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援将至
就在我和摩天对峙在空中的时候,⾝下的两名刺客也回过心神,一人偷偷的来到我的背后,运剑向我偷袭,而另一人则恶狠狠的扑向⾼占。我心中大急,这该如何是好,前面是头虎,背后是条狼,还有一头羊正在被一头狼攻击,我无暇多想,只有保住⾼占才能使我的计划成功,手中的烈双剑脫手而出,如流星一般,飞那袭击⾼占的刺客,⾝体更是运⾜十二分真气护⾝,准备受我⾝后刺客一剑,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喝:“贼刺客,休伤我家殿下,某家来也!”一个人影横里扑进,手中诛神在空中划过两道闪电,直向我⾝后的刺客砍去,巫马天勇终于到了,我心里不由一宽。此时烈双剑夹带着我庞大的劲气,已经袭到另一刺客⾝前,那刺客连忙举剑拨打,但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挡的气劲传来,将他的长剑开,接着只看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体一疼,凌空倒飞,被我的烈剑钉死在墙上。就在我双剑脫手的同时,我对面的摩天突然发难,双手再次结印,排成一个八角形的九十二片掌影已宛如实质的铁板一样呼轰庒下!真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整齐而惊目的由九十二片掌影排列而成的八角形图案象是一个名雕匠的精心杰作。,但是,纵然是一个名雕匠的精心杰作,只怕他也雕不了这么快,这么好,这么玄奇啊。九十二片掌形是凌空而来的,又是在一刹间便形成了,我在巫马天勇现⾝后,心中再无顾及,⾝体在摩天攻向我的同时,极其玄妙的在空中闪动,双手不停的摆动,带起无边的劲气,那劲气宛如有形一般,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巨的太极图,一一旋转不停。九十二片掌影好象一块被瞬间震碎的冰雕,在一片低闷的‘噗嗤’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太极图也在一阵摇摆后,支离破碎,一时间场中再次暗流汹涌,周围十丈內的物品灰飞湮灭,⾼占和正在场中打斗的人都被无形的劲力推出老远,我和摩天同时落在地上,⾝形不稳,我嘴角更是流出⾎迹,那摩天也不好受,喉头抖动几下,強行将一口逆⾎咽下。
龙息殿如此大巨的动静,终于将守在外城的侍卫们惊动,一时间皇城內灯笼火把,到处闪动,迅速将龙息殿团团围住,更有人上前保护住⾼占,此时巫马天勇已经稳占上风,而那刺客则是心惊胆战,已经无心再斗了只见巫马天勇诛神回绕,以惊人的速度划过一道半弧,而在这一片匹练般的灿烂光辉里,瞬间他已经不知道挥动了多少次诛神,滚桶似的银⾊光带,有如怪蛇舞卷,霍然来,一连串令人耳鼓不及接的清脆击撞声密密响起,接着两条人影乍分,巫马天勇口耝气,以诛神拄地,半跪在地上,发暨散,背上更是被划开了一道长约半尺,深可见骨的伤痕,那刺客⾝体在半空中翻滚,每次翻滚都在地上洒下遍地的鲜⾎,当⾝体落在地上时,全⾝已经没有一处完整,遍体的刀伤,落地时已经气绝⾝亡。我一直关注着巫马天勇的打斗,现在看到他已经获得胜利,我心中大喜,,伸手将要围过来的侍卫拦住,因为我知道,下面的这一击,我和摩天势必都将拼尽全力,那威力将要毁天灭地,如果他们靠的太近,我不知道后果将会如何。巫马天勇已经了解我的意思,在他的指挥下,众人护着內心忐忑的⾼占缓缓向后退去…我看着面⾊逐渐红润的摩天,心中不由暗暗钦佩,这个老道果然厉害,竟然在如此短的工夫就恢复了內力,不知不觉间,我竟对他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开口说道:“摩天道长,虽然你我敌对,但是在下深深敬佩道长的功力,今⽇一见,我许正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昆仑派千年声誉果然不凡!”
“嘿嘿!小子,虽然你我仇⾝似海,但是我也要佩服你,二十余岁,竟然有如此功力,怪不得我那两个徒孙将你视若眼中钉,⾁中刺,你前途不可限量!再过二十年,恐怕连那扎木合老妖怪也不是你的对手,天下第一⾼手非你莫属!”他声音嘶哑,显然刚才的拼斗也使得他元气大伤“今⽇老道拼着一死也要将你诛杀,你若不死,我昆仑百年內将永无宁⽇!”
“老道,我也是这种想法,若是让你逃掉,我也一样不得安生!但是我告诉你,冲着你还有两分英雄之气,不想你那些徒子徒孙之会用些暗算,以后你昆仑一脉,我会给你留一条!”我停了一下,感到体內的真气已经恢复“老道,我现在还有一击之力,我将会用我最厉害的招式,希望你也不要留情,不然我会不痛快的!哈哈哈…”
“老道也是,那我们就来最后一击,今⽇这三击,必将用存后世之人的记忆,自从败于你师,五十年来,就以今天最为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摩天的面⾊已经恢复正常,大笑之后“许正,就让我们来展现出我们最強的功夫吧!”说完,摩天⾝体已腾空而起,掌已漫天铺地地呼轰涵起,只见掌影连着掌影,狂飚滚着狂飚,飞沙走石,气流汹涌,而那隐隐的风雷之声顿时已变成尖厉的霹雳呼号”嘣——哧哧”“哗——啦啦”掌影和焦点是如此准确,估计的部位是那般精密,一圈圈,一溜溜的劲力似已成为有形,纵横织着,上下穿刺着,宛如一面宽阔而严紧的罗网,在网中,则充斥着死亡,充斥着狠毒!我也不再犹豫,⾝体如利箭般向空中直,双手带着弥天劲力,划空而过,发出刺耳尖叫,宛如万鬼同泣,⾝形如鬼魅般闪烁,我反复将七旋斩施出,有时连续使出单招,有时七斩并出,有时循环使用,有时双招联舞,虽只一共七招,看上去却是千变万化,难防难测,尤其是那种快法,本就使观战之人看不出我的掌式步眼!这场拼斗,乃是当世中武功最为⾼超的天榜中的较量,一个是名列天榜第四,一代宗师;一个是后起之秀,名震江湖的嗜⾎修罗,彼此之间都是內力深厚,走的都是快攻猛打的路子,谁也不肯相让,谁也不能留情,只见掌影翻飞,串串溜怈,象流星,象飘絮,象浪舞,象山崩,这等威势别说是那些侍卫,就连功力深厚的巫马天勇也不仅看的眼花缭,叹为观止了。只见半空中的摩天大吼一声:“许正,来接我这最后一招,神鬼俱灭!”这时摩天的深厚功力显露的淋漓尽致,象旱天的金雷“叱啦啦”地暴震着,而雷声翻飞在闪动织的掌山里,摩天象是陡然间多生出了八臂八腿,急厉而狂猛的劲力排涌回,漫天的掌影式成弧状,式形一线,式如半圆,式似并排,在一团团黑⾊雾影中穿飞撞,它们无隙不容,无间不含地冲罩而去;竖砍的,斜劈的,反兜的,倒扫的,各个攻击的角度与位置全然迥异,但却包括了敌人任何一个可躲闪的空间,这种力量,这种威势,几乎已不敢令人相信会是单单一个人在同一时间里所表示出的功力造诣了!我突然感到了一种遮天蔽地的狂猛真气象一张大网将我牢牢住,让我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我也不管场中众人,修罗斩十八招同时攻出,刹那时,天空中仿佛有十八个许正同时出手,呼啸的狂飚有如龙卷风似地绕体而起,片片如刃的掌影朝四面八方飞旋展舞,一串连着一串,一溜接着一沼,一阵庒着一阵,一波推着一波,象浪花蓬洒,碎⽔溅散,那么密,那么急,而这瞬息,天与地都变⾊了,只见掌影翩翩,上下齐舞,好狠厉,好歹毒!在掌影的穿刺飞旋里,两条人影淬然分别向两个相异的角度抢出,于是,一刹那间,声寂形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又顿时消散无踪,两个对手,相距一丈左右,全静静地卓立着互相凝视…
龙息殿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动一步,包括巫马天勇,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刚才的这场龙争虎斗,完全是在空中进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动人心魄的拼斗,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摩天的眼中流露着欣喜,震惊和疑惑,他伸出一手,指着眼前⾐裳尽碎的我,口中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气说:“修,修,修罗…!”话未说完,天灵爆裂,七窍流⾎,直的仰面栽倒在地,气绝⾝亡。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仅对摩天产生一种怜悯,他拼死征战,为的是什么?我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他想说的是我刚才所用的是修罗斩!我没有说话,这场拼斗是我武功大成后最危险的一场拼斗,这个摩天名不虚传,在他倒下后,我再也庒抑不住体內的伤势,一口鲜⾎噴出,我无力的瘫在地上,我已经耗尽了体內的真气,而且刚才摩天的最后一击,着实让我心脉受伤不轻。此刻⾼占和巫马天勇等人已经清醒过来,连忙奔跑过来,将我扶起,⾼占満脸的泪花,巫马天勇则是一脸敬佩,其余的侍卫更是已经动的无话可说,我勉強睁开眼“⽗皇,莫要担心,儿臣只是因为內力耗尽,一时虚弱所至,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然后我又对巫马天勇说:“天勇,烦你将摩天的尸体带给战国公,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他会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个南宮飞云的!”说完,我一阵气短,⾼占连忙说:“皇儿,莫要再说!先进屋休息,城防之事就于兴儿,他必会不负所托!”说完,⾼占向两边侍卫大吼:“还不快将傲国公抬进养心殿,快点叫太医前来,我皇儿若有好歹,你们就全部陪葬!”
我呸,大吉大利,什么话不好说,说这!我神智昏的被众侍卫慌慌张张的抬进养心殿…
此刻,东京北门,正在上演着一出烈的供防战!战鼓震天,铁⾎军团经过数天的休整,卷土重来,遭到突然袭击的东京守军好在一直都未放松警惕,很快的组织起防御,但是此次铁⾎军团的进攻不比以往,这次南宮飞云倾整个军团的兵力投在北门,誓要拿下东京,三十余万人在东京城前,组成密密⿇⿇的方队,一波又一波的轮流向东京发起了烈猛的进攻。刹那间,东京城头火光冲天,人头簇动,⾎⾁横飞,铁⾎军团在数万辆铁牌竖车的掩护下,迅速的来到了东京城下,争先恐后的向城头攀延而上,东京守军将一桶桶黑油顺着墙倒下,接着点燃黑油,霎时间一道由冲天的大火所组成的火墙矗立在城前,先前冲到城下的士兵惨叫着,哭号着在大火中滚动,一个个火人在城前倒下,东京城头一时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体的焦臭气…这时梁兴和钟、仲二人率领着预备军在消灭了城中的內应后,登上城楼,他放眼望去,火光照耀在城头,铁⾎军团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在刚才那阵大火和箭石之下,铁⾎军团的首轮进攻被打退了,他们正在重整阵脚,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梁兴虽然久经沙场,也曾面对过如此的千军万马,但那时因为有我在,他从没有指挥这样的大规模攻防,那时他只需要听从我的调遣,本不需要考虑很多。但是现在,我不在城头,城头的众将官的士兵都在看着他,他明⽩从这一刻开始,直到我出现,他就要担负起指挥的重任。遥望着远处不断注⼊城前的铁⾎军团,在冲天的火光下,书有‘南宮’字的帅旗在中军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人,梁兴也暗自昅了一口冷气,好一个南宮飞云,好一个铁⾎军团,他看看⾝边的众人,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恐惧,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将惶惶的人心安抚下来,他将心中的紧张隐蔵,提气⾼喝“众将官,眼前贼寇虽众,但是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有天神护佑,执正义而行,贼人逆天而行,必遭灭亡!”霎时间,城头的众兵将同声⾼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众人眼中的恐惧在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狂热,有些时候,精神上的崇拜胜过任何形式的鼓励,此时的梁兴一⾝黑⾊软甲,手握裂空,背负霜冥,一头火红⾚发在火光的辉映下,随风飘动,宛如一簇跳动的火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钟、仲二人相互一视,同声⾼呼:“修罗!夜叉!”城头众人立刻想起梁兴⾚发魔王的绰号,眼下修罗,夜叉,地狱中的两大杀神都站在己方的阵营,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城头之上士气⾼涨,气焰冲天,似乎眼前的这数十万铁⾎军团不过是些土瓦狗…
城下战鼓隆隆,铁⾎军团在在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再次聚集在一起向东京城攻来,南宮飞云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侧翼军每军五万人,清一式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队部,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此时正是四更时分,天⾊黑沉,不见一课繁星,天边远远飘来几朵乌云,但是场中的火光照耀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数万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东京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他人的进攻。只要想想铁⾎军团那辉煌的战绩,便知这些看来全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塔般往他们移来。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程內,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城內去。号角声大起。以千计的投石车在数千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三余万铁⾎军团一齐发喊,战马狂嘶,令东京城外城外风云变⾊。梁兴飞⾝纵上东京城楼,提气护⾝,冒着漫天的箭雨,⾼声对着城外的铁⾎军团喝道“夜叉梁兴在此,南宮老贼,月前你与那欧中天在皇城合力战我,未分胜负,今⽇可敢与我一战!”他声音穿过夜空,数十万士兵的呐喊也没有将其掩盖,场战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字,东京守军闻听气焰更是暴涨,⾝后的众将无不热⾎沸腾!漫天的箭雨在梁兴⾝前三丈被他的真气所阻,纷纷坠落,一时间东京城头再次⾼声呐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
南宮飞云拍马现⾝,手中长遥指梁兴,冷声喝道:“若是许正同意你战败后将东京拱手相让,南宮飞云与你一战又有何不可,无知小儿,竟将这万军对垒的沙场看成儿戏之地,可笑!可笑!”声音⾼而不亢,传遍丘陵山野,城外城內,还在馀音袅袅,可见其功力之精湛,不在梁兴之下。进的铁⾎军团在主帅的豪言壮语之下,一起发喊,将城头的声音盖过。
“南宮无胆,休要找借口推脫,你要战,便来战!且让你一识夜叉之威!”说完纵⾝飞下城楼,来到一具投石车前,抓起一块百斤巨石,力贯双臂,狠狠的向一辆驶近的楼车砸去,那巨石如划天而过的流星,夹杂着梁兴雄浑的內力,呼啸着飞去,正中楼车,只听一声巨响,楼车轰然塌倒,车里的士兵随着楼车一起摔下,并砸伤了许多跟在楼车下的士兵。东京城头再次一齐喝彩,声势摄人。梁兴一见时机已至,大喝一声:“投石放箭!”在一片呐喊声中,长达数里的城头上,近千具投石机一起发,劲矢夹杂着巨石如雨点般飞向城下,铁⾎军团一时人仰马翻,⾎⾁横飞,惨烈至极…
钟炎和仲玄互相对视一眼,仲玄低声说:“看来傲国公不必亲来,战国公一人⾜矣!”钟炎也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南宮飞云显然没有想到,单只是一个梁兴就将他十几万大军阻于城下,而且在近十⽇的松懈后,东京守军居然还保持着如此⾼昂的斗志,丝毫没有懈怠,这与他印象中的皇城三军和飞龙军团完全不一样,他立在山坡之上,仰天长叹,:“那许正迟迟没有现⾝,师祖也没有回信,想来刺杀⾼占一事并不顺利,甚至可能已经失败,而眼前这个梁兴似乎并不比那许正弱上多少,单看眼前城头将士的顽強阻击和⾼昂斗志,即使攻进东京,铁⾎军团必将损失惨重而⾝后青州向家军也正在近,莫非我真的是逆天而行,天不助我成事!”南宮飞云现在只有寄托于城里的摩天能够成功,于是下令加紧攻击,铁⾎军团在一阵火炮的掩护之下,再一次冲向东京,数千辆投石车也缓慢的跟进…
梁兴站在城头,密切的注视着场战上的变化,当他看到铁⾎军团再一次的涌上来时,也不仅对于铁⾎军团的战力赞叹不已,这时城下的投石车不断的向城头发,在火炮的攻击下已是千疮百孔的东京城墙再也无法抵挡如此烈猛的攻击,一处城墙轰然塌倒,漏出一个宽有一米左右的缺口,铁⾎军团的士兵精神一振,呐喊着蜂拥而上,梁兴⾝边的多尔汗一见,虎吼一声,带领着数千名士兵一涌而上,用⾝体将缺口牢牢堵住。梁兴看着远处还在不断驶近的投石车和如同波浪一般,连绵不绝涌过来的铁⾎军团,对⾝边的钟、仲二人说:“那些家伙实在是讨厌,必须要将它打掉,还有我们如果一味的这样防守,实在太过被动!”他顿了一下“仲玄老将军,拿着这把霜冥,请代我在城上指挥!不听将令者,老将军可随意处置!钟炎老将军,你可有趣兴陪本公出城一战!”
钟炎闻听动的须发抖“战国公尚不惜命,钟某又有何不愿!”
仲玄开口想要阻止,梁兴一摆手“老将军莫要再讲,我心已定,东京防务就拜托老将军了!”仲玄无法,眼前的情况如果继续死守,恐怕连天亮都无法坚持到,梁兴的主意虽然凶险,但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伸手接过梁兴手中的玄霜“战国公保重,老夫愿一死守城,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梁兴一阵大笑,走下城头,钟炎紧紧相随,我一直保留着一万的骁骑,目的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间出击,防守十几⽇,这些骁骑早就憋着一口气,此刻他们聚在城门处,梁兴跨上早就蹲在城门口的飞红,口中一声尖啸,啸声划破夜空,一把抓起一旁抬来的飞翼,大吼一声:“将士们,让我们杀出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威难挡!”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一连串的炸雷在城外响起,城內的骁骑军士气大涨,城门一开,梁兴一马当先,杀了出去,⾝后的钟炎更是手舞刺天戟,带领着一万骁骑呐喊着紧随其后杀出城门。城外的铁⾎军团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彪如狼似虎的骁骑杀出,一时间被冲的手忙脚,纷纷后退。城上众人也趁势将缺口堵上,一齐呐喊!梁兴手舞飞翼,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亮,⾝前的铁⾎众将只觉一股劲风面袭来,连呼昅都有些困难,他们原本也是捍勇如虎,但此刻他们眼中被厉芒所蔽,耳鼓更贯満飞翼破空而来的怪啸声,再难以把握敌人的来势位置。接着手中一轻,待发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矛,大骇退时,已纷纷溅⾎堕地,死时连伤在甚么地方都弄不清楚。接着钟炎率领一万将士左突右冲,一时间铁⾎军团人仰马翻,做一团。这时夜空中炸雷再响,紧跟着瓢泼的大雨倾倒下来,梁兴只觉体內真气,一声长啸,⾝体腾空而起,手中飞翼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光环,场中铁⾎军团的众将士只觉空中一亮,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漫天的繁星,跟随着瓢泼的大雨落下,让人无法躲闪,接着就是喉头一凉近百人已经倒在⾎泊之中,梁兴空中一个转⾝落在飞奔过来的飞红⾝上,左手裂空,右手飞翼,左剑右⾝边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无人敢阻,再加上天降大雨,使得场战上泥泞不堪,多数的楼车和投石车都瘫在泥⽔中,无法前进,梁兴越杀越觉痛快,真气澎湃让他觉得有浑⾝的力量也无法使尽,刹那时,心中一片空明,眼前诸敌的动作在他眼中变的无比缓慢,体內的真气如⽟珠滚盘,畅快淋漓,停滞不前已经有数年的清虚心经,在这一刻豁然突破,进⼊了太素境!夜空中再次响起一声炸雷,震耳聋,梁兴刹那时回到了现实,手中刀相,大吼一声“天雷破!”(梁兴在雷声中创出了他震惊世人的修罗三破的第一式,天雷破!)用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空中挥动,场战上再次响起一声巨响,夜空中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三丈的光球,呼啸着,带着隐隐的雷声砸向地面,首当其冲的三百多名铁⾎军团的士兵迅速被那光球淹没,只听一声巨响,光球消失,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里面堆満了残肢断臂…城上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呼,叶家兄弟和多尔汗更是再也无法抑制体內的沸腾热⾎,纵⾝从城墙上跃下,杀⼊敌阵!城头上‘夜叉’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巫马天勇在这时走上城头,将手中摩天的尸体给仲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两句,仲玄先是脸上一惊,接着面露喜⾊。他命人将摩天的尸体挂在城墙,并且点燃了黑油,城头火光冲天,仲玄⾼声喝道:“逆贼南宮飞云,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尸体!”
南宮飞云本以准备亲自上阵,听到喊声,顺势望去,在东京城头冲天的火光中,他一下认出了摩天的尸体,只听城头响起一个中气实⾜的声音:“南宮飞云,你的师祖摩天已经被傲国公擒杀,刺客被一网打尽,如今你可感到心中十分畅快!哈哈哈…”
南宮飞云心中一凉,手指城头,仰天大叫:“许正,我南宮飞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在马上一晃,心中一口逆⾎噴出,一头载下马来,昏不醒。⾝边的众将连忙将他扶起,七手八脚将他救醒,南宮飞云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満了不甘和无奈“退兵!”…
是役,铁⾎军团围攻东京近月,损失近三十万,东京城外⾎流成河,泥土中因浸透了鲜⾎,而变成了红⾊,二十年间没有褪去,直到百年后,还有人不时在这里发现森森⽩骨,后世人称这次攻防为:⾎⾊攻防战;而在最后一次的攻防中,有夜叉之称的梁兴首次向世人展现了他出⾊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夜叉凶残的本⾊,单人斩杀敌军两千余人,万骑长二十三人,千骑长不计其数;而修罗许正更是屡次破坏南宮计谋,展现了他⾼人一等的洞察先机的战神本⾊,而且单人击杀在天榜中排名第四的摩天,声势直天下第一⾼手的宝座!炎⻩陆大上,修罗、夜叉之名遥相互应,如⽇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