红了脸似乎相当后悔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
※※※※※最后在崆流的強力劝阻之下众人最后决定还事先等到富商所请来的人到了然后再进行详细计划行动。
只不过其实崆流也了解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是能够拖延个一时三刻罢了他必须要在这短暂的时间中找出一个能够让自己把这些不协调感全部连结起来的线索才行。
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帮手预定是今晚会到而整个行动最晚至少会在明⽇中午展开自己只剩下一天不到的时间。
于是当众人都散去的同时崆流在支会了蒂妲一声之后就赶到了附近的“魔导公会”去。
由于以这座村子的规模而言是不可能有魔导学院甚至是图书馆的存在因此最有可能收蔵书籍与资料的地方不外乎就是“练金术士协会”与“魔导公会”再不然就是村长的家…只不过崆流暂时把这当作最坏的备案。
然而由于橘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就算找到了“练金术士协会”也多半不得其门而⼊无奈之下崆流也唯有动用自己⾝为“魔导士”的职权了。
仔细想想当初提斯说要把魔导士的职位给崆流时崆流还是再三推辞想不到如今竟然真有不得不用到的一天了。
由于练金术士与魔导士都是一种跨越际国的组织因此在行政上几乎是越了家国的权力想进⼊其中除非拥有其⾝分或着任一地魔导学院院长的授权否则就算是国王也不可能进⼊其中。顺道一提其实除了魔导士与练金术士之外婆大6的各国还存在着“骑士公会”与地下的“盗贼公会”等各种公会的存在只不过那更是崆流无法进得去的地方。
随手抓了几个路人询问之下崆流几乎是用奔跑的度来到了“魔导公会”的门口。
走⼊其中后向守卫拿出了⾝分证明的蛇型项炼之后崆流总算是第一次正式走⼊了这个他以为终生无缘的地方。
在这里的公会严格说来也不算大约略只有一间图书馆的大小三分之一的空间是拿来当成供给魔导士临时住宿之用四分之一则是公会的工作场所余下的空间则是摆満了各种资料。
“请问…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接任务?寻求短期住宿?还是来借贷的?”
一个看来二十来岁的女用着平静的语气说着从她颈上挂着的三头蛇型项炼看来她不但是魔导士而且地位比崆流⾼。
魔导士本⾝依旧有分等级随着正式成为魔导士的时间与功绩项炼的形状会慢慢更换但是最⾼的九头蛇却只有各地魔导学院所选出来的总长才会拥有。顺道一提正常情况下魔导士约五年可以升一级。
然而依照天资能否成为正式魔导士的可能与年龄不一平均像崆流这样一级的魔导士大约是三十五岁所以严格说来眼前的女算是升等很快的。
“任务?是什么任务?”
本来是想来查资料的然而崆流一时好奇心起不噤这么问着。
也许是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吧只见女莞尔一笑随即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崆流。
“这是贵族与王宮那边所给魔导士们的任务资料只要完成了工作就会有赏金与功绩的累积。”大概是认为崆流是个新手吧女详细地解释了起来“只不过对你而言这些任务可能都有些难以争取吧因为容易的任务太多人在抢而困难的任务却也没有办法达到。像是这个贵族提出的任务:”取得海外岛上美杜莎的头“或是这个:”女恶魔的眼泪“对你这种初级魔导士而言实在太困难了。而且更重要的这些贵族为了能成功往往都不只将悬赏公布于此其他公会或组织都有收到的可能所以难度又更⾼了。”
“…”听到这句话而有点想要反驳的崆流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又翻了那资料一下现到贵族们的收集嗜好真的有点诡异据难易度的不同资料分了上中下级三像是下级的多半是什么遗失的宠物找寻、古文书的翻译之类的成功率⾼酬劳却也少更称不上是功绩。而中级则比较有点程度大部分都是些魔导物品的收集或是一些奇怪生物的捕捉。
而上级的任务却都是些奇怪或极困难的东西除了刚刚女所举例的那两样外其他还有些“挖掘古代兵神”、“消灭利贝亚森”、“击溃⾚罗海盗团”、“击败⻩金龙取得”暗黑⻩金乡“”之类稀奇古怪的任务当然“消灭冰雪女王”的任务也已经出现了。
就在崆流随意翻着这一笔又一笔的资料之时却赫然现到一行斗大的字…“找出救赎者的”约定之都“所在”
一时之间崆流完全呆住了只听这个时候女却说道:“这任务你就甭想了每个家国都在暗中找寻这个地方不过几百年从来就没有人能到达都只是些假消息罢了。”
“那这个”约定之都“究竟是…”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就跟你说好了…据我老师地说法上古曾经存在着过五个异文明都市分别是”⻩泉国“、”永恒之城“、”昆仑“、”英灵殿“与”约定之都“。传说这五个地方都有大量的蔵宝与极強力的兵器只不过终究是传说罢了。如果你想要赶快获得一点成绩的话我建议还是先从下级任务着手比较好例如…这个”非人造守护天使的收集“就很不错。”
女后来接连又跟崆流说了许多有关于新手魔导士该注意的事情但崆流此刻脑中却是只觉得一片混于是他索辞谢了女的帮助在指引之下一个人来到了公会的资料收蔵室之中。
走⼊了存放资料的地下室之后一阵霉味扑鼻而来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怀念起了许久未曾拜访老师的秘术店于是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来。
所幸资料纵然古老但是保存与整理的都很不错崆流走到注明了“历史”的那一个书架前开始翻找着任何有可能的线索。
“…据那位学者的说法的话…一百多年前…”
崆流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试图从书架上找出一百年前关于这个村子的历史记载。
然而就在他把整个书架浏览过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找不着那本书的同时⾝后却传来了雾生的声音。
“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闻言崆流回头却见雾生已然站在自己⾝后的不远处手上还拿了本厚重的书籍看来就是崆流想要找的目标了。
“雾生姐小…我差点都忘了你刚刚就说过要来这里了。”
“我会来这里一点都不稀奇。”雾生突然这么回答着随之便转过⾝去走到了地下室央中的一张方木桌前。
“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来这里很稀奇吧?”崆流一面苦笑一面抓了抓头。
由于方桌的面积并不算大所以两人此刻都是站在桌前一齐翻阅着里头的资料。
在印象之中这还第一次崆流第一次与雾生有这么近的接触为了查阅书籍雾生此刻与崆流并肩站着微微弯下⾝子的她恰好将自己原本深蔵在⾐服里后颈的⽩皙肌肤露了出来。
在这一瞬间不小心瞥到一演的崆流顿时尴尬地想要转过视线然而这样他却又无法看到书中的內容了。
正当他在这奇怪的抉择中挣扎之际雾生却突然停下了翻书的动作站直了⾝子。
“应该就是这件事情了。”
闻言崆流弯下⾝子仔细地看着字迹已经有些许模糊的村子史料。
“这里头只有写到冰冻河川与港口的⽇期与情形但对于原因似乎并没有详细的叙述。”
一面说着雾生一面也弯下⾝子用手指著书中的一小段文字:“因犯天怒川海结冰为期四月民不聊生。家家户户⾐以耝布得安神怒逢凶化吉。”
“这么一件大事就用三十二字带过?”崆流说着不噤叹了口气。
其实自己也知道史书本来就得精简四个月对村子甚至于家国而言仅仅只是一瞬间严格说来这已经算是极为详细的叙述了只不过现在脑中一片混的他心中对于这份资料有点不満罢了。
“再往前查一下也许会有其他线索。”
雾生说着但却没有伸出手来因为目前两人的位置刚刚好是换了过来雾生正好靠在崆流的背上所以不方便翻书。
然而这样的情况却让崆流感到比方才更加的尴尬雾生再怎么说也是个女虽然崆流对她只是七分尊敬与三分恐惧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由背上传来了雾生的体温还有肌肤的些微感触这真的让崆流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终于崆流一咬牙猛然侧过⾝子站了起来对雾生说道:“还是你翻好了我怕我自己容易看漏。”
“…”雾生用着疑惑的神情看了崆流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再度弯⾝开始查阅。
而在这同时不大好意思继续站在他⾝后的崆流则是以“要试着从其他方面着手”为理由来到了地下室的另外一边去。
这个时候的地下室相当的安静除了两人的呼昅声外几乎就只剩下了雾生翻著书页的声音。
崆流开始聚精会神地思考着试图将这些零散的线索都给串联起来。
希娃生气的真正原因冻结村庄的理由富商仿佛隐瞒着某些事情百年前的历史真相…这四个主要的疑惑都看起来没什么特殊关联但却不可否认有关联这样的奇妙组合着实让崆流感到头疼异常。
就在崆流想要继续苦思之际突然间地下室的门口处却传来了方才那位女的声音:“两位都待了这么久也该上来休息一下了吧?我煮了很好喝的可可喔。”
面对那位女的关心崆流不噤微微一笑他还真没想到原来魔导公会竟然是这样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呃…我上去休息一下。”
因为知道倘若没人上去的话那女八成会不死心地继续喊下去崆流于是对雾生如此说着并且往楼梯上走去。
“你上去吧我还要继续查。”随口回应之后雾生依旧继续着工作。
在上头等待着的女显然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些个不満意“小雾你也上来啦!”
突然间听到这句话的崆流顿时停下了脚步他此时的脸上充満了惊讶与疑惑。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他在心中这么想着。
然而就在这句话得不到回应的下一刻女接着又⾼声叫道:“小雾!我帮你准备了好喝的可可唷快点上来啦!”
“…”崆流现在终于能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然而他却宁可希望自己听错了。
但那女仿佛是为了打击两人理似的依旧不断的叫着终于…
“玛丽丝!我要上去了给我闭嘴!”雾生说完终于放下了手上的书本跺着重重的脚步与崆流一起回到了一楼。
“…原来你们是旧识了啊?”在会客室里头手中握着玛丽丝给的热可可的崆流对于这样的情况不噤有些感触良多。
“对啊我跟小雾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喔!”玛丽丝开心地说着“真⾼兴今天又看到她了呢而且还带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呃…玛丽丝姐小您也是苦修教士吗?”
“怎么可能?像这种整天要穿的黑漆漆连脸都要遮起来的职业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去当呢!”一面说着玛丽丝却一面伸出手来摸着雾生的⾐服“我是多年以前到过渊明刚巧就认识她了。”
“说是认识其实也只不过曾经讲过两句话罢了。”雾生冷冷地说着但从她刚刚到现在的态度看来两人的关系只怕并不浅。
“小雾还是这么冷漠呢跟她在一块旅行很辛苦吧?”
“呃…嗯…不…这…我…”对于这个问题崆流脑中登时一片空⽩。
“别害怕你就说嘛。”说完玛丽丝突然咯咯娇笑了起来“想当初我每次去找小雾的时候可都是劈头就被她痛骂了一吨呢!”
“那…这…但是你们看起来感情还是很不错呢。”
“当然啦小雾虽然总是冷冷的但其实人很好唷所以我最喜她了!”说完玛丽丝抓起了雾生的手温柔地望着她但瞬间就被雾生猛力菗回了。
“…”看到这状况的崆流总算是懂了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但是从玛丽丝的言行可以看出她对于雾生是存在一种越了同友谊的好感存在的。
严格说来同恋这种事情在婆大6并非罕见历史上就有很多贵族是以喜同闻名的但是基于人类的道德影响这些资料多半都被归类为野史官方并不认可。
而对崆流而言其实他也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他本⾝没有一点尝试的打算就对了。
“对了玛丽丝姐小我可以请教你一件事情吗?”撇开了玛丽丝的向不提崆流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叫我玛丽丝就可以了雾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那…请问…你对于最近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呢?”
“最近生…喔你是指港口与运河结冰的事情吗?”玛丽丝说完看到了崆流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也称不上是什么特别了解啦只不过…就我所知港口与运河结冰的事情最被影响到的人其实只有那位富翁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
“这里的人多半以伐木、打猎与捕鱼等维生港口冻结其实跟他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倒是那位富翁因为他花钱向府政收购了数年的运河与港口收税的资格所以真正被影响到的应该也只有他罢了。”
“你的意思是他藉机加税给使用者吗?”
“这倒没有货物与行船的税收他倒是一分都没加过。”
“这样啊…”当听到玛丽丝最后这句话之时崆流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位富翁心怀鬼胎。
商人做生意几乎只有一种模式就是花钱让自己赚更多的钱如果他不会钱赚那么他大可以不⼲预这事业。只不过…崆流始终搞不懂这件事情与他们要与希娃对抗又有什么关联。
“你们…真的有必要管这件事情吗?”
就在崆流陷⼊沉思之际玛丽丝单刀直⼊的话话毫不留情的给予崆流一记重击。
的确其实本没必要管这档闲事凭着利贝亚森的度他们大可以赶往下一个港口不但省时更省事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等于是弃这些村民于不顾了…
“这里是槐斯家国自有他们的打算你们只是使者有必要去揷手吗?”
大概是看透了崆流的想法了吧玛丽丝用着相当理的语气说着但语气之中却略带了些许的斥责。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当作没看见。既然已经出手了我就想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后。”突然之间雾生替代了崆流回答随之又站起⾝来“多谢你的招待。”
语罢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地下室去了而玛丽丝则在同时也站起⾝来追了过去并且大叫道:“小雾你别生气啦!”
一时之间会客室里头变成了空无一人的景象而呆坐着的崆流不噤重复着方才雾生的话…“既然出手了就把事情最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