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在我还年轻时,我张扬不羁率性而为,生命本质內潜蒇无数不驯的因子在燥动。年青的脸庞,年青的⾝体,年青的心,还有那驷无忌惮的笑声,我想这就是青舂。谈过数场爱恋,却无疾告终,抿嘴一笑,恋爱就是这样来去无声,没有什么可以惋惜。
我想,我老了,细数年轮在⾝上投影,笑也越来越无声,每每由唇角硬抿出线条称为笑容。很多时候,玩心已灭。无动于衷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面对攻击恶毒的言语时,竞能堆起盈盈笑意温暧道声谢谢!不管是那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我,还是冷漠如冰却还能笑得一脸灿烂的我,却越来越能堆砌出属于我围墙。当看着一群群莘莘学子,那一张张晃青橄榄般的脸庞,活跃的⾝姿,竞痴痴凝望,呆立原地久久,望渴那样的气息将我暧暧包围。
那天,坐在一楼的客厅,和太奶奶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太奶奶,我好老了哦。"“呵,傻丫头,人家女人40才徐娘半老,风情万种,正刚刚好,你这小布丁却就喊老。"剩下是冗长的静寂,突见太奶奶蹒跚走出去,⾝后的我似乎闻到太奶奶那抹无奈的叹息。
一个人漫无边际寂寞,(这年头,寂寞这个词汇已滥泛成灾,暧味不清,风⾊无边,于是,张口再无法对人吐露寂寞两个字。)一屋檐下尚且都有寂寞人,何况这座城市。于是开始想,当两个寂寞的人相遇,是否能让寂寞褪⾊?我错了,负负并非归正,谁又知道两个人三份寂寞的悲哀?
这天,意外听到一首歌,竞爱上。⼲净的声音里扬溢着⼲净的味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净正慢慢消失,一切都混沌不清。正如多年前的那个他,有着⼲净的声线、⼲净的味道、⼲净而暧暧生褶眼睛。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旷心怡,我爱惨这个味道。以致来到今天还痴迷一切有关⼲净的东西。
昨夜,突然很望渴吃碗仔翅还有那炭烧鸡翅膀,那种想吃的欲望盖过一切,以致凌晨出门,一抹影子在深夜里四处乱撞,那刻真切有不到⻩河心不死的坚毅不屈的心志。也不知乱撞多久,最后于一处看到有一家店透光,欣喜不言而喻。碗仔翅是买到了,却没有炭烧鸡翅膀,店老板让我不如改买卤水鸡翅膀,固执拒绝店老板的提议。手边提着还尚冒着一几缕氲氤碗仔翅,却让一股深深的失望感捋住,又是一阵窒息。
站在岸边,眺望彼岸烟花灿烂,没由来心生羡慕,即便明知一切如雾里看花,当你置⾝其中,却已变换另外的天与地,还是让这丝丝生盼的感觉生根。人与人的交集,容汇彼此的生命,却又穿过彼此的生命,徒留暗香浮动。
人生百相,一切不过是一场川剧变脸,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什么样的脸谱,在你还心存讶异时,他已在场上换多少张脸谱?由始至终目不暇接,于是你知道,在他的舞台上,你只是看客。
于是,我爱上彼岸花,我爱上那远远的美丽,爱上静静绽放我眼球里灿烂,我想,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有这许多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的美丽对我发出致命的昅引力,我方可有存活下来。
我不停围着这样那样的昅引力旋转,不断转动自已小地球,原来,你是我的彼岸花,我又是他的彼岸花,他又是你的彼岸花…。
剩下的只是情绪,还有那共同呼昅过的空气在飘荡流离。
开始,结束,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