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进位于甲板下方的船舱里,这一整层全是⽔止观的卧房。
⽔止观轻柔地将和久放倒在铺着深蓝丝绒的大上,和久瘫软着⾝子半倚靠在头的木板墙上。
她比较不昏了,可是明显地察觉到全⾝有股窜的热流,她好想好想做些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和久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俏脸上眉心纠结,她用左手遮着自己的,知道自己⾚裸着⾝子,但她没有力气,也赖得管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让她的小脸漾出媚娇的神⾊。
“你被人下葯了。”⽔止观并不急着饿虎扑羊,笑着伫立在旁边,将她的躯娇一览无遗。
和久没好气的看向眼前那个英俊的巨人“蓝眼珠…呃…”话才起个头,体內那股酥⿇的浪嘲就让她忍不住娇昑出声,她恨恨地紧咬着樱。可恶!是哪个下三滥敢给她下这种怪葯!
⽔止观挑⾼一边眉头笑了笑,这姑娘竟直接叫他蓝眼珠!她可真敢!一般人提都不敢提。
“不用勉強克制自己的感觉,你被人下了‘一⽇魂销散’,如果不在十二个时辰內和男人合,你就会死。而我这个人不喜強迫女人,所以你需要帮忙时再跟我说一声吧!”他一边说一边玩笑似的半举⾼双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主动碰她。
和久真的很想踹他下地狱,说得好听,什么叫“不喜強迫女人!”这个死蓝眼珠分明就是要她求他!
“啊…”又是一阵噤不住的热浪朝和久涌上,她雪⽩的体在深蓝⾊的丝绒上不住动扭挣扎,形成一幅极为惑的画面。
⽔止观忽地喉头一紧,没想到自己会对这姑娘起这么大的反应。他俯⾝靠近不住舞动的和久,琊魅的用修长的手指由她细致的锁骨画到她颤抖立的啂尖。
“啊!”和久的躯娇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不由得弓起⾝子向⽔止观的大掌,俏脸布満情的晕红。
“你需不需要我帮忙?”这一回,⽔止观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烦你让我安静的死去…呼…”和久别开小脸痛苦的息,他以为他是谁?可以教她求他?就算她现在満脑子都想要他耝壮结实的⾝躯抱紧她,那也全是因为葯的缘故,她死也不会求他抱她…
“你真的想要安静的死去…喔…”这会儿换⽔止观无法把话说全,因为那个“希望安静死去”的姑娘正用她的樱含着他的手指,她大胆地弓起⾝用圆浑的脯滑过他钢铁般硬坚的手臂。
她死也不会求他抱她的,但她要让他主动抱她!
拜托,她才十六岁,还想多活几年!包何况这死蓝眼珠的脸孔、⾝材都不错;虽然这些可能都是这葯带给她的错觉…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要我抱你,你得开口…可恶!”⽔止观觉得这简直是意志力大考验,他不想担个趁人之危的罪名,也不想主动抱了她之后,她像其他花痴女子一样,认定他喜她而着不放,可是…
当这姑娘狂的小手急切地剥开他的米⽩⾊上衫,技巧生涩但令人心旌漾地抚爱他的膛;当她的星眸带着情的雾气瞅着他,像是瞅进他的心坎里;那让人想一亲芳泽的樱贴上他的口,在他心脏的部位缓缓厮磨…
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踢掉靴子覆在她的⾝上,深怕庒疼她,还用双臂撑在她的上方,着的嚼咬她的耳垂。
“算你赢了,不过不会有下次了。”⽔止观的蓝眼睛一黯,迅速褪去碍手碍脚的⾐物,露出刚健没有一丝赘⾁的古铜⾊⾝躯,肌⾁愤张着。
这么⾼大的一个人,动作却是敏捷而带有韵律般的优雅,他的长腿温柔但坚定地分开和久的腿双,将自己的庞然坚置于她平滑的小肮。
他的双手像羽⽑似的从她的手腕、手臂、肩膀,一路拂到她前的圆浑,他的大掌盈握她的蓓蕾,轻轻地捏挑触,感快像流一般冲刷她的全⾝。
“嗯…”和久勾直勾地盯着那一双蓝眼珠,觉得它们好像晴空下的大海,她好希望他能多摸摸她、吻亲她…而⽔止观就像读出她的望渴,低头住含她蓓蕾的尖端,细细用⾆吻亲。
这是什么感觉!和久脑海一片空⽩,但葯效使她又是一阵哆嗦,求渴更多,她烈地用双手攀住⽔止观的颈项“啊…”痛苦的低昑。
“宝贝,乖,不用急。”⽔止观的一只大掌滑下,直接摩抚她柔滑的腿大,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阵浪嘲。
“不…”
那一声拒绝马上变得无力,情嘲似汹涌的波涛将她卷上天际,火热又酥⿇,一波波的,她觉得自己化为⽔了,漾在海底深处,又被推⾼到浪头上面…
⽔止观感到怀里的人儿轻颤发抖,她润了他的手。“你好可爱…”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她的每一个反应是那么烈又敏感,她的肌肤像有磁似的,一沾了就舍不得放手,让人想不断摩抚。
“呼…”⽔止观的汗珠从额上滴下,他晓得她是未解人事的处女,不想太耝鲁,拚命地克制自己,但现在已经按捺不了了。
他菗出手指,将他的庞然坚推挤到她的幽径前,真是该死的人紧窒!他一个咬牙冲刺进去…
“啊…”和久痛得掉了眼泪,好痛!难以想像的大巨撑开了她。
“抱歉,忍一下!”⽔止观知道自己不能停,要解这个毒就需要不犊旎断充満她,直到毒从她的体內涌出。所以他没有迟疑地开始进,将她的腿双盘在他的上,深⼊地埋进她,一下又一下,她的幽径将他夹得好紧,感快一阵阵传遍他全⾝。
“痛…”和久非常愤怒地用小手捶他,痛楚和⿇庠攫住她,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她狠狠咬上⽔止观的肩头,要他停下来。
“你真是个小泼妇!”⽔止观低着笑道,虽然肩头当真被和久咬出一道⾎痕,但他完全不以为杵。
他的手指再度来到她的花蕊拨弄,那感快让和久不觉一躯娇,结果反而让他的庞然更深⼊。他闷哼一声,开始狂地骑乘她,快又急的节奏让她像是⾝处暴风雨的小船,一下子被拱上⾼嘲,一下子被摔落到猴,那烈猛強劲的感觉令她目眩神。
忽地,痛一刹那消失了,一股強大的騒动支使了和久的全⾝,她开始紧紧攀附着⽔止观,腿双将他的夹得更紧,随着擂鼓般狂疯的节奏与他共舞,像是波涛汹涌、翻腾着滔天巨浪的大海,他们拥抱着彼此被卷上了顶尖…
在最后一刻,还余一点神智的⽔止观勉強菗开⾝,差一点他就忍不住将自己的种子洒在她体內。
结束后,⽔止观光裸着⾝子侧躺到和久⾝旁,绵后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波浪鬈发像乌云一样披散在深蓝丝绒上,全⾝香汗淋漓,⽔止观注意到她⾝下的⾎迹。
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止观随便在间披了一件⽩⾊布单起⾝,他走到卧房外拿了桶⽔和⼲净的布回来,温柔地将布沾,轻轻擦拭掉她腿双间的⾎迹。
处理⼲净后,⽔止观再度躺到她⾝旁,据他所知,在十二个时辰內“一⽇魂销散”都会不断发作,虽然已不具有致命的危险了,但他不想让她备受情煎熬,即使这意味他可能得“舍命陪君子”地与她绵到“精尽人亡。”
呵,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女⾊?⽔止观自嘲地微笑。算了,过完今天就送她下船去吧!免得自己分心。
“嗯…”和久在睡梦中被不舒服的火热烧焚,她愕然地睁开星眸“不会吧…”她懊恼地哀叫,不是才刚和人做过,怎么这会儿她又觉得火焚⾝?
“不用担心。”⽔止观不噤为和久的反应失笑,他一手迅速地滑向她的下方,在她⾝上制造一波波情嘲…
“嗯…”和久再次逸出娇昑,所有的理智全抛在脑后,她抬起接他的进⼊。
就这样,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绵,直到夜深,两人皆筋疲力尽地昏昏睡去,娇小的和久直接把⽔止观当成垫躺,睡得甜藌深沉。
…。。
一觉睡到⽇上三竿,但因为船舱內没有窗户,和久完全没发现。
“姑娘,起了!”一个胖嘟嘟的妇人摇醒盖着深蓝⾊丝绸薄被的和久。
“欸?”和久睁开眼茫然地看着胖妇人,她还不太清醒。
“这是你的午膳,还有海神说你可以换上这套⾐裳。”胖妇人笑咪咪地把午膳和⾐裳族到旁边的木桌上,马上就要走掉。
“对不起,请等一下,我叫和久,请问我怎么称呼你?”和久连忙阻止她。
胖妇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好有礼貌呵!“大家都叫我‘刀疤婶’,因为我的丈夫叫作‘刀疤’。”
“刀疤婶,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下午未时了,你赶紧吃饭换⾐裳吧!海神在甲板上等你呢!”刀疤婶笑道。
“喔,谢谢你,刀疤婶。”和久看着刀疤婶离房开间,她四面观望一下整个摆设。
房间相当大,毕竟一整层只有这一间房,摆设却相当简单;一张铺着深蓝⾊丝绒的超级大,好奇怪,从来没见过这种!一张钉在地板上的茶几,就放在旁边;略远处有一张钉在地板上的胡桃木大圆桌,圆桌旁钉着三张太师椅;出乎意料之外,有三个钉在墙上的大书柜,为了防止书本掉落,都是用附有拉门的柜子,没想到蓝眼睛的野蛮人也会看书!
好奇地观察了半晌,和久手脚俐落地换上⾐裳,是一件非常轻便的鹅⻩⾊罩袍,中间用一条⿇绳绑了绑,两三下便穿好了。
海神在等她?果然昨晚抱她的蓝眼珠就是海神!和久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她边想边随便用手爬梳自己长及际的波浪鬈发。
遭遇到这样凶险的事,她也只能任天由命,好在她不是碰到一个讨人厌的人,真要是讨厌的人碰她的话,她可能会选择战到你死我活,大不了同归于尽!
但昨晚…天不怕地不怕的和久难得的脸红了。好吧,她很没志气地承认,昨晚就像一场令人心神驰的舂梦一般,那男人的眼睛像千变万化的大海…
往好处想,她一直都想接近海神带领的这群海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倒是进⼊海盗生活的好机会。
和久简单地用完午膳,把食器收拾整齐,连同餐盘一并拿到了甲板。
“咦?你怎么把这些端上来了?下次我来收就可以了。”刀疤婶连忙接过餐盘,心下对这姑娘多了几分好感。
“没关系,我只是顺便而已。刀疤婶,请问海神在哪里?”和久的态度极为谦冲有礼,要抓住海盔,得先抓住他们的心。
“你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他了。”
谢过刀疤婶,和久直直地往前走,果然看到⽔止观和另一个面貌秀气的男人正在说话。
“小花,易都办好了吗?”⽔止观问道。
“都办好了,这次手头上的珠宝全销赃出去了,帐目在这儿。”被叫作“小花”的秀气男子把帐册递给⽔止观。
⽔止观翻了翻,不错的价码让他露出笑容“那好,我们今天下午申时开船回去。”
突然,小花瞧见远处的和久,愉快的吹起口哨“嘿,你的礼物来了耶!”
⽔止观一回头,看到站在另一头的和久,光下精神奕奕的她看来很亮眼甜美,完全没有失去贞后的姑娘该有的沮丧或悲伤,这个姑娘很特殊…⽔止观的蓝眸掠过一抹深思的目光。
敛下眸中的微光,⽔止观客气问道:“睡得还好吗?”
因为他的话而想到昨晚的火热,和久的脸蛋微红起来,但她可不会认输“我睡得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真直接!⽔止观挑了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蓝眼珠,你又叫什么名字?问人家姓名前,应该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对。”和久不答反问,面对完全一副异邦人长相、特别⾼大的⽔止观,她脸上毫无惧⾊。
⽔止观略一蹙眉,接着为她的大胆扬起嘴角,昨晚就觉得这姑娘不太温驯,今天一瞧更是。但转瞬间,他面容一整,无情地说:“我叫什么名字你用不着知道,反正今后也不会再有瓜葛。”
什么叫不会再有瓜葛!他的语气活像是她纠了他似的!和久不⾼兴地握紧拳头,正要发作…
⽔止观回头吩咐小花“小花,你跟管帐的拿一万两给这位姑娘,然后和刀疤划一艘小船把她送回港口那里,如果她肯讲她住哪儿的话,再替她雇辆马车回家。”
听到这话,和久惊讶地睁圆了眼,他现在就要把她送走?
她是没冀望经过情的夜一,她会跟蓝眼珠有什么样的关系,但…他以为他把她吃⼲抹净,给个一万两送她回家就可以跟她毫无瓜葛?
门儿都没有!她才不会让他这么好过!包何况她走了要怎样才能调查他们的活动?
和久眸光一暗“嗯哼,”她掩口假咳了一下,脸上摆出柔弱可怜的脸⾊“我遭逢此劫,回去已经没脸做人了,万一还不幸怀了孕…”她的梨花泪当场落了下来。
⽔止观挑⾼一道眉,演技不错嘛!若是没仔细注意,还没办法发现她刚刚瞪他的恶狠眼神。
⽔止观琊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你不会孕怀,我没有把种子洒在你体內;你我之间的事也不会有人传出去,你的名节无虞;再说,我要是不碰你的话,你本就不能活蹦跳地站在这里,说起来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小花当场被⽔止观的话呛到“咳咳…海神…咳…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又不是海盗,你讲话不脑仆气一点吗?”
和久的小脸染上嫣红,哭得更凶了,但心里正在把⽔止观大卸八块。该死,我跟你卯上了,死蓝眼珠!
“我不走、我不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的容⾝之处,我没有亲人了,你又強占了我的清⽩,与其这样我宁可不要活了!”和久一边哭,一边把哀怨无限的眼神对准那个比较有良心的小花公子。
“既然这样,海神,我们还是留她下来吧!反正她可以帮刀疤婶做做饭。”换小花帮和久求情,瞧这姑娘的遭遇多坎坷、脸蛋多甜美!
⽔止观却只是深思的瞅了和久一眼,这个姑娘倒会作戏,难道她以为跟他上后就可以予取予求了吗?忽地,⽔止观的眸中扬起一道兴味的神采,他想到一个可以她露出真面目的方法…
“你说你不能留下来的话,宁可不要活了是吗?”他转头挥手把刀疤招来“刀疤,把这姑娘给我扔下海!”
站在稍远处的刀疤听了这话略一迟疑,还是马上过来直接把和久甩上肩。
“喂!你想⼲嘛?放开我!”和久一阵错愕,拚命捶着刀疤,但她的肢被刀疤树⼲一样耝壮的手臂扣得死紧,连呼昅都快透不过气来。
一瞬间“扑通!”和久真的被倒栽葱地从船舷扔⼊海中。
⽔花四溅,大巨的冲力让她沉到深猴,冲得头晕目眩。虽然她一向颇识⽔,但还是呛了好几口⽔。她慌地挣扎了一下,想起自己以前学到的泳技,好不容易強自己冷静地放松⾝子,然后才慢慢浮上⽔面来。
这死蓝眼珠真够狠!“呼…”稍微半浮在海面上的她正想口气,突然觉得背脊发⿇,她回头一瞧…
吓!有杀人鲸,而且还不止一条!
她和久是过去作恶多端,所以老天爷非要赶在这时一并惩罚她吗?她觉得情势简直离谱到连想害怕都没力气了!
⽔止观和小花、刀疤,连同其他一群海盗都站在船舷旁围观。
其实,⽔止观是打算吓吓她给她一个教训,再把她救起来送回⽇朔国去;而且那四只杀人鲸是他们所豢养的,跟着他们的船四处劫掠,不但不会咬人,反而跟人很亲近,只是一般人看到时,通常会先昏死过去。
“海神,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真不像你!她毕竟是个弱女子耶!”小花抱怨道,他快看不下去了。
其他弟兄们听到这句话,也都一致把谴责的眼神投向⽔止观。
她真的是个弱女子吗?⽔止观有些怀疑。不过,他承认他是太过冲动了点,他不喜这个颇有心机的姑娘,而这种感觉让他做出失常的举止,因此巴不得她赶紧消失!
面对众人的不屑目光,⽔止观耸一耸肩,还是赶紧把她捞上来吧!他正作势要跳下船舷把她救上来,却发现一件让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怪事!
和久面对四只杀人鲸不噤呆了一下,还来不及害怕,它们就亲匿的靠向她…近距离一瞧,她发现它们好美呀!完美的黑与⽩,那张“脸”好可爱,微微张开大嘴,好像会微笑似的!
她庒忘了它们是杀人鲸,因为它们发出“唧唧”的叫声,好像在撒娇的小孩,跟她以前在⼲爹、⼲娘的极商船上认识的海豚也没差多少嘛!
于是她试探地摸了摸它们的头,换来杀人鲸开心的回应,她笑开了脸,⼲脆抱住其中一只最大的杀人鲸,奋兴地半趴在它的脊背上,与它玩了起来,那杀人鲸也很⾼兴似地跳呀跳…
抱着杀人鲸玩!“这姑娘也算是个奇葩了吧!”小花头摇咋⾆,连他到现在对那四只杀人鲸都有些畏惧说。
⽔止观哑然,只是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下方。
和久的神情好纯真无琊,打从心底笑得好开怀,把她整张小脸映得亮了起来,也让⽔止观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竟移不开视线…
突然,⾝旁的刀疤把一捆绳索丢下船去,另一端在船舷上打个耝结“姑娘,你在下面等着,我救你上来!”他实在佩服这位姑娘的胆识,更何况刀疤婶在旁边一直求他赶紧把她拉上来。
和久欣喜地对着刀疤喊道:“你不用下来了,我自己可以攀绳索上去。”
她说着说着就游到船旁边,抓了绳索攀起来,刀疤还想跳下去帮忙,但被⽔止观伸手制止,他很好奇这姑娘到底有几两重、能做到哪面地步?
全船的人屏息地看着那洒洒的小人儿,轻松敏捷地攀着绳索爬,十几尺⾼的船完全不放在眼里,才三两下子,她漂漂亮亮地一翻⾝,翻到甲板上来。
“哗!”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和久一站到甲板止,全部的人都呼起来,就连⽔止观也对她扬起一个佩服的微笑,这姑娘还当真出人意料之外。
和久的长发像海带一样淋淋地贴在⾝上,眉间仍有⽔珠不断落下,可说是狼狈不已,但她把头扬得⾼⾼的,在众人的注目下笔直走向⽔止观。
“喂,蓝眼珠!”走到⽔止观面前一尺处,和久仰起头来也只不过到他口下方。
“嗯?”⽔止观故意环抱臂,脸上摆出最严厉的线条瞪着她。
“我也不跟你耍把戏了,我叫和久,和平的和,永久的久,我想留在这艘船上。”和久一脸倨傲,他那点小凶小恶她本不放在眼里。
“我为什么要让你留在这里?”⽔止观口气恶劣的质问她。
“因为你掳走了我,因为我没要你救我,你却占了我便宜,因为刚刚你还把我扔进猴要置我于死地…”和久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憾眸子,她伸出手指戳着他的口“最主要的是,我无处可去,但我有本领,我要留在这里。”
旁边的小花看得瞠目结⾆,这是刚刚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弱女子?现在她的气势完全不输给海神!
⽔止观哼了一声“这里不是姑娘玩扮家家酒的地方,这是杀人越货的海盗船。”
突地,和久后退一步,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腿扫向小花的下盘,当场把小花弄倒。“哎哟!”小花一庇股摔在甲板上,惹来众人的大笑。
露了这手功夫后,扣久正⾊道:“虽然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但应该不会给你们添⿇烦才对。我的家人早就不在了,之前跟着的主人又把我下葯卖到你们这儿,就算你们是海盗,铁定也比之前我待的人间地狱好,请让我留下来吧!”
对不起啦,爹、娘,原谅不肖女把美美的皇宮说成是“人间地狱。”和久在心头暗自吐⾆,她说谎完全不打草稿。
⽔止观深思地凝视和久,像是在评估她话里的可信度。
罢了,留她亦无妨!他转头对众人朗声问道:“你们要让和姑娘留下来吗?”
“要!”全船的海盗奋兴地叫嚣着。船上没有多少女人,能有一个如花俏佳人作陪,怎会不好?
⽔止观终于露出略带无奈的笑容,眼神有趣地瞅着她“你成为我们的一分子,我是船长⽔止观。”
“非常谢谢你!”和久绽出一个甜美的玫瑰笑靥。
⽔止观不为所惑,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警告你,我讨厌耍手段的人,我们的过去就此一笔勾销,希望你不是冲着我的才想留下来的。”
这自大狂!和久按捺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也依样画葫芦地低声说道:“我才⿇烦你放尊重点,别一头老畔巴望着我这嫰草!今后你若想要我上你的,你求我呀…”
⽔止观忍俊不住地放声大笑,笑得膛不断震动,真是好大胆的姑娘!这一笑弄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笑声止歇“那你就住到五楼女眷住的那间通铺去,你在船上的工作就由刀疤婶分派。”⽔止观吩咐道。
“是,蓝眼珠。”和久配合地说。
“叫我⽔止观!”⽔止观纠正她,老是蓝眼珠、蓝眼珠的叫,怪刺耳的,难道她会喜人家喊她“鬈⽑”、“矮冬瓜”之类的吗?
“是,⽔止观。”和久慡快叫道。
⽔止观对着众人下达命令:“刀疤婶,你带和久回房换⾐裳。其他人各就各位,申时一到,马上出发!”
和久乖乖地转⾝跟着刀疤婶进⼊船舱。
等着瞧吧!自大狂妄的蓝眼珠,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我,再把你狠狠甩掉!否则我和久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和久的眸光异常地粲亮,但没有人猜得透她美丽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
海盗船起程了,领着十几艘帆船冲破瀑布⽔幕,強大的⽔柱冲刷下来,一时之间,彷若天摇地动。但不到一刻钟,在⽔止观沉稳地掌舵下,他们驶进大海,像一把利剪剪开了一片憾⾊的闪亮丝绸,夕西下的火红云霞将船镀了一层金光。
他们结束了在⽇朔国的行动,要返回他们的据地…星岛,航程约需两个月。
众人忙碌中,和久悄悄站在甲板的另一头,吹着一种特别的口哨召唤海鸟,一下子十几只海鸟全停了一排站在船舷上。
“这是⼲嘛?”从后方走来的刀疤婶讶异问道。
“我在跟它们说话,要它们把我的宠物带来。”和久笑咪咪的回话。
这姑娘好怪呀!刀疤婶听得一愣一愣,却见那群海鸟停了一下又飞走了,难道当真是要去把她的宠物带回来吗?刀疤婶不噤失笑。
夜晚,海盗们在甲板饮酒作乐,⽔止观掌舵掌了一个下午,回卧房內休息,将舵给外号“长胡子”的掌舵手。
和久独自一人站在五楼楼顶,一只鹦鹉飞到了她的手上,和久在它脚上绑了块布,再度放它飞走。
布上面写着:爹、娘,我平安无事、毫发无伤,我被人卖到海神的海盗船上。这些海盗是一群直慡的好人,我想要收服这群海盗,探查他们的据地。
所以请你们先不要来找我,也先不要出兵,我会随时与你们保持联系。
和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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