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舂可能是长安城五百里內最闲的主⺟了。
她的分內职责除了陪相公，还是陪相公！
倒霉的唐朝官只要敢开口抱怨，他的工作分量就会再加一倍，再加上小舂的娘于婉娘甩来几枚⽩眼伺候，他的魂就都给于婉娘给勾走了！谁敢惹心上人不开心？他又不是给老天爷借胆说。
有那么一⽇，他逮着唐正熙，问他“总不能这样下去吧？你们夫妇都不管自己的家产吗？”
结果唐正熙笑容可掬的拍拍他的肩“您办事老到，我很安心。”
甩下一包过年的特别津贴，男主人又偕同女主人去逛花灯，给人拜大年，顺道再探访新客栈…天！有完没完啊！
整整一个月的假期，他们上山下海全城玩透透，彼此的⾝子也要玩透透，免得生疏。
由于太开心了，他们都没注意到有块乌云正逐渐罩在他们的头顶上。
他们以为芙蓉公主已经忘了他们，殊不知，是因为皇族间的过年礼俗更加繁文褥节，所以，芙蓉公主没时间搞破坏。
现在年也过完了，一切恢复正轨，是芙蓉公主施展诡计。裂分这双甜甜藌藌的连体婴的时候了。
一张圣旨忽地上了唐门家。
般不清状况的小舂随即让公主的车马给接进宮去。
接获消息的唐正熙，三步并两步直往皇宮噤地闯去。他要面见皇帝，他要索回自己的亲亲娘子！
开国皇帝半生戎马，刚坐上龙位时，还有一番大作为的想法，但随着时间流逝，享受越来越奢靡后，老皇帝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包何况，芙蓉公主是他死去爱妃的唯一子息，对于这名公主，老皇帝不觉加倍纵容宠爱。
只是，唐正熙的那股愤怒，他也不可不安抚。
虽然他不是真正掌握权势的大官，却是他脆弱心灵的支柱，每回听完他分析天上星子的明暗，只要象征天子的那颗星安然无恙，老皇帝就会松了一口大气。
“国全上下，朕就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你们⽗子俩学识渊博，居官正直，有话直说，从不欺瞒朕，解了朕许多疑惑，避掉多次危机。”拍拍唐正熙的肩膀，老皇帝敷衍的道：“朕会好好赏赐你的。”
“微臣只要索回被公主绑架的
子！”他双拳死命的握紧，要是不看好拳头，他肯定会出手狠揍一拳，管他是⾼⾼在上的皇帝老子，胆敢抢他的娘子…他就跟他拼命！
面对一脸狰狞的唐正熙，老皇帝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一大步。
“朕将芙蓉公主许配给你，给你良田百顷、美酒千斛珍珠宝贝十二大件，续罗绸缎…”
老皇帝每赏一项，唐正熙的脸⾊就越加冷戾一分，等到老皇帝说完…
“…再赐忠王公爵位，世代世袭。”
唐正熙冒火的眼睛瞪住老皇帝，一字一顿的道：“微、臣。只、要、索、回、、子、苏、小、舂！”
老皇帝仍是不死心，再三劝说：“朕的芙蓉公主，娇
美貌，温柔嫺雅…”
“哼！”唐正熙冷哼一声，当面给老皇帝难堪。
“你不怕朕下旨砍你们脑袋吗？”老皇帝有点老羞成怒。
“正好！应了那句‘但愿同年同月同⽇死’。”唐正熙跟老皇帝铆上了。
“朕的公主耶！会比你的原配差吗？”老皇帝
眼认输了，他不得不承认，年纪大，瞪久了眼睛会酸。
“哼！”明⽩的表示不屑。
“那…再封你的原配一品浩命夫人，跟公主同样当正室？”够退让了吧？堂堂公主跟平民百姓同等⾝份，真是委屈公主了。
“微臣只要苏小舂‘一名’正室就够了！”
“什么？你要朕的芙蓉公主委屈做小妾？”老皇帝大声嚷嚷。
在心底先把OOXX念完，唐正熙才开口“微臣这一生一世只要苏小舂为，绝不娶妾！”
铿锵有力的誓词，⾜够敲醒老皇帝的浑沌脑袋了吧？
未必哟！听，老皇帝还如此说道：“这一生一世很长耶！万一你的原配短命又没给你留下子息，你不再续娶，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不劳皇上担心，万一要是有这么一⽇，微臣定会从远戚內择选一名男丁饼继，承续祖上烟火，至于微臣…那更简单，了却红尘，做一名化外游僧。”唐正熙严肃地说道。
“你对子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刻？”老皇帝感动了，认输了，双手一摊“朕愿意成全你，却又不能不管芙蓉公主，你要朕如何是好？”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唐正熙拗到了免死金牌和一份圣旨，⽩纸黑字写道…
苏小舂是皇帝贵客，邀王宮內陪芙蓉公主散心，若小舂在宮內受到不平等待遇或是遭遇危险，芙蓉公主皆须负全责。
将圣旨当着公主面宣读完毕，不理芙蓉公主
晴不定的脸⾊，唐正熙径自说道：“就一个月，下月的今⽇，公主殿下必须将微臣的娘子，完好无缺的
还给微臣。”
“要是不呢？”芙蓉公主挑衅的问道。
“别
我撂狠话！”
深隽的五官扭曲着，明显噙着怒意。
一向只见到他温和有礼一面的芙蓉公主，不免让他的凶厉模样吓得先倒弹三尺，但不久后，她又笑容可掬的向前一步。
“不愧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果然有气魄！”
“哼！”仅用一个声音，就将他心头的不屑、鄙夷、不満表露无遗。
“本宮就如此惹你生厌吗？我见过你的夫人，不过是个不懂世故的憨傻⽑丫头，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倾心眷恋？”芙蓉公主満嘴苦涩的问道。
“感情这回事，就只有当事人明⽩，或许微臣之条件、外貌、才智样样不如公主，但微臣就是喜
她，一点时间没见到她，就会觉得満怀想念，直到见着她甜甜的笑脸，心底才会觉得踏实了，不慌了，开心了。”
“这些本宮同样可以给你。”
“这种感觉，只有对正确的人才会产生。”
换句话说，小舂才是那个正确的人！
“你就这么讨厌本宮？”容一片萧索，凄惨悲戚的神态，⾜够让一缸子的男人替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唐正熙不想凑这份热闹，冷眸盯着芙蓉公主说：“本来还不至于讨厌公主的，不过，公主将微臣之‘请走’后，如今连一丝丝的好感皆
然无存！”
她难道做错了？
不！她是⾼⾼在上的公主，她不可能做错！
是唐正熙没给她机会，让她证明她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他的爱应该是属于她芙蓉公主的！
“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吗？本宮会证明，咱们才是真正匹配的良缘，而你嘴里的爱，对你的情感
本不堪一击。”芙蓉公主美眸一溜转，心头便有了主意。
“公主？”对她的执
不悟，唐正熙快耐
全失“请您别忘了圣旨之言，若是公主敢向微臣之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本宮同样无法得到你。”芙蓉公主刁钻慧黠的回视他。“本宮的目的是得到你…唐正熙死心塌地的感情，伤害你现今的夫人，只会让你更恨本宮，这种有弊无益之事，本宮才不屑去做呢！”
“只有公主开口，満朝文武百官，有才学、有权势的世家弟子都会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唐正熙无奈的叹口气“偏偏公主苦苦迫微臣，微臣既无权势，又只是个一辈子出不了头的文官，而且心头又早已认定这一生一世只要苏小舂一名室。”
“没错！満朝文武百官有权有势的人都等着本公主的青睐，为什么本公主独独对你另眼相待？”芙蓉公主深昅一口气，慡直的说：“就因为本宮曾嫁过所谓的青年才俊，太明⽩那些为了求富贵荣华而卑躬屈膝的无聇行径…你不同！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本宮就是爱你从不因本宮是公主而改变的泱泱气度，从不巴结本宮。”
“那是因为微臣从不乞求攀龙附凤、走捷径、做大官，微臣心思狭窄，成不了大气候。”
他这样委屈自己，公主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放心！只要跟本宮在一起，三、五月后，包准你成为大人物。”芙蓉公主自信満満地道。
哇咧！没见过脸⽪这么厚的人！
他⼲脆明⽩讲“微臣不愿当大人物，只愿安分守己，没没无闻的度完此生。”
“本宮还有机会改变你！”芙蓉公主也不是好商量的。“⽗皇给了本公主一个月的时间。”
“公主！”话中充満警告的讯息…只要敢伤害小舂，管你是不是金枝⽟叶的公主，我绝不善罢甘休！
“本宮不是险小人，自会用光明磊落的方法来赢。”被看扁的芙蓉公主不服气的扬声道。
“很⾼兴听到公主尚有理智。”唐正熙已厌倦到不想掩饰厌恶的心情。
他一点都没趣兴知道她要如何赢？反正，不管她有多⾼竿的夺夫计策，他统统不甩、不理会。
现在他只求平安过完这个月，让小舂早点重回他的怀抱…天！他好想好想她！
“微臣尚有几句话要跟子吩咐。”
芙蓉公主皓腕一挥，立即有小爆女去寝房內将小舂带出。
自被带⼊宮后，就没人理她，她被软噤在一所豪华贵气的房內，只能孤伶伶的在房里踱步、呆坐，或是看看⾼⾼窗口外的晴空，想着她的家人和正熙。
她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害怕，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小爆女去带她出房时，还得牢牢握着她的臂膀，才能让小脸淹大⽔的小舂平安的走完每一道门槛。
小舂走到芙蓉公主的颐和殿大厅时，仍低着头，即使小爆女已经松开她的臂膀，她仍然慢步向前，直到撞上一堵
悉的大山。
她惊愕的抬起头，而后便忘掉一切礼教，狂疯尖叫、狂疯地紧圈抱住唐正熙，仿佛已经一辈子没见过面似的拥紧着。
“正熙、正熙、正熙…”一串呼唤后，接着是一串的恳求“小舂要回家、小舂要回家、小舂要回家…”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唐正熙満脸忧虑的捧起泪眼藉狼的小脸，不管合不合宜，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看她⾝上有没有少掉一块⾁？
而后，凶煞的眼再次由芙蓉公主脸上横扫过厅堂上所有人的脸。
好恐怖的眼神喔！众人背脊不噤感到凉飕飕的，不断拼命回想自己可曾伤害过他的夫人？要是被指认了，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谁欺负你？”
“没、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上的大石都落了地。
“他们、他们不让小舂回家…”她耸着肩哭诉。
“小舂，乖！别哭、别哭。”
“咱们…回家。”
她拉起唐正熙的⾐袖抹抹眼睛，以为现在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宮。
“恐怕还不成。”
叹口幽怨的长气，唐正熙万般困难的把老皇帝和他的协调说清楚。
“要、要住一个月？”
听完，小舂的嘴
又可怜兮兮的垂下来，从宽阔的怀抱里，偷偷望向他⾝后⾼姚美的芙蓉公主，她有权、有势，又很爱正熙…
苞芙蓉公主郁的眼眸一接触，她便忍不住又把唐正熙抱得更紧更牢一些些。
心疼到达沸腾顶点的唐正熙，本忘了厅內还有其他人在，热切的拢紧小舂的柔软⾝子，恨不得将她成⾝上的一部分似的。
“嗯哼！”芙蓉公主一个人的力道不够，所以大伙儿一齐冷哼“嗯哼！”被打断亲热的唐正熙不豫的环视众人，连芙蓉公主都被他那滚烫的视线得别过脸去后，他才仔仔细细的代小舂，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苞着将免死金牌挂上她⽩嫰的颈间，谨慎的告诉她用法，而且领着她走向殿外，指着前方三个瓶形小门的左方那一个，告诉她，此门的尽处就接到太学殿的偏门。
“每⽇辰时，我会在偏门往这边看，记得让我瞧瞧你，是不是一切安好。”
“放心！本宮会照顾她！”芙蓉公主醋味四溢的呛声，立即遭到唐正熙鸷的⽩眼一瞪，她竟然害怕的惊
一声，不免自忖，以前是否错看了唐正熙？
他竟然也有如此深沉狠戾的毒辣表情？好可怕喔！
“公主很漂亮、又有势力…”小舂嘟嚷着。
“那又如何？你要是敢胡思
想随便答应，将相公我拱手让人，我就追到天涯海角…‘打’你一辈子，打到你下不了
！”
一辈子？小舂浑⾝战栗不已。
“减一点，三、三年成不成？”
还敢讨价还价！“再说，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让你下不了喔！”
他知道不把话说狠一点，她那个小脑袋肯定记不住。
“快发誓！”
在恶势力的迫下，小舂⾼举右掌，以娘和小冬的生命做担保，表明一定会坚守到底。
依依不舍的再三话别后，再给众人最后一记警告，唐正熙忍着満腹悲恸，用着最大的克制力，才转⾝离去。
小舂不由自主的尾随在他的⾝后，经过宽敞的花园，走过瓶形小门，步上长长的回廊，直到大学殿戍守的卫士举起杖刀，将小舂阻隔在外。
而公主的人马也赶到了，将小舂死拖活拖的请走，可她的眼睛仍一直看着刀杖后头的⾝影，久久不愿移开。
她没有哭，也没有
动，但那凝望的神情却令人看了鼻酸。
芙蓉公主亦不例外。
越来越觉得爱错郞的芙蓉公主忽然发现，
打鸳鸯两地分的角⾊，只会让她更讨厌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若马上反悔，同样会让她难堪，不过有桩事她非得先问个⽔落石出不可。
“呃…你相公常打你？”
仍然翘首眺望远方的小舂満面凄楚不舍，分明是十分眷恋唐正熙的模样，很难想像这是
受暴力躏蹂女子会有的表情？
“喂！本宮在问你话。”魂不守舍的小舂终于被唤回神志，可是一听完公主的问题，她红得连耳子都红了，小脸不知该往哪儿搁？
这下芙蓉公主更加狐疑了“怎么？唐正熙不打人，刚刚是在演戏骗本宮吗？”
“不！不是！正熙很爱‘打’小舂，还很凶呢！常常让小舂第二天
酸背痛，几乎下不了。”
被打得那么惨，还能这么不在乎？
“你都不反抗？”
“反抗啊…”小舂红着脸。垂下螓首“会被多打一次，更惨呀！”
“很难想像唐正熙是个会打老婆的人。”芙蓉公主的幻梦狠狠地被敲碎了。
“人家我也很难想像说，一开始，人家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哪里知道他本是…是野兽。”
奇怪！明明是在指控唐正熙，苏小舂的脸⼲嘛红得像似要滴出⾎似的？
“你喜被打？”
芙蓉公主挑眉扬声问道。
“不！可是…哎呀！这很难说啦！有时候正熙会换手，让我‘打’他，可是喔…”小舂实在不愿招认，她并不讨厌这样“打来打去”的滋味。
“可是？可是什么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脆！”
“要人家说什么嘛！我们夫间的事，很难跟外人说清楚的。”小舂羞赦的跺着脚。
“是喔！一个爱打人，一个爱被打，真是一对奇怪的夫。”
小舂给她一个“不用你管”的倔表情。
“本宮就是要管！”芙蓉公主双手往上一叉，泼辣的说道：“我最看不顺眼把相公当天膜拜，好像设相公就活不下去的笨女人，连挨了打都当是应该的。”
“本来就是应该的嘛！娘说每对正常夫妇都是这样的。”小舂才抢话说完，换公主呛声回去。
“什么嘛！七八糟的，真是有其⺟必有其女，就是有你们⺟女这种人，男人才会吃定女人！”
芙蓉公主义愤填膺，她是主张男女地位平权派的理想主义者，所以，第一任驸马，她特意挑上看起来很温柔体贴的大学士。
他是温柔体贴没错啦！但换个角度来看，他简直是条没骨头的⽑⽑虫，在她面前不敢有任何意见，只一味的低声下气，比她的奴婢更像奴婢。
幸好，这位大学上短命，否则，早晚仍会给她休了！
这回，她打定主意，要挑个有骨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能尊重子…没料到，这次仍是看走眼，居然挑来挑去挑了个会打子的臭汉子！
而这个苏小舂竟然说这叫应该的？这叫正常的？
拜托喔！她现在已没心思強夺唐正熙，芙蓉公主现在想做的事是…
“苏小舂，不把你改造成不倚靠男人就能过活的妇人，本宮绝对不放你出宮门！”
咦？咦？咦？怎么会这样？公主不跟她抢丈夫了？
“那…小舂可以回家了吗？”
“你是猪脑袋啊！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啊？”芙蓉公主气得口不择言。
“你不抢正熙了，那小舂不是可以回家了吗？”被人臭骂虽不是头一回，她二娘骂得更难听呢！但小舂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小嘴一噘，许多话便不经大脑的逸出口…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活？本来你是要抢正熙才硬要人家留下来的，现在你不是改变主意不抢了吗？那为什么还不放人家回家？你是恶霸、土匪、強盗、小人啊！”人家是娇贵公主耶！怎么骂人恶霸、土匪、強盗、小人？啊…小舂这下惨了吧！
可是，芙蓉公主没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很笨咧！没想到，还能听得出本公主对唐正熙已失去趣兴。”
小舂承认自己的确不聪明，不过，好歹她也是个女人，而且是有夫之妇，妇道人家最厉害的功夫、就是侦查别的女人是否对自己的相公有意思咩！
这可是门无法传授、只能意会的独门功夫，她才不让公主学走这道独门武功呢！
“本宮努力多年，要本宮一夕间改变、突然不要唐正熙，一时间也
难接受的。”
什么？主又出尔反尔了！
看着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蛋，所有的想法全刻划在心上头，芙蓉公主不免哑然失笑。怪不得唐正熙如此宝贝他的娘子，连同样⾝为女的她，都觉得小舂很宝贝呢！
庒着想笑的念头，她努力摆起严肃的面孔“本宮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你替本宮想想，当你已经爱一个人爱了很多年，突然发现他有某些…呃，恶习，是自己讨厌的，难道就如此放弃多年的感情？”
说得也是，就因为喜绍祖哥很多年，所以，明知他有些习惯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可是，她仍会勉強自己去习惯。
就算现在，她已经很确定再也不会失在绍祖哥的爱情猴，但仍对他觉得有所亏欠，那种亏欠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公主，你想怎么做？”因为感同深受，小舂自然的变成公主的同盟国。
“把唐正熙让给本宮，如何？”芙蓉公主挑眉含笑问。
“这个绝对不可以！”小舂愁眉苦脸的拒绝“正照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
“你就这么怕他？”芙蓉公主不以为然的冷笑问道。
“常发脾气对⾝体不好嘛！”
哇！原来是为了如此贤慧的理由？
“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待本宮慢慢想来。”弯起，芙蓉公主试探的问着“那…给你万两⻩金，往后就留在宮內陪本公主。”
“不！不要！”芙蓉公主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小舂已死命抗拒。“别给小舂银子、金子，小舂不要！”
难道她被金银咬过，还是给砸痛过？否则反应怎会如此剧烈？
哈哈哈…有趣！看来，未来的一个月有很多乐子可玩了。芙蓉公主弯起，坏心眼的嚣张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